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意亂情迷
開門的一瞬間柴策覺得自己都要哭了,門口的鞋架上頭放著兩雙同款拖鞋,客廳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大盤子時令水果,不遠處窗台上的一小排吊籃散發著勃勃的生氣,尼瑪這也太有家的感覺了吧!柴策內心蕩漾了一小下下,換上拖鞋,然後把脫下的皮鞋立立整整的放在鞋架上,拎著采購回來的兩大包東西走進了廚房。
嶽傲天此時正駕著一個腋拐興致勃勃地晃弄著攪蛋器,隨著平底鍋上方開始冒氣輕煙,一碗攪好的蛋液“滋——”的一聲攤做一片,柴策屏息輕輕走近,一灘形狀完整的蛋餅在夕陽斜照下顯得分外誘人。柴策架起胳膊細細觀察嶽傲天的一舉一動,這個健壯的男生隻穿著一件貼身的襯衫,雙臂在熱氣的熏烤下凝結出一排細細的汗珠,搭配著健康的深色皮膚竟然呈現出一種不協調的美感。
柴策微微勾起嘴角安靜地看著嶽傲天往鍋裏放進蔥花和肉末,然後抬起一隻胳膊輕而易舉的進行著翻勺的動作,等到鍋裏的蛋餅熟的差不多了,嶽傲天把鍋翻了180°向下一扣,熱氣騰騰的蛋餅就利索地躺在盤子裏了。
一直在默默工作的嶽傲天端起盤子舉向柴策的方向,咧嘴問了句“要吃嗎?”
柴策噗地笑出聲,接過盤子放在桌子上,嶽傲天盛了兩碗飯,擺放在柴策麵前,看著桌子上的一盤涼菜一盤炒蛋,嶽傲天還是不自在地抽抽嘴角,實在是不夠兩個人吃啊!
柴策裝作沒看到嶽傲天的別扭,一口飯一口菜地狼吞虎咽起來,嶽傲天吃飯的速度盡管不算慢,但是貴在優雅,遠遠比不上柴策毫無形象的猛塞,想到這幾天柴策一直在外麵忙活酒吧的事,可能是餓極了才會吃成了一樣吧?嶽傲天默不作聲的把菜夾到柴策的碗裏,本來以為柴策會客氣的說句“謝謝”或者“不用麻煩了”,可是他顯然估錯了柴策臉皮的厚度,這位不僅沒有客氣,還一邊吃一邊吧唧嘴嘟嘟囔囔的說“味道一般”,嶽傲天忍住心中默默升起的嫌棄,慢慢地吃飯,沒等到吃了一半,柴策丟下筷子抹了抹嘴,掄起袖子就去洗自己的碗,嶽傲天本來想說句放下他洗,又想到這人都沒給自己剩下一口菜還是沒張口,伴著盤子裏剩下的蔥花端碗吃飯。
柴策洗完了碗,一把奪下嶽傲天手裏的才吃了幾口的飯,似笑而非地嘿嘿笑了一聲“不會記恨我吧?搶了你的菜。”
嶽傲天搖搖頭,麵無表情的企圖搶回自己的碗,若是平時,這事對於嶽傲天來說簡直易如反掌,可是現在他連站起來都費勁,更別提和一個身手靈活的柴策搶東西。
柴策憋著笑看嶽傲天喪氣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沒有繼續逗他,而是取出之前買來的菜,快速的洗幹淨切成小塊,放進鍋裏加好調料,揪著煮好的米飯做了兩碗什錦炒飯,這過程幹淨利落,在嶽傲天反應過來的時候,一碗亮晶晶的炒飯已經擺在他麵前了,嶽傲天盛起一口,唔,味道相當不錯,想到之前桌子上的兩盤寒酸的菜,嶽傲天心裏有些微熱。
“我最近沒啥事了,以後好好養著吧,別幹活了!”
嶽傲天不作聲,繼續老實地吃飯,柴策癟癟嘴,又貼近一點帶著些威脅的語氣狠狠的說:“我還能拖著何蹊幾天,你特麽趕快好起來,以後還得靠你救出來我們小少呢!”
嶽傲天抬起眼睛,正好對上那雙笑意濃濃的桃花眼,一時語塞,等到吃幹淨碗裏的飯,點點頭說了句“好”
柴策嘿嘿地笑一聲,樂顛顛地收拾起了桌子,不時回頭看一眼坐在客廳麵無表情看電視的嶽傲天。等到收拾好一切的時候,柴策隨手抓起一個果盤裏的蘋果就開始削皮,削完皮又切成小塊插上牙簽,一副奴才樣兒的遞到嶽傲天麵前,嶽傲天表情怪異的接過那一盤形狀均勻大小一致的蘋果塊兒,悶悶吃起來。
柴策一屁股地坐到嶽傲天身邊,對著安靜的看電視的病人一會摸摸石膏一會揉揉肩膀,等到節目進行的差不多了,柴策激靈地站起身竄到臥室,鼓鼓秋秋一陣之後抱著一堆東西進了衛生間,直到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傳出來,柴策才從衛生間冒出一個頭來,眨著明媚的桃花眼叫了一聲嶽傲天。嶽傲天看到穿著一身家居服的柴策隱隱感覺有些不能理解這個人的行為了,果然等到水聲停止後,柴策走到嶽傲天麵前直接伸出兩條直直的胳膊,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姿勢,“呐!洗澡去!”
嶽傲天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住柴策,直到眼睛都要歪的回不來了,也沒有在這重不正常的氣氛中分析出什麽詭異的陰謀,反而是柴策刻意偽裝出的人畜無害的善良模樣也沒什麽違和感,於是僵硬地點點頭後就被柴策一手扛起來,半扶半架地讓人脫了衣服送進了浴缸。嶽傲天把受傷的腿搭在外麵,舒適的放平身體享受著柴策無比殷勤的服務,柴策兩手用力恰到好處的給嶽傲天又搓又揉,等到整個浴室都充滿了蒸汽,柴策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身為gay,柴策一直是喜歡顏值比較高的性格高冷悶騷的男孩,所以當初程昱東才能入了他的眼,可是架不住嶽傲天身材好,尤其是肚子上排列均勻的八塊腹肌以及腰以下膝蓋以上那話讓人流血的的顏色和長度,洗著洗著柴策覺得自己已經魔怔了,盡管隻要看一眼就能確定嶽傲天直的不能再直,可是還是忍不住把手慢慢從胸口往下緩緩移動,微微顫抖的手指竭盡全力的和每一塊可能是敏感地帶的肌膚不遺餘力地接觸著,當柴策終於把手落在嶽傲天大腿根的地方不由得猛吸一口氣,小心地抬起頭觀察嶽傲天的反應。可是嶽傲天依然保持著閉目養神的姿勢,就連心髒的跳躍速度都沒有變過,這是睡了?還是自己沒有吸引力?柴策心一橫,一手覆上嶽傲天兩腿間那根還是軟趴趴的雄偉,伸開五指緊緊握住頂端,正打算擼動的時候,頭頂上方傳來了嶽傲天輕輕的一聲歎息,“擼管、就不、麻煩你、了”
柴策那一刹那簡直就想狗腿子地回一句“不麻煩不麻煩!”可是看到嶽傲天波瀾不驚的狀態又憋了回去,怯怯地收回手,老老實實地搓澡,一邊搓一邊不死心地偷瞄剛剛和他親密接觸的小兄弟,難道是不舉?又和自己的尺寸做了一下對比,這條不成立。難道是怕有感覺了覺得不好意思?一看到嶽傲天理所應當的享受自己的服務,這一出怎麽也看不出臉皮薄吧。難道是嫌棄自己?臥槽都吃我的住我的這麽久了,他敢嫌棄!
於是柴策就在自我懷疑和自我批判中度過了難挨的洗浴時間,等到熄燈後柴策躺在床上思考接下來的幾天要怎麽過:一邊要再試試嶽傲天的態度,及時行樂是人生一大樂事,有對的上眼的一定要快些出手,想到上一次失敗的表白和鍾情,柴策決定對方沒有表露心跡之前絕對不能被看出什麽;宿bar的風頭已經壓下來了,那麽另一件事就是和六子還有千兒一起查清楚那天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的幾個家長究竟是收了誰的好處,柴策在心裏暗暗祈禱:兩個兄弟絕不能因為這件事耽誤了名聲,可以想見這段時間那兩個人不僅要承受警局的詢問還要忍受學校的白眼,可幸的是這一切就要過去了!明天回學校見麵時一定要好好犒勞犒勞這兩個人!
第二天一大早,柴策天還沒亮柴策就起床把粥煮好包子蒸好鹹菜擺好放在保溫桶裏,又給嶽傲天寫了紙條放在床頭,然後穿上被冷落多日的校服,早早出了門一路頂著寒風小跑到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