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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錢家變故

  第219章 錢家變故

  兩天時間悠悠而過。


  這兩天的時間,明市表面上看來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但是暗地裡卻是暗流涌動。


  哪怕紀藝並沒有刻意的去了解什麼,但也能夠通過明面上的氛圍感受到暗地裡的狂濤。


  這天早上,吃了早飯的紀藝坐在二樓陽台上,低著頭正在沉思。


  按理來說,自己身體轉好的消息已經被明市不少人知道了,以自己對那些個朋友的了解,他們至少都會來看望自己一下的。


  但是這兩天,沒有一個人來他這裡。


  沈萍沒來,周天驕他們沒來,齊威他們同樣沒來。


  哪怕是朴大軍,也沒有來過。


  從這種種細節來看,他們十有八九是遇到了不小麻煩啊。


  「要不要去看看?」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剎那閃過,但很快就被紀藝給壓制了下去。


  自己要是去看他們,保不准他們還以為自己是去幸災樂禍的。


  就算他們不這麼想,自己現在去看他們,也會打擾到他們的時間。


  所以還是再等等看。


  就在紀藝思緒紛飛的時候,忽然他看到一輛看上去很豪華的車子緩緩開進了梧桐街,然後停在了自己的院子外。


  不一會兒,從車子中就走出來了一個身上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


  男子下了車后,朝著四周打量了兩眼,然後朝著紀藝的院子中看來。


  最終他目光看向了坐在二樓陽台處的紀藝,微微點了點頭。


  紀藝有些懶得動彈,但是想了想后,還是起身往樓下走了去。


  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院門前。


  他並沒有邀請這個自己並不認識的人進屋,而是打開院門走了出去,問道:「有事?」


  那個男子略微愣了有那麼兩三秒,似乎是沒有想到紀藝會這麼直接,一點客套話都沒有。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對紀藝笑道:「既然紀老闆都這麼直接,那我也直接點,不知道紀老闆在星河研究中的那點份額,能否轉讓給我?」


  聽男子說他是為了星河計劃中的那點份額來了,紀藝頓時沒了什麼興趣。


  他站在路邊,隨便從口袋裡面摸出支香煙點燃抽了起來:「你來晚了,我把那點東西已經賣給虞霜了。」


  男子聽到這話,目光微微一閃,問道:「交易徹底完成了?」


  紀藝餘光只是往旁邊淡淡一掃。


  「沒有,不過她還在處理。」


  「既然沒有,紀老闆大可以換個買家。」男子聽到這話心中一定,臉上那剛剛消失的笑容也浮現在了臉孔之上。


  「我為什麼要換?」紀藝蹲在路邊,不時的抽著煙。


  「因為我能夠給你的東西更多。」男子道。


  「抱歉,沒興趣。」


  紀藝想也沒想的搖著頭。


  自己在星河計劃中的那點份額,就沒打算用來換什麼東西。


  如果不是虞霜提醒,他都直接放棄了。


  所以他把那點份額轉給虞霜,可不是想要從她或者她家得到什麼東西。


  無非就是把自己不需要的東西廢物利用一下,賺點人情而已。


  男子聽到這話,眼中閃爍絲絲陰霾,但聲音依舊顯得較為和善:「紀老闆你可要想清楚了,那點份額不是誰都能夠吃得下去的,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脫手的。」


  紀藝眼睛驟然一眯,掐掉了手中自己才抽了沒兩口的香煙。


  他緩緩地起身,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穿著的衣服,就好像是在拍身上那些不小心沾染到的灰塵一樣。


  然後他才用著漫不經心般的語氣說道:「趁我還沒有發火之前給我滾遠一點。」


  男子臉色略微變得有些陰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紀藝:「伱想清楚……」


  啪!

  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紀藝突然猛地抬起手,直接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紀藝用力極大。


  男子的半邊臉頰用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腫起來,甚至好似口腔都被一巴掌扇破了皮,嘴唇上隱隱能夠看到一些血絲。


  他本能的伸出手捂著臉頰,身體也止不住的倒退了一兩步,看上去極為的狼狽不堪。


  好些時間后,他才緩過神來。


  他看著紀藝的眼神先是較為獃滯,隨即變得不可思議起來。


  這傢伙,居然直接上手了?

  這到底是什麼野蠻人??

  紀藝根本就沒有在乎男子的眼神,他從口袋裡面掏出紙巾擦拭著自己的手。


  當看到車子駕駛座中走出一個男子,快步的往自己這裡走來后,他只是隨便看了眼就沒有在意了。


  他把剛才擦拭著手的紙巾捏成一團,輕輕一拋就拋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面。


  而他那顯得有些漠然的聲音,也在那男子,以及那個剛剛從車中走下來的人耳邊響了起來。


  「威脅我之前,你先回家好好琢磨一下,我紀藝到底敢不敢殺你。」


  說完后,紀藝根本就不搭理男子,打了個哈欠后,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而那個男子看著紀藝背影的眼神顯得極為的冷冽,他沖著身旁那個身材較為魁梧的男子挑了挑眉頭,似乎是在表達什麼。


  那人輕輕點頭,下意識的就要衝著紀藝出手時,他忽然感覺渾身僵硬無比,好像有著無數風雪湧入了體內,徹底把他凍住了一樣。


  他的神情變得極為僵硬,腦袋有點機械般的扭頭,朝著紀藝的院子里看去。


  當看到站在二樓陽台處,顯得有些邋裡邋遢的小八后,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面色也變得蒼白了不少。


  小八,他不認識。


  但是在他要對紀藝動手的時候,他剛才感受到的那股氣魄簡直能夠嚇死個人。


  自己要是現在對這個叫紀藝的傢伙動手,恐怕自己還沒有把紀藝拿下,自己的腦袋就掉了。


  雖然看起來,是自己距離紀藝更近,甚至徹底把紀藝拿下后,自己還有富裕的時間用來跑路。


  可他的直覺告訴他,哪怕那個邋裡邋遢的傢伙距離他們比較遠,但似乎能夠在自己拿下紀藝之前幹掉自己。


  男子看到自己保鏢的異常,也下意識的隨著他的視線看去。


  當他看到小八的時候,大概也猜到了自己的這個保鏢為什麼不敢動的原因。


  「走吧,回去了再說。」


  他的眼眸之中閃過縷縷複雜,最終嘆了嘆氣朝著車子走去。


  他的保鏢聽到這話,飛快的朝著車子走去。


  他的步伐看上去有些倉促凌亂,似乎是難掩心中恐懼一樣。


  很快,車子就緩緩地往梧桐街外開去。


  在車子路過紀藝身旁的時候,那坐在車子後座的男子往外面看去。


  他的眼中,有難以掩飾的屈辱和殺意。


  但紀藝根本就沒有搭理他,依舊慢慢的往梧桐街外面走著。


  十來分鐘后,紀藝來到了老賈的麵館。


  他隨便點了一碗面,就坐在了距離櫃檯最近的一張桌子前。


  「紀叔叔。」正在麵館裡面玩著手機的小思思似乎是聽到了聲音,下意識的朝著紀藝看了去。


  當看到紀藝后,她直接小跑到了紀藝的面前,然後左右張望了兩下,見小魚魚沒在後,有些氣呼呼的問道:「魚魚呢?你把魚魚藏哪去了?」


  紀藝看著好像吃胖了點的小思思,輕笑的伸出手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然後調侃道:「魚魚別人接出去玩了,誰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好久都不去找他玩了。」


  「我也是才回來嘛。」小思思挺了挺小腰桿,力爭事實的說著。


  很快小思思又咬著小手指頭,一雙非常靈動的大眼睛充滿懷疑的看著紀藝:「老紀呀,你是不是把魚魚賣掉了?你這樣可是犯法的,要坐牢的呀。」


  「噗!」


  麵館裡面的幾個客人聽到小思思的話,都沒忍住輕笑了起來。


  他們看著小思思的眼神變得極其玩味。


  這小妮子回趟家,嘴皮子是越來越刁鑽了。


  啪!

  這時,老賈端著滿滿一大碗牛肉麵從后廚走了出來。 他把面放在紀藝面前後,隨便抬手在小丫頭片子的後腦勺上拍了拍,笑罵道:「別瞎說,你紀叔叔就算是把你賣了,都不捨得把小魚魚給賣了。」


  小丫頭一聽頓時有些不樂意的嚷嚷了起來:「他憑什麼賣我呀,我又不是他家的。」


  小丫頭那一番童言無忌的話讓紀藝都不禁莞爾一笑。


  他眯眼看了看小思思后,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面。


  而老賈卻是有些黑了臉的瞪了小丫頭兩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她在別的地方去玩,然後就坐在了紀藝對面。


  他提起茶壺給紀藝倒了杯茶后,問道:「你身體看樣子好很多了,我剛才都還計劃著下午關門,去看看你呢。」


  「勞煩記掛,已經好許多了。」


  紀藝對老賈笑了笑后,隨便夾起一大坨牛肉吃進了嘴裡,同時用著比較含糊不清的語氣問道:「回來多久了?」


  「有幾天了。」老賈回應著,眼中帶著鬱悶之色:「你也知道最近有些什麼事,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去看你,別見怪。」


  「咱們這關係你還用得著說這些?」紀藝白了老賈一眼。


  這傢伙的身份,在夏樹前些日子來到明市的時候,他大概就有了些猜測了。


  不過他並不在意。


  畢竟自己交的是老賈這個朋友,又不是和他的身份交朋友。


  所以老賈到底在明市扮演著什麼角色,他並沒有讓人去查過。


  「真他娘的麻煩啊!」老賈餘光朝著周圍掃視了一圈,隨即用著比較低沉的聲音叫罵了一聲。


  自己也就回家過個年而已,沒想到從家裡回到市區,這裡居然又變成了一個漩渦。


  偏偏這個漩渦,自己還沒辦法躲開,需要打起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面對。


  畢竟他們可以玩可以鬧,但自己這樣的人卻是要把他們玩鬧的過程,劃出一個清晰的底線出來啊。


  「麻煩的估計還在後面呢。」紀藝幸災樂禍的說了一聲后,又吃了一口面,把剛才去找自己的那個人描述了一番后問到:「怎麼樣,這人認不認識?」


  「聽你的描述好像有點印象。」老賈喃喃了一聲后,微眯著眼睛回憶了起來。


  足足過去了兩三分鐘,紀藝那一碗面都吃了一半的時候,老賈突然靈光一閃,腦海裡面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楚家的人,不過不是楚家嫡系,至於叫什麼我倒是忘記了。」


  給紀藝說了之後,老賈忽然又變得非常沉默起來。


  他的雙眸不時的看向紀藝,有些欲言又止。


  楚淺,可是一直纏著紀藝的。


  可現在楚家居然有人好似想要找紀藝的麻煩。


  這裡面的關係和門道,想想就複雜啊。


  一個搞不好,就會弄出點什麼大問題來。


  「哦。」紀藝若有所思,不過臉上並沒有什麼驚訝或者難堪,似乎在他看來,不管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背景都一樣。


  他只不過是想要知道自己剛才抽的人是誰罷了。


  很快,紀藝又轉移起了話題,小聲問道:「明市這兩天的局勢怎麼樣了?」


  「你不知道?」老賈直接愣住了。


  按理來說,紀藝應該比自己更加清楚啊。


  怎麼現在反倒是這個傢伙一知半解。


  「沒太關注,確實不知道。」紀藝筷子不時夾起一塊碗里的牛肉,又時不時的放下,似乎是在數總共還有多少坨牛肉一樣。


  老賈想了想,餘光再次朝著周圍看了看,見周圍人都沒有注意自己這裡后,他又才壓低聲音輕聲說了起來。


  「明市的其他傢伙還好說,雖然都多多少少遇到了些麻煩,但那些麻煩還在可控範圍之中。」


  「但錢老頭那裡就不一樣了,你是不知道,錢老頭有個孫子昨天死了,那老傢伙估計要發瘋了。」


  用著短短兩句話給紀藝介紹了一下明市這兩天的局勢后,老賈的表情略微有些複雜,繼續低聲說了起來。


  「明市這段時間的事,我一直都在關注,雖然說是錢老頭知道了六大家某些人的謀划搶先出手的,但是那老傢伙似乎還有些顧忌和嚴老頭以及六大家一些人的交情,一直都克制著在出手。」


  「但現在不同了,錢老頭有個孫子死了,那老傢伙基本上算是要徹底瘋狂了,你是不知道,錢老頭都和嚴家那老傢伙割袍斷義了,甚至放出話來,會不計代價的出手。」


  紀藝微微皺著眉頭,眼中閃過絲絲凝重與陰霾。


  老賈既然在關註明市的事情,就說明他說的話基本上八九不離十。


  也就是說,接下來錢老頭真的要瘋狂了。


  一個搞不好,明市現在還是漩渦,明天就要變成一個龍捲風席捲全城了。


  不過很快,紀藝就把自己的情緒收斂了起來。


  他又夾了一塊牛肉吃著,問道:「知不知道錢老頭死的孫子是哪個?」


  「我說出來怕你不相信。」老賈有些沉重的點著頭。


  而聽到這話的紀藝,卻有些驚愕住了。


  他心中也隱隱猜到了一個可能。


  沉默的放下筷子,他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認真:「是錢尚?」


  「對。」老賈低垂著眼帘,頗為惋惜。


  錢尚那小子雖然在明市沒有什麼太大的名氣,甚至大多數人都覺得他較為平庸。


  可實際上,那小子卻是從小在錢老頭身邊長大的,和錢老頭基本上也是寸步不離身。


  要說他真是個無能之輩,明市裡面許多人相信,但也有一小撮人不信。


  而他,就是那一小撮的人之一。


  當然,不管錢尚到底平庸還是裝作平庸,有一點始終沒辦法改變。


  他,是錢老頭最疼愛的小輩。


  現在他死了,錢老頭不發瘋才怪。


  「麻煩恐怕真的大了,錢老傢伙可是把錢尚當成了接班人啊……」


  從老賈這裡得到答案后,紀藝心中一沉。


  別人看不出錢老頭的打算,但是他這樣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錢老頭之所以一直把錢尚鎖在自身的身邊,就是為了把錢尚培養成他自個的接班人。


  在錢老頭的計劃之中,錢尚就是他死了之後,錢家的掌舵人,是帶著錢家繼續航行的存在。


  可現在,這個掌舵人沒了。


  錢老頭恐怕不僅僅只是要發瘋那麼簡單。


  那老傢伙……搞不好還要讓人給他孫子陪葬……


  「接班人?」老賈一愣,隨即表情徹底變得陰沉了起來。


  他雖然和明市裡面不少大人物都直接或者間接的打過交道。


  但是他還真的不知道錢尚是錢老頭準備的接班人。


  如果真如紀藝所說,那麻煩可就真的大了。


  想到這裡,老賈看著紀藝欲言又止,隨即低聲問道:「老紀,你確定嗎?」


  「不敢說肯定。」紀藝幽幽的說了一聲后,大口大口的吃著牛肉,很快就把碗里剩下的幾坨牛肉都吃了后,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而他的雙眸,也變得極為深邃了起來。


  錢老頭到底有沒有在暗地裡培養什麼接班人,他無從所知。


  但不管錢尚到底是不是,有一個事實始終無法改變。


  錢老頭很護短。


  錢尚是那老傢伙最喜歡的小輩。


  所以如果真的如同老賈所說,錢家死的那個人是錢尚,那麼那個老傢伙應該在給六大家裡面的一些人準備棺材了。


  而且以自己對那個老傢伙的了解,恐怕被那老傢伙盯上的人,這次是跑不掉的了。


  畢竟錢老頭不止是個普通人,他雖然比不上六大家,但這麼多年來也打拚出了不小的家底。


  再加上那老傢伙本就距離死亡無限接近,現在豁出去了什麼都不要了,那麼還有什麼能夠攔住他?


  沒有!!

  誰敢攔,估計就是誰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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