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刺激的任務
“你們幫我做事,我是斷然不會虧待你倆的,薪水我會另外支付。”沈璟總算是個好老板,深知付出與收獲應當持平的道理,其實他除了有這副好心腸外,還知道時不時體恤下職員,“隻要你們不覺得一下子多做幾個工作很是勞累就行,我需要的是能吃苦耐勞的員工,希望我沒看錯你們。”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身為忠誠且任勞任怨的員工,許景和張哲基自然不敢說出半點忤逆之語,此時的他們爭先恐後地表著態。
不過許景到底是職場裏的前輩級人物,他哄老板的一套絕對勝過張哲基,隻聽他激昂道:“我們不覺得苦,反倒認為總裁布置給我們的任務很刺激,因此全身都是衝勁呢!”
“既然你們工作如此積極,那就努力做事吧!”成為帝國總裁的沈二少爺坐在真皮椅上,氣勢堪比君王,就連語氣都帶著不容反駁的威嚴,“廢棄二手車的來源你們給我仔細查一下,找到賣家,找到經手人,再挖出購買者,這樣真相或許就能水落石出了。不過對於一些關係到程序性的問題,你們就不要鋌而走險了,把難題都交給警方處理,然後我們再坐享其成。”
“咚咚!”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沈璟蹙起濃眉說道,“進來!”
沈熙妍推門而入,著急萬分道:“哥,你快回去吧,聽說彩彩姐肚子疼,打你手機又關著,就撥給我啦!”
“你說什麽?”聽到這個消息,沈璟沒辦法不發火,“怎麽三天兩頭的出事呢?好好的又肚子疼!”
當話還飄蕩在空氣中時,就已經不見了二十四孝好老公的身影,沿途,他將車開得飛快,腦海裏卻在一直回顧最近的一件件險事。
回到家的時候,沈璟看到沈家的人已經合力把痛苦得直打滾的韓彩搬上了救護車。
“彩彩啊!彩彩!我的寶貝!”沈璟望著愛妻慘白的小臉,扭曲的表情以及她裙子上沾上的血跡,他的心就像被人刺了一劍那般撕疼。
“沈璟哥,我們的寶寶……”還沒等得及韓彩把話說完,她又哀嚎起來,“啊,我的肚子!快救救我……”
在跟隨救護車趕往婦產科醫院時,濃烈的不詳感籠罩著沈璟的心頭,他側目剜了一眼三弟問道:“今天不是你相親的日子嗎?你們在外麵都幹了什麽?彩彩的肚子怎麽會無緣無故痛起來呢?”
“我是去相親了,後來我和兩個嫂嫂回家之前,彩彩都好好的呢!也不知道下午的時候怎麽就喊肚子疼了。”說起今天的事,千雲輝也是一臉的意外和焦急。
等到了醫院手術間外,沈璟一直不敢離開妻子半步,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唯恐她有例外,而且他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若是情況真的非常危急,那他定然是要保住大人的安危。
護士見患者的家屬緊依在手術推車上不願放手,就出言提醒道:“請你讓讓,不要耽誤我們救人!”
手術到中途,一個三十多歲的女醫生走了出來,她一邊脫去醫用手套,一邊衝著人群問道:“哪位是韓彩的家屬?”
“我們都是!”在大家爭先恐後應聲的時候,一個嘶啞妖冶且充滿擔憂的嗓音衝破噪音抵達醫生的耳內,“我是她的丈夫。醫生,我老婆現在怎麽樣啊?”
“她今天是不是食用了女人懷孕期間的禁品?”醫生提出問題後,發現沈璟眼裏現出不明就裏的神色,遂解釋道,“你太太的情況不是很樂觀!血是止住了,但子宮膜還是不斷有小分量的血絲逸出。剛才我問那個問題,就是想了解一下病人出事之前的真實情況,這樣也好對症下藥。”
“這我還真不知道。”沈熙俊吐出無奈之語,隨後將求助的眼光投向了身後的三弟。
“上午的時候她的確吃了東西,我聽說好像是一些海鮮類食物。”千雲輝努力回憶著返家的路上與韓彩交談的內容。
“那就是了,她正處在懷孕期間,怎麽能吃這些東西呢?也不知道你們家屬到底怎麽搞的,真不曉得怎麽說你們好!”醫生搖了搖頭便轉身欲重回手術室,然而在她剛要跨過門的時候,又突然警示道,“我盡量幫患者醫治,若是她出血的狀況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還不見好轉的話,那我的建議就是……棄胎保人!”
話音剛落,醫生就關上了手術室的門,留在走廊上的沈家人卻因為她的話陷入了沉思。
思忖之後,申琳激動重複地說著:“放棄?為什麽要放棄,不能放棄,那可是我的孫子。如果這家醫院沒有本事醫好彩彩的話,我們就立馬轉院,轉到市醫院,要是還不行,就轉到國外。”
“媽,你這麽說很不現實。”已夠心煩意亂的沈璟在聽完母親的激憤言辭後,及時打消了她衝動的念頭,“如若真按你說的做,不僅孩子保不住,就連彩彩,恐怕也會……”
那聲“死”字他實在說不出口,更不敢說出口,他真的很怕好的不靈壞的靈。
短暫的三十分鍾卻足有三個世紀那麽漫長,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大家緊張又耐心的等待終歸還是候來了“母子平安”的好結果。
當護士把手術後的韓彩推出來時,她的額頭滿滿是汗,看得出她在裏麵所受的磨難很多。
沈璟凝望著愛妻緊閉的雙眼,緊抿的嘴唇,緊握的拳頭,緊鎖的柳眉,他心疼地包裹住她的小手,想以此賦予她堅強的力量。
韓彩蘇醒的時候看到的天地是一片雪白,意識到自己身在醫院的她立馬將手探到腹部,在她發現小肚依舊微微隆著時,緊張的呼吸和不安的心扉才慢慢平穩、落下。
久久未睜開眼眸,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人深深握著,她知道那個人是沈璟,她更知道有他陪伴在身邊很是踏實。
為什麽我會肚子疼?韓彩的腦海裏亮起碩大的問號,她開始過濾所有的可能性,不一會,她就把目標定在了那一桌的寒涼菜肴上。
西本純子?菜是她點的,餐廳也是她領著自己前去的,難道這是一樁早有計劃的陰謀,意圖就是讓我流產?
可怕的猜測讓韓彩倏地睜開了驚恐的眼,她側目極力尋找沈璟的身影,幸好他就站在床邊,並用溫柔暖情的語氣關切道:“彩彩啊,感覺好些了嗎?”
雖然聽到了詢問,但韓彩並沒有回答,而是揚聲問道:“純子呢?她在哪裏?我有事想問她!”
“大嫂在家,所有人都來這裏的話,別墅就沒人照應了,所以她主動提出守家呢!”沈璟用極輕微的腔調回答道,好像是很怕驚動病床上的人和僥幸再逃過一劫的寶寶。
“帶我回去,我有極重要的事想當麵向她問清楚。”盡管韓彩元氣大傷,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但她對自己的要求卻很堅持。
捕捉到嬌妻眼底的倔強和堅毅,沈璟唯有滿足她的念想,於是為免其再勞累,他讓千雲輝舉著輸液瓶,隨後輕而易舉把她抱在懷裏,離開了病房。
天邊的太陽肆無忌憚地揮灑著溫暖的光輝,它將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極大,仿若想俯瞰人間,並把塵世裏所有見不得光的齷齪卑劣事照襯得無處遁形。
浩蕩的討伐隊伍徐徐駛入沈氏府邸,沈璟抱著妻子衝進別墅,大聲嚷道:“西本純子,你給我出來!”
聽到躁動的人從二樓長廊柵欄處探出了腦袋,觀察著大廳的動靜,她隱隱察覺到了危險正在逼近自己,但她還是保持著鎮定的神情,緩緩走下了樓。
“寒食,是你讓彩彩吃的對不對?”沈璟的目光裏閃過一道狠戾,他呼喝著神色淡定的純子,“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和彩彩的孩子!今天她肚子痛,都是因為吃了那些該死的東西,而你便是主導這一切的凶手、毒婦!”
他的語氣,他那聲“我和彩彩的孩子”、“凶手”、“毒婦”無所避諱地刺傷了純子的心,她凝眸死死盯著沈璟怒氣噴薄的臉,突然笑得恣意恨縱。
“你有何憑據說是我意欲謀害你的孩子?沈璟,我和韓彩一樣,也吃了螃蟹,吃了蛤蜊,吃了三文魚,為什麽我沒事,偏偏她有事呢?”
麵對沈璟連聲的指責,西本純子用足氣力咆哮道,“你的女人自己身體差,關我什麽事?嘴是她的,選擇權是她的,她自己嘴巴饞,吃了不該吃的食物,與我何幹?你們憑什麽責怪我?你們有什麽理由責怪我?”
“你是想讓我滑胎,對不對?你虛與委蛇,步步為營,其實從來沒有放棄過恨我,從沒有放棄過謀害我,對不對?”
就在純子氣急敗壞與沈璟針鋒相對時,韓彩忍住身體的不適,用意誌力支撐著殘身敗軀,此刻的她眼裏蓄滿怨氣。
“從你假惺惺對我說要和好如初開始,我就掉入了你的陰謀裏,是不是?你對我佯做友善,就是想博得我的信任,從而放鬆警惕,好讓你有機會害我,是不是?”
覺察到弟媳的憤怒,純子一臉憂傷道:“彩彩啊,你這麽說對我不公平,原本我一心悔改,想改善彼此的關係,你不能因為吃東西險些流產就把所有的罪過轉嫁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