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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東慶城府

  東慶城尹家。


  “我們東慶城是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隻是我倒是習慣這小橋流水,閑雲野鶴一般的日子。”


  自尹子席進了東慶城後,一路上並沒有如何的講解這地方的特色之處。


  “表哥,如今你這倒是瀟灑,回了家裏,也不和我說說,此處是如何的風景。


  如此一句話就結束了,你確定你是從小在這裏長大的麽?”


  阮筠琦此時並不著急,慢慢悠悠的走著,沿途無非就是多看幾眼,並無不同。


  “我自是從小在這裏長大,但是我並不需要去宣揚他如何如何。畢竟他就在這,又不會跑。”


  阮筠琦聽著如此的言語,倒是一絲的自豪之感,莫不是因為自己自小在外麵長大的時間多過在都南。


  人雖在軒轅門生活了這許久,可是軒轅門的人,大多並不喜歡自己。


  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軒轅族人,就算是蓬一然這般,實際上,也是軒轅族的分支族人,並不是外來的人。


  “是了,你倒是對這裏知根知底。


  卻不知,我娘她,兒時究竟是如何的模樣?”阮筠琦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對於兒時的事情實在是有口難開。


  問了,又能得到什麽答複,不問,卻都是滿腹不甘。


  究竟,舅舅是懷著如何的心情,非要在那麽樣的環境下,隔絕表哥對自己的來往?


  舅舅顯然不是無情之人,但是這一舉動的背後,意思就是說,舅舅絕對是了解一些幕後的真相的。


  否則為何這舅舅和娘親的關係,能絲毫不為之動容,甚至不來看看,不來問問?


  “姑姑,她的事情我聽娘親說的也不少,但是我爹就不會和我說這些了。


  如今,祖父也在,你要不也可以去問問他,隻是祖父的脾氣不大好,你可能得順著他,哄一哄了。”


  尹子席提起這祖父,似乎很有抵觸之心,大概是外祖父的性格不怎麽好相處,又讓他小時候,吃了什麽虧。


  阮筠琦記得,小時候,她不曾見過什麽阮家的人。不知道祖父、祖母是何模樣。


  但是她也不曾見過尹家的人,不知外祖父那邊的情況。


  即便是和表哥訂下姻親,卻始終隻見過表哥被下人小廝帶著前來探望,很少能見過舅舅和舅母的。


  如此說來,好像都南阮家的那個家,是隻屬於他們的。


  阮筠琦細細思來,心中不斷感慨。


  如今這局麵所致,才有這不斷的動蕩,君齊書生一脈實在是在君權中很難立足了。


  隻怕這一日,當年的那個先皇,早就料到了,可惜了君齊書生的每一任前輩的。


  “好,我知道了表哥,即便是外祖父不喜歡我,那也沒有關係,不知道我總能打聽出來的。”


  阮筠琦並不去計較這些,反而此刻也是舒心了不少。


  對於連紹亭這件事情,已經失了太多的信任,從今往後,斷不可像如今這般的焦慮。


  信或不信,都是自己的判斷,錯了、就是錯了。


  “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吧。”尹子席忽而寵溺的笑了,這表妹雖然和小時候,不那麽完全一樣,倒是更加的有趣了。


  而另一邊,侯一也是盡忠職守的將軒轅陸笙送回了暮冬門之處剛剛抵達,暮冬門的人一來接,侯一轉身毫不猶豫的就走了。


  一句話沒有留,甚至那個背影還很堅定。


  軒轅陸笙隨即皺了眉頭,此時的情況,真的是非常危急啊。


  “師傅,你怎麽了?”軒轅灝澤從正門而出,見軒轅陸笙一副如此模樣,倒是稀奇了。


  彼時,軒轅陸笙回首一看,昔日的小子,果真是不同凡響。


  這門主做的是愈發霸氣,行走間的氣態自若,言笑時的不怒自威。這個軒轅灝澤,這個徒弟,真真是長大了,不是孩子了。


  “邊走,邊說吧。”但是此時更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去解決那幕後黑手之事,否則長此以往,阮筠琦必定很危險。


  “師傅,我聽說白易死了?

  可是師妹她毫無反應,可是白易身份有異?還是這白易死得應該?

  但我看,主要還是師妹的態度。”


  軒轅灝澤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二,便是與軒轅陸笙想到了一起。


  按說,白易之死,阮筠琦絕不會善罷甘休,如今卻如此平平靜靜,想來事出有因。


  一來,就是白易背叛了她,泄露了什麽。


  二來,就是白易身份有假,導致了阮筠琦發現之後,不聞不問。


  “小琦如今是大膽了,仍舊在接著光影堂的勢力行事。


  如若是沒有藏好,隻怕很快,就要人盡皆知。


  這江湖就這麽大,一旦出了事,逃也逃不掉。”軒轅陸笙何嚐不知如此情況,但是,奈何這個徒弟偏偏是不聽話呢。


  “師妹是師妹,她總是想法獨特。


  如今,白易身份有異,可我當初也確實找人核實,並不假。便隻有一種可能,這個白易從小就被掉包了。


  侯一如此著急就走了,顯然,是因為他還另有要事。”


  軒轅灝澤的一番話,也正中了軒轅陸笙的猜測。


  的確,路上的那些試探,侯一的回答雖然很有理有據。


  可是依舊改變不了,軒轅陸笙心中的猜測以及肯定。


  如今侯一匆匆離開,卻未必是因為要去保護阮筠琦,大概,的確是另有安排了。


  “所以,你也此刻起,去找人去白易家那邊、都南那裏去仔細查問,究竟這白易是何人安排,這家人又是如何的情況。


  如果留下破綻線索,我們就要順藤摸瓜了。”


  害死阮家那麽多的人,已經逍遙法外了很多年,受苦的阮筠琦還要受苦,可是對方卻一直高枕無憂。


  “師傅,既然如此,那你是否早就對背後之人有所懷疑?


  要知道,這事情,師妹已經備受折磨了多年,如今還要被迫害,實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我可以派人去查,但是師妹那邊,又如何辦呢?


  她既然開始自己行動了,那是不是表示,師妹不信師傅,想自己查出來?”


  軒轅灝澤此時的猜測是愈發的強烈,言辭鑿鑿。


  “灝澤,我明白你的意思。


  可是,小琦就是小琦,即便是賭氣,也不會輕易如此。


  但既然你提出來了,我也確實應該考慮到。


  一直以來,我將這件事當成了我最大的心病。


  我也是一直在查找,可是,這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事情。


  所以,往後,如果有可能,我會去親自再次調查,希望你能記得,好好照顧你師妹。”即便是軒轅陸笙不說,軒轅灝澤也明白,他們三個都是相依為命的,怎麽會放棄對方,不聞不問?


  “對了,此次白易的事情,讓我想起了當年的另一件事。


  那時候我去了一趟圖伏……”


  很多年前,墨國嘉禹七年,七月的某一日。


  胡婧,是胡杉的妹妹,胡杉少年時便去了外麵打拚,以至於後來留在了都南阮家做活。


  直到胡婧十三歲那年,她心儀之人屠木琅被迫入了軍中,參加了當年轟動天下的薑行之役。後來輾轉戰役,一直奔波在外,不得回鄉。


  隨著胡杉在阮家成了管家,便將圖伏村的家人一起接了過去。


  胡婧心有不甘,將新地址都南的阮家告訴了屠村長,以便屠木琅回來的時候,方便二人聯係。


  幾年後,胡婧再次返鄉探親,住了不到兩日,卻人間蒸發了,大家到處都找不到她的蹤跡。


  屠村長原以為,胡婧是去了什麽地方,或者是不願意出來,免得觸景生情,睹物思人引得悲傷。漸漸地,大家都不再去找她了。


  可直到胡杉從阮家親自趕來,確認妹妹已經失蹤便心急如焚,召集全村的人一起再次尋找胡婧。


  三個月後,一封不知從何而來的勒索信,寄到了屠家。


  信中的話不多,大意是胡婧在他們手中,必須盡快將千兩黃金送到他們手中,方能將胡婧平安送回。


  可問題是,信的落款日子是當初胡婧失蹤的那一日,信中所給的期限僅有四日。按實際推算,恐怕胡婧已經不在了。


  信中並沒有其他的東西,隻放著了一方胡婧的玉釵。


  當胡杉以及所有知道這封信的人都以為胡婧已遭到毒手之際,一個令人難以理解的事情,發生了。


  收到信的當夜,有人聲稱在村子口看見過胡婧,穿著失蹤時一模一樣的衣裳。


  那人還看見了胡婧的臉,他認識胡婧,所以並不會認錯。


  奇就奇在,胡婧很可能已經在三個月前被害,怎麽可能現在突然出現呢?

  其實就算按照信中所寫,當初的他們也不可能救的了胡婧。


  千兩的黃金,莫說整個圖伏村,就是阮家都不能一時間拿出這麽多錢來。


  後來,屠村長帶人將村中挨個搜了個遍。同時,胡杉還去往村外仔仔細細的找尋了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毫無結果。


  整整過去了一個月後,這件事不了了之。


  胡衫身為阮家的大管家,他無法再多做耽誤,最後隻能狠心的認為妹妹已經香消玉殞,傷心欲絕的離開了這裏。


  此後,他們這裏的人也一度認為胡婧已遭毒手,絕無身還的可能。


  直到屠木琅的回歸的時候,無意聽說此事,自己查證的過程中,發覺實在難度太多,便請來了軒轅陸笙。


  “師傅,你的意思是,從當年胡婧開始,就有人在幕後策劃,以假換真,將假胡婧送去了阮家?”軒轅灝澤並不驚訝,隻是這局似乎不小啊,一個阮家,究竟有何可圖?


  此時,軒轅陸笙何嚐不是無奈的很。


  這些事情,都是一點一滴,從外界得知。


  但是阮家的事情,實在是很難查啊。


  很多線索,在當時就已經被除掉了。何況,在他再去查看時,已經沒有有用的線索可用了。


  “這,還是一種猜測,還需要很多東西去證實。


  灝澤啊,你師妹的事情,並不容易。


  白易既然能被人從小掉包,別人,也是很可能的。”軒轅陸笙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長的一句之後,就走了。


  留下軒轅灝澤還在深思,深思其中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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