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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柴策狠心吞藥

  “好!喝酒!”何垣舉了舉杯,澄清的液體沿著杯壁滑入何垣的口中,刺激的液體並沒有引起何垣的不適,或者能說兩人已經喝的失去了味覺。


  何垣把包房裏麵最後一瓶特釀灌下去的時候,嶽傲天已經吐到膽汁都不夠用的地步了,死死地拄著牆壁,強挺著自己不彎下腰卻止不住打顫的雙腿越來越發軟。


  柴策站在一旁,嶽傲天不讓他伸手去扶,他就隻能幹巴巴地站著等,等著兩人之間有一個先倒下,而且按照何垣此時麵不改色的狀態來看,先倒下的一定不會是他,可是嶽傲天又這麽要強,盡管走著出去一類的約定不過是酒後戲言,沒人會在事後當真。


  一看到這裏的酒已經不夠了,柴策立即站出來底氣不足地勸道:“酒都沒了,你倆這賭我看也就到這兒吧,再繼續下去飯店都要做不下去了吧?”


  “服務員!上酒!”何垣晃了晃手裏已經一滴不剩的酒瓶子摔向圍了一圈的服務員麵前。何垣此時平靜的聲音再也不能讓人聽出來什麽一絲不苟、恪盡職守一類的恭維之詞,仿佛是索命修羅般的麵容配上陰冷的眼神,讓久經酒場的服務員也不敢接近。


  柴策見此已經有了主意,趕緊衝出人群直接奔向藥房,大劑量的安眠藥放進酒水裏會導致短暫性休克甚至是腦死亡,可是柴策管不了太多了,衝進藥房後氣喘籲籲地單膝跪在地上指著櫃台上的處方藥斷斷續續地說道:“對麵、對麵酒店、有人羊癲瘋,安定還有麽?”


  藥店裏平時倒是不乏常有人來買安眠藥,但是作為處方藥,這種一旦劑量加大就會引起不必要危險的藥品他們從不外放,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一臉慌張地從對麵飯店裏跑出來的樣子實在嚇壞了當場那兩個值夜班的年輕女孩。


  見到兩個女孩子被嚇壞了,柴策連忙解釋:“我就是醫生,今天對麵警察局長宴請賓客,藥要是再不拿來,他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要燒到自己身上了!你們清不清楚這種事的後果!”


  柴策越說越誇張,本就沒見過什麽大場麵的年輕女孩著實嚇得不輕,連忙把整整一盒安眠藥遞給柴策,直到柴策攥著藥跑回飯店,兩個女孩的手都還是冰涼涼的。


  趕回飯店的時候新的一箱酒正在搬往嶽傲天他們所在的包間,柴策撕開安眠藥的包裝,一鼓作氣把十多粒一起咽進口中,然後跟著服務員一起進了包廂。


  一股難聞的酒臭味和嘔吐物的味道讓柴策含在舌尖下的藥片差點惡心的噴了出來。強忍住不適,柴策走向了嶽傲天,安眠藥的藥效開始隨著唾液順入咽喉,難忍的昏睡感讓柴策幾乎難以辨認麵前兩人究竟在說什麽內容。


  暗自咬下了舌頭,疼痛感讓柴策昏沉的大腦開始清醒,重複著之前自己曾做過的行為,一把搶過嶽傲天正舉著的酒杯,把酒當作白水一樣吞了進去,安眠藥和酒水混作一灘,在柴策的口腔中不安分地做著分子運動。


  “嶽傲天酒量不行,反正我們倆不分彼此,要不然一起來怎麽樣?”柴策大著舌頭含糊不清地說道。


  此時何垣雖說是神誌清醒,但是對於此次柴策失常的狀態卻來不及多想,隻是腦海中隱約記得今天要把嶽傲天灌倒,地下室會有準備好的應招……但是柴策突然搶酒讓他覺得改改計劃也是不錯。


  同意了柴策的建議,三個人一人一杯的輪著喝起來,嶽傲天幾次想推開車窗,但是無奈此時連保持自己的手不抖都已經成為奢侈,何況如此堅決的柴策?


  藥效和酒勁同時發力。柴策隻覺得大腦裏麵出現了許許多多模糊不清彩虹般的色彩,一陣陣刺耳的嘶吼聲在大腦皮層的深處不安分都叫嚷起來,野獸般的嘶吼聲震的他頭皮疼,攥在手裏的酒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柴策捂著頭咬牙躺在地上,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抽搐,眼淚和唾液開始不受控製地一股一股流出來,柴策由開始的小聲哼哼演變成為撕心裂肺的呻吟。


  仿佛是身體撕裂般的疼痛讓柴策的身體體會到了自作孽的嚴重後果,但是柴策卻感到了從所未有的欣喜,嶽傲天和何垣都注意到了自己的不正常,他們走到自己的身邊,蹲下身子,詢問他的狀況,但是柴策嘴裏已經開始麻木,舌頭大的連平鋪在口腔中都已經成為了奢侈。


  身體開始有規律地抖動,一切舉動都開始不受自己的控製,柴策真是想張開嘴告訴嶽傲天其實他沒事,這種事情以前在會所經常有服務生用來嚇人防止被客人灌酒。


  就算被何垣聽到他也不在乎了,嶽傲天憂心忡忡地抱著衝向外麵,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一輛救護車,兩個套著護理口罩的醫生抬著擔架接過柴策,給他套上了呼吸機,嶽傲天緊跟著醫生身後搖搖晃晃地上了救護車。


  柴策透過緩緩關上的門隱約間看到了何垣眯起的雙眼和站在他身後的一個高挑秀氣的看不清五官的男人。


  救護車行駛的路上,嶽傲天緊緊攥住柴策的手,想要給他一點安慰,可是一旁的醫生退開了他:“病人病情沒有確認,請與他隔開距離好嗎?”


  嶽傲天皺著眉頭向後退了一步,但是由於重心不穩這一步沒有正好推到後麵,反而讓他晃到了柴策的臉前。


  嶽傲天很少這麽近距離地觀察一聲不響的柴策,緊皺著眉頭的臉上盡是陰沉的愁雲,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相互對視,柴策的眼球逐漸開始變的渾濁,他沒辦法再聚集光線看清嶽傲天,但是他能感受道對方就在自己的麵前,隻要他也望過去就能夠把對方看清。持著這一想法他努力睜開眼睛,不讓自己睡過去……


  昏睡的前一秒,柴策清楚地看清了麵前的男人:嶽傲天的眼眶紅了,一行清晰的水線滑過那張平靜得隻能從眼中看到怒火的側臉。


  柴策最終還是在病房裏醒過來的,視力恢複之前,聽力先回到了柴策的身體上,盡管眼皮酸乏地根本張不開,但是他能聽到自己是在一個很大的房間裏麵的,有人在說話,而且很憤怒,為了清楚地運用思維分析自己聽到的東西,柴策開始強迫自己豎起耳朵。


  房間裏有三個人,有一個是醫生,一頁頁地翻看著病例,時不時說兩句專業的醫學名詞,他聽不懂更沒有力氣去分析這些詞匯究竟是不是形容自己的。


  還有一個是嶽傲天,柴策能聽得到他的喘息聲,嶽傲天坐在自己身旁,熟悉的屬於那雙手掌的溫度此時就在自己的頸間,嶽傲天正在給自己擦拭身體,分析明白這一點之後,柴策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也不知道現在有麽有人能看出來自己是不是臉紅了。


  想到這裏,本來平穩而微弱的心跳突然開始了強有力的跳動,監控器上麵平穩的線條突然開始上下浮動起來。


  “醫生!你過來看!”是嶽傲天的聲音,他的手掌離開了自己的身體,柴策很不開心,有點惱怒的後果就是心跳變得更加有力。


  隨著嶽傲天的召喚,一個陌生而溫暖的氣息走到了自己身邊,柴策感到那雙沾有橡膠手套的手指觸碰到了自己的眼皮,並且有違自然規律地非要翻起他的眼皮。


  不想配合陌生醫生的柴策決定死死合住眼皮,決不讓醫生有機可乘,可是絕望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用不上力氣了,眼皮被輕而易舉地翻開,一束亮白的光芒打進了瞳孔中,柴策感受到了外來的刺激,瞳孔本能地收縮起來。看來自己的視力沒問題,柴策欣慰地想到,可是醫生起身過後卻對著嶽傲天有些遺憾地說:“沒有反應”


  醫生的話換來嶽傲天的一聲歎氣。


  突然嶽傲天離開了柴策的位置,朝屋子的另一頭走過去,嶽傲天的腳步很輕,但是那種熟悉的節奏和步伐還是讓柴策察覺出他是在向另一個人走過去,屏著呼吸,柴策想知道能進來這間病房的人究竟是誰?嶽傲天很信任他麽?

  直到嶽傲天的腳步停了下來,柴策才聽到一聲熟悉而溫柔的問話:“還沒清醒?”


  周習初?那個老男人怎麽會在這裏?


  柴策內心受到猛然的震動,心跳又開始不由自主地狂亂跳躍起來,柴策想止住這種不受控製的焦躁感,但是在提示音“嘀嘀嘀——”的警告下,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周習初似乎是對柴策蓬勃的心跳聲很好奇,滿含笑意地問道:“這樣的心跳是沒清醒的人會有的?”


  “你什麽意思?柴策會裝睡?”嶽傲天的語氣頓時變得不好,他覺得周習初開始針對柴策了。


  “我的意思是一個敢對自己下藥裝病的人,沒你想的那麽柔弱,就這樣。”


  周習初這話一出,柴策開始慌張起來,難道自己吞安眠藥的事搞到路人皆知了麽?

  “要不是當時我就在那間藥店買藥,還真沒想到他竟然會對你做到這種地步,嶽傲天,看著自己的愛人對著自己以死相救是什麽感覺?”


  “你夠了!”嶽傲天咬著牙把周習初逼近牆角,低聲威脅道:“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不要讓我再聽到關於那天晚上的任何細節!”


  “過去?要是看到了他進門的前一秒我給你發的短信……他會讓這件事過去?你知道他買了安眠藥,還讓他替你喝酒?嶽傲天,你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老師我就沒這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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