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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被迫放下

  正午之後,離開了此處,坦然的回了驛館。


  此時的驛館,卻是鬧哄哄的一片。


  原因竟是,正行門的人聽說護送阮筠琦回來的路上,一人為他們所害,非要阮筠琦出來討個說法。


  “怎麽回事?”阮筠琦才到驛館的門口,就聽見裏麵一陣喧鬧聲。


  驛館門口站著的小哥看見是阮筠琦回來了,立馬悄聲說道:“大人您快避一避吧,那些人都是來找您的。”


  阮筠琦尚且沒有弄明白呢,這邊姬戎就飛身而來,侯一、淩霖兒和藺麟緊隨其後,將阮筠琦死死護在了他們圍成的圈裏。


  一瞬,來了一堆,正行門的人,也將他們團團圍住。


  “放肆!誰給你們的權力,敢攔我?”阮筠琦中氣十足,將淩霖兒拉到身邊,麵對著那些人。


  那些人本來還是理直氣壯的,忽然間被這麽一說,懵了。


  說到底,大師兄嚴溯的官階還沒有人家高……


  “就算你是君齊書生,也不能濫殺無辜!”


  “對,就是,你要給我們正行門一個交代!”


  “對,給我們一個交代!”


  事情已經過了幾日,何況他們也不是第一日來到昭曇城。顯然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才會不知情的跑過來。


  阮筠琦心裏很憤怒,國家正於危難之際,這些個酒囊飯足之徒,隻顧自己,隻顧爭奪,全是廢物!


  “交代?好,你們去奏明皇上,我就給你們一個交代!但是誰現在膽敢踏入我入住的驛館一步,誰敢不經我的同意隨行我,視為意圖行刺君齊書生,一率格殺勿論!”阮筠琦將牌子一亮,拉著淩霖兒就從眾人之中,走回驛館。


  那牌子,象征著與君同齊,試問,誰敢追上去?


  阮筠琦的憤怒,也就到這裏了。


  可是接下來才是更加心痛的時刻,因為淩霖兒。


  淩霖兒為何最後會選擇隨她一起,還不是因為覺得阮筠琦能夠查出殺害龍蛟的真凶,所以陪同之際可以得到消息,再行複仇。


  如今,阮筠琦選擇了放下。她可以相信侯一能放下,但她不信淩霖兒也能放下啊!


  淩霖兒那麽決絕的一個人,如果得知他們放棄複仇,勢必……還會尋死。


  那麽到時候,她怎麽對得起龍蛟?

  “少主,你今日很不對勁。”就連淩霖兒也感受到了,阮筠琦那由內而外的憤怒,不同於對正行門的憤怒。


  “我,沒事。


  霖兒,我想回房歇一會,如果正行門是因為案子有進展了,就放進來找我。如果不是,你們隨意。”


  阮筠琦走到了門口,心裏的忐忑也是十分的。


  侯一那邊,她也許還能做做思想工作,可是唯獨淩霖兒,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今,為了天下,怎麽就要放棄複仇了呢?一家幾百多人,就全部白白犧牲了?


  “好,我知道了。”淩霖兒終究沒有想明白,但是她也不需要想明白。


  也許少主,另有所思。


  “少主呢?”待淩霖兒關上門出去的時候,碰上了姬戎和侯一。


  “進屋休息了,說想休息一會。”淩霖兒此時倒是冷靜的很,並不去揣度這些。


  隻是姬戎似乎並不甘心,連忙道:“我總覺得她今日很不對勁啊。”


  侯一疑惑的看著,看來他們火域門是有所進展了。“什麽意思?”


  “我們的人找到了軒轅大人,剛才少主出去就是和他相聚去了。


  如果人沒醒,就不會是剛才那個樣子。


  顯然就是人好好的,可是為何好好的兩個人相聚了,回來還是這副模樣?


  不應該是像出去的時候,那麽活潑爛漫的麽?”


  姬戎明白,這不是阮筠琦該有的情緒。


  侯一也清楚,即便是因為正行門,也不可能會流露出那種神情。


  那種,含殤卻又隱了殤,明明很痛苦,卻隻能裝作很生氣。


  “你說,會不會是咱們軒轅大人移情別戀,跟別人好了?”姬戎忽然冷不防的猜了一句。


  侯一對此表示,就算退一萬步,軒轅陸笙移情別戀了,那少主也不該是這副表情,而且也不可能隻是痛苦。


  “姬戎,你能說點有用的麽?”侯一嘲諷了一句,並不相信這句話。


  “侯一,你不嘲笑我,會死不?”姬戎表示,雖然跟了少主這麽久,可是少主心裏所思所想,卻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到的。


  如此一來,他們也就不知道,到底少主遇上了什麽事情。


  可是一旁的淩霖兒卻是一點都不擔心,反而冷笑著他們的舉措:“少主進門之前還吩咐我,如果正行門的人,為了案子的事情過來找她可以放進來。


  你說,若是一般人,真受了打擊,會這般鎮定還想著案子的事情?


  顯然,隻是少主有些事沒有想清楚罷了。”此時的淩霖兒似乎非常了解阮筠琦,而且說得還十分的有理。


  就連侯一都覺得,似乎就是如此。


  果然啊,還是女人的直覺最準了。


  “你說的也對,我們還是不能多想的好。


  少主如今又要想案子,又要對付正行門的人,我們不能給她添麻煩。


  我再去巡視一圈,你也不能放鬆警惕。”姬戎話畢,人就已經不見了。


  淩霖兒表示,這個來去匆匆的人,還真是身手矯健到了一定的程度呢。


  侯一對此,並不想表達什麽。


  另一邊,眼睜睜看著阮筠琦等人入了驛館的正行門之人,也是不敢輕易的去跟著人家。


  畢竟那牌子的確很厲害。


  “咱們,還去不去討說法?”


  “去什麽?咱們能去皇宮麽?”


  “那這事就這麽算了麽?”


  你一言,我一語,這裏也是亂哄哄的,越走越遠。


  “師兄,你說那人說的是真的麽?”此時,還在調查那圈內人家的嚴溯,表示這活真不容易。


  “真不真我怎麽知道,可是既然能說得出來,自然不是信口胡言。


  她阮筠琦的能耐,你們又不是沒有聽說過。”


  嚴溯自是百般的無奈,可還是得誇一誇啊。


  “這家問過了麽?”嚴溯隨手一指,表示查了半天,累都快累死了。


  手下看去,搖了搖頭。


  “那,走吧。”那戶人家姓伍,好像也是個富裕人家。


  嚴溯平時不與這些人打交道,敲門的時候,人家問道:“你們是?”


  嚴溯白了一眼,舉了牌子過去。


  那人才是恍然大悟,將門打開:“原來是官老爺,請進。”


  “我就是過來問一問,你們不用緊張。”


  嚴溯進了此處,發現伍宅也不過如此,心裏並沒有多大的期待。


  “哦,好的。大人想問什麽?小的是伍家的老夥計了,能知道的都知道。”


  那人還算勤快,隨口就回答了。


  “你們家一直以來,一共有幾個廚子?”嚴溯一開口便問道。


  那下人先是一愣,但是沒有好意思問為什麽,想了想,便說:“前後換過五個,不過現在就兩個。”


  “那,幫廚打雜的呢?”嚴溯想了想,便接著問道。


  下人想了想,這個似乎就有點難了。“幫廚打雜的可就多了,這個小的記不清啊。”


  “那,就說近十年吧?”嚴溯倒也不為難,跟著下人一塊走著。


  下人見嚴溯一直追問的都是廚子的事情,不知不覺之間,竟將他們也領去了廚房。


  “約莫五六十個,都是忙的時候,過來幫幫忙。


  要說一直常呆的,也就八個。”


  下人心裏想著,最近以來不就發生了一起案子麽,莫非是和那個殺人分屍案有關?


  “八個幫廚和兩個廚子。行吧,我們見一見,聊一聊,就走。”嚴溯始終心裏是存疑的,一個人究竟在什麽情況下才能保證,殺人分屍的時候,不被人發現呢?


  此時,伍家的下人依舊是不明所以,但凡想到了那一殺人分屍的案子,就心驚膽戰的很啊。


  “大人,那就是了。”拐進一個圓形拱門裏,便見到了那地方。


  此時,正有兩個廚子在燒菜。


  “來來來,老李啊、老曲,官差大人有話要問你們。”聽得這個下人的呼喚,那兩個廚子匆匆將菜肴盛出,就走了過去。


  “大人好。”廚子憨厚老實的模樣,倒不似窮凶極惡之亡命之徒。


  嚴溯給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就直奔廚房裏麵去了。


  嚴溯卻帶著那兩個廚子,去了一邊:“最近京城發生的事情,你們也都略有耳聞吧?”


  兩個廚子一聽,心裏一驚啊。


  那可不是什麽小事情,怎麽官差來這裏了?

  紛紛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彼此。


  “我就是問問,畢竟那個凶手能分屍分的那麽熟練,就很像是個屠戶、廚子或者仵作之類的人。


  我們問了仵作,都說徒手分有點難。


  屠戶表示力氣大的人,常年練習,應該可以做到。


  那麽就想來問問各大家的廚子,會不會有什麽不同的看法了。”


  嚴溯對每一戶都是這麽開口的,看看他們的反應和回答。


  廚子一聽是怎麽回事,便都鬆了一口氣。


  那個老李道:“大人,要說宰雞宰鴨,那肯定得先放血,不然就是一地的血,不好看還浪費。


  要說殺人,這我們也不曾做過。所以我們也隻能從我們宰動物的身上猜啊。


  前一陣子也下過雨,地上潮濕。如果不在一個好環境的話,那聲音肯定會被人聽見啊。而且血一濺,根本收拾不了……”


  大意還是和每一家的說法一致,嚴溯聽都聽出繭子了。


  不過,實際上,他們並不知道,被殺的地方,就是那個樣子。


  “大人。”手下勘察了一圈,搖了搖頭。


  嚴溯心裏一歎,得,又要去找下一家了。“好,我們知道了,如果有什麽別的想法,可以告訴衙門。”


  嚴溯臨走之際,回身瞥了一眼那廚房,殺人分屍的事情,絕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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