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京城之路
然而唐歌自己知道，其實吧……
有些事兒啊，還真沒有理想化的那麽簡單，強硬的手段是不行的。
唐歌想過，或許可以以官府的名義，強行改製青樓。
但是他是真心不想和官府有什麽過度的聯係，雖然已經陷得很深了。
“這件事兒有利有弊，不可能依賴官府的力量，如果有人不理解，或者那些為了利益的鴇子將姑娘們賣了，我們也管不了，畢竟整個大唐的風氣是這樣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兒，不斷地擴大影響力，號召大唐的女人們武裝起來，保護自己，充實自己，從根本上杜絕對女性的迫害。”
這話說的在理，但是感覺有些無情。
唐歌無奈搖搖頭：“或許你們覺得有些冷血，但是兄弟們，姐妹們，你們應該知道，我們也才剛剛起步，不可能所有人都照顧得過來，有些淪落風塵的姐妹有真才實學，但是贖身不是所有人能做得到的，咱們的錢有限，不可能每個人都幫他們贖身，脫離風塵，我們不是聖人，照顧不到每一個人，如果他們有能力，有機緣，自然能夠脫離苦海，否則，我們隻能一步步的引導，一步步的做好我們能做的事兒，如果女子書院能夠運作成功，有朝一日，整個大唐，或許就能夠見到沒有婢女，沒有青樓的那一天，就算是姑娘，就算是女人，也能依靠自己的知識，手藝吃飯。”
這話在理……
當然，唐歌說的是事實，沒有誰是聖人，整個大唐青樓窯子多了去了。
哪怕是揚州，也有個幾十家。
他們在座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做到幫助每個姐妹脫離苦海。
除了他們的努力，還需要樓子裏的姐妹自己長誌氣，靠機緣。
否則，沒有人真的做到幫助每個人脫離苦海。
然而楊國忠聽到這裏，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或許，他的機會來了也說不定呢。
馬湘蘭心裏喜歡，卻也無奈：“你這麽說，看樣子短期內是沒有辦法解決的了，那女子書院該當何去何從。”
唐歌笑著敲了敲桌子：“想為萬世開太平，必須不走尋常路，女子書院必須辦，不過眼下我與休寧進京在即，不能督辦此事，所以，咱們先撥款建立書院，規劃圖和設計圖都做好了，女子書院規模浩大，遠在其他幾個書院規模之上，暫時先打地基，等我從京城回來，差不多地基也就完工了，屆時，我會指示下一步怎麽做。”
“隻要地基？”
這反而讓大家有些疑惑。
唐歌嗯了一聲：“有些事兒正在準備，是公輸學院第一個大項目，我要用不同的材料建造一個傳奇建築，也對天下女子表達我們的誠意，但是這種材料，暫時無法量產，需要我回來再次決定，這件事兒，我已經交給了刺史李道宗李大哥來辦，會來之後，應該就能見分曉了。”
這就相當於一個研討會。
最終決定，關於女子書院的事兒，暫時不會昭告天下，而是隱秘進行，並不會告訴大家，這塊兒地是用來幹嘛的。
一切都需要唐歌從京城回來。
楊國忠在回憶結束之後打了招呼提前走了，並沒有留下吃飯，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轉角第一件事兒，楊國忠沒有打道回府，反而第一時間去求見了薛家老夫人。
時間雖然短暫，出來的時候，卻紅光滿麵，顯然有些激動。
這個人是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了。
而唐歌準備著去京城參加舞樂祠禮，在今冬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就是舞樂祠禮開始的時候。
這趟旅行注定不會平凡。
唐歌決定要帶著一定數量的歌舞團，從天上人間挑選一部分精英妹子。
休寧說過，每年舞樂祠禮，都是一些蠻夷拔得頭籌，而歌舞曲樂，乃是必要的一環。
唐歌對宮廷的歌舞伎不是沒有信心，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想要給自己的姑娘們進行一次推銷，宣傳。
讓朝廷和其他國家都承認他們。
休寧也讚同了這個想法。
但是唐歌最不放心的是家裏的姑娘，現在，唐歌雖然是個甩手掌櫃，很多東西，甚至財富都放在了別人身上。
但歸根結底都是自己人，尤其是顧橫波和柳如是，甚至杜十娘。
他們都掌管著唐歌一部分家業。
唐歌卻又不放心他們在家。
所以總要帶著一個兩個在身邊。
最初唐歌打算帶著顧橫波，因為她的身份特殊，時刻麵臨著威脅。
所以，顧橫波在自己身邊唐歌才放心。
然而馬湘蘭卻持有反對意見。
顧橫波本身存在不安定的因素，前朝公主的，雖然是隔了代的。
但是關於前朝寶藏，顧橫波身上存在著唯一的線索。
京城是臥虎藏龍之地，唐歌過去，本身已經是身陷龍潭虎穴了，帶著顧橫波，反而更加麻煩。
一個照顧不好，就可能陷入危機。
在揚州雖然也不是那麽安全，可是薛家不是什麽人都敢隨便闖的。
周青是個傳奇人物，有他在，沒有人敢肆意妄為，如果周青全心全意的護著顧橫波，沒人能把他怎麽樣。
如今揚州大局已定，雖然事兒處理的並不幹淨，可反觀楊國忠的態度，現在揚州也不是什麽人都幹亂來的。
何況李元霸還在，休寧的眼線也在。
顧橫波呆在揚州反而更好。
而且天上人間慈善基金會，也需要她主持大局。
唐歌細想一下，也確實如此，雖然顧橫波和柳如是，哪怕十娘都有這個本事，照顧好一個大家子。
但是顧橫波確實留在揚州比較好。
原本打算帶著柳如是和十娘，但是十娘卻不好意思在顧橫波之前，選擇了留下來陪伴顧橫波主持大局。
柳如是相對反而輕鬆，隻需要每天看著那點兒蒸餾酒。
可以隨時拜托給任何人，當然，給自己的家人照看才是。
所以柳如是隨行，而他們前往京城的時間表，定在了月底。
馬湘蘭離開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她的決定，會是一個萬劫不複的深淵麽。
在那之後，楊國忠也辦了一件大事，而且這件大事，讓唐歌和休寧等人措手不及，甚至要對他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