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謀劃大事
若說人這種生物,唐歌姑且深有體會,\t人心和人性是很難改變的,可是楊槐安這個人,從始至終都給唐歌一種十分違和的感覺。
今天,唐歌已經能夠證實,楊槐安絕對有問題,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暫時應該擔心的:“說吧,馬上就要血拚了,別再瞞著我任何事情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唐歌的臉前所未有的嚴肅,口氣也十分冷漠,最關鍵的時刻到了,一個弄不好,就要死人的。
本來大夥高興地想要問問唐歌到底用了什麽手段,可是他冰冷的話,瞬間澆滅了所有人的熱氣,那口氣,竟然讓人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氣。
李元霸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上座,看茶!”
淩寒敲了敲桌子:“三件事,第一件:淮南兩道鹽商,第二件,監察薛仁貴薛大人的人是誰,第三件,你們的準備手段要告訴我!”
李元霸和公休寧交換了一下眼神:“夫人,帶顧才女和十娘姑娘去休息,順便把戶籍的問題辦了,我們說說話,丁香啊,你也跟著去吧。”
薛丁香點頭嗯了一聲,也跟著陳飛鳳出去了,這幾個男人,要辦驚天動地的事兒了。
公休寧親自給唐歌倒茶:“第一,淮南兩道鹽商的賬冊,名冊,跟楊國忠有關無關的,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需要,隨時能夠調用。”
李元霸抿了一口茶:“皇上的詔令下來了,督辦薛仁貴薛大人殺人案件的,乃是齊王之子,代父而來,此人聰明絕頂,在王公貴族之間,頗有名望,而且……雖然表麵人畜無害,但手段極其狠辣,更是足智多謀,京城之內,大多數的世家子弟都跟他有所來往,稱兄道弟。”
淩寒皺了皺眉:“齊王此人,如何?”
李元霸不動聲色的掃了公休寧一眼,公休寧抿了一口茶,等了半天才開口道:“老謀深算,品行惡劣!”
唐歌冷笑了一聲:“在朝堂之上,聲望如何?”
公休寧沉默半晌:“無人敢惹!”
“哦?這就厲害了,難道連天子也不敢惹他?”
“唐老弟,說話……”
公休寧擺了擺手:“朝堂之上,關係複雜,天子就是天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唐歌靜靜地看著他:“當真?”
公休寧深深吸了一口氣:“大唐,是天子的大!”
唐歌眉頭一皺,公休寧又補充了一句:“也是是萬民的大唐,危害大唐江山之人,天子不會心慈手軟。”
唐歌哼了一聲:“我問的,是當真?”
說完死死的盯著公休寧和李元霸。
李元霸莫名的心跳加快了幾分,竟然有些呼吸困難。公休寧靜靜地看著唐歌,許久,他放下茶杯:“做不得假。”
“當真!”
又是這兩字,隻要一句真還假!
公休寧臉上忽的就湧上一股潮紅,半晌才壓了下去:“當真。”
這兩個字,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那麽深沉,那麽沉重的吐了出來,卻讓人感覺到了一股血腥之氣。
唐歌對公休寧舉了舉杯子,這短暫的片刻,茶卻已經涼了,唐歌一飲而盡:“人什麽時候到,誰負責接待,跟你們根係如何?”
李元霸接過了話茬,身上卻已經是一層冷汗了,春天的溫暖卻似乎異常的高溫一樣,讓他的身體和心裏都有些燥熱。
“三天之後,知府楊國忠配合督辦此案,我們,與他關係不睦……”
唐歌微微點了點頭:“鹽道之是,若是雷霆手段,是必須要死人的,你們做好收割人頭的準備了嗎?”
公休寧和李元霸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從腳底往上,直接衝到了頭頂,秀才點兵,是要提筆殺人,他這動動嘴皮子,就想要收割人命啊。
唐歌這個人,向來都是溫柔的很,一副溫文爾雅,麵帶笑容的模樣,可是今天,他這張臉,帶著難以讓人接近的寒冷,甚至讓李元霸這個久經沙場的軍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李元霸有些口感舌燥,收割人頭是準備好了的,可是唐歌這樣子,不像是要單純的收個人頭!李元霸一時間也沒有出聲。
公休寧眼中全是精光:“大哥想殺多少人?”
李元霸一愣,不是吧,這瘋子也來興致了?
唐歌歪頭看了他一眼:“該死的全都殺掉,我不說了,最好連根拔了,否則後患無窮。”
公休寧臉上漸漸恢複了平靜:“此事我自會和大哥你商量著來,給我兩天時間,我給大哥一個滿意答複,屆時,大哥再問我如何?”
唐歌點了點頭:“好,那就如此了,想必這幾天的消息也都交換了,彼此心知肚明,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兩位,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態發展,你們都是怎麽準備的?”
公休寧頓時搖頭苦笑:“我能準備的,都告訴大哥你了,而且都需要大哥幫忙,至於節度使大人,想必自有分寸吧。”
李元霸歎了一聲:“休寧暗中協助,其實眼下也沒有萬全之策,至於對策嗎,我隻負責殺人,我是武夫,很少用腦了,在處理揚州這趟爛攤子過程中,誰敢插手想要漁翁得利,我就把它攔下來,計劃不如變化快,唐老弟,你知道,現在事態已經失控了,最壞的打算,就是哦殺個血流成河,帶你們安然走出揚州!”
“李大哥的意思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元霸點頭:“我布置出去的隻是防範手段,若要進攻,還指望你和休寧,你說的那些牛鬼蛇神…不得不防。”
唐歌也是無奈了,要同時對付兩方人馬,卻是是太難了,賀寬還有一方是躲在暗處的,根本抓不到人影,一旦那個什麽勞什子的小王爺過來,那幫子牛鬼蛇神能老實嗎?
唐歌歎了一聲:“李大哥做的沒有錯,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蛇鼠一窩,若是他們結盟在一起,難的,就不止我們了,朝廷也會跟著頭疼……”
公休寧和李元霸同時眼皮跳了跳:“大哥,你說的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