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表白,靚倒五台山
第86章 表白,靚倒五台山
想到在落日黃昏,阮梅安詳閉上眼睛的一幕,張囂若有所思。
先天性心臟病恐怕不是無葯可治,而是因為阮梅拖得太久了,到了想治的時候,已經藥石無靈了。
「我們還要研究一下,但以目前的醫術來說,病人已經這個年紀,先天性心臟病到了一定階段,就相當於常人所說的癌症晚期,想要治療好的幾率微乎其微.」
醫生不知張囂心中所想,直言解釋道。
張囂微微點頭,問道:「按照她現在的情況,還能活多久?」
「這個.不太好說,但如果病人保持心態樂觀的話,兩三年以上的時間應該不是問題」
醫生稍稍想了想,給了一個相對保守的答案。
張囂點頭,隨後跟醫生探討了阮梅的具體病情。
與此同時,他一心二用,悄然打開系統,查詢一下有沒有辦法治好阮梅的先天心臟病。
現代醫學對阮梅的先天心臟病束手無策,不代表系統也沒辦法。
簡單的搜索查詢后,張囂肯定了系統是對先天性心臟病有百分百治療痊癒的辦法。
三個辦法。
一是兌換一次性的靈藥。
二是兌換特殊的技能,古時候就已失傳的奇異醫術。
三是兌換治療先天性心臟病的藥方,然後自己根據藥方配藥,給阮梅服用。
三者所需的囂張值,自然不在一個層次。
但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張囂目前能企及的存在。
不過不要緊,囂張值而已,倒是相對容易辦到的事情。
只要時間足夠長,積少也會成多。
阮梅這個清純如水的大美人就這樣死了,難免可惜。
反正囂張值也是用來兌換物品道具和技能的,多一項技能,就等於多一個本事。
要是兌換了藥方和醫術,以後想不發財都難。
全世界有多少先天性心臟病的患者,包括心臟病的患者,哪怕剔除了普通人,光剩餘的少部分的富翁權貴階層所支付的治療費,已經足夠張囂富可敵國(複數)。
不過這事暫時不久。
阮梅的先天心臟病,至少應該能熬個幾年。
這段時間,等他先慢慢儲蓄一下囂張值,再跟她好好培養一下感情再說。
「謝謝你啊,醫生」
客氣的道謝后,張囂離開辦公室,迴轉VIP病房。
他前腳回到,阮梅便後腳被送了回來。
看到張囂之時,如今活脫脫一個病美人的阮梅像是找了主心骨一樣,忍不住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這時候的她,猶如是一個被人打一拳都會痛好久,嚶嚶叫的柔弱嚶嚶怪般。
或許是平常堅強的面具帶得太久了,突如其來的病魔,讓她根本無法帶戴上面具,完全卸下了防備和心裡的那堵厚重城牆,拉著張囂的手,用盡全力拽著,嚷嚷道:「嗚嗚嗚,剛才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剝去偽裝的面具,阮梅的脆弱,與普通女人沒有什麼差別。
甚至在長久的偽裝之後,她的脆弱,比普通女人更為犀利。
女人啊,還是需要一個堅強的後盾,廣闊的胸襟,強勁的臂彎。
一言概之,需要男人。
張囂順勢摟著她,笑道:「傻的,都說了是急性腸胃炎,哪有這麼誇張,痛是痛了點,但很快就沒事的.」
阮梅沒有任何的拒絕和反抗,彷彿將張囂當成了救命稻草一樣,用盡自己的力氣,用那隻沒有吊針的右手反手抱著他。
在一旁的方婷和方敏被阮梅的柔弱感染了,眼眶盈淚,不斷用手背擦拭著。
女人啊,就是水做的,這話一點也不假。
方敏忍不住勸道:「梅姐,你別多想了,醫生都說了是急性腸胃炎,只要吊針吃藥了就會好的了,又不是什麼癌症心臟病之類的絕症,哪會這麼輕易死人哦.」
好吧,她的出發點是好的,但衰就衰在哪壺不開提哪壺。
聽到心臟病這三個字,原本有慢慢止住眼淚趨勢的阮梅臉色劇變,再度嚎啕大哭,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方敏懵比了,支吾著說道:「我我說錯話了?」
方婷也懵比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家小妹說錯了什麼話,竟然惹得阮梅突然傷心欲絕的嚎啕痛哭。
張囂卻是心知肚明。
心臟病三個字,宛若死神的鐮刀,又有如達摩克利斯之劍,無時無刻不懸在她的頭頂,自然終日處於惶恐之中。
哪怕阮梅已經竭力不去想,但事實卻是不因她的忽視而不存在。
如此病來如抽絲之下,阮梅聞虎色變,傷心欲絕,也在常理之中。
有時候,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就在剎那間。
「不就是先天心臟病而已,小事一樁,有什麼可值得哭的」
張囂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輕聲說道。
這話一出,VIP病房突然出現了詭異的死寂。
阮梅的嚎啕大哭如同碰到了最好的剎車皮一樣,瞬息間剎住了車。
方婷和方敏目瞪口呆,不可以思議的看著張囂,又看了看阮梅。
短暫的死寂之後,方婷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囂哥,你剛才意思是梅姐有先天性心臟病?」
怪不得方敏這小妮子說了安慰的話之後,阮梅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原來就是心臟病這三個字惹的禍。
與此同時,冰雪聰明的她也聯想到剛才醫生把張囂叫出去的場景。
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交代,醫生一般都會在病房裡宣布病情,簡單的說出治療方案后,就行了。
可醫生卻是不走尋常路,把張囂喊去了辦公室,這就證明了一點,阮梅的病情,並非如此簡單。
不是單純的急性腸胃炎。
此時,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問題。
想到這,她不禁有些懊惱。
張囂輕輕點頭。
方敏的嘴O了起來,完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哪怕再憨直,她也知道自己因無心之失,點中了阮梅的死穴。
阮梅愣愣的抬眸看著張囂,淚花盈滿的美眸撲閃幾下,突然又哭了起來:「是嗚嗚,是不是醫生告訴伱的?」
以她的冰雪聰明,也想到了這一層。
剛才醫生給她做了詳細檢查,發現了她有先天性心臟病的事,也不足為奇。
張囂微微頷首。
其實倒不是醫生告訴他的,他早已先知先覺。
「嗚嗚嗚我這次就是害怕心臟病發作了,突然就死了.嗚嗚嗚,你們不知道,我平時有多害怕,害怕突然一睡就醒不來了」
阮梅哭得肝腸寸斷道。
女人哭的時候,扎堆陪在一起的,想不哭都難。
方婷和方敏也陪著一起哭。
方婷一邊哭一邊問道:「梅姐,可是你才這麼年輕,你怎麼會有心臟病呢?會不會搞錯了?」
阮梅搖搖頭說道:「我想希望搞錯了,可惜不是,先天性心臟病是我們家族遺傳的病史,我爸媽都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我哥和我姐也是,我姐才二十四歲就死了.我今年才二十一,我多害怕這麼早就要離開這個人世了,嗚嗚嗚.」
說到這,她恐懼萬分的緊緊抱著張囂。
張囂微微用力,似乎是想給她一些勇氣和力量。
「可是,正常來說,你爸媽如果都知道自己有先天性心臟病的話,正常應該不會結婚啊,這」
方敏衝口而出道。
后一句她沒說,這擺明了就是不負責任,禍害後代嘛。
正常人哪會這麼做?
但方敏雖然憨直,卻也不是真正沒腦子的花瓶,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踩住了剎車。
阮梅搖搖頭道:「我爸媽就是在醫院裡看病的時候認識的,他們相知相愛后,情到濃時,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他們也心存僥倖,想搏一搏,誰知道.」
後面的話她沒說完,但誰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還是逃不過這該死的噩運。
幸運之神,並沒有眷顧她。
張囂沒有插話,任由她一次性把悶在心裡的話說出來。
「我平常這麼摳門,這麼慳,就是想著多存點錢,我害怕自己生病了沒錢看病,害怕自己病了沒人照顧,連請護工的錢都沒有.」
阮梅的哭聲小了一些,但還是淚流不止的繼續說道:「這些年來,我沒有吃過好東西,也沒有穿過漂亮的衣服,甚至連澳城都沒有去過,生活就這樣幾點一線的重複再重複,不敢亂花錢,死慳死挨,說實話,這樣的自己,有時候我也很討厭」
「你說了陪我去玩,陪我去好吃的,千萬不要放我飛機啊.」
抬起淚眼朦朧,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眸,阮梅凝視著張囂說道。
張囂輕輕點頭。 方婷和方敏再也忍受不了這樣凄涼的氣氛,小跑出病房,彷彿是要調整情緒,也彷彿是不忍再聽阮梅的凄慘往事。
「還有一件事,是我最大的秘密,也是我一生中引以為撼的最大遺憾.」
阮梅看了眼病房門口的方向,輕輕咬了咬嘴唇,俏臉上倏然閃現嬌羞的神色,輕聲說道。
「是不是想說,這麼多個人了,都沒有拍過拖?有點想嘗試一下拍拖的滋味?」
張囂促狹的眨眨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啊?你怎麼知道的?」
阮梅的眼淚驚得都頓住了,掛在臉上,猶如晶瑩的鑽石般,格外惹人矚目。
張囂微笑不語。
「其實.我偷偷告訴你啊,從小到大追我的男孩子都很多的,只是我自己知自己事,所以一直不敢嘗試.」
阮梅羞澀萬分,小聲的說道。
張囂理解的點點頭。
就憑你這般羞煞所謂校花的花容月貌,沒有男孩子追就是怪事了。
「呼」
阮梅長出一口氣,倏然又堅定的說道:「算了,我都這樣了,還是不要連累別人了,你就當我剛才說的話是胡話吧.」
張囂挑挑眉,笑眯眯說道:「這表白的話都說了一半,把我的胃口都吊起來了,就想這麼輕易算了?」
阮梅眨巴著殘留著淚水的大眼睛,嬌羞的說道:「我哪有表白?你剛才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
稍稍回歸了現實后,她就變成鴕鳥了。
「你想不負責任?」
張囂悲憤的說道。
阮梅:「.」
你好像說得我始亂終棄一樣!
「行吧,既然你都表白了,我也應該儘儘男朋友的責任了,嗯,就先讓你嘗試一下什麼叫打車輪的滋味」
張囂說了句,俯身下去,懟了過去。
阮梅的眼眸在剎那間瞪到最大。
張囂深邃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倩影。
兩個人,近在咫尺。
她驚呆了,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剎那間,一個詞躍入她的腦海,如遭電擊。
然後,便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等她回神過來之時,便看到張囂含笑凝視著她。
「唰!」
阮梅的俏臉,剎那間便燙得可以煮熟雞蛋,連忙避開了他那灼灼的視線。
剛才,好像.大概或許,是有那啥法式的吧?
羞死人了!
「咕咕.」
就在此時,阮梅的肚子忽然咕嚕一聲。
接著,她的俏臉倏然又變得微微煞白。
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俏臉上閃現痛苦的表情。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方婷和方敏,隨著醫生進來。
「婷婷,我.」
阮梅喊了一聲,見自己還被張囂摟著,馬上羞澀的微微用力推開他,做了個手勢。
方婷恍然明白,連忙拿過吊瓶,扶著她去廁所。
臨走之時,阮梅嬌羞的白他一眼的風情,百鍊鋼都會化成繞指柔。
醫生過來只是交代一些注意的問題而已,交代完之後,馬上就走人了。
張囂知道急性腸胃炎有多辛苦,也知道有多能蹲廁所,阮梅覺得尷尬和不知所措是正常的。
就在此時,方婷從廁所走了出來,朝張囂說道:「囂哥,梅姐說,你有事就先去忙,這裡有我跟小敏就行了」
張囂知道阮梅是羞澀難耐,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才會攆他走而已。
想到自己也要去慈雲山跟駱天虹面授機宜,便點了點頭,說道:「行吧,你們注意休息,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說著,他用病房中的紙和筆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遞給方婷。
想了想后,他又說道:「你最好還是打個電話回去,讓你家人先避避風頭.」
方婷點點頭,接過他遞過來的手機,打回家裡的座機。
幾十秒后,她無奈的掛斷,說道:「沒有人接聽,應該是還沒回來」
頓了頓,她說道:「要不這樣吧,我讓小敏回去,在家裡等她們,順便幫我和梅姐拿些換洗的衣服過來。」
張囂轉念一想,那袋金鏈子和手機還在阮梅家裡,反正也要順路回去一趟,倒不如先車方敏回去,然後再車她回來。
打定主意后,他便把方敏帶走。
來到急症大門,敞篷賓士還沒熄火,依舊也還在原地,竟然沒人趁機偷走這車。
是該說私立醫院病人素質高一些呢,還是說很多人都識貨,知道這麼顯眼的敞篷賓士不好出手,所以免得惹到一身麻煩去下這個沒必要的手。
回去途中,方敏似乎暫時忘記了阮梅不幸的經歷,嘰嘰喳喳的跟張囂說話,不時詢問張囂一些刁鑽古怪的問題。
以他那張能吹開花的巧嘴,對付小女生,簡直是信手拈來。
一路上,方敏的笑意幾乎就沒斷過。
快樂不知時日過。
不知不覺就回到了恆月樓樓下。
兩人剛上到十二樓,就發現1206的大門開著。
「應該是玲姐回來了.」
方敏雀躍一下,連忙小跑過去。
「小敏?你去了哪裡?婷婷呢?我剛下班回來不見你們,還以為你們怎麼了?」
一聲成熟的嗓音響起,充滿了擔憂之情。
「哎呀,玲姐啊,我沒事啦,二姐也沒事,她現在留在醫院裡照顧梅姐」
方敏的聲音響起。
「梅姐?阿梅?她怎麼了?」
「急性腸胃炎,哦,今天多虧了囂哥,要不然的話,二姐就被丁益蟹那魂淡騷擾成功了」
「囂哥?是誰啊?你說婷婷被誰騷擾?」
「反正就是一匹布這麼長啦,你跟我出來見見囂哥,他跟你一說,你就知道詳情了.」
說話間,方敏把羅慧玲拉了出來。
張囂微笑點頭,眼眸中的異色一閃而逝。
靚絕五台山!
一米六三左右的身高,長發隨意盤起,五官精緻,不施粉黛。
或許是因為長期勞累的緣故,羅慧玲臉上的血色不怎麼好,顯得臉色過度憔悴。
但她的底子尤在。
美人的年紀雖稍大,但卻遠遠還沒到遲暮之時。
現今的羅慧玲,應該在三十多歲,絕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吧?
看到被方敏拉出來的羅慧玲走路之時的姿態,張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古怪之色。
不會吧?
「啦!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囂哥啦!」
方敏笑嘻嘻的一揚手,介紹道。
羅慧玲矜持的微笑點頭,眼眸中的訝異之色一閃而逝。
她正想開口之際,卻是發現張囂微微轉頭,看向了電梯的方向,臉上的不屑之色,縈然於表。
不屑?
應該不是對她。
「你們回屋裡去.」
張囂微微眯眼,吩咐道。
羅慧玲有些茫然。
方敏跟他已經熟悉了,連忙問道:「囂哥,怎麼了?」
「有人來找我準確來說,是來找你們的麻煩了」
張囂應了一句。
就在此時,電梯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