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淨天內部三派
又是齊王，到處都是齊王，什麽都是齊王，公休寧聽著就老大的不爽。
“王大人，我希望你不要說一些沒有根據的話。”
王鳳嫻搖頭：“並非如此，李大哥去年給了我一個線報，齊王曾經三年前開始，私下裏來到了山東的地界三次！”
公休寧心裏咯噔一下，這件事兒，他是知道的。
齊王從三年前開始，抱病在床，誰都知道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但是他閉門不出那段時間，確實是情報很少。
甚至基本不在朝廷活動，而那段時間，他曾經私下裏微服。
這個情報公休寧並不知道，而是通過李元霸的情報網得到的消息。
當時京城正直水深火熱，山東蝗災，山西地龍翻身。
大唐境內多處發生了旱災蝗災，整個朝廷都在為了賑災而奔走。
休寧那時候以小財神的身份前往山西賑災。
回京之後，才得到了李元霸的情報。
王鳳嫻這套說法，讓公休寧將一切都聯係了起來。
唐歌瞥了一眼休寧，將他的反應看在了眼裏，看樣子，這件事兒是真的了。
“你還知道什麽？”
王鳳嫻搖搖頭，齊王來到山東的事兒，都是私下裏進行的。
等我接到了線報，就算是八百裏加急，也已經是晚了。
不過……
王鳳嫻賣了個關子：“不過我的手下當初也是在戰場上生死拚殺下來的，混入到了淨天教的內部，最大的已經做到了舵主這個職位，他曾與我在京城巡禮，見過齊王本尊，所以，應該沒錯的，可以確認。”
公休寧站起了身來。
“我需要知道的更詳細，事無巨細，關於齊王三下山東的大小細節，我都要知道。”
王鳳嫻點點頭：“情報都在這裏，這是我的私下裏搜集的，目前除了搜集情報的兄弟還有我，並無他人知曉。”
公休寧不禁笑了笑：“你的家人呢，家人也不知曉？”
王鳳嫻臉色多了一抹苦澀：“王鳳嫻得聖上恩寵，如今擔任兗州節度使一職，但是當初在京城，我勢單力孤，麵對齊王的威脅，無力斡旋，我怕禍及我的家人，已經將我的妻子休了，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男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男人，有四個字，放在大義之上，那就是保家衛國。
王鳳嫻有大義。
公休寧歎了一聲：“王大人，恕我心直口快，抱歉了。”
“大人無需如此，這隻是一種保護手段，我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應該的。”
“他們很安全麽？”
王鳳嫻點點頭：“應該的。”
“有我在，我會盡全力保證你和家人的安全。”
公休寧是個性情中人，這一點兒唐歌是知道的，而且是真性情，可以說是女中豪傑。
雖然王鳳嫻沒有認出她來，但是或許王鳳嫻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
小財神的身份是天下人公認的，鐵娘子是萬金之軀，無人敢輕易談論。
合上了最後一本冊子，情報已經十分明朗了。
齊王三次來到山東，從第二次開始，王鳳嫻開始緊盯著這個消息。
對他來說，對朝廷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
但是饒是如此，這兩次情報，卻沒有那麽明了。
舵主級別的管事，根本無緣接觸這個，上次，他混入淨天教的手下，也隻是看到，第二次第三次，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了。
休寧歎了一聲：“王大人，雖然可能對不起你，但是我還要問一句，混進去的兄弟，值得信任麽？”
王鳳嫻愣了一下，皺眉點點頭，如果這都不能信任，那我真是一個傻子一樣在山東當一個傀儡罷了。
屋子裏沉默了不少，楊國忠推了推唐歌將手裏的冊子遞給了他。
“跟你昨天想要的一樣，雖然不多，但我想王大人應該會有更多情報。”
唐歌翻看了許久，不禁笑了笑：“好，好啊！”
唐歌不禁豪邁一笑：“王大人，淨天教之內，現在分為幾個勢力？”
王鳳嫻眼裏也是多了幾分神采，這唐歌，莫不是跟自己想到了一塊兒？
“唐公子莫不是想要順從他們內部分裂的局麵下手？”
唐歌笑了笑，沒說是也沒有說不是：“王大人可有妙策？”
王鳳嫻搖搖頭。
“這幾年我耗費心力，穩定了山東局勢，但是肅清淨天之勢卻始終沒有什麽進展，不過淨天教內部是從二代教主開始分為兩撥勢力的，我講他們化為激進派和保守派，激進派推崇教義，甚至大肆收取教眾，甚至壓榨財務，打家劫舍就沒斷過。而保守派，是淨天教之內保持著一貫作風的那一派，維持著他們創建淨天教的根本，算是良民吧，但是從聖女繼位三代教主之後，淨天教內部開始出現了嚴重的傾斜，她繼位三代教主之初，激進派和保守派是發生過一次內亂的，被聖女給鎮壓了下去，但是保守派遭受了巨大的重創，我想著的是從他們內部入手，跟保守派合作，但是我現在寡不敵眾，也不知從何入手，聖女在那之後組建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但是人數稀少，勉強算得上是第三派。”
唐歌摸了摸下巴，如果是內部進行分裂，那也是極好的。
但是現在連他們的具體位置都無法確認呢！
“混進去的兄弟難道始終沒有進展麽，這一座座大山，想要找到一個淨天教，確實難了一些，但應該也不會一直沒有進展吧？”
“唐公子說的沒錯，不過，恕我王鳳嫻無能，這些年我派出去的尋找他們總舵的兄弟都已經死了，無一人存活，這才拿著兄弟的性命冒險，讓他們混了進去，可是自從我到了山東之後，淨天教的行動也變得更加隱秘了起來，基本上分舵和分舵之間是沒有什麽聯係的，他們例行聚會，都是行蹤飄忽，從來不會在一樣的地點。”
唐歌在屋子裏來回踱著步子，幾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唐歌那樣子，明顯是有辦法的，但是似乎還在猶豫。
唐歌分析著，情報已經完全足夠了，如果要動手瓦解淨天教，現在對他有利的條件已經十分充足了。
障眼法，唐歌需要點破，隻要將那惑眾妖言大破，淨天教的聲望就會一落千丈，跌下神壇，這是一計。
但是目前條件還不允許。
“王大人，你可曾嚐試著跟淨天教內部聯係，勾結其中一派？”
……
公休寧，楊國忠，王鳳嫻，不禁都是嘴角一咧。
唐歌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
休寧瞪了他一眼：“大哥，王大人好好地，你怎麽好說什麽勾結。”
唐歌頓時恍然大悟……
“那個，抱歉，說漏嘴了！”
王鳳嫻搖搖頭：“無妨，讓各位立馬就相信我，確實有些難度，我曾多方接觸，但是都無從下手，而且也不能輕易讓兄弟們搭上性命。”
唐歌想想也是，好不容易打進了內部，如果就這麽暴露了，確實對他們不利。
“你與我細說說，咱們多少弟兄打入了內部，而且，我對這個聖女，也就是淨天神母比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