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疑惑重重
章駱悶悶地靠在柴策的肩膀上,這個飯店是柴策一手辦出來的,盡管當初時幫了程昱東家裏人做了很多灰色交易,但是柴策的付出他手看在眼裏的,“三白,回去先把GW的事處理好,善後的事我會幫你的”
“GW……”柴策放下了被抽空了的一盒煙,“我就是想不明白,竟然被他黑了,究竟是為什麽呢?”
“要去問麽?或許是有些誤會也不一定呢?”
“駱駱,去查查工商那邊來的人和程昱東是什麽關係?還有……”眼前晃現那一夜自己莫名其妙躺在程昱東的家裏的一幕,他本以為程昱東會來著自己算賬,或者是找人打自己一頓,不過現在看來人家的打算更上道,自己還他媽用小學生的是非觀辦事兒呢,幼稚的可笑啊!“你明天一早招待一下GW來的代理,就說……我被南嶽陰了,現在忙不開。”
“三白,你該不是想?”
“駱駱,我真的那麽差勁嗎?身邊的人非要一個一個離開我?是他逼我的,你去做就好了。”
章駱沒再多說什麽,用力給了他一個擁抱,然後就隻剩下汽車啟動的聲音了。柴策坐在原地淺睡了一陣,醒來時已經是陽光普照,明媚的光芒輕柔地覆蓋在柴策的身上,不錯嘛,美好的一天!
柴策從飯店的辦公室裏拿出了幾件有用的東西,逐一放在包裏,吹著口哨離開了飯店走回了家裏。
令他沒想到的是家裏的門竟然沒上鎖!尼瑪誰家的賊偷到了你爺爺家裏了!柴策怒氣衝衝摁了摁手指的關節,伴著嘎崩嘎崩的折指聲悄聲走遍了每個房間。
可是房間裏既沒有淩亂也沒有生人來過的氣息,柴策一時有點慌亂了,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了,總覺得稍不留心就會出點差錯。一圈走下來柴策停在了衛生間門口,隱隱約約聽見有流水的聲音,草……還用老子的水?
柴策一腳踹開門,作勢就要往水池的地方上腳,剛把腳抬到一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費解地看著他保持一個跆拳道上踢一樣的姿勢地大張著嘴巴茫然眨眼。
“呃……你……怎麽……唔……”
“你也結巴了?”嶽傲天把那條顫抖不止的腿拍了下去,甩了甩手上的水問:“我的手巾呢?”
柴策跺了跺發麻的兩隻腳,仔仔細細看了一眼麵前這個西裝革履但是已經鬆了領帶的人,“你怎麽來了?”
“給你看點東西”嶽傲天並沒有回話,在柴策的肩膀上擦了兩下手,在上衣的內兜裏掏出了兩張像素超高的裸照,柴策瞬間就樂噴了“操!你丫咋把這東西帶身上了?”
“好好看!”嶽傲天把照片死死地甩在了柴策身上,被照片上白的熟悉的身體吸引住了視線,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張沒有可以躲開鏡頭的臉。
“這是……誰照的?”柴策拽住嶽傲天的,臉色冰冷地舉著照片。
“不是你?”嶽傲天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推開了柴策的手。
“我特麽照這變態東西有病嗎我!這照片你從哪兒搞的?操他媽的別讓老子看見他……我操不死他!”
看柴策咬牙切齒的樣子大概是真的生氣了,嶽傲天取回了照片,指著照片上被特寫的人說:“他和你究竟是什麽關係?說實話!”
柴策扁了扁嘴,他有點不清楚嶽傲天究竟在氣什麽,是在氣他和別人上床了?還是被照了豔照?磨磨蹭蹭地還是把程昱東和他一起洗錢的事說了出來,前幾天一次酒後亂性大概被拍了吧?結果這算是人家的報複吧……柴策苦澀地笑兩聲。
“白癡”嶽傲天輕蔑地勾起嘴角,覺得柴策的智商還真是間歇性起伏的,敲了一下柴策的頭,嶽傲天說:“他通過地稅局麵試了”
“什、什麽意思?”柴策還沒理解嶽傲天的意思,程昱東才多大?沒到二十呢吧?這就通過公務員麵試了?柴策明顯就是不相信的說:“你開什麽玩笑”
“市長推薦,這事沒那麽簡單,你,小心一點吧”嶽傲天說著打開了門,不再多說徑直下了樓,留下仍然不解的柴策望著遠去的背影一個人憋屈。
程昱東怎麽能整到市長推薦的?嶽傲天拿來的照片又是誰照的?柴策大字形趴在床上,沒有生氣和活力,就像一灘爛泥一樣軟趴趴地一動不動。嶽傲天來一次不會就是對自己說個警告吧?柴策摸摸剛剛被嶽傲天用來擦手的濕漉漉的肩膀,突然發現了問題的關鍵:這混蛋竟然還留著家裏的鑰匙!
柴策叼起煙,翹著腿躺在床上,把這幾天的事逐一分析起來,怎麽想程昱東都不應該對自己黑這一手吧?他要是為了幫南嶽,不會留下那本賬;如果是GW的人,那還何必讓姓周的去一趟會所呢;如果是其他仇敵,誰還能聯係到政府的人?市長……柴策反反複複咀嚼著這個名詞……程昱東和自己睡了一覺,然後自己被迫不能替他洗黑錢,最後他進了稅務局。
怎麽看都是沒聯係的幾件事吧!柴策吸了一顆又一顆煙,直到整個屋子都烏煙瘴氣地嗆得他直咳嗽,還是想不清裏麵的關係。
章駱的電話打過來,說周習初已經在協助調查南嶽集團的黑賬了,可是程昱東那邊還是和平常一樣上下學,並沒有不尋常的行為。
針對自己麽……柴策深吸了一口氣,一個挺身坐了起來,打著口哨取了新的衣服走進了衛生間,一個小時之後神清氣爽的出現在GW 的大樓門下,手裏還是一盒愛心晚餐。
當出現在周習初的辦公室時,周習初意外地眼前一亮,“我以為飯店的麻煩會讓你抽不開身”周習初接過飯盒像之前一眼安靜地吃起來,柴策很慶幸周習初沒有問他關於飯店的事情,盡管把責任推到了南嶽的身上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難保他不會發現這其中矛盾的地方,但是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柴策坐到一邊的沙發上,心事重重的神色沒能逃得過周習初的眼睛“要是用得上我,飯店的事我會盡力幫忙”
柴策很驚喜的盯住周習初,不論是真情還是假意,能說到這裏表明立場也是夠了,“周先生太客氣了,這點事我還是能處理得好”
“嗯,那最好,聽說蘇氏底下有幾間酒吧”
“看來周先生對您的新司機很滿意?”
周習初疑惑地看著柴策,直到發現這是自己被調笑了,才難得的笑出聲:“嗬嗬,看來你的確沒被影響心情”
柴策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兩人並肩走出了辦公室,一路上總會有些路過的員工點頭問好之後在兩人背後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一開始柴策沒有介意,畢竟周習初都沒說什麽,可是直到進了電梯裏麵,兩個音調較高的女生在柴策身後說出了“雞河蟹奸河蟹犯”這個詞。
這個詞要是平時聽見,柴策是絕對不會想到自己身上的,但是聯係出門之前嶽傲天給他看過的那兩張照片,傷痕累累的程昱東,被領帶困在淩亂的大床上,自己隻露出了半身,而程昱東整個人都完美的暴露在了鏡頭麵前。
一個令他心寒的想法衝上了所有猜測的第一位,照照片的人目的是程昱東不是他,可是現在怎麽看都是自己被殃及了好吧!
周習初走出電梯,看到柴策還是出神地站在電梯裏眉頭深鎖,於是伸手握住柴策的胳膊把人帶了出來,關切的問:“怎麽了?”
想到等會還要帶人去酒吧,柴策趕緊調整了一下情緒,現在最重要的是GW的代理人,用力拍拍臉,大步跟上了身邊還在擔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