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一擊必殺,七月詭事多
第151章 一擊必殺,七月詭事多
看著眼前眼神中露出迷茫之色的女孩,夏友仁直呼天大的冤枉。
他真沒想得罪那什麼鬼王!
魏小蝶看著眼前高高帥帥的男人,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羞澀,小心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夏友仁裝作沒有聽到,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朱海生是不是鬼王,但卻知道,對方絕對很厲害。
見夏友仁不說話,魏小蝶又去看他懷裡的小黑狗,只見它現在可憐巴巴的閉著嘴,絲毫沒有剛才攝人心魄的威勢。
還想再說,卻是一陣狂風突然颳了起來,吹得周圍人東倒西歪,甚至就連那頂素白轎子也被這股突然而來的狂風掀翻在地。
「不好!」
「是鬼王發怒了!」
「大家快逃啊。」
「鬼王發怒了!」
有人聲嘶力竭的吶喊著,想讓大家趕緊逃。
當然也有虔誠的鬼王信徒,亦或者膽小怕事者,直接跪在地上祈求鬼王息怒。
只是有人想逃,有人卻是想要求饒,場面一下就混亂了起來。
外加此時是深夜,天又黑,瞬間就導致多起踩踏事件發生,痛苦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夏友仁對於這些信奉鬼王的愚民沒有任何好感。
他們這些人聽風就是雨,意志最不堅定。
往前推,漢奸走狗就是這些人。
再往前推,白蓮教起義也是蠱惑的這些人。
他現在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混在人群中往外逃走的何大駒。
場面混亂,剛剛變成鬼的魏小蝶無比害怕,還道是鬼王前來捉她回去。
看著眼前的男人,魏小蝶猶豫一下,還是趴在對方耳邊小聲說道:「我會來找你,好好報答你!」
說完,也是卷著一道陰風,毫不猶豫朝著塔門島渡口的方向逃去。
魏小蝶逃走,夏友仁也開始行動起來。
場面混亂對他來講根本不算什麼,仗著身強體壯,直接擠開人群朝著何大駒的方向追去。
剛才那道狂風,僅僅只是一道狂風,雖然夾雜了一點陰煞之氣,但那鬼王朱海生卻並未現身。
夏友仁的速度很快,在小黑狗的嗅覺鎖定之下很快就追上跑在最前面的何大駒。
……
何大駒跑在最前面,身後是混亂的島上居民,臉上帶著一絲晦氣,「小田,我就說我待在家不出來,伱看現在……」
王小田也是無奈,「駒哥,我本來是想帶你出來吃一頓好的,結果沒想到遇到這檔子事。」
鬼王娶親后按照以往的規矩會擺一場壩壩宴,大魚大肉,豐盛的很。
他從小吃到大都沒事,結果誰知道這一次卻是不知怎麼觸怒了鬼王,大家嚇得四散奔逃,壩壩宴自然也吃不成了。
何大駒陰沉著一張臉,「下次你去港島,在我手下面工作,我多給你開點工資,什麼吃的沒有?」
「我怎麼能跟駒哥你比?」
王小田尷尬的笑道:「駒哥手裡隨便漏點出來都夠我用一輩子。」
在他眼裡,工地小包工頭的何大駒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家產豐厚。
這次過來找他,說是惹了不該惹的人,想要暫時避避風頭,他也是欣然答應,覺得這是何大駒看得起他。
可奈何家裡窮苦,只能帶何大駒來這裡借花獻佛,想要吃一頓好的。
只是沒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
何大駒知道自己最近一段時間都要靠王小田,也是連忙哄道:「小田,等過幾天你跟我回港島,我讓你當小隊長,工資一個月給你八千。」
聽到這話,王小田心中一喜,激動道:「謝謝駒哥,謝謝駒哥。」
何大駒笑了笑,「小田,跟我混還怕沒錢用?回去把你家那兩隻老母雞殺了,給你駒哥好好補補身體,以後跟著駒哥,好日子還在後頭。」
沒有絲毫猶豫,王小田連忙應道:「駒哥,我等會兒就回去殺。」
那兩隻老母雞原本是下蛋給他懷孕的老婆補身體的,但現在何大駒要帶他掙大錢,也是無所謂了。
八千塊錢一個月,夠買多少老母雞了?
老婆想吃什麼沒有?
這邊何大駒和王小田跑在最前面,不慌不忙的說笑著,另一邊夏友仁也終於追了上來。
沒有任何廢話,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夏友仁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寒氣森森的匕首,裝作不小心撞了對方一下,刃尖卻是狠狠的扎在了對方胸口,然後用力一攪。
「哼~」
一聲悶哼,何大駒感覺心口一陣絞痛,想要呼喊救命,卻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下一秒,意識模糊,徹底歸於黑暗。
一擊必中,夏友仁依舊沉著冷靜,不給旁人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提著何大駒大步往前走,瞬間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王小田只是一個晃神,再回頭卻是發現剛剛來投奔他的何大駒不知去了哪裡?
剛想喊一聲,卻是被人推著往前走,只得無奈作罷,想要回家再說。
來到一處無人的竹林,夏友仁將何大駒的屍體隨手扔在地上,滴上一滴萬毒水,瞬間就「滋滋~」的冒起一陣白色濃煙。
待得屍體化作一攤血水,夏友仁面無表情的臉上這才閃過一抹冷笑。
敢傷他老登?
天上地下,又能逃去哪裡?
看到靈魂被小東西吞吃,夏友仁滿意的點點頭。
有些人天生壞種,沒必要有下輩子。
從山神空間拿了一身乾淨衣服,把染血的衣服換掉,一切細節全都沒有漏下。
心情舒暢,夏友仁晃晃悠悠來到渡口,叫醒已經睡著的船老大,連夜返回港島。
鬼王朱海生?
只希望對方不是真的鬼王,不然小黑狗這次可就闖大禍了。
洗了一個澡,又眯了一會兒,夏友仁修鍊《茅山練氣法》用來恢復兩天兩夜沒有好好休息的精神。
天空漸明,清晨有著一抹淡淡的白霧,但很快就被初生的太陽掃的無影無蹤。
睜開眼,夏友仁起床去衛生間洗漱。
此時他再次恢復全部精神,替老登報了仇,也讓他念頭通達,渾身舒暢。
想了想,拿出那枚殭屍大補丸放進嘴裡吞了下去。
沒有第一次吃的效果好,也可能是他修為高深了的緣故,體內的真氣只是大了一絲,大約節省了他三天修行時間。
來到醫院,林正英的氣色在張小靈的悉心照料下較之昨天晚上要好了很多。
張小靈問道:「阿仁,你找到何大駒了嗎?」
夏友仁笑著點點頭,「找到了。」
張小靈抿了抿嘴唇,沒有問最終的結果,但一旁的林玉芝卻是問道:「仁哥,那個何大駒在哪裡?我要去好好的罵他一頓。」
把她老爸打成這樣,她一定要讓這個大壞蛋把牢底坐穿。
夏友仁隨口應付,「小孩子不該問的別問。」
林玉芝向張小靈求助,「小靈姐,你看他,什麼都不告訴我。」
張小靈笑著安慰道:「阿仁不告訴你,也是不想你擔心。」
剛剛她悄悄用何大駒的生辰八字掐算了一下,發現他已經死了。
誰動的手,這個答案不言而喻。
林正英也猜到了答案,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叮囑道:「阿仁,殺性不要太重,防止被迷了本心。」
「岳父,你說什麼呢?」
夏友仁卻是死不承認,「我聽不懂。」
雖然夏友仁狡辯說聽不懂,但卻讓旁邊的林玉芝聽懂了。
林玉芝張大了嘴巴,「仁哥,你……」
「我什麼我?」
夏友仁把女友抱在懷裡,「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不清楚。」
「哦~」
林玉芝可愛的吐了吐舌頭,趴在男友的懷裡不願動彈。
男朋友竟然為了老爸去殺人,她真的發自內心的感動。
但她也知道,這種事要爛在心裡,永遠不能對別人講。
「岳父,七月十五的事你肯定是幫不上忙了。」
夏友仁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林正英說道:「我這邊聯繫了四叔,從他那裡借了天罡伏魔鏡來。」
林正英有些擔憂,「阿仁,你有把握沒有?」
「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只做有把握的事。」 夏友仁笑道:「找四叔借天罡伏魔鏡也只是為了多一手底牌。」
他現在的實力,較之前答應鄺美寶可是厲害了數倍以上。
修為不僅突破了鍊氣化神,還練成了靈陽之體。
靈陽之體:攻擊時自帶烈陽灼燒,對陰邪之物有一定克制之效。
到時候還有朱禧,這傢伙天生克制田中大佐,是他命里的剋星。
有如此諸多手段,再去林正風那裡借來天罡伏魔鏡護身,他就不信還干不掉區區一隻實力只是接近鬼將的厲鬼?
「你有把握就好。」
林正英點點頭,感嘆道:「你現在的實力我已經琢磨不透,凡事小心為妙。」
他雖然將夏友仁引進修行之門,但如今對方成長迅速,一騎絕塵,根本不是他一個普通的練氣化神後期能夠揣度。
恐怕現在也就只有老爸能夠指點他這個半路出家,修行不到兩個月的女婿了。
張小靈也跟著勸道:「阿仁,你天賦絕佳,乃人中龍鳳,很多時候大可不必急於一時,爭個高低。」
她現在也知道夏友仁只修行不到兩個月的事。
對此,她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人家天賦好,是茅山派祖師轉世,羨慕不來。
「岳父,小靈姐。」
夏友仁道:「大丈夫行於世,當有所為,有所不為。」
「我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丈夫,但也知道言而有信這四個字。」
「而且……」
說到這裡,夏友仁目光逐漸深邃,「如果這次不趁著他鬼蜮空間薄弱的機會,進去把那田中大佐消滅。」
「恐怕明年這時候他已經成為鬼將,到時候他躲在鬼蜮中,更是無人能治。」
雖然他的目的是進去幹掉田中大佐獲得寶箱,但卻也並不妨礙他給自己披一層聖光!
比如林正英就很吃這一套,臉上滿是自豪,「阿仁,你說的這些話我很支持,放心大膽的去做,我們全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茅山派弟子就應該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降妖除魔,替天行道,護持一方百姓。
張小靈笑道:「阿仁,小靈姐跟你共進退。」
作為武侯傳人,家族雖是落魄到只有她一人,但仍舊秉持著正邪不兩立,邪不勝正的理念。
林玉芝嘟了嘟嘴,趴在男友懷裡打了一個滾,「那我就給你們負責後勤工作,給你們做一桌好吃的。」
看了林玉芝一眼,張小靈說道:「阿仁,七月十五那天,我會放一根紅繩下去連接兩界,到時候需要一個未破身的女子作為陣法核心,手持另外一頭。」
輕輕舔了一下嘴唇,林玉芝紅著臉把頭低了下去,她明白張小靈的意思。
感受到腰上傳來九陰白骨爪的勁道,夏友仁趕緊轉移話題,「小靈姐,我到時候給你找個人。」
張小靈本就沒有報太大的希望,現在看林玉芝的表情也已經知道了答案,「那你趕緊,我到時候替她點上守宮砂。」
想了想,張小靈又補充道:「阿仁,還有,除了完璧之身,那天千萬不能來月事,否則也沒有效果。」
女人的大姨媽,是一切法術的剋星,一旦沾染就不靈了。
從裝死中活過來,林玉芝自告奮勇道:「要不我給阿蓮打電話,讓她來幫忙?」
夏友仁想了一下,點點頭,「那你打電話問問。」
然後林玉芝就蹦跳著出去,沒一會兒紅著臉回來,明顯是被人取笑后的模樣。
林玉芝嘟了嘟嘴,故作平靜道:「阿蓮說她那天剛好來大姨媽。」
她剛才可是被林玉蓮取笑慘了,真是好丟臉,都怪夏友仁這個大笨蛋。
女孩子家的,當著親人的面說這些閨房事,的確有些抹不開面子。
夏友仁也不敢招惹處在羞憤狀態的林玉芝,「這件事還是交給我,我認識一個朋友,她應該沒有問題。」
他認識很多朋友,這個不行,那個肯定行。
張小靈點點頭不再說話,她作為半個長輩,跟晚輩說這方面的事也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當然,如果夏友仁實在沒有合適人選的話,她這邊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
那就是她的乾妹妹戴小雪。
她早就替戴小雪點了守宮砂,而且知道對方每個月的月事都是月初。
老登養傷的事有張小靈幫忙照顧,也不用夏友仁和林玉芝太多操心,下午就各自去忙了。
林玉芝去文氏集團上班,夏友仁則是去聯繫合適的陣法核心。
今天是七月初五,離七月十五還只有十天,已經進入倒計時。
可就在他想著第一個應該聯繫誰的時候,卻是接到一個有些意外的電話。
電話里傳來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夏道長,我是馬克啊。」
夏友仁隨口問道:「馬督察,你怎麼有我的電話?」
馬克道:「我剛才去醫院找你,發現你不在,是你岳父給我你的電話。」
夏友仁問道:「那你打電話找我幹什麼?」
「夏道長,我昨天不是說過,我有一個朋友可能看到鬼嗎?」
馬克道:「我想請你幫忙去看看。」
「我也說了我的條件。」
夏友仁沒有絲毫退讓,「我岳父的醫藥費和二十萬精神損失費。」
「二十萬精神損失費我已經交給林先生了。」
馬克連忙說道:「至於醫藥費,我去交,可護士告訴我說是已經有人給過了,我就折算成兩萬塊一起給了林先生。」
略微一想,夏友仁就知道肯定是文玉詩做的好事,語氣放鬆了一些,「既然這樣,那我就去看看你朋友。」
馬克感激道:「謝謝夏道長。」
他為了籌這二十萬,可是把能借錢的朋友都借了一個遍,就差賣房子了。
不過這也的確怪他,作為一名皇家警察,竟然讓匪徒把槍給搶了去。
萬幸最後槍又被他拚命搶了回來,不然他這警察也不用幹了。
掛了電話,夏友仁又給老登打去電話,確認了收錢的事,這才開著車去往約好的地方。
來到一棟老舊的小區樓下,馬克早就等在了那裡。
看到夏友仁,馬克熱情的迎了上去,「夏道長,你終於來了。」
夏友仁問道:「你朋友呢?」
馬克指了指樓上,「他腿腳不方便。」
點點頭,夏友仁也不多說,「那我們上去吧。」
來到樓上,馬克上去敲了敲門,「咚咚咚~」
開門的是個年輕女孩,馬克看到對方,臉上露出笑容,喊道:「阿妹。」
馬小米看到男人,也是甜甜一笑,「二哥。」
馬克介紹旁邊的夏友仁,「阿妹,這是我請來的夏道長,正經的茅山派嫡傳。」
馬小米熱情道:「夏道長,二哥,你們快進來坐。」
點點頭,夏友仁跟著進了房子,頓感一陣陰煞之氣在房間內飄蕩,哪怕外面是熾熱的太陽,依舊不能將之驅散。
目光掃了一圈,夏友仁很快確定了陰煞之氣的源頭,在靠近左邊的一個房間裡面。
當然,他還注意到一個人。
在客廳沙發旁邊的輪椅上,一個形如枯槁,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人。
當他進來的時候,對方還用那一雙渾濁的眼睛看了過來。
見夏友仁進來不說話,馬克又介紹起輪椅上的男人來,「這位是我堂哥馬文彪,以前可是警署的高級督察。」
用陰陽眼看去,對方身上陰氣沉沉,好似裹了一層厚厚的冬衣。
再捂著小黑狗的眼睛利用它的視角去看,卻是身上有著一條條血紅色的絲線。
這血紅色的絲線很細,從他的心臟位置蔓延至全身,正在不斷的吸收透支的他生命力。
馬克將自身態度放的很低,「夏道長,您看出什麼來了嗎?」
馬小米也是在一旁眼巴巴的望著,希望能從夏友仁嘴裡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只是夏友仁沒有說話,眼睛慢慢放到馬小米鼓鼓囔囔的胸前,那裡有一張記者證。
——東方日報記者,馬小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