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閻老頭又來求學了
門外不少人都沒走,唐歌禮遇幾個薛府的保安,讓人家來給當下人,也實在是過意不去,顧橫波看著唐歌起來要去忙活,也跟著站起來,對柳如是說道:“妹妹,你忙了一天了也累了,就先歇歇,我去幫公子。”
流失趕緊搖了搖頭:“姐姐我不累的,我跟你一起給公子幫忙。”柳如是知道她的性子,也沒有多說,隻是嗯了一聲,姐倆兒一起站了起來。
唐歌知道這才是生活,也不說那些讓她們歇著之類沒營養的話,隻是笑的燦爛:“你們看著就行,這幾位大哥該準備的都準備了,高湯熬上,我來做麵。”
“大哥,我呢?”
薛丁山是閑不住,跟著唐歌他覺得時刻都很有趣,比起整天練武,或者在大街上裝紈絝子弟來的有意思多了,何況,他真不是當紈絝的料。
唐歌想了想:“也沒什麽你能做的,要不,一會學著做拉麵?”
薛丁山一愣,隨即一拍桌子:“這倒是好玩,我學!”唐歌那個無語啊,好玩,都什麽時候你還有心情玩,不過這性格倒是不錯,這種時刻能保持一個好心態,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高湯柳如是在府上就備好了作料,已經配好了,並且在唐府就熬上了,隻要架在火上慢燉即可,柳如是也是細心,上次唐歌說了高湯要留底子,尤其是作料,下一次熬的時候,放得越久味道越是香濃,比起新熬得的,滋味也不差。
唐歌忙著和麵,顧橫波和柳如是一邊燒火一邊陪著他,薛丁山也擼起了袖子,在那躍躍欲試:“大哥,你給我點,我也來!”說著就要伸手。
唐歌一把拍開他的手:“學東西最忌諱操之過急,這和麵隻是開始,還沒到抻拉的時候,你現在看著,看幾天之後在學不遲。”
薛丁山頓時失望不已,不過還是乖乖地站在那裏看著,各種好奇,怎麽說都是官家子弟,什麽時候做個這玩意,好奇不說,也確實想學學,當初隻吃過一次,但那味道也著實讓人難忘。
唐歌一邊忙活一邊給薛丁山講解著關於拉麵的知識,薛丁山忙不迭的點頭,正說著話,薛府的護衛進來,通報了一聲,門外的人被攔在了外麵。
唐歌微微一愣:“誰?”
薛府的護衛又說了一遍:“天麓學院的閻立本老爺子,另外一個是天麓四秀的柳公權!”
唐歌皺了皺眉:“快請進來吧。”
唐歌十分意外,閻立本老爺子是拎著禮物來的,而且身邊跟著柳公權。
“小友,咱們又見麵了。”
“唐兄,好久不見。”
唐歌微微點頭:“閻老爺子,請坐,我知來我這小院有何貴幹?”
閻立本手中包裹遞了過去,四四方方的,精美的花布裏麵好像是一個盒子。
“小友是貴人多忘事,前些日子便是約了有空來我這裏做做,老夫還想著請教一些關於繪畫之事,這東西煩請收下。”
唐歌臉上帶笑,卻沒有伸手去接,柳如是他們倒是跟他說過,閻立本是天麓書院的教習,這種人雖然才高八鬥,學富五車,而且自恃清高,但是跟這些當官的,免不了有瓜葛,唐歌現在沒心情跟他們研究什麽學問,這東西自然也是不方便收的。
閻立本老爺子隻是看著唐歌目光和藹,笑容可親,倒是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仿佛渾不在意,東西就那麽自然而然的放在那裏,柳公權看看二人反應,抱拳說道:“唐兄,老師向來不問世事,一心教學,鑽研書畫,對你那副寒梅怒放的【梅花神跡】更是神往,老夫人那副化作,仿佛是真人一般,盔甲閃光,長槍凝寒,栩栩如生,為揚州那隻天下畫師所望塵莫及,而這禮物不是錢財之物,乃是畫具,還望唐兄不要介意。”
唐歌整個人都茫然了:“梅花神跡?”
柳公權微微一笑:“唐兄可能還不知道,你消失幾天,曾在老夫人府上做的幾幅詩畫,已經傳唱揚州了,那畫上開花的神跡,更是為天下畫師神往,被叫做【梅花神跡】。”
唐歌有些無語,封建迷信害死人,狗屁的神跡,我又不是到處招搖撞騙的道士,不過是化學反應罷了,至於老夫人的畫像,乃是借鑒了油畫的畫法,不過倒是沒想到,這亂七八糟的時空,柳公權竟然是閻立本的弟子。
“不過是些旁門左道,難登大雅之堂,柳兄,閻老先生,若是求學,怕是唐某人難以勝任,你們都是飽學之士,而我所做的畫作,都是投機取巧,怕是沒有什麽能幫你們的。”
柳公權隻是笑而不語,看著閻立本老頭,一副你看,我早知如此的樣子。
閻立本老先生含笑喝了一口茶,開口道:“且不說什麽才華學問,我們這些人雖然是做學問的,但是硬要說的話,連聖人也有言在先,學無先後,達者為師,老夫確實是過來求學的,而且小友似乎近來諸事纏身,貴人多忘事,老夫先前可是說過,想要請教你那著色之法,你若是不願意提及畫技,咱們不妨聊聊這著色之法,而且今天,老夫隻是來看看,也並未說現在就和你探討作畫和著色,若是小友不嫌棄,老夫也想討上一碗麵,這畫具,也是老夫聽了別人對你的傳言特意定做的,還望小友收下。”
唐歌心底的草泥馬之歌在翻騰,老頭說話有學問啊,諸事纏身!他知道的還真不少,竟然知道我諸事纏身,難怪是做學問的,這話說的就是有學問哈!送禮吃麵什麽的都見鬼去吧,你諸事纏身才是真正的殺手鐧,唐歌不敢胡亂接話了,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唐歌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之聲,所謂來者不善,這個關口,誰知道哪個是敵人。
唐歌不聲不響,閻立本老頭卻又開口了:“小友不必多想,老夫如今清閑度日,在天麓書院雖然掛著頭銜,卻也很少授課,這柳公權便是我的弟子之一,當日你在老夫人府上出盡風頭,兩幅畫震驚天下,那幾首詩也引得無數人傳唱,而你的琴曲造詣,也頗為讓人向往,如今揚州但凡精通詩畫音律之人,都想與你結交,天麓書院,也有無數學子想要一瞻小友風采,我來的真正目的有二,一來以老頭子自己的身份請你去做做,這個上回也說過了,時間是無所謂的,二來嗎,這些毛頭小子煩的緊,卻也沒有能夠找到你,幾次來這小院都沒能碰到你,所以,老夫就成了個傳話的,也想邀你去天麓書院做做,這個時間嘛,小友有空便可,不必特意一去,不知道小友能否賞個臉。”
唐歌看他說的誠懇,也不是作假,知道這老學究都是自恃清高的,何況一個書院而已,難不成是監牢大獄,有去無回?自然是不會,否則可真就天下烏鴉一般黑了。當下說道:“閻老先生說的好,您屈尊至此,小子若是一再推脫倒是顯得做作了,這學問嗎,讓天下讀書人都能夠學習才是真正的學問,我那化作不過是投機取巧,微末伎倆,若是閻老先生不嫌棄,等我得了空,自然上門拜訪,可這禮物還是算了,請老先生收回去便是,若是學問都要用財禮開道,不做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