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第319章 得甲一千五百領！
第319章 得甲一千五百領！
蛇好部因為沒有隨著軍隊的大規模東進，最後被辛屈帶到了潮白河東面的漁陽集市。
辛屈東征回來，蛇好正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辛屈。
「為何我的人問你，願意隨你東進，你並沒有同意？！」
蛇好帶著人上來，辛屈的前後，出現了被辛屈帶到這裡的孤竹氏小部落和一些奴隸部落，將近五千。
這批人會被安置在漁陽集市、平谷以及向西進入西澤成立順義邑。
目的也很簡單，用來防備南邊的薊氏，順道控制潮白河兩岸。
五千人只是開始，要不是現在已經冰天雪地了，辛屈還打算再拉來五千人，抓緊把潮白河流域的水道趁著冬天改造一下，尤其是圩田。
這片區域，必須通過圩田和開掘河道寬度、深度，未來才能涸成耕地。
甚至打造蓄水堤壩，在接下來幾年導引上下游流向，然後將上游的水全部灌入薊氏控制的部落。
逼迫薊氏離開。
辛屈可是控制了河道上游，不搞事弄垮有辛氏最後在山南地區的敵人，那才有鬼呢！
所以蛇好的質問，辛屈只是微微搖頭：「既然不能讓你東進，自然是有我的理由。按照你我的盟約，你得聽我指揮。」
「我……行吧！那看來你是沒有別的事情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蛇好被嗆了一口，最後只能無奈的應答。
「冰天雪地的，你就算要回去，你的族人們能同意？」
辛屈指著漁陽集市西南方向：「那邊，是之前孤竹氏建的轉運木寨，你帶著你的族人過去那邊駐紮。」
辛屈說的位置，就是當初墨鯉打造祭壇的地方。
「我正準備過去那邊收拾一下墨鯉的祭壇，然後將他們被大水衝到南方的屍體，統一埋在這個祭壇邊。
也告訴四荒八極的各個勢力。
用人祭，一個不小心自己就得死在人祭的邊上。
子姓墨氏，倒行逆施，毀信遲諾，大動干戈，胡亂人牲，為我有辛氏水伯所厭惡，遂起大水，亡其人五千眾，一日而功成，旬月東進，並孤竹眾三萬餘。
至此，有辛氏，雄于山南之地。」
辛屈平鋪直敘，毫無激情，但一字一句，都在警告蛇好。
如果蛇好部敢包藏禍心，墨氏就是她的未來。
而那片祭壇，之前也被大水沖了，所幸墨氏之前封土了，所以當時殺死的人牲，人祭、人奠，都在地底沒有被沖走。
這一次要辛屈過去，就是要用南邊能搜羅到的墨氏屍骨，在這裡造一個萬人冢，直接把墨氏屍骨當奠基，埋在河道兩邊，也埋在之前被他們殺死的人面前。
若真的死後有靈魂，那一定是相當諷刺！
蛇好深深覷了一眼辛屈，她很清楚這個少年在幹什麼。
他在挑戰商人信仰的權威，在用自己的那套體系，取代帝的信仰。
墨氏的消亡，蛇好可不認為背後沒有貓膩，但墨氏五千人，確實被有辛氏直接一波清空。
這可是五千人啊！
抓五千隻豬，都得好幾天，何況五千人？
有辛氏的戰爭理念和南方的大邑商不一樣。
大邑商是要你的人力、要你的靈魂、最後還要你的屍骨來獻祭一切。
有辛氏要的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用最高效率的殺人方式，直接殺到你膽寒，然後我們再來談結盟、成家，最後你用我的規矩和制度以及文字，變成我的模樣，再來擴張生存空間。
雙方訴求最大不同點就在於，有辛氏是真的殺，大邑商是幹掉你的頭腦，只要你聽話，我不管你。 但代價的話，有辛氏擴張速度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慢，這個需要大量的資源投入底層，將底層人變成黔首。
就跟後世秦簡出土之後，黑夫和驚，這對兄弟是會寫字的，這背後必然是學校體系的搭建完善，整個秦始皇年間的軍營內，黔首沒有那麼不知文，不具武。
完全可以預想到背後究竟花了多少錢在砸黔首，否則黔首怎麼相信大王不會騙人呢？
一樣的道理。
大邑商還是蒙昧部落聽話、幹活就行，辛屈已經開始謀劃成體系運作，然後分配每個縣大底的人口，最後進行交通、水道、城池等等建設，用來調集一切可以調集的資源來武裝有辛氏。
所以，蛇好部辛屈不打算讓他們再回上谷了。
現在辛屈需要一個中間部落，用來充當與南方河北商公族們的傳聲筒。
有戎氏蛇好，她的身份勉強夠，自己只要推一把，就能讓她暫時充當一兩年的傳聲筒，等自己消化了孤竹氏，那她的歷史任務再結束也是可以接受的。
總之，蛇好知道自己回不去上谷了，那邊估計會被辛屈安排人接收，畢竟孤竹氏那邊肯定還有一些部落得遷走，尤其是墨氏的人，不能全部留在永平縣附近，那麼去上谷也是最合適不過。
眾人一併來到了之前墨氏祭壇附近。
雪甚囂，風吹得人臉都青紫。
辛屈看到了徐追的儀仗和兵馬，然後南方不斷有剩下的屍體被拉上來。
「屈。」冰甲跟辛屈打了個招呼，帶著一卷竹簡過來。
辛屈一邊接過，一邊聽冰甲說：「這一次我們只找到了四千三百多人，其中有一百多人被薊氏搶走了，都是有甲胄的，不肯給我們。
剩下的五百多人，估計一直被衝到大海了，我們是沒有任何辦法撿起來，畢竟現在都凍上了，沿途河道上還有不少部落，不肯讓開。
最後就是收穫情況，這一次各色可以直接使用的青銅甲胄，不下一千三百領。」
「多少？！」邊上的蛇好大驚失聲。
「一千三啊。有什麼問題嗎？」冰甲頗為古怪的看著蛇好，「還有兩百多領不適合使用，都被石頭砸的稀碎，我們儘可能的收集了。
大體補一補，這一次能出一千五百領甲。」
辛屈繼續往下看，孤竹氏墨氏的主力為什麼叫主力？
就是因為這批軍隊，是墨氏幾百年的積累，甲是傳了不知道幾代的青銅甲，根據墨無他們說的，這一次墨鯉帶來了兩千甲胄，是準備亮一下自己的實力。
但最後被辛屈一把大水給坑了。
當然墨氏不止這點家底，只是不全在墨鯉的手中，比如墨無部現在還有甲兵小一百人，其他大大小小的部落，得湊一湊，孤竹氏還是有一千三百多甲，其他的，包括皮甲加一塊，總數三千以上，依舊是大的邦國。
「對了，之前你不是說要找鐵嗎？我們發現了這個。」
冰甲將一塊鐵板遞給辛屈。
辛屈只是看了一眼，然後雙手一用力，咔擦。
含硫太高了，脆的很：「哪裡找的？」
「孤竹氏剩下的徒卒，胸口不都掛木甲，木甲之間就用這個玩意兒夾著，你看上邊的鑿開的孔，之前都是穿麻繩的。」
辛屈點了點頭，看來孤竹氏能弄到鐵。
但仔細一想也正常，鐵並不是沒辦法打造，相反鐵因為產地的原因，其實比銅多，很多時候產銅的地方，也會伴生鐵，燒制的時候，鐵作為惡金也會不斷出現，最後被一些人收集一下，隨便用焙燒的方式，低溫弄一塊塊小鐵板也是正常的。
防備一下普通的流矢，還是可以做到的。
「行，有多少就收集多少，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