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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話 風月殘留】

  『第三十九話  風月殘留』


  涼初透現在李弦茵麵前,雖然麵帶微笑但在申沚崖眼裏全是殺機。


  涼初透端著酒杯,奶聲奶氣詢問李弦茵,“聽聞弦茵姑娘前陣子傷了身體,不知現在恢複如何,要不要我幫你號一下脈。”


  李弦茵直勾勾盯著涼初透容顏,似乎有一些記憶是殘缺的,無論怎麽努力去想,怎麽都想不到。李弦茵拿起桌上酒杯站起身,“多謝將軍夫人掛心,夫人還是不要離我太近,怕將軍會生氣。”


  李弦茵看的見遠處申泠崖鐵青著臉看向自己。涼初透抹一絲微笑,“將軍那是不知你我感情有多深。”李弦茵本想笑著回應,尷尬的表情僵硬在臉上,涼初透這話是什麽意思?申沚崖側著身子低頭自顧自倒酒,假裝漫不經心的模樣。


  涼初透又向前邁了一小步,貼在李弦茵耳邊輕聲細語,“如果神女知道你這麽多愁善感肯定對你失望透了。”


  李弦茵立刻側過臉與涼初透對視,“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知道神女?”


  申沚崖握住杯子,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


  “姐姐,你穿的太少我給你把披風拿來了。”水靈一擠出人群一邊說。


  申沚崖送來杯子,繼續倒酒眼底藏著笑意。


  原本的話被水靈打斷,水靈擠在涼初透麵前,為李弦茵整理披風。涼初透還是一副柔弱的模樣,卻惡狠狠的盯著李弦茵。


  申泠崖低頭的瞬間就傳來杯碎的聲音,隨後便是涼初透啊的一聲軟叫,申泠崖一步跨到涼初透身旁,仔細查看有沒有受傷。


  涼初透嬌滴滴的依偎在申泠崖懷中,水靈和李弦茵瞪大了眼睛難以相信的看著涼初透。


  分明就是涼初透自己撞上李弦茵的肩膀,這麽弱不禁風,一碰就倒?

  申泠崖檢查完涼初透,發現隻是手腕有點擦傷才放寬心,回頭極度厭惡的看著李弦茵,剛想發火突然注意到一旁一言不發的申沚崖,想到之前申沚崖種種反應,強壓著怒火低頭看向涼初透,靜等申沚崖給一個交代。


  熱鬧的婚禮一下子安靜下來,申步崖也轉過身看向這裏。


  水靈動作麻利跪在地上,“是奴婢該死,給姐姐整理披風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將軍夫人,奴婢不知將軍夫人身體如此虛弱,還請皇上責罰。”


  申步崖放下酒杯藏住對水靈的讚歎,“你撞到了將軍夫人,理應由將軍夫人來處置你,但又礙於你是朕的貼身侍女此事就不太好處理了,將軍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理?”


  申泠崖看著懷中涼初透,倒抽一口冷氣,“無心之過好在初透無大礙,此事就算過了。”


  水靈一個激靈,趕緊扣頭。“謝皇上謝將軍謝將軍夫人。”


  梓葵的儀式不能斷,大家又都把目光轉向這對新人上。


  李弦茵扶起水靈一臉自責,“都是我不好,才害了你。”


  水靈拍打著身上的灰,爽朗的笑著,“姐姐就沒事就好,這不算什麽。更何況我看的出來,那個涼初透就是在針對你。”


  “送入洞房”


  梓葵被摻扶下去,李弦茵和她一句話都沒能說上,本來還以為找個機會說上幾句話呢。


  人群開始鬧起申步崖的時候,申泠崖過來帶走了申沚崖。李弦茵身旁有水靈,涼初透就沒在靠前。申步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抓到了這一幕,突破重圍一把抓起李弦茵的手,就朝後院走去。


  水靈本要跟上卻被身後的葉銅雀攔住。


  “你鬆開,弄疼我了。”李弦茵一直掙紮著甩開申步崖的手。


  申步崖的手強而有力死死抓著李弦茵的手腕,一串紅豆在掌心中硌出豆印。


  來到涼亭處,李弦茵一個止步狠狠一甩,申步崖的大手被反射出去。申步崖回過神一把抱住李弦茵,李弦茵來不及躲閃,跌入他的懷中。


  “阿辭你聽我說,之前是我不對你回來好不好?不要離開我。”


  李弦茵在申步崖懷中拚命整牙,又抓又咬,無論怎樣申步崖都不肯把手鬆開。李弦茵又氣又惱,又折騰不過申步崖,最後幹脆放棄你願意抱著就抱著吧,李弦茵雙手貼著裙子,像極了木頭人。


  申步崖語氣裏全是焦急,“阿辭,是我錯了我承認我不肯正視自己的情感,非要等你走了我才幡然醒悟。”


  “放手。”李弦茵打斷申步崖細細碎碎的話,兩個字將他的心拒之千裏之外。申步崖一怔,然後把懷抱把的更緊,放手?怎麽可能?


  申步崖眼裏紅紅的血絲鼻尖微紅,聲音裏竟然還多了一些顫音,聽起來快要哭了。


  “阿辭,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能沒有你。”


  “好好照顧梓葵就當對我最後的好,然後放手。”


  “我會幫你照顧梓葵,但絕對和愛沒有半分關係。”申步崖趕緊解釋,生怕李弦茵多想。


  “這些話你不該和我說,你該和葉銅雀說。”李弦茵心跳仍舊平穩的很,申步崖完全能感受到她說話的語氣平平淡淡,仿佛自己抱著人不是她。


  “阿辭,你怎麽才能回到我身邊。”申步崖哭腔越來越嚴重。


  “王爺,你需要清醒一件事我從來不屬於你隻是碰巧這身體在王府,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


  李弦茵感覺的到申步崖心跳很快,壓迫感很急促。


  李弦茵也曾 想同申步崖到白頭,如今離開回想起來與他的過往沒有絲毫記憶。


  世界上有兩樣東西會讓人無法自拔,一個是牙疼,一個是愛上一個人。


  李弦茵目光錯開申步崖投來炙熱的目光,冷冰冰的說道,“隻有放過自己,才有得到幸福的可能。”


  “我已經在調查上次的事情了。”


  李弦茵搖頭不覺好笑,“你已經不信我了,如今又去調查又有何用?”


  申步崖一是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是他不信在先是他將所有的錯全都推給她的,如今又有什麽資格喚她回頭?悲傷掐住他的喉嚨,是無奈,他也無能為力。


  李弦茵試圖掙紮幾下,仍然徒勞無用。


  而另一處借著幽深的月光,申泠崖的關切與申沚崖眼裏的海成反比。


  “皇上,你該不會要把李弦茵留在身邊吧。”


  “有何不可?”


  這下可急壞了申泠崖,直跺腳。


  “你好糊塗啊,就算你能欺騙滿朝文武,李弦茵不是李緋辭,可你不能騙我。她就是那個李緋辭,你怎麽能夠把王妃留在身邊。”


  申沚崖打開折扇,笑著搖頭。


  “你知道一個人的長相,卻不懂看人心。感覺對不對,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嗎?朕告訴你,糊塗得人是你。曾有人用性命護你,你卻錯認良人。”


  申泠崖一臉茫然,“皇上你在說什麽?”


  申沚崖眯著雙眼,“每一段關係。都有一個密碼,你以為破解了它,其實最關鍵部分,已經猜錯了。”


  申泠崖突然看不懂麵前的申沚崖,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按照道理來說沒有人比他更懂他,怎麽好端端的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申沚崖看著不明覺厲的申泠崖,暗自想到,對不起皇兄,朕不能告訴你真相更不能讓涼初透知道朕什麽都知道了,朕要保護所愛之人。


  “皇兄,李弦茵不是李緋辭,她們隻是長得很像。”


  申泠崖剛想繼續追問的時候,秋然匆匆忙忙跑過來。


  “不好了皇上,將軍,將軍夫人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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