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扒女知青牆頭
第23章 扒女知青牆頭
「媽,我餓了。」
見李玉珠趴在自己的膝蓋上,低著頭,一直沉浸在怨憤中走不出來,王承舟只好使出了撒嬌的手段。
沒辦法。
一邊是哥嫂,自己是個當弟弟的;一邊是爹娘,自己是個做兒子的,總不能煽風點火,鬧得家庭不和。
來日方長。
家人受的委屈,他必定會一點一點讓竇雪梅償還回來。
大哥王南舟跟自己不同,是個地地道道的老實人,撒尿和泥的年紀就膽小怕事。
依稀記得有一年夏天,三個小傢伙去大隊的地裡頭偷瓜。
那個時候,王承舟才八歲,王愛朵六歲。
兄長王南舟年紀最大,已經十二了。
偏偏他慫得要死,一聽弟弟妹妹的暴論,嚇得臉都白了,死活不去。
最後,硬是被二人拉著到了地頭。
結果,真的被人發現了。
看瓜的老農罵罵咧咧地追趕他們。
王承舟和王愛朵抱著甜瓜,撒丫子就跑,他卻嚇得當場尿了褲子,站在原地哇哇大哭,被人家瓜農押著找上了門。
害得三個人都挨了王紅河一頓好打。
雖然事後幾人都認識到了錯誤,可四丫還是氣得好幾天沒喊他哥。
果不其然,長大了依舊是那副老實巴交的性子。不然,一家人也不會被一個剛過門的小媳婦兒欺負成這樣。
歸根到底,還是顧慮他討個媳婦兒不容易,日子能將就,就將就。
「娘,彆氣了。」四丫也走了過來,抱著她的胳膊晃了晃,「那竇雪梅確實不是個省油的燈,從根兒上就壞了。」
「不過,現在咱們住在村邊兒上,半個月也不見得能遇上一會,眼不見心不煩,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那樣的蠻橫東西,咱們今後不挨她就行了。」
李玉珠嘆了口氣,看著懂事的小兒子和小女兒,終於拉住他們的手,露出一點兒笑容,「哎,說得也是。」
「咱們自個兒好好過日子就行了,理那臭狗屎做什麼。」
「你倆歇一會兒,媽這就去做飯。」
王紅河坐在一旁,怔怔地望著房梁,心裡可不像她那麼敞亮,「咱是眼不見為凈了,就不知道南舟平日里要遭什麼樣的罪。」
「他從小就是個悶葫蘆,心眼實誠,有苦也不說。」
「那姓竇的性子跋扈,還不得往死里折騰他?」
李玉珠一聽,心裡剛壓下去的火兒騰一下又上來了,怒道:
「往死里欺負他也是活該!」
「一個老爺們兒沒有一點兒血性,讓一個女子猖狂成這樣。」
「他真要是個帶種的,就結結實實收拾她一頓,看那姓竇的還敢不敢吆五喝六。」
「行了吧!」王紅河瞪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那姓竇的要是挨打了,不得找娘家人出氣?」
「她本家兄弟五六個,是咱們惹得起的?」
「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南舟,打癱瘓了,咱還得養著他。」
李玉珠一臉愁容。
心煩得什麼也不想說了,甩手站起來做飯去了。
吃過晚飯。
王承舟奔波了一天,累得不行,剛躺上床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到了一陣奔跑聲。
沉重的腳步在村子里響成一片,伴隨著幾聲憤怒的咒罵。 只是,他始終沒醒,一覺到了天明。
雄雞報曉,天光放亮。
噹噹當!
一家人剛起床,村頭的大鐘就響了起來。
王承舟正在漱口,不由得愣了一下。
鐘聲一般是催促大家上工。
可是,這也太早了吧?
帶著心中的疑惑,一家人到了地頭。
不知為何,平日里不怎麼出現的王鐵林早早地就到了,臉色鐵青。
五個知青並成一排,站在他的身後。
幾個男知青還好。
兩個女知青手挽著手,戰戰兢兢的,臉上滿是委屈。
特別是徐小芷,一雙眼睛明顯是剛哭過,睫毛都黏在了一起,嘴角仍舊向下拉著,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放聲大哭的架勢。
大家聚在一起,不由得竊竊私語。
「這是出啥事兒了?那幾個知青同志怎麼一副要吃人的架勢?為啥火氣這麼大?」
「你不知道?昨晚上有歹人扒知青大院的牆頭了,幸虧幾個男知青發現得早,不然,兩個女知青就被人糟蹋了。」
「真的假的?嘖嘖嘖,這就是不檢點的下場呀。一個姑娘家家的,總是跟一個二流子眉來眼去,人家能不惦記你?」
聽到眾人的議論,四丫嚇得小臉兒泛白,禁不住瞅了王承舟一眼。
女孩子對這種事情最為敏感,也最為恐懼,一下子就感同身受,義憤填膺起來。
當然,王承舟更加氣憤。
怎麼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自己不過是承了她半個饅頭的恩情,救了徐小芷一次,交談了幾句,怎麼就成眉來眼去了?
照這個節奏下去,怕是要把歹人的身份往自己身上套了。
「咳,都安靜!」
村長王鐵林喊了一聲,凌厲的眼神從每個男人身上掃過,並重點照顧了一下王承舟。
「想必伱們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極其惡劣的事情,簡直就是整個王家生產大隊的恥辱!」
「有不要臉的老爺們兒去扒人家女知青家的牆頭,你是想幹啥?」
「誰幹的,給我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不然,要是讓我揪出來,給你送到看守所去!」
眾人靜靜地站著,不敢說話。
王鐵林等了許久,冷哼一聲道:
「別以為裝啞巴我就找不出來。」
「徐小芷同志,昨晚的具體情況你站出來說明一下。放心,王家村的老少爺們兒會給你做主。」
「不管是誰,只要犯了錯誤,我絕不姑息!」
聽到要讓自己站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那種事情,徐小芷緊張得小嘴一癟,當場就哭了。
不停地抹著眼淚,啥都說不出來。
王鐵林一陣皺眉。
心道:這個小同志也太軟弱了,搞得跟自己是犯了錯誤似的。
然而,他忘了家人是嬌生慣養的城裡人,哪見過這種腌臢事?
於華見狀,挺胸站了出來,「村長同志,還是我來說吧。」
而後,不等他回答,便沖著眾人,大聲道:
「昨天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我跟徐同志勞累了一天,正準備洗澡睡覺。但是,考慮到知青點沒有澡盆,便想著燒點熱水,用臉盆擦一擦身子。」
「哪知道出門打水的時候,正好看見牆頭上有一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屋子裡看,神情極為噁心,行徑十分可惡!」
「如此不知羞恥地偷窺女同志,簡直就是犯了流氓罪!要是告到公社,非把他抓起來勞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