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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微服私訪(求訂閱)

  第134章 微服私訪(求訂閱)


  明朝的元旦是極為盛大的,在這一天五更起,宮裡就開始焚香放紙炮了。


  各宮門太監還要將門閂或木杠於院地上狠狠的摔三下,名曰「跌千金「。


  隨後早上就要飲椒柏酒,吃水點心(也就是餃子),這還跟我們現在一樣,還會在這些餃子裡面暗藏銀錢一二於內,得之者以卜一年之吉。


  隨後就要宴請百官了,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類似於琉球、朝鮮、大南等國的朝貢國在這個時候也遣使進貢道賀,朱由校也要宴請他們。


  宴請儀式極其複雜,照明朝禮制,大宴要行酒九次,期間還要有音樂和舞蹈。


  比如飲第一爵酒時,要演奏《炎精開運之曲》、《上萬壽之曲》,同時還要有平定天下之舞。


  只是這宴請百官雖然看起來很是隆重,但對於每個參與者都是受罪。


  要知道紫禁城沒有哪個宮殿可以擺得下幾百張桌椅,因此只能在太和殿廣場上,擺上桌凳宴請百官了。


  現在北方甚是寒冷,寒風凜冽,古代因沒有很好的保溫手段,百官們要是不穿的暖和一點,在宴會上被冷風吹著,定會凍得瑟瑟發抖。


  就是說吃就吃吧,規矩還賊多,無論是行酒,還是舉箸,都必須由皇帝開頭,百官才能動筷喝酒,等朱由校發言之後,飯菜都涼了,再加上寒風凌冽,吃下肚身子也會被吃壞。


  但即使如此,場間還有御史盯著百官,只要有誰交頭接耳,或者先吃先喝酒,輕則罰俸祿,重則直接丟官。


  所以這頓飯吃的是形式,不是內容,一番下來不僅百官累了,連朱由校都是疲憊不堪。


  但饒是這樣,在宴請結束后,他還是把內閣四人叫了過來。


  「這元旦原是要放假五日的,你們平日也為國操勞,現在是好不容易休息的時候,也不奏事了,你們也回去團聚,另外朕對百官賞賜,待會你們囑咐內閣把賞賜發下去,不要耽擱了。」


  朱由校擺手讓何寧開始念叨起來了。


  「著賞賜文武官正旦節錢,公侯伯各銀十錠,武職一品二品七錠,三品至八品五錠;文職二品至六品六錠,七品至九品三錠,未入流官二錠,監生一錠。」


  朱由校見說完就接著說道:

  「這錢不用內閣操心,就從內帑出吧,雖然年前也給過了,但新年伊始,朕再給以次,就不要說朕小氣了。」


  見皇帝有賞賜,眾人自然高興。


  「陛下心繫臣民真江山社稷之福,臣等欣喜不已,不過陛下一直為國操勞,現在也有空餘時間,還是休息一下,勞逸結合也是好的。」


  劉一燝這麼一說,眾人也點點頭。


  他們這些文官是既怕皇帝什麼都不管,又怕皇帝啥都管,現在這個年輕皇帝就是啥都想管,啥都操心,雖然目前來看還是不錯的,但在元旦時節還是放鬆一下吧。


  「好好好,那朕就好好放鬆下。」


  當即就讓劉一燝把發賞賜的事情弄完,他就讓鑾駕回了乾清宮,回到暖閣中,他想著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再跟自己的弟弟妹妹們看看煙花熱鬧熱鬧。


  但現在突然想著這整日看煙花也是無趣,就想著換個花樣來,於是就問起何寧跟張昶起來。


  「伱們說這民間過年時節一般都是在做什麼呢。」


  何寧見一問思考片刻,面露笑容解釋起來:


  「萬歲爺,這民間的過年有意思,奴婢聽說正月初五至十六日止,在東華門王府街東,崇文街西,有燈市,有兩里長呢,結燈的人特別多,可以在那裡猜燈謎,放煙火,市肆張,那些彩燈一般都用紗絹玻璃製作,有些還畫上古今人物,甚是好看。」


  「對對對,何寧說的極是。」


  張昶一旁也附和起來。


  「奴婢還聽說還有人用冰雕的小人物,上面擺上花草,遊玩的人還可以捏泥人,吃糖人,畫畫,吃小吃,街上人多熱鬧的很呢。」


  這話說得朱由校心痒痒,真想去看一看,想到這朱由校眼前一亮,要不就初五齣去看看吧,一直待在這宮裡太悶了。


  不過這事得出其不意,因為朝臣定是不會同意的,說不定又得上奏罵人,還得當天去當天回,不能耽誤事。


  想到這他就讓其他侍奉的太監宮女離去,只留何寧二人。


  「你們說的朕心痒痒,所以想著初五齣去見識一番走。」


  二人一聽這,哪怕是膽子大的何寧,都在心中暗叫不好。這出宮可是大事,萬一皇帝磕著碰著這可如何是好,但他們也知道,以朱由校的性子,反對怕是沒用的,於是只能委婉建議起來。


  「陛下,且不說您出去有個什麼閃失如何是好,就說宮中人多嘴雜,這要出去定會被人知曉,到時候言官又要煩擾您了。」


  朱由校聽了他們的託詞,就知道他們不想去,但由不得他們了,因為他已經有方案了。


  「這有什麼,多帶幾個護衛不就行了,至於說什麼人多嘴雜,朕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隨即擺擺手,讓他們俯身前來聽他安排。


  「初四時候何寧你去里草欄場,看看那邊還有沒有勛貴子弟留守,那些人會拳腳功夫,對京城玩樂之處都熟悉的,既可以保護朕,也可以好好玩下,你找兩三個讓其在里草欄場等候,如果都走了的話,就去找汪伯雨要幾個人。朕初五早上以練兵名義趕過去,到時候換上便服跟他們出去。」


  「至於你們兩個,何寧跟我走,張昶你就留在乾清宮,有什麼人來就說朕病了,需要休息,只要替朕瞞到晚上,朕自會回來。」


  二人見狀執拗不過皇帝,也只能面露苦瓜之色,點頭同意了。


  時間白駒過隙,馬上便到了初五早上,這一天朱由校早早起來,用過早膳,等到了巳時(九點到十一點)就讓張昶在乾清宮待著。


  而自己就跟何寧一起以練兵的名義去了里草欄場。等到了以後已經有三個人在等待了。


  只是讓朱由校沒想到的是孫應元也在其中,他隨即看向何寧,何寧面露愁苦之色,剛準備下跪謝罪,就見孫應元出聲解釋起來。


  「還請陛下不要怪罪何公公,這是卑職的意思,陛下出宮還是需要人貼身保護,這些新卒雖然有武力,但是卑職還是不放心,所以想跟著您一起前去,隨身護駕,還請陛下恕罪,要怪罪就怪罪卑職吧。」 何寧一聽也下跪謝罪起來了。


  朱由校聽完就冷眼看著何寧,他最不喜歡就是內廷宦官不聽自己的話,妄自做決斷。


  如果這件事何寧提前請示他,他怎會不同意,不過現在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做計較了,於是瞅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念你是好心,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你們兩個快起來吧。」


  說著便走在那其餘兩個勛貴子弟面前,上下打量著他們,心中一笑,這兩人他還見過呢。


  「朕不是給你們放假了嘛,怎麼過年不回去,還在這裡訓練。」


  這兩人正是郭佐光與朱道信二人。他們本就上進,朱道信已經分家,家中只有一個老僕,待著也沒什麼意思,就想著早日回欄場訓練打發時間,郭佐光情況也差不多,他本就是庶子,家中不甚重視,本想著這次入選練兵,能夠光宗耀祖。


  沒想到更是被父親的正妻更加冷眼相待,拐彎抹角添堵,他在家裡也過得不舒服,所幸就跟朱道信一起來這裡訓練了。


  沒想到陰差陽錯遇到這樣的差事,護衛皇帝微服出宮,現在見皇帝詢問緣由,他倆就一五一十把情況說了清楚。


  朱由校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朱道信。


  「看來你們也算是勤學苦練之人,特別是朱道信你,家中遭此變故卻還能如此堅韌不拔,不過朕把你家都爵位給削了,你是不是嫉恨朕呢。」


  此話一出,讓不禁讓郭佐光為自己的好友暗暗捏了把汗,這要是答的不好,那可就完了。


  「小人怨!」


  朱道信的話讓孫應元跟郭佐光大吃一驚,孫應元反應很快,怕朱由校生氣,連忙訓斥起來。


  「朱道信,你胡說什麼,你父親意圖謀逆,引發京營動亂,意圖謀反,陛下要不是念成國公一脈舊情早就抄家,你現在還不知足,居然說出這等怨恨君上的大逆不道之言,還不趕緊謝罪。」


  朱由校卻對他的話來了興趣,擺擺手讓孫應元閉嘴,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你怨朕的什麼?」


  沒想到朱道信直接屈身下跪起來,突然說道:

  「小的怨的是家父為何做出這等傻事,小的怨的自己沒有本事,不能重振成國公一脈,繼續為陛下、為我大明鞠躬盡瘁。」


  朱由校一愣,隨即大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好的很,好的很,你是有本事的,朕也相信以後你定會重振成國公一脈的,好好乾,朕看好你。」


  朱道信一番話的真假朱由校其實並不關心,所謂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哪怕他心裡嫉恨著自己,對於朱由校來說無所謂。


  因為對他來說,朱道信就是他樹立的一個榜樣,一個能顯示自己不計前嫌,心胸寬廣的招牌,一個那些受打擊的勛貴東山再起的榜樣。


  既然這個朱道信這般有志氣,那自己就多提攜他,如果他真能夠再次重振英國公一脈,那定會讓勛貴們對自己的不計前嫌之德感恩不少,從而對自己更忠心。


  想到這裡,朱由校就對孫應元讚許起朱道信來了。


  「應元,你教出來的好兵,好的很,那你以後一定要照顧。」


  「好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趕緊走吧,記住,出去以後只能以主僕相稱,不可暴露身份。」


  孫應元也沒想到朱道信這般回答,皇帝也不怪罪反而還很肯定,不由的暗暗鬆了口氣,連忙點頭招呼眾人出發。


  因此一行人就出了里草欄場,直奔東安門而去,要放在平日,這東安門是車水馬龍,但因為元旦放假,官署不辦公,所以現在也顯得格外冷清。


  這孫應元本就是里草欄場練兵營官,出入皇城多次,這東安門的守備跟宮門太監都是熟悉的很,看見孫應元帶著四人出皇城,連忙上前招呼,他們知道他現在皇帝跟前的紅人,都不敢惹。


  現在見孫應元跟著帶著四個人出去,其中還有兩個沒怎麼見過,就想著簡單上前詢問。


  這時孫應元見宮門太監上前早就把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

  「陳公公,陛下今日來了里草欄場,招呼我等跟兩位公公出去採買點東西,去去就回,這是我等的令牌,還請過目。」


  這姓陳的宮門太監見狀,拿過令牌低頭看了下,不過他更對孫應元說的那兩個宦官感興趣。


  「有令牌自然是可以出去,不過這兩位公公怎麼一直低著頭,咋家對宮裡的人可都是清楚的很,不知是哪位公公,小的怎麼眼生的很。」


  何寧原本也不想暴露,不然定讓朱由校不喜,但看這個宮門太監不依不饒,於是就抬起頭了,看了看那個陳太監。


  何寧一直是朱由校的兩個侍奉太監之一,這宮裡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宮裡宮外想要巴結他的人多的是,這宮門太監自然也見過,看到何寧大吃一驚,當即就要下跪。


  「今日這事誰也不要說錯出去,晚上在這等著,我等還要回來,如果說出去,亂棍打死!」


  那宮門太監連連稱是,畢恭畢敬的把令牌給了孫應元,點頭哈腰的送他們出去。


  等出了東陽門,就真正離了皇城了。


  這也讓朱由校好奇異常,這是他自穿越而來第一次出了皇城,不過一出來眾人就面面相覷,就見孫應元詢問道:


  「陛下」


  「叫少爺!」


  孫應元頭如斗大,只能硬著頭皮說。


  「少爺,等會估計要等晚上才有,現在才剛到午時,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這個問題朱由校早就想好了。


  「還能去哪,白天自然是去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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