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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章 已經沒有以後

  不多時,木瀾西匆匆趕來。


  她威嚴淩厲的走到莫澤麵前,伸出手臂,直接甩了莫澤一耳光,將他的臉打偏了過去。


  “如果溪溪出現了什麽意外,我要你血債血償!”木瀾西的動作顯然出乎眾人的意外。


  隻有莫澤,這個當事人,一言不發的承受著木瀾西的憤怒。


  過了會兒,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推開,醫生從裏麵出來,麵容沉重:“我們已經盡力了。”


  “盡力?什麽叫盡力了?”莫澤一反之前的平靜,上前激動的按住醫生的肩膀,雙眼猩紅的瞪著醫生,那種崩潰,終於還是爆發出來。


  他隱忍了許久的情緒統統發泄了出來,他悄然給自己留了些許的期待。


  也許摔的那一下並不重,也許肚子裏的孩子還能保住,也許柳溪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不可以,這樣的現實,他不可能接受!


  “給我去救,大人孩子,一個都不能有事,如果他們出事了,我要讓你跟著陪葬!”莫澤沉聲嗬斥,憤怒如同海嘯一般滾滾襲來。


  被如此威脅,醫生神色不悅的看了眼莫澤,眉頭緊緊一蹙。


  此時,木靖藝突然上前,按住了莫澤的手臂:“澤哥,放開醫生,溪溪比較重要!”


  木靖藝的一句話,像是點中了莫澤的穴道一般,讓他頹然的放下手臂:“救她,一定要救她!”


  被莫澤猛然鬆開,醫生踉蹌的退後數步,見過眾多大場麵,醫生也能了解家屬的心情,所以也並未多追究:“病人的身體本就不好,這個孩子如果生下,先天便會不足,現在這種緊要關頭,我們也隻能勉強將大人先行保住,孩子,我們很抱歉!”


  “夠了!”莫澤甩開木靖藝的手,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後閉上眼睛,睜開眼,他眼底一片冷然:“孩子……多大了?”


  醫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答道:“三個多月,還不是很大,對母體還未造成很大的負擔,所以這次手術還算順利!”


  全場一片肅靜,大家都沒有說一句話,這到底是太過於沉重的話題了。


  但是,就是這樣沉痛的時刻,在場的眾人,卻是未有一人脆弱的流淚。


  大家好似冷靜從容的接受了這個既定的事實,但是,從眾人的神色中,猶然感到傷悲。


  而木瀾西猶甚!


  冷靜了幾十秒後,莫澤穩住即將崩潰的情緒,麵無表情的再次開口:“大人怎麽樣?”


  或是莫澤的氣勢恢複,醫生登時便感壓迫,回答的時候登時恭敬不少:“病人並無生命危險,但是因為這次流產,對身子多少有些損耗,往後還是要諸多照料才行!”


  莫澤神情淩冽,淩厲的掃了醫生一眼,而後別過眼,算是暫時放過了他。


  醫生見狀,即刻逃離了莫澤視線。


  莫澤緊了緊手,心裏禁不住鬆了一口氣,還好,柳溪並無大礙!


  過了會兒,柳溪被推了出來,她緊閉著雙眼,昏睡著,莫澤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下不由得心疼。


  懊惱,悔恨,百感交集五穀雜陳,他到底對柳溪做了什麽,他怎麽會在那種時刻鬆手,將她丟下!

  直到被推進病房,柳溪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醫生說,麻藥還未退,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木瀾西除了最初給了莫澤一巴掌,而後便是一聲不吭。


  在柳溪被推進病房後,她緊緊跟隨著進來,莫澤坐在椅子上,單手握著柳溪的手,緊緊握著,可是,她手指冰涼,完全感受不到暖意。


  此時,木瀾西越過眾人,來到莫澤身邊,將柳溪的手從他手中強勢的抽了出來。


  “滾!”木瀾西低吼一聲。


  因擔心著柳溪,木瀾西刻意壓製著情緒,心中的怒意都未悉數宣泄,但是現在,她不想再容忍這個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她更不願,柳溪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莫澤抬頭看了木瀾西一眼,手掌覆上,再次占據了柳溪的手指,態度強勢霸道。


  “媽,對不起!”莫澤開口,語氣軟下許多,但是這聲媽,讓木瀾西麵色又是一陣難看。


  木瀾西聞言,氣惱的再次將柳溪的手抽出來放到被子裏,轉頭,眸光陰沉的看向莫澤,道:“不要再叫我媽,你們的婚事未成,而且,你根本沒有資格娶我木瀾西的女兒!”


  “媽,對不起,我愛溪溪,就算是現在,我也無法放手!”莫澤聲音沙啞,稍許的哽咽,但是抬頭,亦是滿臉肅然。


  木瀾西眸光更暗,陰冷的眯了下眼眸,漆黑的雙眸中閃過冷意,緩緩開口道:“愛?嗬嗬……你覺得現在溪溪還會對你有愛嗎?就是有愛,也被恨給磨滅了!”


  莫澤抿了下唇角,認真的看著木瀾西,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一時無語。


  但是,饒是如此他也並未聽從木瀾西的話,從病房離開,他依舊我行我素的守在柳溪身邊。


  柳溪昏睡了多久,他就在身邊陪了多久。


  ……


  柳溪覺得自己又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裏,她遇到一個英俊體貼的男人,她對他一點點的掏出自己的整顆心,在虔誠獻上的那一刻,卻被男人丟在地上肆意踐踏。


  她痛苦,失望,傷心,敗壞,那樣單純的柳溪,直叫她憤恨不已,她不喜歡那樣的自己,不喜歡那樣有血有肉的靈魂。


  她叫囂著,阻止著自己做出那些愚昧的舉動,卻終是抵擋不住那顆淪陷的靈魂。


  痛……從肉體到靈魂都在叫囂著難以言喻的疼痛。


  但是,這樣的疼痛從虛無到真實,卻讓人有些恍然。


  柳溪隻願這是南柯一夢,醒來,她不曾經曆那一切的一切。


  ……


  柳溪是在一陣不適當中醒來的,麻藥退去,她也並未感覺到多少疼痛。


  抬眼看向牆壁,時鍾正指向一點,四周一片漆黑,寂靜,悄無聲息,想來正是深夜。


  她睜開眼睛,隻能看到走廊上的點點光亮,和窗外的點點星光,意識清醒的那一瞬間,她才明白,原來她正在醫院的病床上,手上似乎還插著針頭。


  她動了動身子,登時,身體一陣痙攣,很久沒有動作了吧,下半身難以名狀的不適感,令她停下了動作。


  靜靜躺著,耳目漸明,身邊有儀器運行的聲音,消毒水的味道不濃,但她極為敏感的聞到。


  深深嗅了一口,消毒水的味道愈發的濃鬱。


  為何她會來醫院?

  思緒翻轉間,記憶就像洪水猛獸一般的襲來。


  腦袋裏閃過的一幀一幀的畫麵,那麽虛幻,又是那麽真實。


  那個曾將他高高捧於掌心的男人,在那一刻,卻將她重重摔下。


  碎裂的,不僅僅是她們之前的可能性,更是她期待已久未出生的孩子。


  失去的痛苦,不可控製的從內心蔓延開來,好似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製著她的神經,撕扯著她的內髒。


  她想要宣泄,想要咆哮,想要怒吼出心中的悲痛,但是虛弱的身體卻像是喪失了所有的力氣,就連撕心裂肺的悲痛,她都無法做到。


  但是內心的情感她卻是無法壓製,她抑製不住的狠狠的叫了一聲,痛苦的叫聲虛弱無比,但是卻將剛剛淺眠的莫澤叫醒。


  他伸手將病房的燈打開。


  光明掩蓋黑暗的那一刹那,他見到的便是躺在床上的,淚流滿麵的柳溪。


  莫澤心底驀然一沉,他傾身,在她耳邊換道:“溪溪……”


  柳溪睜開眼睛,淚眼婆娑的看著她,轉而眼底的憤恨將所有的傷痛悉數覆蓋,開口便是殘忍至極的:“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莫澤輕薄的唇角緊緊抿成一條線,沉吟了下,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強捺住心緒:“乖,先把身體養好!”


  柳溪緊緊抓著床單,骨節處早就泛白,虛弱的手掌揚起,在莫澤臉上重重的甩下一巴掌。


  不過,她身體終歸虛弱,這一巴掌,沒有木瀾西半分力道。


  “混蛋,離我遠點,離我遠遠地,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莫澤銳利的眼眸閃過一絲痛楚,心髒更是被柳溪的一席話攪得難受至極。


  “溪溪,你先冷靜一點,我知道孩子沒了都是我的錯,我也知道你現在有多痛心難受,但是溪溪,請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孩子以後我們也還會有的!”


  “以後?沒有以後了莫澤,這就是老天爺對我的警示,將我們之間唯一的牽連都給斷掉了,我們沒有以後了,什麽都沒有了!”


  柳溪的情緒十分激動,看著莫澤亦是十分憤怒。


  他的愛,就是一邊同木靖藝藕斷絲連,一邊糾纏著她不放手?


  他的愛,就是將他們的孩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變成一灘血水?

  這究竟是什麽狗屁愛情,她柳溪不要了,她承受不起!


  此刻,她隻想讓莫澤消失在她眼前,永遠的消失在她眼前。


  柳溪已經掙紮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手上的針頭已然不管不顧,莫澤眼見著針管內倒流著她的血液,登時身形暴動,雙臂強行施壓,震懾住了柳溪的瘋狂。


  然而,在他手下,柳溪仍舊不依不饒,憤恨的瞪著他,大聲嗬斥道:“放開我,給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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