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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對話過往

  柳安賢所說的話,懷琴羽都聽見了,分毫不差。


  但是他的那些話,懷琴羽還是有所懷疑的。


  因為,柳安賢的話,其實,也是和她的記憶是相連的。


  懷琴羽記得,她的左腳,確實是有一個燙傷的疤痕,因為那個疤痕還在,她就想著,是否,父母還會因為這個,疤痕將她找尋,帶回家中。


  可是,從小,她也就知道,即便自己身上有一個可以尋找的疤痕,她父母也始終沒有來尋過她。


  也許這就是宿命,也許,這就是,她被拋棄,或者,她被拐賣的命運。


  柳安賢又開始走近了一步,那把劍,劃破了他的脖子,一道血痕,立即而下。


  懷琴羽驚了,立馬後退一步道:“你,你這是要做什麽?”


  柳安賢搖了搖頭,將她的劍握住,又放下。


  然後,用她最溫柔的語言、最溫柔的聲音,說道:“阿汐,你還記得嗎?

  記得在那個小巷子裏,我們經常一起走、一起玩。


  還記得嗎?你和我的關係,不隻是朋友,不隻是青梅竹馬,這麽簡單。


  阿汐,你知道嗎?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可是我始終沒有找到你。


  我不曾想過,當我們分開這麽久以後,見的第一麵,是我親眼看著你殺人了。


  阿汐,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這些年你究竟經曆了什麽,讓你現在如此的痛苦。


  阿汐,告訴我,好嗎?”


  柳安賢的話,說完之後。


  就連懷琴羽自己,都驚呆了。


  懷琴羽不知道那個,叫做阿汐的名字,也不曾想到為何柳安賢會對自己殺人的事情,如此印象深刻。


  柳安賢的這副模樣,絕不是裝出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必然就是柳安賢認識小時候的自己。難道,自己叫阿汐,不叫懷琴羽?可是她分明記得,師傅告訴過她,她的名字,就叫懷琴羽。


  雖然多少年之後,懷琴羽懷疑過。因為懷這個姓氏,似乎沒有聽過。


  但師傅的話,應該不會假。


  師父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師傅說的話,絕對,是不能違抗的。


  此刻,懷琴羽的心中,是忐忑不安的。她並不知道,柳安賢,究竟是如何的心思,將這些告訴她。


  如此,到底是在幹擾她的判斷,還是處於真正的懷念,懷念那段關於小時候的事情。


  這麽一想,懷琴羽將劍收起,又打量了他一眼,看著柳安賢道:“你究竟是誰?你究竟為何會將我認為是你的,青梅竹馬?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柳安賢見她終於肯問自己,便一時欣喜。


  又走近了一步,但懷琴羽,偷偷的後退了一步。因為對於懷琴羽而言,柳安賢隻是一個陌生人,一個剛見過第二麵的人。


  剛看見懷琴羽,還是如此的焦慮,還有疑惑的時候,柳安賢表示自己應該完完全全的將所有的往事,都告訴她。否則,懷琴羽是不可能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的。


  於是,柳安賢又走近了一步,看著她那,已經不再是童年的模樣。


  伸手過去,還未觸及她的青絲,便被懷琴羽拿下了他的手。


  他說道:“你知道嗎?當年,你被壞人擄走之後,我,哭著喊著去求父親,去幫忙找尋你。


  可是,父親並沒有將你找回。而你的爹娘,也用盡了無數的方法,卻始終沒有找到你。


  後來,他們相繼離世,而我也一直沒有放棄,還在找尋你。


  我並不知道,當年,你究竟被何人帶去了何地。所以,這才闊別了這麽多年。


  難道,你不記得了嗎?”


  當柳安賢,把這一番話都說出的時候,懷琴羽,簡直是不敢相信的。


  因為,在她的記憶裏,並沒有關於蘭台城的一點點記憶。她記得,印象中,有一個小哥哥。


  小哥哥似乎對她很好,而且總有一種,忘不掉的情懷在。


  如此,懷琴羽變成了現在的模樣。她想著,究竟真相是什麽,是柳安賢所說的那樣嗎?

  於是她背過身去,細細的回憶了,關於當年自己,關於蘭台城的記憶。


  便在此間,柳安賢又繼續道:“你年紀還小,也許忘記了。但是,就在蘭湖的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認出了你。


  我知道,那就是你,阿汐,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你並不叫司琴啊。


  你看看我,看看,你是否能夠記起,我是你的安賢哥哥。


  不僅隻是你的朋友,不僅隻是你的青梅竹馬,我還是你、你的,未婚夫。


  你還記得嗎?我們兩家人的關係很好,所以我們是指腹為婚的。


  你,還記得我麽,阿汐?”


  很快,懷琴羽聽完之後,又回過身來看著此刻仍舊沉浸在悲痛中的柳安賢。


  那焦急的眼神,欣喜之餘又是無奈的神情。


  懷琴羽不禁,皺了眉頭,搖了搖頭。


  “我,並不記得你所說的那一切。我也不知道我的真正名字,究竟是什麽。


  我隻知道,我有記憶的時候,我就已經呆在蘭相門了。


  所以,我並不希望,你再糾纏我。不管過去到底是什麽,不管你是否是我的未婚夫,我都不希望你再來這般提醒我了。


  過去,已經過去了,我既然已經失去了她,就不想再擁有了。


  但你必須仔仔細細的說清楚,這幾日,到底城裏發生了什麽。又為何,我師妹祁玥會說那樣的話?為何告訴我,被通緝的人是我,而你畫的畫像也是我的?”


  柳安賢並沒有想到,懷琴羽居然直接拒絕了去繼續聽他說過去的事情。


  但是柳安賢也知道,如果此刻和懷琴羽去述說過去的事情,她一定是不記得。隻因為當時她是被人擄走的,一定打擊很大。


  柳安賢這麽一想明白了之後,也覺得此時不能強迫她。於是柳安賢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

  懷琴羽,也暫時放下了那段回憶。


  柳安賢手裏拿著的那一幅畫,又開始了疑惑:“這畫,是祁玥祁姑娘……


  這麽說吧,那日和你蘭湖分別之後,是祁玥姑娘過來了,我並不知她為何經過。


  她隻說自己和師姐走散,遂來尋找。


  之後回了客棧,不久就發生了命案。


  我擔心她的安危,就讓她親口對我描述,而我,親筆繪出來的這幅畫。所以,這隻是我在幫她尋找她不小心失散的師姐。


  據祁玥自己……”


  於是,懷琴羽便知道了,祁玥謊稱自己在蘭台城的時候,就和她走散了。


  而柳安賢隻是看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很是可憐,便想要幫她。


  何況這幾日,城裏總是發生命案,這樣的擔心,無可厚非。但從柳安賢說,不知道官府為何要通緝她,且這畫像還是祁玥親自口述。


  也就意味著,祁玥是自導自演了這一出戲,為的就是讓她相信,此刻蘭台城裏發生的命案,她已被懷疑,且畫像都被畫出,全城通緝。


  的確,如果是柳安賢說謊,那麽他不可能持有一張隻有他們蘭相門才見過的人的畫像。


  此時,懷琴羽隻是不知,究竟師妹為何要說謊,而她說謊騙自己,又能如何?


  到底這件事能對她帶來什麽好處麽?


  鑒於此刻,祁玥也不在場,不能查得,懷琴羽也不好直接懷疑師妹的用心。


  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來龍去脈,便轉過身去,打算去找師妹問個明白。


  可是就在她轉身的時候,柳安賢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拉了回來:“阿汐,你適才說,你是蘭相門的人?


  是那個殺手門蘭相門麽?”柳安賢知道的並不多,但是單單看著一點,隻怕並不那麽簡單。


  祁玥的用心,絕不是說謊好玩這一點。


  那麽仔細思來,唯有除去懷琴羽這一個目的。


  若說是為了貪玩,遲些回師門,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還要畫一個假畫像。


  即便如此,也不會和自己的師姐說她被全城通緝的話,這豈不是讓她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柳安賢如此,才算是明白了,這多日以來,為何祁玥絲毫不怕自己遲歸師門,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大概,祁玥是不打算回去了吧。


  懷琴羽點了點頭,但是甩開了柳安賢的手,她心裏清楚,也許自己就是柳安賢口中的那個阿汐,但是此刻不能和柳安賢靠的這麽近。


  否則自己想要脫離蘭相門的機會,就隻會愈加渺茫。


  就隻能愈發揭不開真相,不知自己的身世。


  “我是蘭相門的殺手,又如何?”懷琴羽此刻,隻是一心想要去詢問師妹,究竟是什麽意思。


  她帶著憤怒的目光,無法想象那麽單純的師妹,怎麽會說謊騙她?

  柳安賢此刻是不想打擾她的,可是卻又無法控製自己。


  “阿汐,你是蘭相門的人,也就意味著祁玥她也是蘭相門的。


  那麽,我聽說,蘭相門有一個天者外出撿回的孩子,深得天者喜愛……”柳安賢的意思,很明顯,如果那個天者撿回的孩子,是懷琴羽,那就皆大歡喜。


  但是如果不是,而且還是祁玥的話,隻怕很危險了。


  “是,那個人是祁玥,你問這個做什麽?

  不過,你一個外人,是怎麽知道這些的?”當懷琴羽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柳安賢是腦中忽的一懵。


  也就是說,那個江湖傳聞,天者的接替者就是祁玥,但是懷琴羽卻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的話,此番的舉動,如果懷琴羽沒有處理好,便是再悲慘的結果,都有可能……


  “我,隻是聽祁玥無意間透露的,你若是想去找她質問,可曾想過,她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

  我覺得,也許,人就是你自己殺的,栽贓給祁玥的吧?”


  柳安賢的眼裏,突然一驚,繼而說的話,完全和前麵不同。


  他急忙退後,仿佛驚恐一般的看著那個眼前,明明很喜歡、很喜歡的阿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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