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芽子救駕!魚塘東窗事發了!
第212章 芽子救駕!魚塘東窗事發了!
黃志誠!
看到從副駕駛位側頭看著他的這張月球表面的噁心臉,張囂面無表情迎向他的視線。
左右兩旁守衛在阮梅樓下的小弟見狀馬上就要過來壯聲勢,張囂微微搖頭,打了手勢讓他們不要管自己這邊。
「黃sir,你還沒死啊」
張囂毫無客氣的率先開口道。
黃志誠冷冷看著他,臉上的憤怒一閃而逝。
他自認自己已經夠口臭了,說不到張囂竟然比他還要口臭。
黃志誠推開車門下車,大踏步來到張囂面前,倏然陰陰一笑道:「張囂,我有理由懷疑你從事黑澀會活動,跟我回去一趟!現在不是勢必要你講,但伱所講的,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自從知道這場槍戰的大致原委后,黃志誠就以西九龍總署重案組督察的身份接手了這個案件。
可惜的是,他翻來覆去查找證據,卻根本找不到能致張囂於死地的線索。
事發現場,線索幾乎全無,搜不到什麼有利證據。
哪怕他找到了桑塔納的車主,也確認了這輛車的車主是張囂的小弟,迅速將他抓了起來。
但張囂的小弟一口咬定自己的桑塔納被人偷了,任憑他們如何恐嚇威脅都無濟於事。
事實上,他根本奈何不了張囂,也沒有足夠的證據釘死張囂。
但就算如此,他也要噁心一下張囂,將張囂堂而皇之的帶回西九龍總署,落一下張囂的面子,稍報上次去張囂的辦公室被他欺辱的一箭之仇。
黃志誠的為人很小氣,也很記仇!
他這副態度,擺明了就是要找張囂的麻煩。
而且所有的行動都是合乎程序,不存在有越權違規的情況。
若是張囂敢反抗,那自然更加順了黃志誠的心意,當場就可以動手,以襲警反抗的罪名將他痛毆,甚至是擊斃!
若是張囂不反抗,乖乖的跟他回西九龍警署,雖然可惜了一些,但也達到了他的初衷,落了張囂的面子,噁心一下他!
膽敢挑戰他官威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忘了告訴你,你的小弟已經在西九龍重案組喝著咖啡了,用不著多久,就會將你從事黑澀會,違法犯罪的事一一交待!」
黃志誠露出小人得志的得意笑容,特意恐嚇道。
頓了頓,他再次補充道:「這次馬丁在場也保不了你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情可講!」
張囂淡定從容的看著他像小丑一樣表演,嘴角泛起不屑的弧度,眼眸深處掠過一絲凜然殺意。
黃志誠以為這樣就能詐他?
開桑塔納的小弟,是他的死忠,根本不會出賣他。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這小弟真的被屈打成招,指證了張囂開走桑塔納,也證明不了什麼。
自己隨便敷衍一句,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偷了,誰也找不出證據。
不過黃志誠這一招,確實把他噁心到了。
而且是正值他要辦重要大事的關頭。
無論他最終有沒有事,但黃志誠確實是把他帶回了西九龍總署,明面上贏了一場,稍稍出了上次的一口惡氣。
黃志誠逮到這個機會,一定不會輕易放手。
他既然能找到這裡來,就證明了他做好了周全的準備,自己反抗與否,都於事無補。
不過這一場,倒也不是無法破局。
只是有沒有必要非破局不可而已。
但無論如何,既然黃志誠迫不及待找死,自己也不介意早點成全他!
「嘎吱!」
就在此時,兩輛車疾馳而來,急停在黃志誠的車旁。
為首的一輛,是大紅色跑車。
捷豹!
獨特的造型和大紅色的騷氣顏色,註定它是引人矚目的存在。
看到這輛跑車后,張囂突然笑了。
這次不用他另找辦法破局了,賢內助已經足以搞定這一切了。
芽子!
至今為止,開捷豹跑車的,只有芽子一人,別無分號。
車一停,芽子便推門而出,氣勢不凡的來到張囂面前,手中證件一揚,一副公事公辦的冷冽神情說道:「張囂是吧?我是西九龍總署刑事科督察關曉雅,現在有一樁案件需要你配合調查,請跟我回一趟總署!」
她後面跟著五個手下,皆與她一樣的表情態度,完全漠視了黃志誠等人的存在。
張囂給足了芽子面子,聳聳肩道:「madam有令,我豈敢不從?」
黃志誠被這一幕給弄得丈二摸不著頭腦,忍不住懵了一下。
聽清了芽子的自我介紹后,他迷糊的腦袋迅速清醒過來,眼眸猛然一凜。
刑事科,關曉雅!
別的人可能不知道芽子的後台背景,但他消息靈通,早就知曉這個年輕漂亮,且綜合實力極強的警花到底有何等駭人的背景。
芽子突然殺出,一時間確實令他措手不及。
碰硬碰,肯定拿不到好處。
得罪了芽子不說,更可能會引發她背後之人的不滿,阻礙他未來的升遷之路。
雖然他也有後台,但跟芽子的背景一比,就顯得孱弱不知多少。
但不阻攔的話,要他眼睜睜看著張囂就這樣被芽子截胡,痛失了落張囂面子的大好時機,他又心有不甘。
左右矛盾之下,他心思電閃,思索著一個萬全之策。
可眼見芽子根本沒有跟他知會的意思,就要馬上把張囂帶走,他的眼眸閃爍幾下,終於忍耐不住,迅速上前一步,笑容滿面的阻攔道:「刑事科的同事是吧?我是西九龍總署重案組督察黃志誠。madam,張囂涉及一樁槍擊案,我們重案組正在全力偵破,要不等我們審完之後再交給你們刑事科?」
芽子斜睨他一眼,繼而面無表情說道:「你拿重案組嚇我?」
黃志誠連忙搖頭笑道:「怎麼會?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我們盯著張囂已經很久了,總不能憑你們一句話就將他帶走吧?madam,這不符合規矩吧?」
芽子冷冷說道:「不符合規矩?難道我們刑事科做事,還要通知你們重案組?難道我會跟你說,讓張囂配合調查的案件,涉及到跨國事件,連國際刑警也介入了?究竟是你的案件重要,還是我們的案件重要?既然你不滿的話,那要不要我打給老頂,讓他親自跟你詳細解釋?」
張囂差點忍不住笑出聲,暗自嘀咕著這妞撒起謊來還真不眨眼啊。
女人,果然天生就有撒謊的天賦。
這番話連消帶打,又加上威脅警告,足以壓制住黃志誠的氣焰了。
黃志誠憋屈萬分,深深看了眼芽子。
他自然不會真的像芽子所說的要求她打給老頂。
真那樣的話,就不是現在當面比較友好的協商那麼簡單了,而是部門與部門的衝突升級了。
他雖然自認是攪屎棍,但也沒到隨便就能承擔得起挑起部門衝突的責任。 最關鍵的是,芽子的背景,會令他一敗塗地,絕無勝算。
沒有人會站在他這一邊。
哪怕是他的後台,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得罪刑事科和芽子背後的人。
因為他確實沒有釘死張囂的證據,只是心存噁心張囂的意圖而已。
「不用我打電話了吧?既然你沒意見,人我帶走了!」
芽子輕蔑一笑,縴手一揮,霸氣宣佈道。
黃志誠默然不語,暗自咬著后槽牙,憤恨難填。
芽子連看他的眼角餘光都欠奉,直接朝張囂說道:「不想我用特殊方式請你的話,就給我乖乖合作!」
張囂聳聳肩,很自覺的上了芽子的車。
不是後座,而是悠閑自在的坐在副駕駛。
隨行而來的芽子屬下見狀就要呵斥一聲讓他滾下車,卻被芽子一個微微搖頭的表情制止住了。
等芽子上了車,啟動汽車起步之時,張囂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黃志誠,沒有得意的笑容,也沒有殺氣騰騰的模樣,更沒有其餘的表情。
有的,只是讓黃志誠心照不宣的無聲殺意。
黃志誠握緊拳頭,目送芽子的捷豹大紅跑車疾馳而去,額頭上青筋盡顯,眼眸中的戾氣迅速遍布瀰漫,駭然至極。
「張囂!」
宛若野獸般的低沉咆哮聲,從他口中一字一頓發出。
「黃sir,現在怎麼辦?」
熟悉他的下屬,都噤若寒蟬,不敢在此刻嘰歪半句,但偏偏有一個新仔眉眼不通透,看不清形勢,貿然開口問道。
黃志誠冷冷看向他,冷哼道:「能怎麼辦?涼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滾!」
隨行而來的下屬急忙拉著這個不通世故的愣頭青作鳥獸散。
「張囂,我就不信你每次都這麼幸運!」
黃志誠站在人行道上,感覺來往的行人都像在嘲笑自己一般,狠狠瞪退好一些人後,這才上車,然後越想越不甘,無處可發泄之下,狠狠錘了下方向盤,咬牙切齒怒吼出聲。
以他辦案的豐富經驗,事後一想,自然能察覺到芽子突然出現一事十分不簡單。
照剛才的情形來看,雖然芽子和張囂裝作不認識,而且也確實沒有什麼大的破綻,但他卻是敏銳的察覺到有問題。
要不是當中有蹊蹺,張囂怎麼可能會這麼順攤的跟芽子走?
當然,不排除張囂是為了脫身,這才利用了突然出現的芽子。
但黃志誠卻不信真有這麼巧的事情發生。
這當中,必定有不為自己所知的東西!
大紅捷豹跑車上。
張囂探手過去,放在芽子那被修身牛仔褲覆蓋的大腿上,輕輕摩挲著,笑眯眯說道:「關大督察想我怎麼道謝?」
芽子白了他一眼,卻沒有讓他挪開咸豬手,眨巴下眼眸后,魅惑萬千的笑道:「你想怎麼謝我?」
「我知道大概在前面幾公里的地方有希爾頓酒店,這樣吧,我吃虧一點,把我寶貴的青頭仔給你了.」
張囂很配合的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你青頭仔?!」
芽子瞪大美眸,嗤之以鼻道:「是今天還沒被處理過是吧?」
今天也被處理了!
張囂在心底默默應了一句,臉上一副強烈不滿的模樣,義正言辭說道:「你竟然不信我辛苦保留了二十幾年青頭仔?這一切還不是為了遇見你,才心甘情願的奉獻給你?換了別的女人,再漂亮的倒貼錢給我,我都不屑一顧。」
芽子美眸閃爍幾下,一時間有點被他唬住了。
難道,這貨說的是真的?!
不可能吧!
以這貨這張俊逸不凡的俊臉,再加上他厚顏無恥,且極度不要臉的風格,怎麼可能還是純情少男?!
「對了,芽子,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趁著她驚疑之時,張囂不著痕迹的轉移話題道。
芽子順口說道:「我不是派人監控著尖東的動靜嘛,很快就知道了你被伏殺的經過,恰好在不久后,知道黃志誠出動,目標竟是尖東這邊,我知道你跟黃志誠有過節,一想他可能對付你,便急忙趕了過來解圍。」
頓了頓,她看向張囂的肩膀和手臂的方向,幽幽說道:「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會不會瘋掉。」
張囂知道原因后,恍然大悟,心底湧起暖意,順勢撫摸一下她的俏臉,溫煦笑道:「放心吧,你老公我實力強大,而且有你這個賢內助和幸運星關照著,肯定是福大命大,想死都難.」
「呸呸呸,吐口水說過!」
芽子急忙嗔怪道。
要不是發自心底的關切張囂,以她無神論的態度,根本不會這麼迷信。
這也證明了芽子已經徹底淪陷了。
敢愛敢恨的好處,就是認定了一個人,就會堅決的遵從自己的內心走下去。
張囂笑了笑,從善如流,往窗外吐了一口口水,笑道:「說錯了,應該是一定會跟芽子白頭到老,長命九十九.」
芽子疑惑道:「為什麼不是長命百歲,反而是九十九?」
張囂笑道:「這不是為了順口嘛。」
芽子:「.」
無語了一下后,她瞥了眼張囂,幽幽說道:「最怕是我想跟人白頭到老,但有些人卻朝三暮四,花心大蘿蔔呢。」
張囂心中一咯噔,頓時明白過來,芽子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便正義凜然道:「誰朝三暮四?誰花心大蘿蔔?你告訴我,我去為民除害!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這些不檢點的男人了!簡直是在打我們這些好男人的面子!」
芽子:「.」
你臉呢?!
說的就是你,假裝聽不出是吧?!
「哼!」
芽子冷哼一聲,似笑非笑說道:「張大少爺,要不我推薦你去好萊塢怎麼樣?」
「咦?這好像也是條名利雙收的好路數啊。」
張囂順著她的話,裝傻扮懵道。
芽子:「.」
她挫了挫門牙后,實在是氣不過,驟然使出女人都無師自通的九陰白骨爪,狠狠掐了下張囂的咸豬手,氣呼呼說道:「老實交代!那個蘇阿細是怎麼回事?那個什麼阮梅和羅慧玲她們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