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如夢
這時候的陳妙與莉莉爾一同糾纏到遠處。
觸發了過猶不及的賈聰此時心髒如同被人用無形的鬼手張弛捏握。
但他還是忍著巨疼爬起,每個人都盯著這位誇下海口的賈家家族成員。
不能丟了老祖宗的臉……賈聰再次撿起地上那把融化一部分的冰霜之劍。
“啊啊啊啊啊”
雙手已經被動傷流血的他忍著刺骨的冰凍再次觸發法則。
“冰霜之劍!”
隨著生命子從雙手聚集,這支滑雪杖再次凝成一把晶瑩剔透的鋒利寶劍。
寒氣依舊逼人。、
在這期間,範困一邊保持著與賈聰的距離,一邊思考如果將眠獸敲到對方頭上。
地麵到處都是殘留的冰軌,稍有不慎,就會摔倒在地上。
瓦斯爐依舊一屁股坐在李尋身上,它開始感覺到疲勞,有點力不從心,特別是鼻子嗅到地上那攤鹵煮,掉口水。
李尋一直沒放棄掙紮,但他,雖然在能量係和文明係上都有很高建樹,在生物係上也就普通水平,所以肉搏近戰,沒準連個肌肉稍微豐滿的也難分勝負。
陳妙的勢能籃球軌跡神鬼莫測。
雖然莉莉爾以她出色的速度,可以躲開,但也很難近身,因為對方經常能帶球突破,身姿矯健,十分柔韌。
使用了不屬於自己生命力的賈聰舉著劍直奔範困。
範困望著賈聰執劍前來,早已把披風拉到胸前,做好萬全準備。
一步
兩步
似魔鬼步伐
沒想到賈聰中途變線,在地上不停溜來溜去,走蛇形,就像溜冰故意炫技一樣。
範困為了保持距離,隻能配合對方不停來回反複橫跳。
看上去,有種貓捉老鼠的感覺。
“上啊,躲什麽躲,我們可是很看好你的!別讓我們失望。”
冒險者們對範困這種逃避的行為十分不恥,認為他沒種。
麥同,“顧門,你看到沒有,這個範困果然聰明。”
顧門,“是的,畢竟賈聰已經觸發了過猶不及,身體正超負荷運轉,肯定堅持不久,看來他是打算等待對方出現破綻啊。”
站在二人旁邊的冒險者聽到倆人分析之後,看法頓時翻轉。
“原來這個範困考慮如此周祥,想必是絕頂高手,這麽說,新人榜也必須加他一位。”
二人的貓鼠遊戲在福利院門前越來越白熱化,經過的所有地方,冒險者都會為他們自覺讓道。
我都拖了這麽長時間了,傻貓那邊怎麽還沒有結果,這些所謂的天才,難道真不是路人甲乙丙嗎,這都是命啊……為了不離開莉莉爾太遠,範困隻能迂回繞圈圈。
在經過梅天焚側邊的時候,他還順手將梅天焚揪起丟給了瓦斯爐。
他也不曉得為什麽自己的肱二頭肌有如此力量,比在糧穀隧道時候還要有力氣。
“瓦斯爐”
“咩——”瓦斯爐躍起叼住梅天焚的殘軀,就像小狗接飛碟一樣。
之後它便默契地朝著福利院裏頭奔跑,不過這著實將賈聰惹毛了。“該死的渣滓!當我說的話是耳邊風嗎!”
真麻煩,怎麽今天倒黴的事情接踵而至……範困看著一隻手像挽購物袋一樣提著的女嬰,“都怪你,真是的。”
女嬰哇哇哭。
終於,在逃了好久之後,範困抓準賈聰一次調頭拐彎的機會。
就在這一瞬間。
他一隻手提著女嬰,一隻手握住枕頭向前狂奔。
沒有人料到這名逃竄將近一刻鍾的腿力不錯男子居然會這個節點這麽果斷的衝向賈聰。
三步
兩步
一步
“小心後麵!”逃過瓦斯爐魔抓的李尋一邊氣喘一邊提醒道。
觀棋不語真君子不過已經太晚了,給我趴下吧……範困掄起枕頭拍向近在咫尺的賈聰後腦勺。
“鬼壓床”
噗但是
拍中的不是賈聰的後腦勺,而是突然出現的一堵冰牆。
範困定睛一看,才發現賈聰將冰霜之劍的劍尖通過胯下插在他身後的地上,像是騎著掃帚準備飛天的魔女,他以此為基點,觸發一道厚實的冰牆。
軟綿綿的枕頭拍在堅硬的冰牆上。
圍觀的人都對賈聰的反應投去敬佩的眼神。
“不愧是滑雪愛好者,身體真棒!”
對門塞俱樂部的讚美之聲不絕於耳。
賈聰擰過頭,哼哼一笑,“我的冰牆,我今天狀態好,結的冰牆質量不錯吧咳咳”
他由於生命力超過了閾值,現在身體狀況不是很妙,明明很涼快,臉上卻到處是熱汗。
要不是那個李尋提醒就得手,今天真是倒黴透了……範困用腳蹬踩冰牆,拉開距離。
因為那把劍實在太過於危險,範困必須保持謹慎,萬一對方有什麽其他招數,像梅天焚那樣被傷害,麻煩更大了。
出乎人意料,逃了很久還能反擊的範困,此時在後腳跟著地的時候,十分不幸地踩到了那滑溜的冰軌,並且腳踝一扭,嘎啦彈響的重重摔在地上。
“哇哇哇”女嬰的啼哭聲音變大。
“哭你個頭,為了保護你,我現在手臂都麻痹了。”範困一隻腳扭傷,一隻手為了保護嬰兒由於不能卸力著地,也受了重傷。
不是生物係的他隻是凡人之軀,疼痛的感覺不亞於跑步絆樹根。
賈聰沒有放過良機,他驟然加速,少了滑雪杖的他速度並沒有減少太多,看來一直保存了實力。
範困慌忙踉蹌起身,朝著路邊逃去,沒想到走了兩步,就發現腳踝被撕裂一般疼痛,他甚至忍受不住劇痛再次摔倒在地上。
女嬰也被失去重心的他摔在前方。
萬念俱灰,範困坐起身子,將身上的披風甩到女嬰身上。
“盡人事,聽天命”他抓住眠獸搖晃幾下。
“硬化”,沒有反應。
“擬態”,沒有反應。
“霸哥”
“我在。”
“我可以睡覺了麽。”
“滿足睡覺條件,隨時可以。”
就這樣,範困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枕頭平放在地上,還裝模作樣的擺弄了一番,接著躺了下去。在對抗雀屏獅的時候,範困早就使用過類似的招數,萬幸那次化險為夷。
以為範困是在做什麽古怪的儀式,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發動吧!我的技能!變身!”
他雙目一閉,與躺在棺材上的梅投司令一模一樣。
賈聰朝著範困兩側唰唰揮了兩刀。
瞬間,地上瞬間架起兩道矮矮的冰牆,呈“倒八字(丷)”
與範困身後的建築形成一個封閉的三角形,將他困在裏麵。
範困躺在地上,努力讓自己睡著。
可惜,睡不著,頭頂方向被披風蓋住的嬰兒還好嗎,範困不得而知。
他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賈聰滑至範困上方,將劍尖抵住範困的胸腔。
“看你還往哪裏逃,有種你就走啊!在死前祈禱麽?”見範困仍很老實躺在地上,賈聰觸發冰霜之劍的法則“先把你這塊肉凍壞死好了,你這樣的渣滓不配擁有生活。”
“冰霜凝結!”隻見賈聰執劍的雙手猛烈搖晃,不對,是劍在搖晃。
顧門,“這人現在究竟多少生命力,這觸發法則的生命粒子的流量好像快要超過這把武器的可承受範圍了。”
麥同,“生命力這東西,果然好可怕,怪不得穿越者那麽吃香。”
寒氣逼人,賈聰就像是無情的殺手。
那沒有血色的肉塊像墨水散開一般,很快範困的胸膛大麵積部分幾無血色。
“睡覺睡覺睡覺睡覺睡覺!!!!!!這不是疼痛,我一點也不冷,我是在做夢,做夢做夢做夢!!!我已經睡著了,這是夢境!”
嘎啦嘎啦嘎啦冰霜之劍連同滑雪杖都突然崩裂,就像玻璃渣一樣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