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窮逼的困境
方誠是被一陣強烈的飢餓感給餓醒的。
他睜眼一看，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肚子正在咕咕咕狂叫，好像十天半個月都沒進食過一樣。
方誠的臉色不由得一白，這飢餓感實在是太強烈了，讓他頭昏眼花渾身無力。
他掙扎著從床上滾下來，四肢並用爬到廚房打開冰箱，把裡面能吃的東西全部塞進嘴裡。
在狂吃的同時，方誠注意到自己的視野中浮現一行小字。
[進食+1]
一時間他吃驚得連嘴裡的食物都忘記往下吞。
這些字來得快也去得快，轉眼即逝，但十分清晰。
方誠下意識把嘴裡的食物吞入喉嚨，又一行字浮現在視野中。
[進食+1]
這應該不是餓昏頭出現的幻覺。
但方誠現在沒空關心這些了，他狼吞虎咽把冰箱里的存貨全部吃下去，飢餓感也只是稍稍緩解，身體恢復了些許力氣。
躺在地上，方誠此刻才有空思考。
昨晚剛剛穿越就被鮮血女王乾死一次，回到家又被神崎凜給弄死一次，最後順利將她趕走，方誠也累得倒頭便睡。
此刻回想起來，他的身體好像在被鮮血女王咬之前就中彈復活，那鮮血女王還說他不對勁。
加上眼瞳中的數字，和吃東西時出現的提示，方誠有理由懷疑自己的不死之身並非因為吸血鬼，而是另有原因。
難道是穿越自帶的金手指？
方誠興緻勃勃的嘗試了一會，也沒有喊出個什麼系統來。
肚子很快又傳來咕咕叫的聲音，剛才吃下去的東西已經被消化乾淨，連一點殘渣都沒剩下。
方誠只能帶上錢包走出家門，到外面找吃的。
……
方誠前世沒有來過東京，但也能看出這座城市和前世已經有很大的不同。
建築更密集也更高，從地面往上看，天空被切割成不規則的方塊，宛如囚籠，令人感到壓抑。
方誠覺得這座城市已經有點賽博朋克的味道了，尤其是這些高樓都裝飾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和招牌，還有隨處可見的鋼鐵管道。
造成這種原因是因為11區許多宜居地點都被超自然怪物侵佔，尤其是鄉下，最嚴重的時候經常整村整村人消失。
在這樣的威脅下，人類不得不向大城市集中，導致城市中的樓建得越來越高，活動空間越來越狹隘。
不只是11區，世界其他國家也是如此。
空中時不時有一些巡警無人機飛過，如果發現不法行為就會飛下來進行廣播警告，更高級的無人機甚至攜帶槍械。
方誠看到無人機就覺得膈應，昨晚神崎凜就是靠著無人機追到他家裡的。
神崎凜那張臉在腦海中閃過，方誠忽然想起她昨晚警告自己的事情——鮮血女王製造許多吸血鬼，這些吸血鬼會把他捲入到互相殘殺中。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在嚇唬他，如果是前者，那可真是糟糕。
……
方誠隨便在路邊找一家拉麵館，進去後點了超大份的拉麵，嘩啦啦直接五碗下去，把老闆給看傻了。
方誠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埋頭大吃，視野中不停浮現出「進食+1」的字。
等到五碗拉麵下肚，視野中的字變成「飽食+1」。
方誠肚中的飢餓感也終於消失，大概八分飽的樣子。
換成原主的飯量，別說五大碗，就是一小碗都能吃撐，他這一頓至少吃下平時二十倍的量。
離開拉麵館后，方誠又去了一趟銀行，查一查自己的儲蓄情況。
銀行里的存款是東亞人革聯通行的亞元，只有三千多一點。
亞元的購買力不低，但三千還是太少了。
方誠默算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消費，然後有點慌。
如果他每頓都像剛才那樣吃，用不了一個月就得被自己吃破產。
就算每天只吃一頓，那也堅持不了多久。
原主父母給他留下的遺產不算少，用到大學也沒問題，但架不住死宅喜歡氪金，把大量存款花在紙片人老婆身上。
看著可憐的存款，方誠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
穿越前一直為生活奔波，沒想到穿越后還是逃不過社畜的命運。
什麼神崎凜什麼吸血鬼都被方誠拋在腦後，還是先想想怎麼賺點飯錢吧。
走出銀行后，方誠心事重重的回家，沒注意到背後不遠處有個鬼鬼祟祟的影子。
……
神崎凜穿著黑色的連帽衫，站在街角處，目光緊隨著方誠離去的背影。
她昨天信守承諾，沒有將方誠的身份上報給部門，但不代表會就此放任不管。
吸血鬼對鮮血的渴望超過人類任何一種慾望，它們會定期跑出來襲擊人類，製造慘案。
尤其是新生的吸血鬼，迫切需要鮮血增強己身。
神崎凜不認為方誠是個例外，所以一大早就跑到方誠家附近盯梢，準備來個人贓並獲。
但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方誠並沒有襲擊人，反而跑到拉麵館里胡吃海塞一通。
吸血鬼不是不能吃東西，只是一般的食物已經無法緩解它們的飢餓感，唯有鮮血才可以。
而方誠好像已經用拉麵填飽了肚子。
不僅如此，他對白天也沒有表現出畏懼，一般吸血鬼就算太陽沒出來，也不會選擇在白天出門，那會讓它們很難受。
種種的一切，方誠都表現得不像是一個吸血鬼。
神崎凜差點以為自己找錯人，但她很確定方誠被鮮血女王咬了一口后死而復生，又被匕首釘入心臟還能活奔亂跳。
可話說回來，他好像對銀質匕首也免疫，而銀器可以輕鬆殺死新生的吸血鬼……這太矛盾了。
總之，方誠身上充滿了神崎凜看不懂的謎團，她無法置之不理。
何況那些讓神崎凜深感恥辱的照片還在方誠手裡，一想到方誠極有可能拿著這些照片干奇怪的事，神崎凜就感到陣陣惡寒。
必須想辦法拿回來！！
眼看方誠走遠了，神崎凜拉了拉兜帽，不緊不慢的跟上去。
……
方誠回到家中后，開始試驗身體的情況。
他用刀割，火燒，摸插座等等方式來對身體造成傷害，觀察傷口的恢復速度。
一通試驗下來，方誠摸清楚了幾個點。
第一，只要不是致命傷，眼瞳中的數字就不會減少。
第二，傷口的恢復速度是可以控制的，如果加快恢復速度，會顯著消耗體力。
第三，傷勢恢復后，就會出現飢餓感。
此外，方誠在進行鍛煉時，身體部位會出現[鍛煉+1]的提示，搞得好像在玩什麼遊戲。
方誠現在也摸不清楚自己的不死之身是什麼情況了，眼瞳中的數字可能是復活次數，用光了也許就要完蛋。
身體的事情可以放到以後慢慢找原因，錢的問題才是第一位，方誠可不想體驗一下被餓死是什麼感覺。
他回到卧室打開電腦，想要看看網上有沒有什麼招聘信息，先找份活干著也可以。
找了一圈發現招聘信息寥寥無幾，要求的都是高技術人才。
在農村人口大規模湧入城市后，勞動力空前暴漲，一份工作幾個人搶，因此是不會有什麼工作崗位留給他這位高中生的。
找了一個多小時連臨時工都找不到，方誠不禁有些氣餒。
他點開隱藏文件夾，調出昨晚給神崎凜拍下的「藝術照」，一邊看一邊摸著下巴思索起來。
如果把這些藝術照賣給學校的男生們，應該能夠買個好價錢。
曾經在學生之間流傳過「神崎凜****」的神秘物品，價格隨著競爭節節攀升，最後一對帶著汗味的黑絲賣出了三萬元的高價。
雖然最後真相暴露這對絲襪是某個女裝肥宅偽造的，但從中可以了解到神崎凜在男生中的人氣極高。
方誠手中這些藝術照，絕對能夠賣出天價。
這個想法讓方誠十分猶豫，賣出去容易，但後果就是神崎凜一定會跟他拚命。
而且這些照片可是威懾她的好東西，賣出去就沒有威懾力了。
當然這個想法也給方誠提供了一點思路，如果真的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那不如把照片賣給神崎凜，她應該有興趣。
「滴滴……」
就在此時，電腦上開機自啟的社交軟體，忽然有個好友給他發來消息。
方誠打開一看，對方發來一句話：「方君，考慮好了嗎？」
考慮什麼？
方誠好奇的查看了一下雙方的聊天記錄，一段深埋在心底的記憶隨之湧現上來。
方誠的雙眼越來越亮，他覺得自己找到一條致富之路。
16034267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