第一百五十四章劇場時間
別說是二十萬,就算是兩萬,唐歌就已經滿足了,沒想到一開始就已經超出了他的控製,這幫人,不帶來了,還真敢往死裏叫價花錢,除了那第一位跟正史完全不搭邊的閻立本老爺子,就沒有低於千兩白銀的,唐歌賺翻了,這才剛剛開始,男兒血賣完了,那俠客行呢?
唐歌知道不少人應該抱著打探商業機密的目的來的,唐朝詩酒文化興盛,李太白鬥酒詩百篇,無數文人雅士聚集在大江南北,吟賞風月之時,少不了美酒作陪,這混亂的時空雖然還沒有葡萄美酒夜光杯問世,可是今天這場小小的拍賣會,讓唐歌大開眼界,錢果然是好東西,酒,更是賺錢的好東西。
杜家酒莊的目的很直接,單純又不加掩飾,杜加酒莊的掌櫃親自叫價,那就是為了買酒而來,而目的,可想而知,任誰都能看的出來,柳如是這秘而不傳的釀酒配方,究竟會帶來多大的利潤,那將是不可估量的。
唐歌對薛丁山耳語幾句,薛丁山點了點頭,差人重新上了一輪茶水,稍微潤了潤嗓子,薛丁山趁這個空擋稍微走動了一下,與公休寧和程謨閑談了幾句。
薛丁香臉上紅彤彤的,時不時的偷看一眼唐歌,顧橫波和柳如是也是滿心的歡喜,可是歡喜之餘,也是有些憂愁,這錢,一下子賺的太多了,實在不是什麽好事兒,不過她們倆都是唐歌的小跟班兒,唐歌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讓兩個姑娘盲目的崇拜安心起來,有他在,似乎沒有過不去的風浪,就算是一百萬的銀子,他也會心如止水的。
最後一壇男兒血以二十萬的天價成交,到了第二輪拍賣,俠客行的第一壇到第三壇,以同樣的戲碼完成了交易,唐歌知道什麽叫適可而止,雖然無奈,卻也敲了錘子。
“第一壇,三百兩給我老頭子了。”
至於節度使和薛老貨,觸手還算是大方,也知道男兒血已經讓唐歌賺足了銀子,分別以一千兩和一千一百兩的價格敲定,大夥都心如明鏡一般,男兒血是男人喝的酒,這當今大唐,是個男人都有著老爺們的血性,當然是要騎烈馬喝烈酒才夠勁兒,雖然節度使和薛知縣擺明了幫著忙太高價碼,可是後麵,他們的推波助瀾反而是小巫見大巫,可以忽略了,隻憑八萬兩和二十萬兩,唐歌在整個大唐都算是數得上的富商了!
俠客行在節度使府上流傳出來萍蹤俠影的美名,但有男兒血壓著,加之酒性偏陰柔,適合女性,價格並沒有太過走高,但仍然是天價,到了第八壇的時候,成交價也在八千兩了,而且那酒色過度的趙家公子,故技重施,就是攔著杜加酒莊的掌櫃,壓他一頭,不讓他得手,無奈之下,隻得作罷,倒是也有幾分胸襟和擔當,絕不正麵和那趙公子死磕。
程謨這會兒也老實了,沒有再次犯傻叫價,老老實實的坐那看戲,公休寧是不是的挑撥一下,抬高物價,唐歌也是無語,搞不懂這絕色男妖到底是抱的什麽心態……
那個不知名的李家人目的也很顯而易見,隻等著最後一壇俠客行才開始叫價,幾經博弈,三萬兩拿下了最後一壇!唐歌很明白,他們的目的是為了研究方子,他也不敢小看了古人的智慧,這蒸餾的技術早晚他都要公布的,但他還不能,因為他需要銀子發展,這遲早要普及的技術,還是先用來發家致富。
公休寧從中充當好隊友的角色,俠客行同樣一壇沒有得到,唐歌對這個絕色男妖雖然沒有太多好感,但今天還算是客氣,也對他的行為表示感謝,畢竟沒有他從中哄抬價格,唐歌不會一下子進賬數十萬的銀子。
拍賣會結束之後,唐歌卻沒有親自收錢,而是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了薛丁山,請帖寫的明白,拍賣成交價將會以一半兒的定金預付,隻收銀票,唐歌也十分無奈,這樣一個錯亂的時空下,實在是讓他摸不著頭腦,薛丁山辦事兒算是有能力的,他本以為這個時空不會出現銀票這麽先進的東西,畢竟這玩意在宋朝才開始流通,北宋初年,因為鑄幣現銀大量不但占用資源,而且頗為繁重,搬運麻煩,所以才開始出現了鋪戶,各地設有分號,銀票作為一種存儲依據出現,鋪戶從中收取百分比的保管費用,這種票據就是最早的銀票,方便商人之間的大額交易。
唐歌忽略了這一點,還是公休寧掏出一遝子銀票之後他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的,而且唐歌在薛丁山忙著收銀子寫票據的時候,也留意到了,上麵寫的並非是錢莊,而是鋪戶,長風銀鋪!一時間也有些疑惑,幾乎所有人的票子,無一例外的都存儲在那裏,有官府的印章。
來人都是揚州的達官顯貴,親自上前的還在少數,多半兒都是狗腿子上來交錢,領取單據,薛丁山也是好笑,竟然做了二十個小酒壺最為憑證……
等到此間事了,眾人待離去之時,唐歌卻敲了敲錘子:“列位,感謝今天前來捧場,今天拍賣會圓滿結束了,大家先別急著走,容我說幾句!”
原本躁動的屋子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聽了下來,禮節周到,也有少數人有些不耐煩,今天就是來走個過場的,隨便叫幾句而已。
唐歌微微一笑:“各位,定金大家也都付了,今天照顧不周,別的話我就不說了,三個月內,會按照今天拍賣的順序,給大家奉上絕世佳釀,請大家靜候佳音,另外!唐某人有一事要和大家分享一下。”
大夥登時一愣,和大家分享,如今這唐家小哥已經是揚州的名人了,會是什麽事兒?
唐歌笑道:“大家都知道,柳姑娘祖傳的釀酒手藝,除了這男兒血和俠客行,還有其他美酒供應,如今,柳姑娘為了造福天下酒客,決定和花滿樓合作,限量供應若幹美酒,以後大家可以在這花滿樓品嚐到柳氏的其他美酒了!”
這句話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第一印象就是他們被騙了,前腳拍賣完了,後腳你就要和薛家合作了,這不是坑人嗎?
“唐公子,如此做,是不是不太地道?”
唐歌搖了搖頭:“大家別誤會,仔細聽聽唐某人的話,柳姑娘與花滿樓合作,銷售的並非是男兒血和俠客行,如果想要在這花滿樓喝到男兒血和俠客行,如登天之難,唐某人說的是其他品種的美酒!”
大夥微微一愣,頓然了然,李元霸和薛老貨等人頓時無語至極,好厲害啊,結果他們都成了他生財的手段,果然是好手腕。大夥不禁點頭,如此一來,誰也說不出什麽。
唐歌拱了拱手,表示感謝,輕輕推了一把薛丁山,薛丁山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站了出來,對著樓上樓下拱手抱拳,吐氣開聲:“各位父老鄉親,各位朋友,誠如唐公子所說,花滿樓將會與柳姑娘合作經營其他品種的酒水,花滿樓停業重修,將會不會擇日開業,屆時,將會為大家遞上請帖,還請各位賞光,登樓共賞美酒!”
這話不禁引起了大夥的好奇目光,同時也有幾分期待,花滿樓確實掛出了停業整頓的牌子,原來如此,原來竟然要重修,經營柳姑娘的其他酒品了,這可以定不能錯過。
也有人疑惑的看著薛知縣,不過那薛老貨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心裏卻震驚不已,這混小子出息了,竟然不聲不響的要做大事兒?這事兒,可是越來越麻煩了,老娘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眾人相互寒暄客套一番,一一離去,節度使等人卻留了下來,賴著沒走。楊國忠今天卻是來的痛快,去的也痛快,雖然在揚州一手遮天,可今天卻很守規矩,單純的來參加拍賣,頗有君子之風,跟唐歌打了個照麵,算是打了個招呼就此離去了,其他什麽多餘的做法都沒有,起碼表麵上,僅僅是為了得到兩壇美酒佳釀。
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是錯亂時空下驢唇不對馬嘴的曆史人物,包括那位閻立本老小生,不知道是不是唐歌熟知的那位書畫大家。
至於那位酒色過度的趙家公子,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二五八萬的走到公休寧麵前,噓寒問暖,百般調戲,要共遊揚州雲雲,請客吃飯雲雲,結交一番雲雲,說著就要坐到公休寧身邊。
公休寧眉頭一皺,腳下一動,一腳踢開了凳子,不偏不倚的正好靠在門口的牆角,好大的力道,好巧的勁兒,唐歌看的眼睛都值了,跟馬湘蘭那瘋女人似得,馬湘蘭,唐歌不禁朝著樓上看了一眼……
公休寧冷哼一聲:“這話你老子來我或許可以考慮,不過你嗎,你要是不想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從我麵前消失!”那趙家公子神色一滯,眼皮狠狠跳了幾下,臉上的肌肉抽搐不已,眼看著發飆,程謨卻冷笑不止的站拉起來,那趙公子的隨從剛才還在自家公子身邊,方才去交定金,領票據,沒想到這麽一會兒功夫,自家少爺就闖了大禍,他接過薛丁山的票據,趕緊跑了過來,一把拉住自家公子:“公子,不要亂來……”
趙姓公子被自己下人給拉住,頓時臉上無光,一陣厭惡,正要發作卻不料那下人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用力抓住趙公子的手,帶著懇求說道:“公子,小財神與老爺交情不淺,切莫讓老爺難做呀!”
那趙公子眼皮狂跳了幾下,冷哼了一聲,一把甩開袖子,啪的給了下人一巴掌:“老爺,老爺,糙,整天就拿死老頭子壓我。”說完狠狠的看了公休寧一眼,才依依不舍的轉身,心裏卻盤算著,怎麽才能把這為小財神給弄到手,滋味定然超凡。
那位趙公子走到顧橫波一眾女眷的位置,不禁目露貪婪之色,唐歌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薛老貨和節度使也下樓來了,站在唐歌身邊,麵帶微笑,那趙公子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不屑的瞥了一眼唐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