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262言出必行,赤烈門取南宮二小姐性命
火把在空氣中燃燒,發出劈啪啦的聲響,火光跳躍,驅趕了樹林中的部分黑暗,讓眼前的一切明亮起來。
“一直聽聞赤烈門門主行蹤鬼魅,漂浮不定,不料今日居然有幸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能遇到敖門主,真是龍某的榮幸!”龍興雲站在敖寒懿的對麵,身邊依舊站著那四個形影不離的人。
“聽聞龍雲山莊莊主富甲一方,家財萬貫,卻未曾聽過龍莊主有喜歡夜遊賞景的愛好。”敖寒懿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絲弧度,眼睛看了看客棧的方向,“抑或是龍莊主其實並不是在夜遊賞景,而是在等著守候獵物?攖”
“敖門主真是風趣幽默,龍某隻是區區一個生意人,隻做買賣,目前還未學會狩獵。”話中有話,但龍興雲卻沒有聽出來一般,並不出彩的麵容下,眼睛帶著幾分深邃,“不過龍某倒是聽過傳聞說敖門主甚是喜歡收集寶物,不管是江湖至寶,抑或是民間罕物,甚至是皇宮的珍奇都十分有興趣。不知道,敖門主是否對幻影有興趣呢?”
“敖某對幻影是否有興趣對龍莊主重要嗎?”敖寒懿對上那一雙深邃得看不見底的眼睛,眼角帶著笑意,“龍莊主對幻影勢在必得,即使敖某現在對幻影有興趣也無濟於事了吧。更何況雖然敖某不是什麽君子,但成人之美還是有的。”
“不知道敖門主這話是何意?”
“雖然敖某對一統江湖極感興趣,但如果他日幻影在龍莊主手上,我赤烈門必不與龍雲山莊搶奪。”銀色麵具下的眼睛看著龍興雲,眼中帶著幾分笑意,“隻是……”
青絲擋住眉前,卻依舊擋不住龍興雲那深邃的眼眸:“不知道敖門主有何條件,但說無妨!”
“條件?敖某並沒有任何條件。”敖寒懿對視一身黑衣的男子,“隻希望龍莊主能告訴敖某幾個月前為何要與赤烈門做生意,花重金讓赤烈門取南宮家二小姐的命?而後又取消掉了交易?難道隻是為了引出一直暗地裏保護她的古劍?為了確認她就是千月教小主?償”
“既然敖門主已經猜到了,何必還要再問龍某一次?敖門主不是早已查清楚了嗎?”聽著敖寒懿的話,龍興雲嘴角帶著幾分笑意,“龍某的目的一直很明確。雖說我龍興雲並非江湖中人,但幻影對在下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幻影的消息與古家堡的古劍和千月教的教主有關,既然三年前霍月已經病逝,那龍某必然要知道即將繼承千月教教主之位的人在何處。欲取其性命隻不過是為了進一步確認他們的身份而已。”
“原來如此。”紅衣在風中飄舞,銀色麵具的敖寒懿輕輕捋了捋發絲,動作比女子還要好看,“龍莊主既然是生意人,必定知道我赤烈門做生意也有自己的規矩。赤烈門雖說隻是江湖暗殺組織,專接棘手的生意,而且每單必成,但赤烈門不允許撤單。”
龍興雲聽著敖寒懿的話,眼中帶著不解。
敖寒懿直接看了看站在身邊的白衣男子,魑立即從懷裏拿出了一包東西直接拋向了龍興雲等人的方向。
墨風徑直接住了對方丟過來的東西。
“這是龍莊主要求撤單的雙倍傭金,赤烈門建立以來從未壞過規矩,每單必成,所以南宮影心的命是我赤烈門的。”
龍興雲眼中帶著探究對上敖寒懿的眼睛。
而敖寒懿麵具後的眼睛也看著龍興雲,嘴角微微揚起:“不知道龍莊主有沒有聽過天宜的血印之毒?”
龍興雲沒有說話,深邃如星的眼眸看向那一身如火的紅衣男子。而,他身邊的幾人聽著敖寒懿的話,均微微一怔。
“如果強行給身中血印之毒的人注入內力,不知道那人會如何呢?”敖寒懿看了一眼對麵幾人,輕輕一躍,飛到了纖細的樹枝頂端,“龍莊主,我們後會有期!”
看著敖寒懿等人離開的背影,龍興雲眼中閃過一絲難以隱藏的戾氣。
天漸漸亮了,太陽還未升起,天空還是一片昏暗。煙霧繚繞的山中如仙境一般,朦朧帶著詩意。
早早醒來的南宮影心早已沒有了睡意,空氣中帶著寒意,但她卻沒感覺到一般,打算出去走走。簡單洗漱後,南宮影心換上了男裝便出了門。
天色沒有完全亮,清晨的空氣帶著初冬的微涼,沒有生氣的樹幹上剩下稀稀拉拉的葉子。
這裏雖然還是大熙境內,但再繼續往北走,不出十日便可到達大熙與天宜的交界處。天宜那邊沒有成片成片的如大熙這邊的樹林,卻有廣闊的草原。
漫步在小道上,路旁的草木帶著枯黃,突然不遠處傳來流水聲。漫無目的隨便走走的南宮影心便順著水流聲而去。
可南宮影心剛走了兩步就聽到身旁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高過膝蓋的雜草枯黃地東倒西歪,雜草深處卻傳來細微的喘息聲。
一身白色男裝的南宮影心好奇的撥開叢生的雜草,一步步一步步往前邁去,最後在枯黃的雜草深處發現一隻被捕獸夾夾住腿的兔子。
白色的毛色,眼睛紅紅的兔子在不停地蹬著腿,或許是掙紮了太久,那隻兔子已經沒有了力氣,隻能不停的喘息。
“你個小家夥怎麽會鑽到這些地方來?”杏眼看著腳上正在流血的兔子,不禁微微蹙眉,“來,姐姐這就救你出去好不好?”
將捕獸夾弄開後,南宮影心便將衣服的一角撕成布條,然後從懷裏拿出隨身攜帶的藥輕輕地撒在傷口處,接著將受傷的腿包紮起來。
白色的毛沾著枯黃的葉子,帶著點點血跡,看起來有些狼狽,但那雙紅通通的眼睛卻直溜溜地盯著眼前的女子。
“好了,已經包紮好了。你個兔崽子!”南宮影心輕輕地將兔子放下。
那隻兔子隻是傷了一隻腿,但傷口不算深,故而放下來依舊能跳來跳去。在原地轉了幾圈,便徑直踉踉蹌蹌蹦到南宮影心身邊,舔了舔那沾滿血跡的手指。
“兔崽子你別舔了,涼涼的。”低頭看著正在為她舔幹淨手上血跡的髒兮兮的圓球,另一隻手忍不住撫摸著它。
就在此時,身後空氣一陣湧動,杏眼微微抬起,直接抱起兔子一個翻滾,滾到了草叢的另一頭。
眼中帶著警惕,南宮影心站直身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已經站滿了黑衣人。為首的正是上次在樹林裏埋伏他們的黑衣人。
“又是你?”看清來人,南宮影心往後退了一步,與那群人拉開距離,帶著警戒環視著周圍的人。
“許久不見,沒想到你還沒有死!”依舊蒙麵而出的木紋看著一身白衣卻沾著點點血跡的南宮影心,眼中帶著殺氣。
“我們是不是見過?”看著眼前那人的身形,南宮影心感覺除了在樹林中,他們應該曾經見過麵,帶著一絲熟悉感。
“是否見過麵?”那人卻一聲冷笑,“你到閻王那去問吧!”
那人說話的同時,手中的劍已經出鞘,直接往南宮影心所在的位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