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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芙兒的秘密

  雲薑見了她的神色,不由擔憂,“芙兒,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玉美人病的極重嗎?”


  芙兒搖搖頭,原本欲將心中之事回稟了雲薑,隻是如今尚且沒有發生什麽事,她隻怕是自己多疑,就咽了下去。


  “是奴婢昨夜睡的不好,玉美人宮中的婢女並未有說美人病情如何。”


  雲薑想了想,玉藻與她雖相交不多,卻是難得的知音人,年紀輕輕被禁足宮中日久,說來也有她的緣故,如今她病了,在宮中無親無故的,自己理當去看看。


  移駕女聖宮,雖是初春,宮中也似了無生氣,看起來全不似自己以朔方王女身份初入贏宮,與那幫貴女每日拌嘴鬧架時的喧囂。


  纏綿病榻之上輕咳的玉藻見了她,忙坐起身,以錦帕捂著自己的口鼻,“夫人要照看小公子和兩位皇子,那樣忙怎麽這會過來了,仔細招惹了我這裏的病氣。”


  雲薑到她身旁的小凳上坐下,摸著她的手腕探其脈案,“如今在宮中仍叫我夫人的人不多了,聽聞你病了,我怎能不來看看。”


  玉藻睨了眼身邊的侍女,“又是哪個奴才多嘴,不過是夜裏穿少了些受了風寒,我說了,禦醫都大可不必請,熬一熬就過去了,這樣的小事也竟值得傳出去。”


  “她們也是關心你。”雲薑放下她的脈案,“美人的脈象似有心悸之狀,又遭風寒侵體,傷了,肺部,可不是小事,一會兒我配幾服藥送過來,美人先服著去去風寒,等好些了再調養心悸之狀。”


  “謝謝夫人關心,如今這宮中,恐怕隻有夫人還記得我這個無用之人了,夫人……”玉藻欲言又止地握著她的手,“夫人才入宮不久,已是專房之寵,可千萬莫小看了女人的嫉妒之心。”


  雲薑笑了笑,“美人的提醒,我記下了,你如今正是要靜養的時候,可別為外頭那些汙穢的瑣事費心了,我知你的心性,所以即便如今我已握後宮權柄,卻也沒有解了你的禁足,為的就是給你留一方清靜之地。”


  玉藻會意地點了點頭,“我明白夫人的苦心,夫人……南妃,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她身後……勢力不容小覷,夫人一定要當心她。”


  雲薑以為她突然提起南宮煙,隻是出於姐妹之誼為自己在宮中的境遇擔憂,隻承了她的情,並未太放在心上。


  “嗯,你還是好生休養,這些宮中事,我自會應對,你不必擔憂。”


  因雲薑此次到女聖宮隻是看望故友,是以並未將長侍芙兒帶在身邊,芙兒一早在女樞宮門外撞見新調派至此的禁衛軍後,臉色就一直不好,時有發呆,連見了殿中的小內侍都有些驚詫之色。阿酒帶著小源昭在院中玩耍,見了她這樣反常的舉動,難免上心。


  衛風奉命守在女樞宮門以內,正殿以外之地,見阿酒心不在焉地張望,便上前調侃,“你抱著小公子可要小心著點,這樣四處張望,要是摔了碰了怎麽好。”


  兩人同為源閥舊人,相識多年,情份更似兄妹,早前在府中時,雲薑曾有意撮合二人,隻是兩人都沒有那個意思,也就不了了之,近日阿酒見他似乎對芙兒不同,便同她說起自己所覺之事來。


  “衛大哥,你有沒有覺得,芙兒今天有些怪怪的?”


  衛風看向廊下正低頭做著針黹的嬌小人兒,笑了笑,“自從我上次調侃了她一回,她哪次在我麵前不是這樣,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有何不同。”


  阿酒搖搖頭,她一向觀之入微,女孩的心性她最是了解了,之前芙兒雖不敢正眼瞧他,對別人卻依舊是長侍儀態,今日,不管見了誰,尤其是男子,她便臉色煞白,其中必有緣故。


  “不,芙兒從早上出去清點了新鮮果蔬後,回來後就有些不對了,我記起來了,她一早還向我問起,宮外為何突然增兵一事,難道是,被宮外那些禁軍嚇到了,還是說,有誰欺負了她……”


  衛風霎時凜下神色,“我去問問。”


  阿酒被他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舉動驚到,忙拉住他的衣袖,“你這樣貿貿然去問,女兒家臉皮薄,又能問出什麽,我隻是想告訴你叫你留心,若是真有類似的事,你仔細觀察上幾日,自然就一清二楚了,何需去問。”


  衛風聽後看向芙兒,此時廊下的芙兒也正瞧見阿酒與衛風兩人拉扯衣袖的越矩舉動,忙低下頭,抱著針線籮筐往殿中去。


  “芙兒……”


  阿酒意識到自己抱著皇子的出格舉動,喚了芙兒一聲,芙兒背對著兩人止住步子片刻,“姐姐與衛將軍繼續說話就是,芙兒什麽都沒看到。”


  阿酒忙退開衛風數步遠,“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接下來要怎麽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衛風也撤出幾步,“你說你說話就好好說話,扯我袖子做什麽。”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此後天將將晚,雲薑吩咐芙兒至禦藥房抓藥悄悄送往崇禧殿玉美人處,出門時衛風留心問她去哪,芙兒未說,衛風便同幾名守衛交待了幾句,遠遠跟了上去。


  見芙兒走出女樞宮幾步,禁軍中也有個人影一晃跟了去,衛風更加警惕,從禦藥房到女聖宮一路上他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可這一路,那個黑影都沒有出現在芙兒麵前。


  直到芙兒從女聖宮角門出來,回女樞宮時,在樹林掩映的榭塘邊,芙兒突然加快了步子,片刻後那個黑影突然竄到她麵前握住芙兒的雙手,衛風在暗處見芙兒並沒有反抗,隻以為那個男人是芙兒的意中人,兩人在園中私會,一時心裏很有些失落。


  “小芙兒,我們又見麵了!”


  芙兒被他製住雙手,害怕極了,“你……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小芙兒,你剛剛入宮時不就知道了嗎,你現在長臉了,就不記得當年哥哥對你這個小宮女的關照了?”


  “我記得,你要多少銀兩,我可以把這些年得的打賞都給你,求你不要再糾纏我了,要是被貴妃娘娘知道,你我都是重罪。”


  那個粗魯的男人擒住她的雙臂,“當年我就說過,哥哥不要你的錢,隻要你錢債肉償,沒想到這些年,你這丫頭出落地越發漂亮了,哥哥我現在就要先收收利息!”


  他傾身過來,芙兒終於受不了,鼓起勇氣掙紮,“你放手!你再不放,我要叫人了!”


  “你叫啊,要是讓人知道我們孤男寡女在這裏做好事,咱們誰也活不了!”


  衛風離的極近,聽到兩人似有爭吵之聲,身形一閃就到了芙兒跟前,重重一腳將那個男人踹開,“芙兒,你怎麽樣?”


  被踹倒在樹影裏的男人挺身而起,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揚手就向衛風刺過來,彼時衛風正護著芙兒,躲慢了半分,右邊臉頰顴骨處失手被匕首劃出一條血痕。幾乎是躲避的同時,衛風將那人左手反扭住欲將其擒下。


  那個男人悶哼了一聲,見衛風功夫不弱,顧不得動作之下左手手骨被扭傷,倉皇而逃。等確定那人走了,衛風才發覺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已將芙兒纖細的手腕握在手中。


  芙兒低著頭抽出自己的手,慶幸夜色裏,衛風看不到她臉上的紅霞。


  “衛將軍,剛才多謝你解圍。”


  “小事而已,護衛女樞宮和宮中之人原就是我的職責所在,倒是剛才那個人,他是誰?我看他一路從女樞宮跟你到禦藥房,又到這裏,是早有預謀,你們之前認識嗎?他為何糾纏於你?”


  衛風一向快人快語,發現可疑之人,就同從前在軍中過審一般問芙兒。


  “衛將軍,這是芙兒的私事,芙兒除了謝謝衛將軍,別的話,再不能說了。”


  衛風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芙兒的話更加讓他覺得,剛才那個男人與她有著什麽非比尋常的關係,“既然是你的私事,我這個外人自然是不便過問了,你以後謹慎些就好,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宮。”


  “嗯。”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交錯的樹影裏,心裏都是各有所思,衛風隻怕自己是多管閑事,芙兒則以為衛風與阿酒好,不想與他太過親近,自然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太多私事。


  回到女樞宮,衛風的幾個手下見兩人一起回來,衛風臉上還掛了彩,難免胡亂猜測打趣,“將軍,你這出去才多少會兒,怎麽都見紅了,還帶著芙兒姑娘回來的,你們在外頭都幹啥了?”


  聽幾名侍衛說起,借著燭光,芙兒才發現衛風被那人弄傷了,抬頭細看他臉上的傷痕,明明英氣逼人輪廓硬朗的臉上橫著一處刀傷,隱隱往外滲血。


  她忙取出帕子要為衛風擦拭,“衛將軍,你嚴重不嚴重?”


  幾名侍衛兄弟也學著她的聲音道,“衛將軍,你嚴重不嚴重?要不要小弟們給你拿金瘡藥來。”


  這一打趣,臉皮極薄的芙兒將帕子塞到衛風手中,“衛將軍,貴妃娘娘殿中恐還有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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