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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如斯曖昧

  她撇了撇嘴角,以一種語重聲長的口氣說道:“皇上,你是一國之君,等滅了攝政王,這天下間別說是一個初夏,還有什麽是你得不到的?”


  李淵哈哈一笑,被她這麽一說,心中的抑鬱馬上煙消雲散,朗聲說道:“皇後所言極是,所言極是呀!”


  “皇上,相父早些時辰來找過臣妾,本來是準備去拜訪皇上您的,結果公公說皇上不在乾清宮,於是相父就來找臣妾了。”沈冰一字一句說著,以她那特有的聲線蠱惑著李淵。


  聞言,李淵來回走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終於有所反應,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先前板著的一張臉立馬堆滿了笑容,他大步向沈冰走來,溫柔地將她摟進懷裏,從她身後環住她腰肢。一隻手也順勢從她腰際爬到她曖昧的曲線處,出其不意地擰了一下她的腰肢,將沈冰刺激得一聲嬌喘。


  “嶽父大人來,可說了什麽?”


  沈冰輕叫一聲,側頭媚眼橫飛的勾著李淵的眼神,略帶埋怨的說道:“還能說什麽,就是左丞相已被他拉攏,成功使他站在皇上這邊了唄!”


  “真的?”李淵抖了抖眉毛,萬分激動地看著眼前這張絕色傾城的臉,眼神中閃過一抹興奮。


  “當然是真的,相父親口告訴臣妾的,難道他還會對自己的女兒留有心眼兒不成?臣妾可是相父最疼愛的女兒呢!”沈冰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摟住李淵的頸項,吐氣如蘭,媚眼如絲的笑著。


  李淵瞬間被勾了魂,低頭便含住了她的小嘴,一陣纏綿。


  “辛苦朕的皇後了。”


  “能為皇上排憂解難,臣妾很是開心,可皇上心裏可當真有臣妾嗎?”這般說著,沈冰用一種溫柔卻又悲憫的眼神看著他,撅著小嘴,極為埋怨。


  聞言,李淵眼睛不停的打轉,他手上一用力,將沈冰的身子摟得更緊,已然完完全全地貼緊了他。他低頭笑臉盈盈地看著她,故作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朕對皇後的真心日月可鑒啊,不信你摸摸看。”


  李淵挑眉,笑得一臉曖昧,他拉過沈冰的手,從領口溜進自己的龍袍,貼在他心房的位置。


  沈冰像是碰到滾燙的山芋,表情故意誇張化,手也顫抖了下往回縮。她越是抽手,李淵便握得越發地緊,不讓她有絲毫逃脫的機會。見她一臉嬌羞,又瞧了眼在床上熟睡的初夏,他覺得越發地刺激了起來。


  李淵一隻手不動聲色地伸到了她的衣服裏麵,一邊在她的耳邊輕輕的笑道,“皇後,你生得這般可人,可叫朕心癢難耐,這該如何是好呀?”


  沈冰媚眼如絲,故作嬌羞地低下頭,拳頭輕捶了一下李淵,“皇上,不是昨天才……哪兒有好久。”


  李淵抱著沈冰轉了幾個圈,惹得她連連驚呼。兩人一下坐在椅子上,李淵將她抱坐在腿上,更加肆無忌憚地調戲起來。


  “皇後,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朕從上早朝後就一直沒有見到皇後,這天都黑了,今日才見上一麵,這可是隔了整整三個秋啊!”


  李淵低頭吻住沈冰的小嘴狠狠吸裹,把她抱在膝蓋上,急切地將雙手伸向她。


  沈冰溫柔地回應著他,不一會兒,外衣就被他輕易剝落。粉嫩的肩頭無不刺激著李淵全身上下每一處神經,沈冰一臉媚態,這樣的她,真不愧為花做的容顏玉做的骨,李淵忘情地吻著她,在她身上探索著歡愉,一時之間,屋內春光一片。


  兩人纏綿的激吻著,李淵手上一使勁,把她肩頭的衣物扯落了下來,露出她半個肩頭。


  沈冰的皮膚細膩光滑,在燭光下泛著淡淡的珠光,不見半點瑕疵。比起青澀懵懂的少女,她婀娜有致的身體實在是魅惑至極。


  李淵頃刻間眼底迸發出激烈的情緒,他的身體徒然崩緊,看著眼前的風光咽了咽口水,正當沈冰迷離著雙眼向他蹭來時,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


  “等等。”


  “皇上,怎麽了?”


  沈冰不解地看著李淵,隻見他指了指床上的初夏,示意沈冰不能在這個時侯吵醒她。


  “皇上,臣妾知道不能讓她知道咱們的動向,已經派人給她喂了迷藥,她極少時候是清醒的。”說到此,沈冰心裏大翻白眼,難怪先前說話聲音一個勁兒地壓低,原來是怕吵醒他的小美人呢!真是白癡,這會兒兩人的纏綿這麽大動靜,要是初夏隻是單純的睡著,恐怕早就被吵醒了。


  李淵會意,雙眼色態地看著沈冰,笑得極為邪肆。他正欲動作,沈冰攀附在他肩上的手一按,將唇湊在他耳邊嗬氣如蘭,“隻是,喂迷藥已經有了兩個時辰,臣妾不知道她何時會清醒過來。”


  沈冰格格地衝著李淵一笑,抬起膝蓋跪在他雙腿上,將鼻尖觸在他鼻頭,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呼吸之間,全是對方熾烈氣息。她身上的香味越發濃鬱,直勾得他體內火勢衝天。


  李淵哪裏還顧得上什麽其它事情,低頭吻上她的鎖骨,惹得兩人皆是渾身戰栗。隻聽李淵含糊不清地說道:“沒關係,不管她了,反正是朕牢中囚鳥,知道了也飛不出去。這樣子,反倒刺激了許多。”


  李淵滿麵紅光地從沈冰身前抬起頭來,百般得意地淫笑兩聲,把她的衣袍毫無顧忌地一扯。


  初夏閉著雙眼,對於耳邊聽到的一切,讓她覺得萬分震驚,連睫毛都在隨著兩人的喘息聲微微顫抖。她好想跳起來立馬逃開這荒唐的空間,可理智告訴她,這時候不能有所動作。


  原來先前宮女送來的飯菜裏是有迷藥的,幸虧她沒有進食,否則李淵這色狼說不定什麽時候悄悄跑進來一個衝動把她給辦了,那她可就冤大了……


  想想剛剛李淵對她做的那些動作,初夏隻覺心有餘悸,幸虧後來沈冰趕了過來,不然這事兒還真的難辦。


  看來,以後送來的任何東西都輕易碰不得了。


  斷斷續續各種奇怪的聲音夾雜著急促壓抑的喘息聲,從不遠處穿透了過來。兩人動靜越來越大,聽得某人不由麵紅耳赤。


  初夏握緊了拳頭忍受著兩人的荒唐之事,想來,皇帝一定經常如此,她這會兒隻不過當了一回宮女的角色,必須聽著這近在咫尺的那些動靜,佯裝淡定,麵不改色。


  初夏一動不動,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身體越來越僵,腦子裏一團渾沌不清。


  相信這是她有生以來遇到過最喪心病狂的事情,明明清醒,卻要裝睡,無論如何催眠自己,那些聲音還是會不停地灌進她耳朵。


  因為八月十五那天,墨七瞞著百裏南潯放走初夏,使百裏南潯氣急攻心,衝動之下用自己的原形從紅蓮幽獄裏衝出,咬死了墨七。這一事件使百裏南潯靈力渙散,身體虛弱了好一陣子,讓他一時沒法盡快變回人形,隻能以真身在紅蓮幽獄裏靠吸食紅蓮的靈氣來修煉,以助自己早日恢複人形。


  墨七被狼咬死,罌粟與百裏南潯雙雙失了蹤跡,百花宮的領頭人物,就隻剩下一個流砂,導致整個百花宮人心惶惶。


  流砂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同時心也夠狠夠毒,就連對待自己,也不容一絲一毫的心軟。禦獸決是門奇門怪功,練得好禦獸天下,反之,則功法成毒。


  她明明知道此等功法必要先禦其心,再禦其形,但還是被罌粟的際遇衝昏了頭腦,急於求成。未能練好禦心這步,便急於禦形,而且自身內功不夠深厚,所以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這功法使她變得陰狠毒辣,易走火入魔不受控製。


  百裏南潯失蹤,她一個人擔起整個百花宮。因為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所以懂得韜光養晦、運籌帷幄,讓所有人都知道她一人足以頂起整片天,甚至比百裏南潯做得更好。


  於是她悄然等待,在眾弟子麵前打著尋找宮主的名號,命無所不能的黑羽令四處暗查百裏南潯的下落,打探他究竟還在不在人世。


  與此同時,她又將宮內的一切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無人不對她產生欽佩之意。


  這樣的人,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將王之才。隻可惜她用錯了方法,走錯了道,注定將給她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摘星閣。


  月半彎,美人梳。


  流砂端一身紫衫端坐於妝鏡前,身後侍女正替她拆卸著複雜的發髻。三千青絲散落,一把木梳在其間穿梭勾勒,烏發蟬鬢,迷醉香閨。不愧為絕色妖姬的傾世紅顏,芝蘭玉貌,氣度芳華,一顰一笑之間莫不是如斯妖媚。


  她靜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的影像,禁不住伸手撫上自己如玉光滑的臉蛋,目光越發輕柔起來。屋內很安靜,靜得有些讓人發涼。這滿台的精玉翡翠,一屋的侍女弟子,竟讓人恍然,有了些皇宮貴妃的錯覺。


  屋子靜得有些詭異,仔細去看,除了流砂麵上雍容清閑,其他人皆是戰戰兢兢,特別是她身後為她梳發的侍女,眼睛一直盯著手中的木梳看得極其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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