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小恩之變,找茬的又來了
第211章 小恩之變,找茬的又來了
氤氳的水蒸氣,將不大的洗手間映襯得如同仙境般,煙霧繚繞,稍顯朦朧,卻又幾乎纖毫盡顯。
清水出芙蓉的阮梅,在蒸騰瀰漫的水霧之下,更是如同洛神在湖中心躍然而出般唯美動人。
近在咫尺之下觀察,服用了頂級洗髓丹的阮梅,冰肌雪膚,沒有一絲瑕疵,白裡透紅的光澤,猶如雪山上佇立孤傲的紅蓮,相襯成趣,鮮明唯美,令人沉醉其中。
如瀑般的秀髮盤起,增添了絕美清純中夾雜的一絲不經意間的嫵媚。
張囂以前初次登臨高端海鮮市場之時,曾聽過同道之人的一句名言。
粉紅色頭頭,可遇不可求。
不過這僅是對於田螺姑娘而言。
至少,張囂所碰到的薄冰等人,都是都市裡可遇不可求的絕麗美人,而且是新手上路的女司機,不存在像《殺豬刀》里歌詞所寫般,歲月是一把殺豬刀
特別是強由洗髓丹強化過後的她們,更是會保持著所有女人都會喜歡的粉紅經典,變成永不用成為追憶當初的粉紅回憶,得以保存長久的經典之色。
阮梅也是如此。
從未拍過拖的阮梅,也是與薄冰等人一樣是為其中翹楚,不遜色分毫。
而且經由阮梅所服用的更是頂級洗髓丹,與薄冰她們的中級洗髓丹有著天淵之別,更是將阮梅的身體素質和冰肌雪膚強化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張囂的眼眸散發出絲毫不加掩飾的璀璨光芒。
幾次玉成好事都因各種原因中斷。
善惡到頭終有報的希望,不得不暫時延後。
這回,說什麼也不能讓這種事再發生了。
當他嘴角揚起之際,已經輕輕摟住宕機中的阮梅。
阮梅心神一震,陷入一片空白的靈秀腦袋終於回神過來。
剎那間,觸電般的感覺令她忍不住身形微顫,美眸不自覺輕抬,對上張囂的視線,登時羞意纏綿。
「唔」
張囂那深邃眼眸里熊熊燃燒而起的烈火,彷彿要將她灼燒融化,俊逸的臉龐,倏然近在咫尺。
恍惚間,阮梅忽然不知從何生起無盡的勇氣,電閃輾轉叩問自己的內心,剎那便堅定的下了決心,強忍著羞意,反手摟住張囂的脖子,沉淪下去。
碰到這前世不知道多少次回眸,今生才得以相遇的冤家,既然值得託付,就從了吧。
……
山中不知歲月,人間值得幾回。
時間悄然而逝。
張囂倚靠在床頭,志得意滿的點了一根代表儀式的香煙。
看著依偎在自己心口間,右手無意識畫圈,呼吸依舊急促的阮梅,他忍不住嘴角上揚,無聲得意而笑。
按照古代的習俗,阮梅從此就該改姓了。
冠以張氏的前綴。
「呼」
當星眸半闔的阮梅聽到濃煙呼出的聲音之時,她才感覺自己從騰雲駕霧般的幻境中稍稍清醒一些。
抬眸偷瞄一下正在抽煙的張囂,恰好碰上他凝視自己的視線,阮梅的俏臉,忍不住又掛上如同塗抹了上好胭脂般的醉人酡紅,美眸閃爍幾下后,躲閃開來。
張囂輕笑一聲,摩挲著她宛若無暇白玉般的俏臉,輕輕替她擦拭眼角殘留的清淚痕迹。
阮梅下意識閉上眼眸,心底溫暖如暖陽冬日。
傾聽著張囂心跳聲,環抱住他腰間的她,不自覺的微微用力,像是要牢牢抓住自己的幸福般,甘心就這樣沉淪下去。
氣氛無聲,卻更加溫馨動人。
後悔?
永不言悔!
就在這瞬間,阮梅想起了金大俠筆下的楊不悔。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紀曉芙不悔,自己更不會後悔。
她,阮·不悔·梅。
香煙到頭,張囂隨手摁在床頭柜上的煙灰缸,將其掐滅。
煙灰缸是阮梅特意為他準備的。
從這個細節就足以看出阮梅早已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
或許,從他上上次,還是上上上次鱔餓未遂之後,阮梅就已經準備好了煙灰缸,既忐忑躊躇又期待萬分的恭候著他的到來。
或許正應了那一句,女人一旦搞起套路,還真沒男人什麼事。
當然,套路也分級別,只是為愛而不悔的阮梅,在道行上肯定比不上工於心計的心機綠茶婊。
她只是純粹的按女人無師自動的天賦而行動而已。
「今天不去公司了」
察覺到她擁抱自己的縴手微微加緊力道,張囂也將她擁抱得更緊一些,給她濃厚的關懷感和安全感,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嗯。」
阮梅順從的輕輕回應一聲,俏臉上又習慣的浮現出羞澀之意,心底暗忖著,即便想去公司也沒辦法啊,實力不允許。
這還是強化過後,體質和體力大增的她,這才得以與張囂堪堪一戰而已。
要不然,她早就哇哇求饒,呼呼大睡了。
誰說女人不能當賢聖的。
她現在就是人間至高無上的賢聖。
「這幾天都不要去公司,玲姐和婷婷她們也是,你轉告她們一聲。」
看到阮梅的俏臉上掛著羞澀之意,張囂莞爾笑了笑,補充了一句。
他的本意就不是因阮梅改姓這樁事才提醒的,而是考慮到近期尖東劇變和東星忠信義等亂七八糟的事,才讓阮梅她們暫避一下,安全為上。
哪怕阮梅如今的體質等等的方面,比之宗師有過之而無不及,尋常人根本奈何不了她,但阮梅畢竟沒有打鬥的經驗,而且想致自己於死地的敵人,可不會跟自己講什麼武德,極有可能會動用槍支。
慌亂之下,阮梅肯定會應付不了。
再加上羅慧玲和方婷等人並沒有被強化,即便有人暗中保護她們,也不是百分百安全。
只要有一點安全方面的疏漏,後果恐怕就難以想象。
正如不知道多少情侶在雨傘的遮擋下,依舊發生了不知道多少起鬧出人命的糟心事一樣。
世間,哪有百分之一百安全的事。
等他解決了尖東,一統尖東,再將尖東打造成鐵桶一塊,阮梅她們的安危,就會無限拔高。
到那時,她們再出來忙碌,至少局面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哦。」
阮梅理解了張囂的意思,隨即知道自己想岔了,不由的大羞,忍不住嬌嗔著掐了張囂一下,以示不滿。
誰讓你說話說不全呢,能怪自己嗎?!
張囂摩挲著她溫潤如玉的俏臉,促狹一笑道:「阮大美女,你變了,變腐了.」
「哪有,明明就是伱自己故意在誤導人家」
阮梅翻了翻白眼,然後靈秀的小腦袋在他心口間蹭了幾下,就像貓咪一樣撒嬌道。
剎那間阮梅與以往的反差,極為萌萌噠,小女兒姿態盡顯,魅惑萬千。
「那是因為你蛻變了,所以思想不純潔了。」
張囂搖搖頭失笑,而後話鋒一轉道:「對了,你外婆呢?她不是跟你相依為命的嗎?」
阮梅回答道:「回了杭城,我外婆原本就是杭城的啊,這次是因為那邊有事,所以特意回去了,要過段時間才回來。」
頓了頓,她驀然反應過來,疑惑道:「咦?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外婆的,貌似我沒告訴你啊。」
好像是沒說過哈。
張囂的反應很快,眼珠子微轉間,便說道:「你忘了你急性腸胃炎的時候曾經說過胡話了啊,你說你外婆好想買一雙鞋,但你覺得太貴了,一直沒捨得給她買。你還說等你死了,你的遺願之一就是拿你的遺產給外婆買一雙鞋。」
「是嗎?我不記得了,不準再提了。」
阮梅想起當時急性腸胃炎時的一幕幕,那時哭得可凶了,已經不止是梨花帶雨,簡直是肝腸寸斷,都要交待後事了,然後又把心底的秘密全告訴張囂的羞人場景,忍不住羞赫得俏臉通紅,急忙挪動一下腦殼,讓自己依偎得更舒服,同時也不讓張囂的視線看到自己窘迫的通紅臉色。
想想當時的場景,真羞死人了。
不過也幸好有這樣的經歷,才讓自己跟張囂的感情迅速升溫,最終喜結連理,有情人終成眷屬。
「鈴鈴鈴」 就在張囂想繼續調笑之時,大廳里響起急促的手機鈴聲。
那是張囂的手機,還放在被他隨意扔在沙發上的褲兜里。
「電話.」
阮梅下意識抬眸往大廳的方向看了下,察覺到不是自己的手機響,便提醒道。
張囂點點頭,輕輕鬆開她,快步出去拿出手機。
果不期然,是布同林打來的:「囂哥,我已經帶著人到軍火倉庫了。」
「你等等我,我等會過去。」
張囂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再回卧室之時,阮梅蓋好被子,打了幾個呵欠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先休息一下。」
張囂點點頭道:「嗯,我先讓人過來保護你們。」
阮梅輕點小腦袋。
她已經知道自己是張囂的軟肋,保護好自己,也就等於免除了張囂的後顧之憂。
張囂想了想后,放棄了讓阿積過來的打算,轉而打給小四,吩咐道:「我現在在你大嫂這裡,你派人送小恩過來。」
小四二話不說便答應下來。
「給小恩準備兩把槍,幾個彈匣。」
短暫考慮后,他又補充道。
「明白!我馬上去辦!」
小四應了一聲,迅速下去安排。
掛了電話后,張囂又打給李奇,讓他安排之前的小弟過來,守在附近,以防普通意外發生。
天養恩負責貼身保護阮梅,順便兼顧著羅慧玲和方婷她們,處理突發事件,應對高手。
「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阮梅側身,托著腮凝視他,情深款款的囑咐道。
夏天的空調被本身就偏薄,瞬間彰顯阮梅的玲瓏曲線,這突如其來的魅惑姿態,讓張囂忍不住有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覺。
猶抱琵琶半遮面。
事實證明,坦然相見未必會比朦朧之美更加誘惑人。
面對阮梅這等絕麗佳人,有誰能不從百鍊鋼變成繞指柔?
怪不得紂王會被妲己所迷惑,沉醉於酒池肉林,醉生夢死,不理朝政。
也怪不得周幽王會為博褒姒一笑,甘心情願冒著軍心紊亂,天下變的風險,烽火戲諸侯。
連帝王都難逃這一真香定律,普通人怎麼可能輕易抵擋萬千魅惑。
賢聖時期終會過去,冷卻期一過,技能便能再次啟動。
不過阮梅此刻的樣子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肯定不能再承受生命中無法承受的二次之痛,張囂便只好打消念頭,坐在她旁邊,輕柔撫摸她的腦袋,微笑道:「我會注意的,你先休息一下。」
「嗯。」
阮梅嫣然一笑,深深凝望他一眼,慢慢閉上眼眸,很快便沉沉睡過去。
二十分鐘后,天養恩快速趕到樓下,用新買的手機打給張囂。
張囂下樓接她,看到衣著煥然一新,精神面貌恢復了許多的天養恩之時,眼前一亮。
修身泛白的牛仔褲,將她修長的大長腿展現得淋漓盡致。
裡面一件普通的白T恤,外面一件黑襯衫,黑白經典搭配,雖簡單,卻無損她的精緻容顏,反而將她原本就冷白的皮膚映襯得更加欺霜賽雪。
黑長直秀髮隨意披散在腦後,光澤柔順。
簡簡單單的打扮,未施粉黛,宛如鄰家女孩般,褪去她不少生人勿近,冷冽如冰的氣質,增添了一些清純感。
這般打扮下的天養恩,說是女大學生估計沒有多少人會懷疑。
「衣品不錯,這樣的裝扮適合你.」
張囂笑著豎起大拇指讚揚道。
這倒不是張囂存心恭維天養恩。
美女雖然披著一個麻包袋都仍漂亮動人,但在有品味的衣著映襯下,無疑會讓自己的魅力更上一兩個檔次。
聽到他的讚美,天養恩的心底微微有點小竊喜。
這身打扮,就是揣摩了張囂的性格之後特意買的,款式看似簡單,其實價格並不便宜,要不然也穿不出這種效果。
不過她雖然欣喜,但表面上卻是微微仰仰頭,一副還用你說的傲嬌表情。
張囂忍不住笑了,上下打量著她。
天養恩被看得有點不自在,翻了翻白眼說道:「看什麼看?沒看過靚女啊?」
「嗯,沒看過這麼故作傲嬌的靚女.」
張囂揶揄道。
天養恩瞬間差點破功,努力綳著臉,維持著自己高冷的人設,問道:「讓我過來幹嘛?」
「保護人,上去再說。」
張囂看了看時間,知道布同林已經等了不少時間了,便沒再逗她,直接把她帶上去阮梅家裡,指了指卧室里的阮梅說道:「從這一刻開始,你要寸步不離保護她,順便兼顧一下隔壁的幾個女人。」
頓了頓,他補充道:「樓下有我的手下,我已經交待過了,有什麼事你吩咐他們去辦。」
天養恩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能隱約看到阮梅的一些輪廓,但單從被窩裡的玲瓏曲線,以及冰山一角的輪廓,她已經可以看出阮梅必定是個絕世大美女。
張囂能出現在這裡,而且女的坦然在卧室酣睡,完全沒有設防的意思,傻的都知道他們關係匪淺了。
瞬間,天養恩的心底不自覺泛起一絲酸酸的感覺。
原來這傢伙這麼火急火燎的讓她過來,就是讓她保護另一個女人啊!
虧她還以為有什麼緊急任務!
「行吧,交給我吧,保證她不會掉一根頭髮!」
天養恩壓制下莫名生起的情緒,冷冰冰應道。
張囂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倏然拉過她的手,情真意切說道:「保護好她的同時,也不要忘了注意自身的安全,你們兩個,無論哪一個出事,都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天養恩的手,雖然纖長,但不似強化后的阮梅那麼細膩無瑕。
長年在地下社會生存,幾乎每天過的都是持槍拿刀,歷經生死的非人生活,天養恩只能苦練槍法武功,不斷提升自己的綜合實力,才能保證自己多一份活下去的機會。
因此,她的手絕對說不上細膩如玉,非但不細膩,而且虎口指骨掌心等地方,都布滿了老繭的痕迹,雖然經過長時間的蛻化,已經脫落了,但在認真觀察,實際碰觸下,還是能察覺到粗糙的感覺。
這樣的手用來握槍,雖然略顯不美觀,但絕對能增加摩擦力,牢牢把控住槍。
嗯,絕對是令人只因動的幾把好手。
天養恩不知他轉念間就閃過了這麼多念頭,聽到他所說后,微怔一下后,心底竟然浮現出欣喜之意,玉容瞬間便減凍不少,連超然的反應——應該迅速甩開張囂大手的舉動都忘了做,下意識點點頭道:「嗯,我會保護好她的同時也保護好自己的,你放心吧。」
「乖。」
張囂溫和一笑,眼珠子一轉,驟然把她摟進懷裡,用力抱了抱,而後轉身大踏步離開。
直到張囂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如遭電擊的天養恩才反應過來,冷若冰霜的俏臉破天荒的紅了,下意識的輕輕跺了跺腳,輕咬一下嘴唇嬌嗔道:「魂淡,占我便宜!」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此刻她的心底如同小鹿亂撞般,撲通撲通猛跳個不停,甚至比她面臨隨時都會遭遇死亡的生死之戰時還要激動緊張,難以平復。
直到下到樓下,張囂的笑容仍掛在臉上,不減分毫。
天養恩這種看似冷冰冰的女人,常規的男子用常規的方法絕對不能令她青睞有加,甚至她還會不屑一顧,極為反感。
但只要掌握了方法,絕對能手到擒來,並且讓她服服帖帖,反差之大,絕對會令認識她的人瞠目結舌。
當然,打鐵還需自身硬。
首要前提,就是要比她強,才有讓她臣服的底氣。
「嘎吱.」
就在張囂站在路邊等待著布同林過來之時,兩輛豐田疾馳而來,急剎車停在他面前。
「張囂,我們又見面了啊!」
一道戲謔之中難掩幸災樂禍和得意的聲音從副駕駛位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