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深愛(1)
第39章 深愛(1)
瞿苒苒怔愕地看著關昊按下結束鍵，幾秒后才反應過來，吼道，「關昊！！」
「嗯……」關昊很慵懶地應了一聲。
瞿苒苒開始憤怒地扳著關昊環在她腰間的手臂，無奈始終掙脫不開。
最後，瞿苒苒索性停止掙扎，轉過臉，面對面地看著關昊俊逸的臉龐，冷肅地問，「你不放開是嗎？」
「睡覺，寶貝。」關昊依舊是耐性地哄著。
突然地，瞿苒苒蹬腿往某人敏感的部位一頂……
「該死的！！」
一記疼痛的咒罵聲逸出，關昊頓時鬆開了瞿苒苒。
瞿苒苒趁機跳下了床，學著他昨晚拿著遙控進到他房間那洋洋得意的樣子，似笑非笑地吐出，「哼，防狼術！」
關昊眉眼皺在一起，疼痛可見不是一般。
瞿苒苒完全不顧，撿起被關昊扔在地上的手機，大大咧咧出去打電話去了。
……
誰想到，瞿苒苒還沒走出門口，就被身後傳來的一道勁力給蠻橫抱住了腰。
「啊！」
瞿苒苒尖叫了一聲，根本就來不及反抗，就被某個人給重新拋回了床上。
「放開我，放開……」瞿苒苒各種拳打腳踢。
關昊卻還是在幾番費力后將瞿苒苒牢牢壓在了身下，不容她再有任何動彈。
瞿苒苒努力掙脫無果后，驚恐地看著在她上方的某人，此刻他的確是一副生氣的樣子，眉宇間隱隱還有剛才因為隱忍疼痛而滲出的汗。
關昊如刀削般的下顎抬起，「謀殺親夫，嗯？」
雖然氣勢上有點弱，瞿苒苒還是不甘示弱地回答道，「你咎由自取！」
「那現在也是你咎由自取！」
「什……什麼？」瞿苒苒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這一秒，關昊一手禁錮著瞿苒苒的雙手，一手徑直褪下了瞿苒苒下半身的衣料。
瞿苒苒羞惱抗拒道，「你……你個色情狂！」
瞿苒苒真的很佩服某個人……
當她已經癱軟在床上而根本沒有半點氣力去跟他吵架時，他卻一幅酒足飯飽后的滿足模樣，精神奕奕起了床。
瞿苒苒不堪疲累，於是沉沉睡去……
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下午，也算養足了精神，瞿苒苒這才起床。
沐浴后，瞿苒苒正要離開房間，卻無意間看見了此刻正在書房裡跟下屬視訊的關昊。
他跟總部員工以英文流利探討公事的認真樣子，俊逸、沉靜、內斂、有型，完全就不像是先前在床上的樣子，尤其他此刻恢復了在下屬面前的威儀端嚴，更令他看起來嚴謹自律，完全是年輕男人中的成功人士的代表，可誰想到……
瞿苒苒忍不住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在心底嘀咕，「衣冠禽獸」大概就是用來形容他這類人的吧……
海灘上，瞿苒苒面對著大海，若有所思。
也許是因為太過沉浸在思緒，她並沒有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等瞿苒苒反應過來的時候，關昊已經由后擁住了她的腰。
關昊親吻了她的臉頰一下，柔聲貼著她耳畔，「醒了怎麼也不跟我說？」
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弄得她耳根好癢，她忍不住撥開他埋在她頸項的頭，沒好氣道，「走開啦！」
關昊似乎習慣了纏著她不放，繼續吻著她耳根，含糊地問，「剛才在想什麼？」
瞿苒苒毫無掩飾地吐出，「季凌天！」
關昊突然重重地啃了她白皙的肩胛一下。
「啊，好疼啊，你又發什麼神經啦！」瞿苒苒掙扎著身子。
關昊擁緊著不放，「我不希望從你口中聽見別的男人的名字。」他低啞的嗓音明顯泛著醋意。
「他不是別的男人，他是我的未婚夫！」
關昊將瞿苒苒的身子扳正，兩人面對面，他邪肆地笑，「是嗎？或者再讓我打一通電話給他說他的『未婚妻』這兩天都在我的床上？」
瞿苒苒眉心鎖緊，「這件事我不會跟你就這樣算了的！」
關昊望著她的眸光璀璨，嘴角多了一抹興緻盎然，「那我們就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算這筆賬吧！」
一輩子，這是她第一次從他口中聽見他提這樣長遠的三個字……
仿若是錯覺，她抬眸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凝望著他俊逸的臉龐。
關昊圈著她的腰身，語調輕緩溫柔且蘊含著一股不容拒絕的霸道，「我不管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從今以後，你只能是我的。」
心也許沉浸於他這一刻訴說情話時的真摯和溫暖，但是，過去的傷害已經在她的心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她已經怕了，也不敢再有任何希冀，無論他是真是假，她都不願意再觸碰了……哪怕最終的結果是她這輩子孤獨終老。
「呵。」理智拖回了瞿苒苒幾乎要走失的心，她好似痛意般地笑了聲，低低逸出，「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跟我說這樣的話，你是否對得起你最在乎的秦梓歆？」
「苒苒……」
關昊正欲解釋的話被一個匆匆跑來的傭人打斷。
「老闆，您的手機響了很久。」傭人是來送手機的，此刻恭恭敬敬地捧在關昊面前。
儘管關昊不予理會，瞿苒苒卻還是在關昊再度開口前平靜逸出，「你接電話吧，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
手機里是利仁雋的聲音。
「二哥，現在是不是春風得意，美女環繞啊？」
關昊不耐地吐出，「簡短說完。」
感覺到關昊的冷肅，利仁雋聲音揚高，「咦，這聲音怎麼有點欲求不滿啊？難道苒寶貝不太乖？」
關昊不悅地蹙起眉心。
「噢，我忘了，『寶貝』這兩個字貌似不是我能叫的，二哥，這專屬稱呼還給你……」
利仁雋此刻明顯是在調侃那天在視頻里聽見關昊這麼稱呼瞿苒苒。
關昊臉色一黑，「說正事。」
利仁雋隔著電話好像能夠感覺到關昊此刻燒過來的火，頓時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呃，二哥，其實我也不想打擾你和未來二嫂你儂我儂的生活，主要是事情有點麻煩，我沒辦法解決……」
「說。」
「是這樣的……秦小姐一直以為你在T市，所以前天按捺不住飛去了T市找你，可在T市沒找到人，秦小姐於是敏感地調查了苒苒的行蹤，結果得知苒苒在Y市也失蹤了，自然猜到你們兩是在一起了……於是秦小姐今早去了Y市，似乎已經跟季凌天達成統一戰線，如果我沒猜錯，秦小姐會在季凌天那裡等著苒苒回來！」
夜晚。
瞿苒苒早早就睡下了。
不過，她睡了沒多久，身子又被人給摟住了。
因為連續幾晚的掙扎無果導致最後的結果變得更加糟糕，所以今晚瞿苒苒沒有再掙扎，她任由他摟著，只想著能安然度過今晚就好了。
突然的，他淡淡開口，「既然你這麼不想呆在這裡，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
瞿苒苒原本閉著眼，倏然聽見關昊的這番說辭，立即就睜大了眼眸，不置信地問道，「你說真的？」
關昊幾乎是從鼻子里輕輕「嗯」了一聲。
瞿苒苒終於有種如如釋重負的感覺，大大地鬆了口氣。
這一夜，什麼都沒有發生。
……
翌日。
瞿苒苒醒來的時候，關昊已經不在她的身邊。
唯恐他已經離開，瞿苒苒匆匆穿好衣服，立即就跑出去找關昊。
慶幸的是，關昊就站在海邊。
他冷傲挺拔的背影總是顯得有幾分孤寂，可瞿苒苒覺得這些都是她的錯覺，因為他是不可能有這樣落寞的一面的。
關昊似乎感覺到身後有兩道視線的注目，於是轉過身，視線正好跟瞿苒苒對上。
瞿苒苒也沒有避開視線，拖著還疼的腳，慢慢朝他走了過去。
關昊問，「醒了？」
瞿苒苒緩緩吐出，「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關昊平靜道，「我答應你的事不會食言。」
瞿苒苒點頭，「謝謝。」
兩人對話的時候，瞿苒苒始終沒有抬眸看著關昊，似乎刻意要跟他避開。
關昊也沒在意，正色道，「你看下有什麼要收拾的，收拾好以後，一個小時后出發。」
「好。」
在瞿苒苒點頭后，關昊徑直邁開了步伐。
感受到關昊轉變的態度，瞿苒苒突然覺得自己就像被冷風吹過一樣，身體涼颼颼的。
……
關昊果然沒有食言，一個小時后兩人坐在了遊艇上。
這是瞿苒苒第一次看見關昊開遊艇。 他戴著墨鏡，t恤搭配白色開襟襯衫，整個人比平日休閑很多，是另一種大男孩般的帥氣。
瞿苒苒收回停駐在關昊身上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轉向了後方離他們越來越遠的島。
這個她不知名的小島，原本帶給她的是害怕和驚恐，可是在離開的時候，她的心底竟又有種莫名的戀棧情愫。
她有時候想，人如果真的能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生活一輩子，那該有多好……
遊艇很快就靠岸，接著就是來接關昊的司機載著他們往私人機場。
坐車的這一路，關昊一直在閉眼休憩，並沒有跟瞿苒苒說話，而瞿苒苒也一直將視線看著窗外，至始至終沒側過臉看關昊一眼。
終於，兩人坐上了關昊的私人飛機。
儘管在飛機上兩人依舊沒有開口說話，瞿苒苒卻感覺她的心情沒有先前那般壓抑了。
因為，她沒有想到關昊會跟機長說目的地是Y市，也沒想過他會親自陪她回去。
關昊和瞿苒苒抵達Y市的時候，正值Y市的清晨。
瞿苒苒從關昊的車上下來時，明顯感覺到Y市的天氣很涼，因為一時不適應，她還打了兩個噴嚏。
關昊正想將放在車裡的西裝外套給瞿苒苒披上，卻不想在他動作以前，瞿苒苒的肩上已然多了一件西裝。
是的，是季凌天的。
季凌天此刻剛巧從「凌天」大門出來，無意間看見關昊開車送瞿苒苒回來。
肩膀上多了一層溫暖，那是瞿苒苒陌生而熟悉的氣息，她側過身，眸光毫無預警地對上季凌天深邃的眼眸。
關昊在此刻下車，眸光直接掃向面前的兩人。
季凌天轉望向關昊，兩人眸光對視，看起來都平靜無波，卻是將廝殺火拚隱藏在黑眸之下。
這時候，秦梓歆的目光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昊。」
幾乎是立刻馬上的，秦梓歆衝進了關昊的懷裡，將關昊深深抱住。
儘管關昊沒有回抱秦梓歆，瞿苒苒依舊被眼前這一幕刺了眼，心頭泛著如同被螻蟻嗜咬的密麻疼痛。
「關總，看來你是替我找到苒苒了，真是麻煩你了，稍後我會親自飛去T市親自跟你『道謝』。」
季凌天說話依舊是有條不紊的樣子，明明是去算賬，卻說得不讓氣氛尷尬，儼然心理素質極高。
關昊慢慢拉開懷裡的秦梓歆，聲音溫吞，「你去車上等我。」
秦梓歆很識相，乖乖點頭，「嗯。」說著走向關昊的車。
這一刻，瞿苒苒突然明白了關昊來Y市的原因，原來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秦梓歆。
驀然間，瞿苒苒覺得關昊在島上所說的那些話，就像毒藥一樣在她的心頭蔓延開，令她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感覺到窒息一般的疼痛。
季凌天扶著瞿苒苒的肩，溫吞逸出，「苒苒，我們先進去吧！」
瞿苒苒輕點了一下頭，隨之轉身走進「凌天」。
不一會兒，瞿苒苒聽見關昊發動車子引擎離去的聲音。
她突然像個陪在季凌天身邊的機械娃娃，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取笑自己，沉重的步履印在路上每一個都是心碎的線索。
……
「凌天」辦公室內。
季凌天親自給坐在沙發上的瞿苒苒倒來了一杯熱度適中的咖啡。「天氣涼，你的手很冷，用咖啡捂捂，待會兒我送你回家。」
手觸摸到咖啡的熱度，瞿苒苒這才在獃滯中回神，面對季凌天的體貼，輕聲說句，「謝謝。」
季凌天隨之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自己放在桌面的手機，緩聲道，「我先打個電話給陳姐，她這幾天急壞了。」
瞿苒苒搖首，語調隱隱透著一股低落，「等會兒打吧，季總，我有話想跟你說。」
似乎已經猜到瞿苒苒接下去想要說什麼，季凌天撥打電話的動作明顯一震，一時間，他沉默了下來，不過並沒有逃避這個話題，抬起的眸光凝在瞿苒苒蒼白的臉龐上。
瞿苒苒在深深吸了口氣后，才鎮定地看向季凌天，語調帶著微微的哽澀，「季總，對不起……」
季凌天慢慢走向了瞿苒苒，「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三個字。」
因為過不去心底的那道檻，瞿苒苒搖頭，「我必須對你說。」
「你可以什麼都不說。」
突地，季凌天將瞿苒苒用力摁進懷裡，語調依舊是隱忍后的疼惜。
靠在季凌天溫暖厚實的胸膛上，瞿苒苒突然間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失聲痛哭起來，「嗚……」
季凌天輕捧起瞿苒苒精緻美麗的臉龐，溫柔拭去她眼角不斷滑落的淚滴，哄道，「傻瓜，眼淚不是隨便能流的。」
瞿苒苒不敢抬頭看季凌天，她的嘴裡逸出的全都是自責和內疚的言語，「對不起，季總，真的對不起，我……我可能不配繼續跟你交往下去了，因為我和關昊已經在島上了有了性關係。」
公寓的卧房內，瞿苒苒抱膝坐在床沿上。
陳姐坐在瞿苒苒的身旁，語重心長道，「小姐，我知道你做事一直都很有分寸，也知道這次肯定是關昊在招惹你，可是，你不能因此再繼續跟他糾纏不清……你和季總已經在交往了，所有人都知道你可能會嫁給季總，而且季總對你這麼好，在你失蹤這幾天，他幾乎廢寢忘食地調查你的行蹤，你回來以後給予他這樣的打擊，他依舊包容你，體諒你，也沒跟你責備一句，甚至沒打算跟你分手……這樣好的男人對比關昊，難道你還不知道如何選擇嗎？」
瞿苒苒始終沒有回答，眸光獃滯地望著前方，異常的安靜。
知道瞿苒苒此刻心情不好，陳姐沒有再多說下去，只是輕嘆了口氣，搖頭走出了房間。
在陳姐關上房門后，瞿苒苒將頭埋入了膝中，沉靜幾秒后，她抬起的眼眸已經蒙上一層水霧。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樣能說謊的人？
明明不在乎，為什麼要要將謊言說得跟誓言一樣逼真？
也偏偏這個世界有這樣的傻子，差一點就將他說的話當真……
關昊……
他究竟當她是什麼？想要的時候就予取予求，不想要的時候就棄之如敝屣，這樣肆意的玩弄一個人，他真的以為她是沒有心的嗎？
不……
他沒有權利在她的世界走來走去……
思自此，瞿苒苒拿起手機，撥了下她這些年始終都沒有忘記的那串手機號碼。
誰料到，她還未完整撥完號，她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在瞥見手機屏幕上所顯示的號碼時，她的心猛然一震，觸摸著屏幕的手指亦微微顫抖。
是的，屏幕上所顯示的號碼正是她前一秒想要撥通的，她沒有想過，會這麼的默契……
當然，不管是他打來，還是她打過去，她要跟他說的話都不會變。
於是，瞿苒苒調整了一下情緒，平靜地按下接聽鍵，「喂。」
「是我。」
手機內是獨屬於關昊的低沉嗓音。
聽見他的聲音，她努力抑制著面對他時的酸澀和難受，淡淡吐出，「你打來的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關昊似乎已經猜到瞿苒苒想說什麼，直接道，「我不想聽你說一些生氣的話，你今晚處理好你跟季凌天的事，明早我去接你。」
接你……
接你……
接你……
這一刻，瞿苒苒的耳畔不斷傳來關昊口中的這兩個字，已經整理好的思緒頓時又亂成了一片，想要跟他說的決絕話語在此刻突然間哽在了喉嚨。
「苒苒，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一切等我明天再跟你解釋。」
瞿苒苒始終沒有回應。
關昊自然是知道瞿苒苒正在聽，所以在結束通話以前，他柔聲說了句，「我很想你。」
等瞿苒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機里只剩下了結束通話的嘟嘟聲。
……
同一時間，「昊天」集團T市分公司辦公大樓。
關昊屹立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放下了貼在耳畔的手機。
秘書走上前接過關昊的手機，順便提醒，「總裁，記者已經都來了，發布會可以開始……」
「嗯。」關昊輕聲應了一句。
在秘書轉身離去的時候，秦梓歆失魂落魄地走進了關昊的辦公室。
聽見腳步聲，關昊知道來人是秦梓歆，卻始終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秦梓歆默默地望著關昊俊挺的背影，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氣氛沉寂了幾秒，在秦梓歆做好解釋的準備跟關昊開口時，關昊卻已經轉身，掠過她，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昊……」
秦梓歆追了出去，跟著關昊走進了電梯。
在電梯門關閉的那一刻，秦梓歆已然抱住關昊，嘴裡喃喃逸出，「昊，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你不可能再原諒我，可是，我從沒有想過欺騙你，只是那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
秦梓歆還未說完，電梯門已經開啟。
站在電梯門外的鄒季，在見到秦梓歆攀著關昊后，及時上前將秦梓歆從關昊的身上拉了下來。
秦梓歆不斷想要掙開鄒季的鉗制，「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