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新的線索？
程謨是真的炸毛了，唐歌竟然猜到了公休寧的真正身份？
“你激動什麽？”
“休寧，你，你你你別鬧，他怎麽可能猜到你的身份？”
公休寧搖了搖頭：“你個榆木腦袋什麽時候才能開竅？”
程謨緊張的不行：“你一點都不急，他可是猜到你的身份了！”
“白癡啊你，我說猜到，又不是指我真正的身份，他怕是以為我是你那幕後的主子。”
程謨不禁送了口氣，使勁兒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嚇死我了，我以為他連你是公主都是知道。”
公休寧撇了撇嘴：“你真把他當神仙了？”
“這個……”
程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不過唐老弟真是讓人佩服，他怎麽就猜到了呢，不能啊。”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隻知道打打殺殺？”
“我一個當兵的，除了上陣殺敵，還能做什麽，能不成你讓我每天讀四書五經？”
……
公休寧有些恨鐵不成鋼：“都說文韜武略，你若是日後想要當兵當出一個名堂來，打仗不能隻靠狠吧，得有腦子吧，起碼知道怎麽排兵布陣吧？”
“這個，我自然有我自己的一套做法，我讀書寫字差了點，但是戰場上，我還是能明辨是非的。”
公休寧不可置否，鬼知道你能不能明辨是非，不過程謨打仗還算是有一套，否則就算是城老爺子有麵子，這個偏將的位置也不是誰都能坐的。
“我說休寧啊，你怎麽一點兒都不緊張，唐老弟可是猜到了你是我的頭兒了。”
公休寧抿了一口美酒：“緊張什麽，他隻是猜到了我是你的幕後，又不是別的。”
程謨直咧嘴：“猜到這個還不行啊，等著他知道你是公主，估計臉一黑就翻臉不認人了，你又不是沒看到，他對朝廷的人痛恨著呢，根本不想與之為伍，跟咱們站隊，那是以仁義在先的。”
“嗬，你倒是沒蠢到家。”
……
程謨不樂意了，可是確實隻有休寧罵他的份，自己要是頂嘴，那可就慘了。
“那你說他，他怎麽猜到的？”
公休寧直翻白眼：“算我沒說，剛才就不該誇你。”
……
程謨索性不說話了，等著下文。
“怎麽猜到的，你想想，今天這麽大的事兒，他不找老夫人，不找節度使，反而留你我下來，探我口風，不就是知道了麽？”
“這，不能吧，我總覺得他留你下來，是看上了小財神的錢！”
“孺子不可教也！”
“咋的，難道不是？”
程謨老大的不服氣。
“你覺得唐歌他缺錢嗎？”
“缺啊，他不缺錢找你小財神幹嘛？”
公休寧搖了搖頭：“不，他不缺錢，甚至不缺人，他隻是想多一個保障，而且，就算沒有保障，他自己也能促成這件事兒。”
程謨有些不敢置信：“這麽厲害？”
公休寧點了點頭：“這件事兒，他用商鞅變法多了比方，不是信口開河的，你要知道，他說過要給轉型的風月女子鼠身，贖身就要改變他們的戶籍，這件事兒，會引起官府的注意，而且有違聖者之道，讓風塵女子過正常人的生活，還要他們通過曲藝歌賦引導民眾，你說，這讓讀書人情何以堪，讓聖人威嚴掃地是不是，他的做法與聖人背道而馳，讀書人忍不了他？”
程謨想了想：“或許，那幫迂腐書生嗎，連妓/女都比他們有本事的話，肯定是坐不住了的，要是少點還好，可唐老弟做事兒喜歡玩大的，這件事小不了，到時候肯定鬧得滿城風雨，真會有窮酸腐儒坐不住的。”
公休寧嗯了一聲：“這件事兒歸根結底是好事兒，真要能成，利國利民，可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我約莫著，唐歌他要進行戶籍改革，甚至取締青樓，所以才想拉一些可靠的隊友。”
“這一點我也能理解，可是他還是缺錢啊，沒想不好辦事兒。”
“他根本不缺錢，他的手腕你見識過了，造紙術都能拱手讓我，是有十足的把握改進成功，而且他做拉麵，做蛋糕，釀酒，以後不知道還有多少層出不窮的手腕，他不會缺錢，他缺少的是關鍵時候能給她整風擋雨隊友！”
“這，好像是那麽回事兒。”
公休寧歎了一聲：“大唐若是多幾個唐歌，何愁國家不興旺。”
程謨皺眉問道：“可是休寧，你也不用寫那個名字吧，到時候要是出點什麽事兒，唐老弟他的性子，怕是真會和你翻臉不認人的。”
“哼，他若是就那點城府，也不敢跟我們交往，他這是猜到了我是你背後那個當官的，至於趙敏……”
共興寧笑的讓程謨有些毛骨悚然。
“趙敏嗎，隻是借用一下她的名字而已，這件事，還是要我來，也算是幫這個蠢妹妹累積功德，不讓唐歌知道就是，何況，這世上又有幾人知道。”
公休寧心情不錯，他展開紙條，認真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想了很久，撥了撥燭火，紙條付之一炬。
“怎麽了？”
程謨緊張的看著他，休寧皺眉的時候，怕是什麽事兒讓他不順心了。
“沒事兒，又有跳梁小醜站出來了。”
孫老先生大清早的親自來拜訪的唐歌，那銀針上的毒已經查清楚了。
“又是西域？”
孫老先生點了點頭：“是西域的一種毒，雖然量很少，但還是能檢測出來的，這種毒，能讓人精神混亂。”
唐歌皺眉想了想：“謝過老先生了，不知道這種毒，主要出自哪裏，什麽人經常使用？”
孫老先生搖了搖頭：“這東西都是些旁門左道，不瞞你說，都是些下三濫的手段，一般用在青樓那些清白姑娘身上。”
唐歌愣了愣：“這，老先生的意思是，迷藥？”
孫老先生點了點頭，不過又搖了搖頭：“比迷藥更厲害，迷藥讓人渾身癱軟，甚至沉睡不行，但這種毒，可以讓人始終保持清醒，可思維會發生混亂，霸道無比。”
唐歌若有所思，幾許追問道：“孫老先生，我再問一句，醫者對於針術都有研究，有沒有一種針術，能夠控製人的思維？”
“這……”
孫老先生猶豫了一下，嚴肅的看著唐歌：“控製人的思維是不可能的，不過可以通過針灸穴位讓人精神放鬆。”
唐歌心中一陣明朗，果然如此了，迷藥加上針術，在通過精神引導，那就是另一個層麵的催眠，武打片裏麵可沒少演。
“謝謝老先生，不如，留下來吃早飯吧。”
孫老先生起身拱了拱手：“不了，若無它事，老朽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