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七年的守候隻是一場空乏的等待
幾個人聊了一會，唐小鈺和院長開車出去了，臨走前，讓艾琳幫忙看孩子。
艾琳拉著唐哲去了唐小鈺房間，看到誇誇正睡在嬰兒床上，粉撲撲的小臉又圓了一圈，長長的睫毛像蒲扇一樣又密又長，她忍不住伸手去戳了一下，結果這一戳把誇誇給戳醒了，哇一聲暴發出響亮的哭聲，她嚇一跳，趕緊手忙腳亂的去抱孩子，“別哭，別哭，誇誇乖，阿姨不是故意的。”
唐哲佇在一邊又好氣又好笑：“你跟他說你不是故意的他能聽得懂嗎？你應該這樣。”
他接過孩子，伸出一隻手學青蛙：“往這邊跳，誇誇看過來，往這邊跳，誇誇看過來。”
嘿，沒想到這一招真管用，誇誇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過去，不僅不哭反而還笑了起來。
“他笑了耶，笑了耶。”
艾琳很激動，激動的手舞足蹈，激動了一會兒，她平靜了，語重心長的拍拍唐哲的肩膀：“看不出來你哲爺還有這本事，以後你當了爸，肯定是超級奶爸！”
“恩。”
“我決定了，我要給你生兒子！”
“恩。”
“我要給你生一窩兒子！”
“恩。”
唐哲一邊笑一邊重重的點頭，為艾琳一本正經的態度，還有她最後那一句話，生一窩兒子，她這是把自己當牲口了麽。
晚上給誇誇慶生，抓周時，艾琳一個勁的喊：“抓筆，抓筆。”
誇誇卻好像是故意的，當然他也不懂，隻憑自己的喜好，抓了一個紅雞蛋便往嘴裏塞，一屋子的人笑起來，艾琳寵溺的掐掐他的臉蛋：“你個小饞貓啊。”
艾琳問唐哲：“你小時候抓的啥？”
唐哲回一個字：“錢。”
她頭頂飛過一群烏鴉：“是當奸商的料。”
“你呢？”
唐哲反問她。
“我不告訴你。”
“你肯定也是抓的紅雞蛋，不然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才沒有。我抓得……”
她頓了頓：“算了，告訴你吧，我抓得氣球。”
噗。
唐哲大笑：“所以你現在才動不動就生氣，原來是小時候抓錯東西了。”
“什麽嘛，生氣是人的本能，難道你不會生氣嗎？”
艾琳漲紅了臉，就知道告訴他，免不了被取笑。
生日宴結束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第二天公司還有很多事，艾琳和唐哲不顧院長和小鈺的挽留，執意開車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四野黑淒淒，唐哲突然把車子停在路邊，艾琳差點都睡著了，又忽然睜開眼睛：“怎麽了？”
“晚上酒喝的有點多，我去方便一下。”
“我跟你一起。”
艾琳趕緊解開安全帶。
唐哲哭笑不得：“我去方便你跟著幹嘛？”
“我害怕呀。”
她楚楚可憐的撇一眼外麵：“這荒山野嶺的，你走了，來個野狼野狗的我怎麽辦？”
“你是恐怖電影看多了吧？”
他沒好氣的笑笑，轉身下了車。
艾琳才不管，固執的著跟了下去，拽住唐哲的衣角，他蹩眉：“你還真跟出來了？”
“我說了我害怕……”
他拿她沒轍，隻好由著她了，兩人往前走了走，走到一大片空地上，唐哲回頭：“背過身去。”
“哦。”
他解開褲子，回頭一看，“你怎麽還沒背過身？”
“幹嘛要背過身。”
“我要方便。”
“你方好了呀。”
“你就這麽大哧哧的看著嗎？”
“又不是沒看過。”
“……”
唐哲小解完之後，正要把皮帶扣上，突然一隻手神神叨叨的伸了過來，他渾身一震，倒抽口冷氣：“榮艾琳，不要鬧！”
哈哈哈，艾琳笑得直不起腰：“是不是被嚇到了？是不是？”
唐哲一把勒住她的脖子：“你以為我像你那貓膽兒，會擔心什麽怪獸出沒嗎？”
“口是以非，你明明就被我嚇到了。”
她惡作劇的腿一拱，唐哲本能性的彎了彎腰，結果兩人雙雙跌倒在一處枯草地上，唐哲壓著她，喘著粗氣兒，雙眼折射出危險的光芒：“這可是你自找的。”
“喂，你幹嘛？這是野地啊，你想凍死我！”
艾琳大驚失色，因為唐哲已經開始扯她的衣服，獸玉一覽無遺。
“凍不死，凍死了我負責。”
“死了你還怎麽負責？”
她一邊掙紮一邊拿眼瞪他。
可惜天太黑，她瞪他，他也看不見。
“唐哲，我們到車裏去，這地方硌的我不舒服。”
她看著四周黑麻麻，心裏慎得慌，知道他的獸欲一膽膨脹，就不可能再收得了手，隻好哀求他換個地兒。
唐哲見她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心生憐惜，把衣服裹一裹，抱著她去了車裏。
他沒有像上次一樣關了車燈，許是不擔心這地方會有人經過，艾琳被她放在後車座上，他倒不急於對她下手了，隻是用欣賞的眼光，將她上下來回的打量。
在他赤裸裸的注視下，她的腦子嗡嗡地一片，有些慌地想用衣服蓋住身體，誰料他識破了她的心思，一把將衣服扔到前座，整個人便撲了上去。
明晃晃的車內，她被他壓在身下，“下次還敢不敢玩火了，嗯？”
“不敢了……”
她閉著眼睛兩手掐著他手臂，潮紅著臉輕輕扭著腰，“再也不敢了……”
“想要是不是？”他惡意地用頂端輕輕陷進去一點，“告訴我，我就給你。”
艾琳這時睜開眼，眼眶紅紅的，精致的臉上說不出是什麽表情，迷離得讓人心醉，“嗯……”
“大聲一點，說想要。”
“想要。”
“想要誰？”
“要你……”
唐哲笑了，那軟糯的聲音聽得他熱血沸騰。
他從沒有那麽用力地要過她，好像要把自己融進她身體裏。
到最後，艾琳被折磨的哭了。
“哭什麽？”他把她翻過身抱在腿上，理了理她濕透的發“你自己難道不舒服麽？”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手揚起來就朝他刮去，唐哲沒避開，下巴上便立刻多了她兩條指甲印。
“還要不夠？”他摸了摸下巴，倒沒動氣，“也行，我還可以來幾次。”
艾琳紅著眼眶喊，“滾，找別人發泄去！”
——
婚訊的消息還沒有散播出去，已經漸漸有人聞到了風聲。
一天傍晚下班，艾琳來到唐哲辦公室，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今晚我不回家吃晚飯了。”
她瞪著他，他瞪著他，大眼瞪小眼，兩眼放精光。
“說，你為什麽不回家吃晚飯？”
艾琳先逼問。
他如實回答：“我有約了。”
“我也是。”
她坦白從寬。
“你跟誰有約了？”
“宋美娜。”
“唐致遠。”
兩人共同坦白從寬，坦白了之後彼此都笑了，艾琳說：“唐哲，這樣挺好的，以後我們結婚了也像這樣，不隱瞞對方自己的行蹤，好不好？”
唐哲點頭：“好。”
“宋美娜約你幹什麽呀？”
“你說呢？”
她歎口氣：“八成是知道咱倆要結婚的事了。”
“那唐致遠約你又幹什麽？”
“你說咧。”
“看來也是衝著咱們要結婚的消息來的。”
唐哲手指輕扣桌麵：“咦，唐致遠不是在英國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好像是昨天，他一下飛機就給我打電話了。”
“消息這麽靈通？”
“估計是聽蕾蕾說的，你不是前兩天告訴莫少南了嗎？”
“也對。”
最後兩人約定，十點前必須要回家，不回家的一方將要被回家的一方無條件當奴隸使喚一個月。
唐哲和宋美娜約在了他自己入股的玫瑰餐廳，其實他不太想去那裏，那裏是他帶艾琳經常出入的地方，可或許是因為對宋美娜有一絲愧疚，當她提出約在那裏的時候，他也沒有反對。
麵對麵的坐著，兩人彼此沉默。
“聽說你要結婚了？”
沉默了很久，宋美娜才開口，唇角有一抹自嘲的笑：“終於還是要結婚了。”
唐哲聽的出來，她話裏的嘲諷之意，當然嘲諷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恩。”
他點頭。
“你知道你結婚證明了什麽嗎？證明的不是你和榮艾琳的感情水到渠成，證明的其實是我七年的守候不過是一場空乏的等待。”
唐哲的心微微蟄痛。
侍應生端來酒，宋美娜最喜歡喝的法國葡萄酒，她斟滿一杯：“我們的故事結束了嗎？”她搖搖手：“沒有。”
世界上沒有未完的故事，隻有未死的心。
“美娜，比我好的男人多的是，不要吊死在我這一棵樹上。”
“我也不想吊死在你這顆樹下，因為會給你帶來顧慮，可我自己也無可奈何，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唐哲無言以對。
“以前常聽別人說，做人不可以無情，無情的人太可怕。依我說，人不可以多情，多情的人太痛苦。”
她喝一口酒，諷刺的笑笑。
“你覺得你跟榮艾琳，你們合適嗎？你們門當戶對嗎？”
“我們為什麽不合適？是否門當戶對不要緊，重要的應該是興當趣對，不然沒有共同語言，即使在一起，仍然會感覺到孤獨。”
“我差點忘了，你已經說過，跟她在一起有話說，跟我在一起沒話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美娜。”
“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輸了，你們都要結婚了，我注定成了一個失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