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深愛(2)
第40章 深愛(2)
步出電梯前，關昊冷冷吐出，「從此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
秦梓歆彷彿無法置信般，癱在了鄒季的懷裡。
鄒季連忙將電梯關閉，扶著癱軟的秦梓歆，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與此同時，關昊走出電梯，剎那間進入一片的鎂光燈與閃光燈。
記者們開始蜂擁般地跟著關昊，保鏢防護在關昊身邊，維持著現場秩序。
瞿苒苒一夜無眠，睜眼到了天明。
陳姐正在廚房做早餐，看見瞿苒苒從房裡走出來，陳姐問，「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
瞿苒苒如實道，「我睡不著。」
陳姐將做好的早餐放在桌面，摘下圍裙后，關心地走到了瞿苒苒身邊，「還有事情沒想通？」
瞿苒苒輕輕搖了搖頭。
陳姐舒了口氣，「既然都想通了，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季總待會兒會來接你上班，你快去打扮得漂亮一點……」
瞿苒苒突然深深喚了一句，「陳姐。」
陳姐臉上還帶著笑意，「啊？」
瞿苒苒凝望著陳姐親切的臉龐，久久說不出話。
陳姐忍不住問，「小姐，你想說什麼？」
「我……」
叮咚——
一道門鈴聲在此刻響起，打斷了瞿苒苒欲說出口的話。
陳姐也沒敏感瞿苒苒想說什麼，轉身前去開門，嘴邊叨念著，「你看季總多有心，這麼早就來了……」
心頭咯噔一下，彷彿有預感來人是誰，瞿苒苒望向了房門。
陳姐笑著打開－房門，嘴裡的「季」字還沒突出，卻因為門前出現的人而驚愕地張大了嘴。
關昊的視線已經跟裡面的瞿苒苒相接，幾乎是第一時間越過陳姐，關昊將瞿苒苒擁在了懷裡，也沒有任何顧忌，直接吻上了瞿苒苒。
瞿苒苒根本就來不反應，唇已經被關昊侵佔……
他像是許久沒有見到她一般，唇齒間皆是他滿滿的佔有慾，彼此的氣息交纏，直至她已經快要不能呼吸，不斷地拍打著他的背，他這才慢慢地放開她。
瞿苒苒怔在原地，呼吸因剛才的吻得變得粗重，胸口也在劇烈起伏。
已經恢復意識過來的陳姐，徑直將瞿苒苒從關昊的面前拉了開來，不友善地吐出，「關先生，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關昊難得有耐性地回答，「陳姐，我知道你現在無法接受我和苒苒在一起，但是，我會用以後的時間來證明我對苒苒的感情。」
陳姐輕蔑笑道，「你對苒苒有感情？關先生，我看你是記性不好，你難道忘記了你曾經是怎麼對待苒苒的？」
「過去的事我可以解釋。」
「哼，你怎麼解釋？」陳姐忍不住替瞿苒苒憤憤不平，「你以為你在苒苒心頭上留下的傷口是那麼容易就能癒合的嗎？如果真的對苒苒有感情，為什麼四年前苒苒流掉孩子的時候你沒來看她一眼，又為什麼四年來對苒苒不聞不問？更重要的是，你一直都有深愛的秦小姐，你還來招惹苒苒做什麼？」
陳姐言辭咄咄逼人，完全不留一點餘地。
關昊沒有再回答，眸光轉向沉默在一旁的瞿苒苒。
陳姐注意到關昊那緊凝著瞿苒苒的眸光，忍不住吐出，「你別以為小姐還會相信你，關先生，我們小姐已經有了決定，她不會再跟你糾纏下去，她和季總很快就會結婚！」
「是嗎，懷著我的孩子跟季凌天結婚嗎？」
關昊始終凝睇著瞿苒苒，此刻像是在回答陳姐，卻更像是有著幾分醋意在跟瞿苒苒說話。
陳姐頓時啞巴了。
一直沒有出聲的瞿苒苒，終於在此刻緩緩逸出，「陳姐，我能不能單獨跟他說幾句話……」
「小姐……」
「我沒事的，你讓我跟他單獨說兩句吧！」
儘管不願意瞿苒苒跟關昊單獨相處，可是這關乎到瞿苒苒的終生幸福，也是瞿苒苒自己才能做的決定，陳姐最終在無奈中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公寓的廳里，只剩下了瞿苒苒和關昊。
瞿苒苒在這一秒抬眸，視線平靜跟關昊對視，彷彿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她緩緩逸出，「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嗯。」
「你會不會用下半生的時間來對我一個人好？」
「會。」
聽到關昊的回答，瞿苒苒慢慢地鬆開了緊咬著的下唇，痴痴地笑了聲，回答，「那好，你去樓下等我，我拿好證件，我就跟你走。」
「好。」
在瞿苒苒的額頭上深深落下一吻，關昊這才轉身離去。
……
瞿苒苒走進陳姐房間的時候，陳姐正坐在床沿，背對著瞿苒苒，兀自生著悶氣。
瞿苒苒走了過去，輕輕喚了聲，「陳姐。」
陳姐沒有轉過臉看瞿苒苒，而是帶著失望吐出，「你跟那個人說的話我已經聽見了，人生是你的，我無權左右你的決定，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瞿苒苒長這麼大以來，這是第一次感受到陳姐失去親切，帶著怒氣跟她說話。
瞿苒苒獃獃地望著前方，一字一句地吐出，「如果我的人生可以改變，我寧願這輩子都沒有遇見他。」
聽見瞿苒苒所說，陳姐立即轉過身，激動吐出，「小姐，你依舊還來得及改變你的人生，只要你現在拒絕關昊。」
「不，已經來不及了……」瞿苒苒愣愣搖頭。
陳姐無法理解地問，「為什麼？」
「因為，無論是四年前還是現在，我都想要跟他在一起，我愛他，很愛很愛。」最後幾個字，瞿苒苒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
陳姐起身，「小姐……」
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滴落，瞿苒苒哭泣著吐出，「過去四年來，我時刻都在想著，我一定要忘記他，不要再去想這個人，將他徹底摒除我的人生……四年後我以為我已經做到，可當我再遇見他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想要忘掉一個人是一件那麼難的事……看見他跟秦梓歆在一起，我依然會心痛，依然會難受，我每天就算是陪在季凌天身邊，我腦海中時刻想的還是他，我知道這樣的自己很傻很沒用，也知道季凌天一定比他值得我這輩子去追尋，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陳姐，我喜歡和想念的只有他……」
陳姐的眼眶已經跟著瞿苒苒染紅，她心疼地擁著瞿苒苒，亦哽咽逸出，「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心呢？小姐，如果你能和你愛的人相愛到老，這是我最樂意見到的結果，可是，他那麼深沉，那麼富有心計，他不適合單純善良的你，我真的很害怕你會再被他欺負……」
「不會的，陳姐，我相信他今天跟我說的話。」
「傻孩子，就算以後跟他在一起了，你也不能那麼相信他，男人的承諾有時候只能聽一聽，即便是恩愛夫妻也不可能事事都遵守承諾……」
「陳姐？」瞿苒苒的雙眸突然泛著晶亮，「您是答應了？」
陳姐破涕為笑，「我能不答應嗎？你的心都已經跟著人家走了，我想要攔也攔不住，何況你和他這幾天都已經……也罷，就信他一回吧，怎麼說，他今天肯跑來找你，也是我意外的，而且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他願意耐著性子跟我這個老太婆說話！」
「呵……」
「去吧，我去幫你收拾收拾東西，看你還有什麼要跟著帶去的……」
「您不跟我一起走嗎？」
「不了，我稍後收拾行李回T市！我不習慣美國的生活，我還是習慣呆在T市，如果你們回來T市了，就來看看我……」
瞿苒苒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剛走出公寓大門，身子就已經被人攔腰抱起。
「啊！」瞿苒苒尖叫了一聲，害羞地拍打著某人，「你快放下我，四周好多人呢！」
關昊完全不顧周圍的目光，抱著她走向自己的車，急切地將她抱進了車廂。
看著已經回到駕駛位並且此刻正在替她綁安全帶的關昊，瞿苒苒忍不住道，「喂，你幹嘛這麼急啦？」
關昊此刻已經踩下引擎。
車子瞬間疾馳而去。
瞿苒苒驚愕地看著車子駛離，「你怎麼這樣啦？陳姐還在幫我拿行李，我衣服什麼的都在那裡。」
「你證件在身上就好，其他統統不重要。」
「可我還沒跟陳姐道別……」
「如果她願意，稍後我會派人來接她。」
「那你也不要開得這麼快，我還想去『凌天』一趟。」
關昊透過後視鏡瞟了瞿苒苒一眼，「你不用跟季凌天解釋，稍後我會跟他打電話。」
瞿苒苒抓狂，「我不需要你替我說什麼，我要親口跟他解釋。」
關昊霸道地吐出，「我不允許你再見他。」
「你這人怎麼這樣？」
瞿苒苒還沒等到關昊回答，就見車子已經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這家酒店瞿苒苒認得，就是關昊第一次來Y市找她時帶她來的酒店……
瞿苒苒疑惑地坐在車裡，問，「我們來這兒做什麼？」
關昊打開車門，徑直將瞿苒苒從車裡抱了出來，以隱忍的沙啞的語調回答，「你說來酒店能做什麼？」
酒店的套房內。
瞿苒苒雙手環抱護在胸前，「喂，你能不能理智點聽我跟你說幾句？」
關昊站在距離瞿苒苒兩米遠左右的距離，眸光灼熱盯著他，眉宇間有微微的汗水，彷彿此刻是在用著極大的理智克制，「嗯，說。」
瞿苒苒理智地吐出，「我雖然答應你跟你在一起，但是現在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我希望你現在就給我解釋清楚！」
關昊上前一步，「寶貝，你不覺得現在有件事更亟待著解決嗎？」
瞿苒苒立即退後一步，「你別過來，你沒有跟我解釋完，你就別想……」瞿苒苒紅著臉說不下去。
「待會兒再說……」三步並作兩步走，關昊圈住了身子已經抵在牆上的瞿苒苒，一邊沉埋進她的頸項，一邊含糊地應著。
關昊是真真被身體的慾念折磨到不行，腦海里現在只有XXOO。
瞿苒苒推著關昊，惱羞吐出，「你能不能不要滿腦子都在想這件事？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唔……」
唇被侵佔，她已無法抗拒。
……
那無法抵抗的激情結束之後……
關昊坐在床沿很是滿足地抱住已經穿好衣服的瞿苒苒。
瞿苒苒憤憤然地將他的手機摔在他的身上。
關昊隨手拿起手機，笑著問，「在生氣這個？」
「你別抱我，我沒資格生你的氣。」瞿苒苒拿開關昊環抱著她腰身的手，沒好氣道。
見到瞿苒苒氣鼓鼓的樣子，關昊忍俊不禁，「我還以為你不會為我吃醋，原來你的醋勁這麼大！」說著不忘啄了瞿苒苒的唇一下。
「你……你可惡，我懶得跟你說！！」瞿苒苒作勢要起身。
關昊及時將瞿苒苒又拉了回來，環著她的腰，笑哄著，「就算給人定了罪，也得給人一個上訴的機會吧？」
瞿苒苒轉過臉，一本正色地吐出，「那好，你現在跟我說，你已經有了未婚妻，你要怎麼安置我？」
關昊故作沉吟了一秒，我想了想，「就你這性格，做老婆不太合適，那就做情人吧！」
瞿苒苒信以為真，眼眶立即就染紅了，「關昊，你個混球，誰要做你的情人，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相信你……」
說著，瞿苒苒用力掙開關昊，沖向房門。
幸好關昊及時將身子擋在了門前，將一臉委屈的瞿苒苒擁進懷裡，「跟你開玩笑呢，怎麼就當真了！」
瞿苒苒掄拳在關昊身上，「誰跟你開玩笑了，感情的事怎麼能夠開玩笑，你知不知道我做出這樣的選擇我要下出多大的決心……」說到最後瞿苒苒的聲音里充滿哽咽。
關昊任由瞿苒苒宣洩的，等到她捶到累了，才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裡，輕聲哄道，「氣消了沒有？」
瞿苒苒靠在關昊結實的胸膛上抽噎著，語調帶著酸澀，「我不管你和秦梓歆之間有多深厚的感情，你既然招惹上我，也跟我說了那麼多我現在還未證實的承諾，你和秦梓歆之間就要給我一個答覆。」
關昊吻著瞿苒苒的眼睫，語調深情，「傻瓜，答覆我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瞿苒苒猛地抬眸看向關昊幽深難以臆測的眼眸，撅嘴道，「你什麼時候給我答覆了？從島上回來，你就對我不理不睬，然後就帶著秦梓歆離開了，根本什麼都沒有跟我說過，就連昨晚跟我打電話，也都沒有想跟我在電話里說幾句話的意思……」
「當時我在忙。」
瞿苒苒憤憤道，「如果你真的在乎我，還有什麼事是比哄我更來得重要？」在他面前，她總是沒來由的脾氣大，只因為心底真的很沒有安全感。
「傻瓜……你看電視。」
「現在看什麼電視，我在問你！」瞿苒苒氣得揚高語調。
關昊隨即鬆開瞿苒苒，走到床頭櫃前，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電視。
瞿苒苒一肚子的氣，可當電視機里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時，她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電視屏幕，一時間怔在了電視機前。
「最新報道，『昊天』集團總裁關昊昨晚在T市召開記者招待會，稱與交往多年的女友秦梓歆將取消婚約，據知情人士透露，關昊和秦梓歆的感情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破裂……」
半晌，瞿苒苒才反應過來，滯愣地望著關昊，「這……是真的？」這原來就是他天帶著秦梓歆離開的原因……
關昊走近瞿苒苒，雙臂環繞著她，嗓音沉穩而堅定，「我和她之間，已經結束了。」
瞿苒苒不斷搖頭，難以置信，「可是你們的感情那麼深……」
關昊的聲音變得沉啞，「苒苒，就算千百個秦梓歆，都抵不上一個你。」
「真的嗎？」瞿苒苒始終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所發生的一切那麼的不真實，可她又不願意去懷疑。
「苒苒，不要問我跟秦梓歆的過去，我向你保證，我們之間，從此不會再隔著任何人。」
「嗯。」
瞿苒苒其實很明白關昊隱瞞了很多他和秦梓歆之間的事，但她此刻什麼都不想問，也不想去了解他們的那段過去，因為從她選擇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就只想好好跟他在一起，其他她什麼都不想去顧。
「凌天」集團。
季凌天靠著椅背，撐額沉思，眸底的光輝較平日深暗。
叩叩，敲門聲傳來，季凌天新升的秘書走進辦公室，恭敬逸出，「季總，秦小姐來了。」
因為秦梓歆前幾天已經來過「凌天」一次，加之秦梓歆驚人的美貌，秘書立即就記住了她。
彷彿毫不在意來人，季凌天淡淡地應了聲，「讓她進來。」
「是。」
秘書離去不久后，秦梓歆從外面走了進來。
季凌天掃了秦梓歆一眼，語調是極少在人前有過的森冷，「你來做什麼？」
秦梓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望著季凌天的眸光沒有焦距，愣愣吐出，「你沒有看見今早的新聞嗎？」
「什麼新聞？」
「關昊已經宣布跟我取消婚約。」
季凌天歪著頭，兀自點燃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后徐徐吐出煙霧，這才回應，「你很失落？」
眼淚已經從秦梓歆的眼眶中滑出，她壓抑著抽泣聲，身子就像是一片在樹梢顫慄的葉子，隨時會落地。
季凌天看著秦梓歆的眸光冷了許多，語調帶著危險的警告，「我不喜歡女人在我面前哭，你忘了嗎？」
秦梓歆冷聲笑出，「你的習慣我怎麼會忘，凌天，我可是那個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間，這輩子都逃不開你掌控的玩物，我又怎麼敢在你面前放肆呢？」
秦梓歆的語調中帶著諷刺，還有深惡痛絕的厭惡。
季凌天摁滅煙頭，語調略微舒緩，「你過來……」
秦梓歆搖頭。
季凌天不耐地眯起眼，再冷然地掃了秦梓歆一眼，「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從前的回憶在秦梓歆的腦海中播放，也許是真的怕了那些猶如噩夢般的畫面，秦梓歆終於在恐懼中慢慢挪步走向了季他。
然而，在秦梓歆走到季凌天身邊的那一剎那，季凌天伸臂一扯，將秦梓歆按在了他的座椅上。
秦梓歆彷彿意識到季凌天要做什麼，她奮力抗拒。
可是，秦梓歆的氣力根本不足以抵禦季凌天的氣力，幾乎是一秒之間，她的洋裝裙擺被撩起，雙腿也已經被他分開……
半個小時后，季凌天套上褲子，並將撒落在地面上的衣服丟給秦梓歆。
穿好衣服，秦梓歆揚手就要給季凌天一個巴掌。
誰想到，季凌天提前一秒擒住秦梓歆的手，眼眸如冰箭般射向她，「我不動手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會破例。」
秦梓歆滿臉淚痕，嘶啞的聲音咬牙迸出，「季凌天，你這個混蛋！」
季凌天扯唇一笑，「我們做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何必要裝得這麼清純？」
「你……」
秦梓歆想要說的話被季凌天的鄙夷聲打斷，「你生過孩子，居然還能那麼緊，看來關昊平常碰你的時候不多啊！」
秦梓歆憤憤咬牙，「季凌天，你還可以更無恥一點？」
季凌天狠狠地甩開秦梓歆的手，兀自扣著襯衫。
秦梓歆瞪著季凌天，突然痴痴笑了起來，「呵……呵呵……季凌天……看到我變成現在這樣，你真的很開心嗎？」
季凌天戴上腕錶后，完全沒有再理會秦梓歆的意思，嫌棄地說了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