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已有定數
唐歌是真心來了興致了，淨天教的聖女曲瀟湘，弄出那麽多神神道道的障眼法忽悠百姓，而且內部分裂如此嚴重。
甚至，唐歌感覺這個聖女的權利是完全被架空的。
淨天教當初創立教派是為了百姓，現在麽……
保守派是秉持著初中的，激進派是橫征暴斂的，打家劫舍無所不作，不過，這倒是順了唐歌的心意，如果不這樣，他還沒有地方下嘴呢。
他唐歌現在是狼，一口咬下去，就是要一擊必殺的。
“唐公子莫不是瞅準了這聖女在淨天教的權利被架空了？”
唐歌點點頭：“如果真是被架空的，那就好辦了！”
“吼哦，不知唐公子有何高見，王鳳嫻可有這個福分聽上一聽？”
唐歌笑了笑：“有何不可，隻是不知道，你這情報確認到了何種程度？”
“如今淨天教三分天下基本上是板上釘釘子的事兒，畢竟滲透進去的兄弟呈上來的消息已經表明了，如今淨天教內部，幾乎是不相往來的，保守派與激進派的摩擦日益變大，幾乎是見麵就咬的，而起聖女應該是左右為難的，保守派甚至持有觀望態度，雖然表麵上支持聖女，但是如今淨天教內部的大事，基本上是三方投票表決，而且保守派之所以不支持聖女，隻是中立，是因為聖女很多時候，總是偏向於激進派，有些決定，已經讓保守派無法接受了，他們的內部分裂局麵，也是我一直沒有采取激進的方式去處理淨天教的原因之一，如果按照這個形式，他們早晚是要土崩瓦解的，到時候，就好對付多了。”
唐歌眼睛亮晶晶的：“比如？”
王鳳嫻微微一笑：“比如，他們招搖撞騙，胡亂吸收教眾，如今的淨天教是真正的烏煙瘴氣，而且這些烏合之眾，竟然被收編為淨天教的正規力量，他們所作之事，卻讓人覺得刻不容緩。”
王鳳嫻說到這裏，瞥了一眼公休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唐歌卻毫不忌諱的吐出了王鳳嫻要說的二字：“他們在：屯！兵！”
屯兵！！！
公休寧和楊國忠同時抬頭看向唐歌，王鳳嫻默認了，他沒有繼續說。
“看樣子，齊王要有大動作啊，這可就有意思了。”
唐歌心思一轉，諸多心計湧上心頭：“今日也不早了，我們回客棧吧。”
唐歌話鋒一轉，頓時也沒有多說，準備回去了。
“不如各位今日就住在這裏如何？”
唐歌搖搖頭：“我們的人還在客棧等著，我需要確認一件事兒，擇日登門，到時候，還希望不吝嗇陋室一間。”
“我送你們，明日恭迎。”
陳飛鳳已經回來了，在去王鳳嫻那裏之前，唐歌委托了她去辦事兒。
“查的怎麽樣了？”
陳飛鳳等著唐歌回來，唐歌好奇的這個女人的酒量怎麽這麽恐怖，幾乎是跟空空幻一樣，酒不離手的。
這娘們……難道在李元霸那裏跟在外麵不一樣？
陳飛鳳搖搖頭：“唐歌，我現在能找到的人有限，你要的情報確實打探到了一些，但是他們不願意透露，淨天教的高手無數，那王鳳嫻當初想要結交江湖綠林的人對付淨天教，可惜的是在淨天教手裏損兵折將不說，很多人都被打怕了，而且那些真正有用的人，也都不在這裏，這件事兒太倉促了，以眼前的情報來看，恐怕就算找到山門頭，也要依靠官軍硬闖。”
唐歌笑了笑：“飛鳳姑娘何須擺出如此糾結的麵孔，我又沒有責怪你。”
……
公休寧不禁撇嘴：“大哥，飛鳳姐是有家的人，你不要口花花！”
唐歌愣了一下，不禁苦笑：“得罪了，飛鳳姑娘，那查的事情可屬實？”
“根據山東曲阜這一代的綠林好漢們來說，許多百姓和江湖人士是十分擁戴王鳳嫻的，是個真正能夠為民請命的人，而且，休寧和你李大哥他們當初都是在戰場上共事過的，對他的了解應該更多。”
休寧點點頭：“雖然他可能沒認出我，但也可能是裝傻的，人心善變，王鳳嫻也不外乎如此，但是現在按照姐姐的說法，他倒是如同當初那般可靠。”
唐歌笑了笑：“楊老哥，你怎麽看？”
楊國忠開口道：“當初我們都是無名小卒，在京城闖蕩，那時候……性格不合，但他是個人才，應該可靠，卻也難說。”
唐歌點點頭：“飛鳳姑娘，另一件事兒呢？”
陳飛鳳搖搖頭：“關於你要查的關於淨天教內部的事兒，確實有些眉目，他們當初邀請了不少的江湖豪傑，而且內部確實好像分裂為好幾派，但具體的情況，卻無人知曉，或者說，不願意透露的，你知道，如今淨天教的勢力十分龐大，一般人不敢得罪的。”
唐歌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差不多了，隻是還差些火候！”
“什麽還差些火候，什麽叫差不多了？”
唐歌嗬嗬一笑：“淨天教的情報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最重要的是如何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不過沒關係，這一點兒也簡單，休寧，楊老哥，我來問你們，如今這王大人手下有多少府軍可以調用？”
楊國忠想想說道：“兗州節度使的話，應該是有五萬的府軍可供使用，但是想要調用……這個恐怕很難。”
“嗬嗬，有秀寧在這裏，應該不難的，你說呢休寧？”
“兗州能用的府軍最多應該隻有五萬，但是能用的恐怕不足兩萬，要用這兩萬人，我可以想辦法。”
唐歌點點頭：“不一定要用，我就是想知道有多少人而已，不知道這些年淨天教的激進派，訓練了多少士兵啊。”
……
這話一瞬間就變得十分沉重了起來。
陳飛鳳歎了一聲：“唐歌，我知道你足智多謀，這世上少有幾個男兒能與你相提並論，但是唐歌，你自己都說過，山外青山樓外樓，淨天教能到今天這個場麵，絕非偶然，沒有高手坐鎮，沒有智將運籌帷幄，恐怕根本是不可能的，你就算是想要用兵，也要考慮好各個方麵。”
唐歌點點頭：“飛鳳姑娘說的是，不過我沒想過用兵打仗，我隻是問清楚而已。”
陳飛鳳皺了皺眉：“不足三月，如今又過了兩天了，你能一直如此鎮定下去麽？”
唐歌笑了笑：“鹿死誰手，尚且不能蓋棺定論，飛鳳姑娘，明日還需有事麻煩你，我想要一些綠林上的人手，最好是擅長情報的那種。”
“我盡力。”
“楊老哥，休寧，可有睡意？”
二人都是搖搖頭，唐歌笑了笑：“飛鳳姑娘操勞一天了，你便去歇著吧，楊老哥，休寧，走，我們去王大人那裏，有些事兒，我現在就要知道。”
陳飛鳳皺了皺眉：“我跟你們一起去。”
唐歌這樣子，顯然是心裏已經有了定數了，陳飛鳳也是十分好奇他到底要幹什麽，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如此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