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話 塞邊疫病】
『第四十話 塞邊疫病』
申泠崖接到秋然帶來的消息生生咽下未說完的話,跟著秋然跑回去。
申沚崖也隻隨著一同回去,葉銅雀將涼初透帶到雲閣。涼初透麵色如紙不像是裝出來的,雙目緊閉似乎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申泠崖破門而入,生撲在床邊,“夫人這是怎麽了?”
葉銅雀站在一旁好心的回應道,“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夫人她就渾身發抖倒地不省人事。將軍且放心,我已經叫人去請太醫了,相信夫人的爹很快就趕過來。”
申沚崖沒跟著他們去雲閣,而是在人海裏尋找李弦茵,水靈終於看到皇上,趕緊過來稟報申步崖將李弦茵帶走的事情。
不論李弦茵如何出言譏諷如何掙紮,申步崖都不肯將懷抱鬆開。
“阿辭,你是真的喜歡那個皇帝了嗎?”
李弦茵繼續掙紮,“我不是你的阿辭,而且我喜歡誰與你無關你放手!”
申步崖自動忽略李弦茵的話,越抱越緊,好像要把她鑲嵌入體。
“她叫你放手。”申沚崖突然出現在李弦茵背後申步崖麵前。
申沚崖臉上有一大片陰影,看不清他的模樣唯有那一雙眼睛,裏麵刀光劍影。讓申步崖心生恐懼無意識的將手鬆開,李弦茵借此機會猛推一把掙脫禁錮,申步崖胸膛受到撞擊絲毫沒有防備,申步崖一個踉蹌,袖子刮在一側扯下衣服一大片,胸膛處一片雪白和一個無法消除的手印。
李弦茵跑到申沚崖身旁,躲在其身後,雖然那掌印是很久之前留下的卻鮮豔奪目。申沚崖微微皺眉什麽都沒說,那掌印的大小一看就知道是誰留下的。
申步崖指著胸膛的掌印衝著李弦茵一字一句,淒淒涼涼。
“這個掌印如今還在你不打算負責嗎?”
李弦茵藏在申沚崖身後探出小腦袋,“之前你對我做的事情就當用掌印扯平了。王爺,我與你再無可能。”
申步崖哈哈哈大笑拿手指著自己的胸膛,“你在我身上留下了東西也同時拿走了我的心,如今你跟我說再無可能?李緋辭!”
李弦茵拽著申沚崖後背的衣裳,與申步崖的對話全是探頭。隻要申沚崖在身旁她就收起一身的刺做一隻溫馴的野貓,一旦身旁沒了申沚崖,她就變得渾身是刺讓別人無法靠近。
申沚崖拍拍李弦茵的頭,一臉寵愛。回過頭終於出聲,“朕不知道你身上的掌印是怎麽留下的,但如果非要用身上留下的東西來留住弦弦,朕告訴你朕也有。”
李弦茵抬頭望著申沚崖的側顏,簡直被迷的一塌糊塗。
氣氛再度降為冰點,好在葉銅雀及時趕到。
“皇上王爺原來你們在這,將軍夫人暈倒了現在在雲閣,很多太醫也在。王爺,外邊還有許多賓客呢。”
多虧了葉銅雀突然到訪不然李弦茵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其實葉銅雀早就來了,一直躲在假山後麵,她還是希望申步崖能夠將李弦茵喚回來的,那麽自己甘願在回到側室之位。小產一事,她總覺得與李弦茵無關定是有人故意設計,所以她從來不恨。
雲閣處,太醫一個個搖頭歎氣將軍夫人這病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氣息紊亂經脈錯亂,眼裏無白呼吸卻正常。
申沚崖本想直接帶著李弦茵回去的,李弦茵攔住無論怎麽說都是一國之君加上又與申泠崖十分要好,怎麽也要去看望一下他的夫人。如果之前不在王府還算說的過去,如今是同處王府顧念兄弟之情也要看一下的。李弦茵直到申沚崖擔心是什麽,李弦茵拉了拉申沚崖的手。
“有你在我不會有事的。”
申沚崖也想去探望的,隻是害怕會對李弦茵不利才著急回宮。
剛到雲閣門外,李弦茵就聞到一股怪味。太醫們都被帶到隔壁商量對策去了,房間裏隻剩下申泠崖和涼初透。申沚崖推開門剛跨進一步,李弦茵腦海裏浮現了一個從未出現過的場景。
一把長劍滴著血白衣飄飄直立身軀,麵前跪著紫衣女子看不清臉,渾身是傷。
“姐姐,神女讓我來殺你。”
微弱熟悉的聲音傳來,“你不是已經在動手了嗎。”
風低聲嘶吼著發出哀怨。“姐姐,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你怎麽就不能像神女認個錯,回頭吧。”
“我沒錯,愛有什麽錯。收起你的虛偽繼續保持住你的冷漠殺了我回去複命。”
白衣緩緩放下長劍,背過紫衣,“你割斷了你的仙根等同於廢了你的法力,隻要你不出現神女就不會找到你,你走吧。”
紫衣妖魅癡笑起來,“今日你放了我來日你定將後悔,我會永遠記得你殺我夫君那一刻。”
“趕緊走。”白衣大喊。
景象到這裏就散了,李弦茵呆住在原地,申沚崖一臉小心詢問。
一進屋子李弦茵就脫口而出,“這是一股什麽味?”
申泠崖聽到李弦茵的聲音極其厭惡,冷言冷語,“這屋子好好的,哪有什麽味。皇上這地方看來不適合你來。”
申沚崖知道申泠崖心情不好,並不在意他說了什麽找一處位置拉著李弦茵坐下,李弦茵這個時候還在小聲詢問申沚崖,“你真的沒有聞到嗎?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申沚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搖頭。申步崖和葉銅雀處理好賓客就一同趕過來。
“怎麽樣,太醫怎麽說。”申步崖與葉銅雀十指相扣走進來,言罷才看到角處的李弦茵,不自覺趕緊鬆了手。
李弦茵再次與葉銅雀對視,內心有萬千說不出得情緒,最後別過頭不在看葉銅雀。葉銅雀也插不上與李弦茵說說話,她可是有好多話想說。
“太醫沒有辦法,正在商量對策。”申泠崖握住涼初透的手。
李弦茵一直都覺得這屋子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說不出道不明突然眼前一亮,猛然站起身,指著昏迷的涼初透對著申泠崖急促說道,“你快看看夫人脖子後麵有沒有紅點。”
申泠崖看了一眼李弦茵別過頭沒去理會,人命關天先暫且不管涼初透對自己有何敵意,李弦茵一個蹦高推開申泠崖,直接一把抓起涼初透,脖子後果真有一個微不足道的紅點。
申泠崖抓住李弦茵的頭發,想了想又鬆開了手,此時也看到了那紅點。
申沚崖這才圍觀過來,“怎麽你知道這是什麽?”
李弦茵拽了拽申沚崖的衣裳,“皇上最近有沒有奏折說關於疫病的?”
申沚崖思考片刻才點頭,“塞邊的幹旱問題隨後就出現了奇怪的疫病。根本上報來說,起初是一個人的丈夫去了不知名的沼澤回來就瘋狂亂咬人,被咬者先是昏迷,然後身體某些部分發生改變隨後跟著咬人。”
李弦茵一拍手,“這就對了那個沼澤上麵覆蓋著一層瘴氣,凡人一旦吸入就會發生奇怪的改變。”
申泠崖和葉銅雀完全不明白麵前的李弦茵在說什麽,申沚崖也覺得李弦茵說的有點多,輕咳一聲作為提示。
“將軍夫人怎麽會感染上這個疫病?難道她去過塞邊?還是將軍府已經有這種疫病?”
申步崖把目光轉向申泠崖,葉銅雀害怕的貼緊申步崖。
李弦茵也無法相信,“這種疫病隻要不咬人就不會傳播,並且不發病和常人看起來沒什麽兩樣。”
申泠崖察覺到申步崖的目光,繼續盤問李弦茵,“你怎麽對這種疫病這麽了解?”
“因為我當年……”李弦茵把後半句咽回肚裏,因為她發現申泠崖有舔舐牙齒的動作。
這個時候床上的涼初透拽了幾下李弦茵的衣裳,艱難的說道,“那一場戰爭……後被……禁欲仙子……內丹……”
涼初透話還沒說完又昏睡過去,李弦茵大概也明白了涼初透想說什麽,她慢慢靠後,“王爺,麻煩你準備比較堅固的鐵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