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7.第596章 潑天大功就在眼前
第596章 潑天大功就在眼前
眾人循聲望去頓時一驚，原來是孫應元帶著親衛來到了眾人身邊。
「拜見參將！」
郭佐光見狀連忙起身，對著孫應元就是一拜。孫應元見狀也是微微一笑，隨即擺手道：
「起來吧，現在薩爾滸戰事正酣，但我們倒是無事，於是就過來巡視一番。不過聽你們話里話外，倒是想要入城立功勞去。」
郭佐光等人見狀訕訕一笑，也是拱手道：
「參將大人，我等在這裡真的淡出來了，看著城中女真兵立下功勞，我等屬實有些眼紅。」
「你們就不用羨慕了，總督大人的用意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攻城戰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好打，哪怕有克虜炮轟炸也一樣。別看女真營戰果豐碩，但這一戰下來死傷也不少，說不準還要縮編呢。
所以如果總督大人不用厚賞，怎麼能激勵他們進攻，怎麼能讓他們與之前的女真徹底割裂，永不反叛我大明呢。此乃陛下與總督大人明謀，為的是遼東百年大計，你們不可亂說。」
孫應元的話一出來，郭佐光以及周邊的哨官臉色微變，立馬跪下道：
「大人明鑒，我等怎麼能不知道陛下與總督大人的用意呢。只不過是聽到陳總督嘉獎的聲音后，對那個叫索尼的人甚是羨慕，也想要學一下他，立下功勞而已。」
孫應元在眾人心中的形象都是很嚴肅的，導致郭佐光等人對其甚是敬畏，不敢亂開玩笑。
現在又聽孫應元如此語重心長地解釋，立馬解釋起來，唯恐孫應元曲解自己的意思。
見郭佐光等人的自辯，孫應元也沒有說什麼。其實莫說是郭佐光等人，哪怕是他也是有所怨言。但現在形勢如此，京營諸將也是沒有辦法。
「那就好，那就不要待在這裡了，趕緊把回到各自位置，成何體統，萬一建虜偷襲那該怎麼辦。」
眾人也是連忙點頭，心想現在這種情況建虜還怎麼偷襲。但孫應元也不敢不聽，於是紛紛起身回到各自的哨隊之中。
孫應元看到如此面無表情，於是又給郭佐光等人囑咐幾句，準備離去。
可就在這時，他一個抬頭，突然發現不遠處的山林上方，突然不時有群鳥飛出。他看了搖搖頭，畢竟薩爾滸都打成這樣了，周邊的鳥獸怎麼能不驚呢，於是便轉身離去。
可他剛走幾步便又停下了腳步，反而繼續朝天空望去，一旁的郭佐光不明就以，於是也仰頭打量空中群鳥，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了，於是疑惑的問道：
「參將大人，怎麼了？」
孫應元沒有接話，而是越看臉色越凝重。
「你有沒有從山林飛出的群鳥有什麼奇怪之處嗎？」
「卑職不知。」
這話問的郭佐光更加疑惑了，他再次望向天空，發現山林中群鳥盤飛，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啊。
可孫應元並沒有理會郭佐光的話，反而死死盯著對面的山林上的群鳥。
他發現每次山林中有群鳥飛出，飛出的方位距離他們是越來越近，這讓他心中不安越來越重，心中已經有了某些不祥的預感。
而就在此時，又一隻群鳥從山林中飛出，其飛出的地點距離他們更近了，只剩下不到二百丈的距離，同時山林方向隱約傳來嘩啦啦的聲音，並且越來越近。
聽到這般聲音，孫應元已經確定心中所想，不再遲疑，當即大喊道：
「敵襲，列隊集結！」 孫應元話讓一旁的郭佐光一時反應不過來，哪裡敵襲，代善兵馬不是在薩爾滸城中嘛。
孫應元見郭佐光反應有些遲鈍，立馬對著他大喊道：
「還愣住幹什麼，趕緊給我動起來。敵襲，列隊集結！」
被孫應元厲聲斥責的郭佐光這才反應過來，平日訓練的本能讓他不再管是不是真的，當即跟著大喊，囑咐下屬司的兵馬列隊起來，
其他各司也是如此，孫應元所轄的營中，大部分哨官、千總都是從里草欄場出來的，可以說都是孫應元的學生。他平日在里草欄場跟京營訓練的時候，就沒少打罵，眾人對其的話也言聽計從。
因此現在聽到孫應元這麼說，也像郭佐光一般，不管是不是真的，全都動了起來，立馬讓手下營兵整頓鳥銃，列隊集結，準備禦敵。
有了這些人示範，整個炮兵陣地的炮手們也不敢遲疑，不管怎麼樣，先動起來再說。
「嗖嗖嗖~」
可就在孫應元部準備的時候，突然嗖嗖箭矢的聲音從山林方向響起。
在場所有人聽得真真切切，聞之色變。還沒等他們反應，就聽見「叮叮」的箭矢碰撞到木柵欄的聲音，以及陣地上士卒的哀號聲。
突然的箭雨已經讓郭佐光徹底反應過來了，他暗道大事不好，對著手下眾人大喊道：
「先不要管傷員，繼續列隊，倚靠柵欄，對向北邊。第二波箭雨馬上就要到了。」
孫應元剛才一嗓子提醒，給了所有人寶貴的反應時間，也讓眾人都起身起了武器，有了警惕之心。
因此哪怕建虜箭雨飛來，還有許多人沒有慌亂，紛紛倚靠木柵欄，裝填火藥，隨後給鳥銃接上銃刀。
「趕緊給總督大人報信，讓其速速躲避，建虜來者不善。並且速速派兵馬來源，不然危矣。」
躲過一波箭雨的孫應元已經知道建虜來者不善，根據他之前的了解，建虜主力都在薩爾滸城跟界藩城，現在代善的人馬被牽制在城中不得動彈。
那這次突襲明軍只能是界藩城中的老奴了，想到這裡孫應元不知為何，不僅沒有懼怕，甚至還有一些興奮。
於是他一邊部署手下營兵準備接敵，一邊對著郭佐光等營官大喊道：
「老奴就在對面，這潑天大功就在眼前，就看你們能不能抓住了。」
只可惜他的話，只有少數才能聽到。
因為他的話音剛落，倚靠著柵欄的營兵，就已經清晰看到身披厚甲的建虜精銳，在兩個將官的帶領下，已經越過壕溝，向柵欄處殺來。
建虜之戰的最後高潮來了，敬請期待。
代善與努爾哈赤的結局，大家可以提一些想法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