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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男歡女愛

  “……你就不怕我咬死你。去去去,別觸我的眉頭了。”簡圓隨意朝空氣中呼扇了幾下,朝他沒好氣地說道,“沒事兒就趕緊走吧,不許常來了。你這是誠心要給我抹黑呢,沒見那邊侍衛們都瞧見你了嗎?傳出去都該說我傷風敗俗了。”


  軒轅離東聞言,蹙眉向那邊看了看,沉聲說道:“知道了,以後我少來便是了。後宮裏多得是這樣的眼線,本王又沒有進去,她們還想興風作浪,煩死了。”


  說完,他揚起頭來,看向簡圓,認真地打量了一番。嘴裏還“嘖嘖”地歎著。


  忽然被他這樣一瞅,簡圓覺得麵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她別過頭去,“你這樣看著我作什麽,還不快走。”


  “嘖嘖,還真不是一般的平凡,簡直跟‘醜’字掛邊……嗷嗷,你怎麽說扔就扔,也不打聲招呼……”


  話還沒說完,連忙閃躲著簡圓從牆頭上撿起來又扔過去的磚頭瓦屑跑了。縱然是跑遠了,嘴裏還嚷著,“刁婦,悍婦……”


  看著他落荒而逃,簡圓總算是出了一口氣。她尋著梯子的原路走了下去,剛想搬走,想了想,還是就在這裏擱著吧。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拍門聲。簡圓走上前去,揚聲問道:“誰啊。”


  “回稟娘娘,是奴才小清子,來給您送水來了。”小清子恭敬地說道。


  “唔,進來吧。”


  簡圓說完,哈著手向房間門口走去。大門開啟以後,小清子將小推車搡了進來。他在台階下站定,點頭哈腰地說道:“娘娘,昨天廚房和您殿內的水缸都已經放滿了的,今兒個這些水放在哪裏呢?”


  聞言,簡圓回過頭去,掃了車上的木桶兩眼,頷首說道:“你把它放到廚房門口吧,一會兒讓闕音燒水,正好要涮洗衣服和被褥單了。”


  “誒,行,奴才這就去。”小清子點了點頭,一回身推著車就向廚房那邊挪動。


  “等等。”簡圓想了想,叫住他說道,“你放在那裏以後,就進我屋裏來,有話要問你。”


  “啊……”小清子錯愕地張大嘴巴,木訥地點了點頭,“喳。”


  簡圓也沒有什麽話要說了,撩起簾子就進屋了。一進到室內,就覺得比外麵暖和多了。她走到炭盆麵前,看著那些亮著火星的銀炭,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彎了起來。


  那個家夥,被黑炭嗆了個半死,真不知道他平時是如何錦衣玉食的。還有那一次,她給他找出來的一個小棉襖,那簡直要憋屈死他了。她能感受到軒轅離辰若有似無的關心,可總是瞧不真切。現如今被軒轅離東這麽一說,忽然覺得這個冬天,似乎也沒有那麽寒冷……


  “娘娘,奴才可以進來嗎?”小清子小心翼翼地佇立在門口處,揚聲說道。


  “進來吧。”她回過神來,搓了搓臉向內間走去。坐在圓凳錢,看著掀開簾子走進來的小清子,笑著說道:“過來坐下說話吧。”


  “奴才可不敢與主子同坐。您有什麽吩咐,盡管跟奴才說就可以。”小清子聞言,連忙笑著說道。


  簡圓微微頷首,握著溫熱地茶杯,看向裏麵漂浮的一笑撮茶葉打著圈轉動,淡淡地說道:“你什麽時候知道他是皇上的?”


  小清子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她指的是軒轅離辰,緊張地解釋道:“回娘娘的話,奴才也是在正月初一後知道的。起先要是知道的話,也不至於得罪您二位。說起來,也是奴才狗眼不識泰山,原先待人接物的方麵確實有很多短處。其實也合該奴才笨拙,當初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何公公前來傳口諭的,隻是當時沒有往那人是皇上那處想去。挨了那些板子後,又承蒙我們禦膳房林總管教條了奴才一頓,這才幡然醒悟。”


  “唔,說起來也是我連累的你了。當時我也不知道他是皇上,倒是讓你受委屈了。”


  說著的時候,簡圓看向自己稍稍還有些凍瘡痕跡的手指,猛然想到那日在禦膳房裏遇到軒轅離辰後的第二天,太醫院便派發下來一係列的防凍和治療凍瘡的藥品,當時是說各宮都有賞賜,是上頭吩咐的。如今看來,應該也是他特意囑托的……


  “娘娘言重了,奴才現在想想,也是暗自慶幸呢。”小清子說到這裏,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又連忙低下頭去接著說道,“先前衝撞了娘娘,那也是因為後宮裏向來拜高踩低的,奴才隨了大流,真是該打。那日又衝撞了皇上,沒有被賜亂棍打死,已經是皇上開恩了。”


  她長歎一聲,感慨地說道:“不提那些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小清子,往後時節漸暖,我這裏也有了闕音和馨語在照料,你就不必來回來的跑了。每次禦膳房往這裏來送菜時,讓他們捎過來一些就夠了。等那井水開化了以後,我們自己會解決用水的問題的。”


  此言一出,小清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慌張地叩頭說道:“娘娘,奴才一直都沒有再做錯什麽事情吧?這是皇上當初懲罰奴才的方式,萬萬不敢含糊的。”


  “噗……咳咳……”簡圓一口茶水沒有灌下去,反倒吐出來不少。


  她艱難地吞咽下去,拿起絹帕擦了擦嘴角,難以置信地說道:“不是吧,我是想讓你輕鬆些罷了,你怎麽還給我下跪呢。起來好好說,沒有那些虛禮的,不用動不動就給我跪拜。”


  小清子不敢起身,依舊是躬身跪著,仰起頭來苦著臉求道:“娘娘,奴才也不是因為您現在地位好了便想著一味的巴結您,全是因為從這些日子為您送水以來,覺得您很好相處,奴才也是樂意為您效勞的。請您不要趕奴才走,奴才求求您了!若是奴才就這麽回去,林總管一定不會輕饒了奴才的。”


  簡圓困惑地撓了撓頭,敢情還這麽複雜呢?她煩躁地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你願意送水就接著送吧,我也不攔著你了。你回去吧,明日不用過來了,等後天再送水來吧。”


  “喳,奴才告退。”


  小清子感激地起身,轉身剛要走,卻又回過身來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事?”簡圓不明所以,麵露詫異地看著他。


  “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小清子猶豫再三,小心翼翼地低下頭說道。


  “說吧。”


  “是,那奴才就多嘴說幾句了。”小清子歎了口氣,委婉地說道,“奴才以為,皇上在大冬日裏從您手裏拎過水桶去,一步一步走向這說近也不算近的冷宮裏,那對皇上來說,絕對是從沒有做過的事情。奴才當初可覺得這人多管閑事了,竟然幫一個冷宮棄妃做事,甚至私心裏還有些看不起那人。可反過來一想,若是身份換成了皇上,娘娘您細心想一下,是不是就另當別論了?”


  說完,他看向微微有些發愣的簡圓,彎身恭敬地說道:“奴才也是多嘴多舌了,娘娘請不要見怪。權當是奴才個人的想法而已,隻是總覺得娘娘最近不如先前快樂了,奴才鬥膽揣測是不是與皇上有關。奴才僭越了,這就告退。”


  他輕歎一聲,徑自走出了房間。抬起頭來看向碧藍的天空,忽然發現自己沒有七情六欲的煩惱真好。他回過頭去望了望深褐色的簾子,雖不能看到裏麵的情景,可也明白,裏麵那位主子真的不同於尋常的娘娘們。隻是……


  唉。


  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下台階推起小車走了。今日的他確實話多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簡圓怔怔地反複思索著小清子的話,便覺得眼眶濕潤一片,不覺竟落下淚來。她忙回過神來擦了擦,起身向床邊挪去。許是起得猛了一些,覺得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


  她恍惚地扶住了一旁的床柱,定了定心神,捂住胸口,有種想要幹嘔地感覺似的。苦澀地搖了搖頭,現如今,人們都在勸她想開一些,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還在糾結著些什麽。


  才坐在床邊上,簾子那裏傳來一陣響動。還沒來得及抬起頭來向那邊看去,便聽到馨語笑嘻嘻地聲音傳來,“娘娘,您嚐嚐奴婢新琢磨出的小糕點,這個蒸糕很簡單的,早上就和好麵弄好了,一會兒就熟了。”


  說著,人已經行至她跟前,將一盤小巧地類似包子的糕點呈上去。簡圓會心地一笑,接過來拿了一個還熱乎的糕點,朝她笑著嗔道:“完了,這下我是飽了口福了,可是若一直吃下去,本來就沒啥長相,連身材都要變形了。”


  “唔,娘娘是心靈最美的主子,奴婢覺得您是這世上最美麗的人了。”馨語雙手捧在胸前,又犯花癡了。


  “額,你又不說你家四王爺最好看最迷人了?”


  “娘娘!您又笑話奴婢。”馨語跺腳扭捏的說道。


  “天地良心,這個真沒有。就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你還是臉紅了。”簡圓沒好氣地笑了笑,湊到鼻端聞了聞,“還挺香呢,裏麵是什麽餡兒的?”


  馨語聞言,睜大雙眼捂嘴笑道:“娘娘最愛吃的豆沙餡兒,奴婢可都記著呢。”


  “那行,我得嚐嚐。”簡圓點了點頭,嘴饞地將小糕點放進嘴裏,咀嚼了起來。含糊不清地讚歎道,“唔,口有餘香,比豆沙包都好吃呢……嘔……”


  “娘娘,您怎麽了?”馨語見狀,連忙接過盤子來,走至她旁邊輕輕地為她順著背。


  冷不丁的,好像有種反胃的感覺。不過也隻是有那麽一下,簡圓也沒有在意。她笑著擺了擺手,跟她說道:“逗你玩兒呢,真挺好吃的。對了,闕音呢,怎麽不見她過來?”


  “她還在廚房忙活著呢,剛才闕音說您最近有些嗜睡,食欲也不怎麽樣,心裏可心疼您了。中午準備弄些清淡些的小飯菜,咱們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呢。”馨語笑著解釋道。


  簡圓了然地點了點頭,感動地說道:“唔,你們對我真的是好貼心,從來沒有感覺這麽溫暖過。”


  “那是因為娘娘對我們也是好的,咱們心裏都是感激著娘娘的。”馨語體貼的說道。


  *

  禦書房。


  “喵~~喵~~”


  軒轅離東百無聊賴地叫著,一直都沒有停息過。他心裏是那個悔啊,恨不得扒開自己的腸子看看,是不是鐵青一片了。他在這裏學貓叫已經有半個時辰以上了,可是書案前的那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皇兄,愣是瞅都沒瞅他一眼。


  何全福趁著拭去額頭的汗時,悄無聲地捂了下臉,王爺這是又犯了皇上的大忌了,他可是見識到皇上腹黑的一麵了。另一隻手的研磨動作絲毫不敢停歇,朱紅色的墨汁在墨鬥裏緩緩暈開,時而有朱筆伸過來蘸蘸。


  在軒轅離辰麵前的奏折上,提筆批下一個“準”字後,軒轅離辰這才抬起頭來掃了那個叫春的男人一眼。沉聲說道:“叫得不太像,聲音似乎小了一些。”


  軒轅離東聞言,立刻又站直身子,掐著嗓音努力地叫開了,“喵~~喵~~”


  他真是大錯特錯了,好端端地非要觸皇兄的眉頭。可天地良心,他是為了皇兄才去簡圓那裏的。雖說也有自己的私心,可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很清楚的。軒轅離東也不敢埋怨,從一出了冷宮巷,便被蒲山拘來在這裏叫喚了。


  隻覺得嗓子都快喊啞了,也不見皇兄消氣兒。這可要了人命了,至少給他喝口茶再繼續行不?他邊有氣無力地叫著,眼珠子也沒閑著,對這已經看了千萬次的禦書房打量了一個遍。


  話說他最喜歡龍椅後麵上方的那個尚方寶劍了,那顆鑲嵌在中間的紅寶石,簡直要饞死他了。他心愛的一個小妾曾向他求一塊上好的紅瑪瑙石,他千方百計尋來的,已經覺得是上乘之色。可每每看到這尚方寶劍,便覺得所有的珠寶都敵不過那一顆紫霞玉紅寶石。


  “哈~~哈~~”


  “餓了?怎麽又改狗叫了?”軒轅離辰蹙眉,放下朱筆看向流著哈喇子的軒轅離東。他要是再把舌頭吐出來,那就更像了。


  “噗……”何全福實在是憋不住了,沒繃住勁兒,噴笑了一聲,趕緊又憋回去了。他都不敢看向東陽王,真怕自己忍不住就狂笑半天。


  見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一直盯著自己的上方,軒轅離辰回過頭去向上一瞅,端起一旁的茶盞,淡淡地說道:“哪天朕想抹你脖子時,便將它賜予你,別著急。”


  “……”軒轅離東嘴角一抽,苦著臉看向他,拱手討饒道,“皇兄,臣弟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便饒過臣弟這一次吧,可好?”


  “嗯?這話聽著倒是新鮮得很。你何錯之有?說出來給朕聽聽。”軒轅離辰依舊是淡淡地聲音,仿佛讓離東叫了快一個時辰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皇兄,您心裏跟明鏡似的,臣弟究竟犯了是沒錯,連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但是皇兄若是有的話,那便鐵定是有的。”


  軒轅離東徹底認栽了,誰叫他天生就是個賤胚子,在簡圓那裏吃了磚頭後,轉瞬又在這裏挨罰。剛一進到禦書房裏,皇兄就說想聽貓叫了,讓他隨意叫幾聲,直到他滿意為止。


  他無語地看了看屋頂上方,老天爺,快來救救本王啊啊啊啊啊啊……


  “哼。”


  軒轅離辰冷哼一聲,大手拍上書案,凝眉低斥道:“朕的妃子,豈容你一次又一次的去見?朕與你說過多少次了,後宮乃後妃之所,不許你來回亂竄。現在光是那些妃嬪雞毛蒜皮的抱怨就夠讓朕頭疼的了,難道你還嫌朕忙不過來,給朕平添事端?”


  “冤枉啊,皇兄,臣弟真的是給您做說客去的。就在冷宮外,臣弟跟她痛心疾首地訴說皇兄如何如何對她好,如何如何為她著想,都親眼看到圓兒……看到圓妃眼裏有淚花了,那可不是想念皇兄你了嗎?”軒轅離東妙口生蓮,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她哭了?”軒轅離辰聞言,心中一緊,沉聲喝道,“大膽東陽王!你好大的膽子,誰準許你讓她哭的!”


  “……”他沉痛地捂臉,這還讓不讓人說話了,怎麽說都是錯的,要了親命了。他長歎一聲,有些無奈地對何全福說道,“全福兒,你先出去,本王有話,想跟皇兄單獨聊聊。”


  何全福聞言,彎身看了皇上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這……”


  軒轅離辰眉毛輕挑,微微頷首,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何全福恭敬地褔身,無聲地退下了。殿內隻剩下他們二人之時,軒轅離辰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地問道:“她還好嗎?”


  “不好。”軒轅離東快速地說道。


  “不好?朕不是命人好生侍候著了嗎?難道他們敢不聽朕的命令?這幫奴才,朕回頭在調換一撥過去。”


  “……”他錯愕地看向著急忙慌地軒轅離辰,這是不關心她嗎?瞧瞧這架勢,就差親自前去了。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狀做不高興地說道,“她為什麽不高興,相信皇兄一定清楚的。隻是臣弟不明白,皇兄為何不親自去看看她?說不定郎有情、妾有意的,那層薄薄地窗戶紙也就戳破了。”


  軒轅離辰起身,繞過書案走向他,盯著他的臉打量了一番,麵無表情地說道:“連母後都跟朕過問圓妃的事情了,其他宮妃雖然閉口不提‘圓妃’二字,卻在每每談話中,拐彎抹角地拿自己跟她比,想讓知道一下誰在朕心裏更重要。她們全猜不出圓妃究竟為何不出冷宮,那你可知,她究竟為何排斥朕?”


  “這……”他茫然地抬起頭看向軒轅離辰,困惑地搖了搖頭,“臣弟開始覺得是皇兄對她隱瞞身份,又或者是皇兄妃嬪眾多,但是仔細想想似乎又不像是最主要的。是不是其他事情讓她無法接受了?”


  “嗯。”


  軒轅離辰淡淡地應了聲,雙手背向身後,走到一盆翠縷的君子蘭麵前,盯著那筆直生出的新葉,眼中出現一抹難以名狀的情愫。總是感覺簡圓的品性就如這株君子蘭一般,堅決筆挺,卻也太過強硬,所以獨樹一幟,無法豔冠群芳。


  他輕歎一聲,艱難地說道:“朕知道,她在恨朕。”


  “到底是為何呢?臣弟想不明白。”


  “你自然會不明白的。”軒轅離辰回過頭去睨了他一眼,又轉回頭來,伸出手去,輕輕撫著君子蘭地葉子,繼續說道,“你見到圓妃的那天前一晚,朕……中了魅毒,湊巧誤入冷宮,便強行寵幸了她。”


  “你說什麽?!”軒轅離東聞言,登時語氣變得有些激動。他不可置信地走上前來,看向微微垂眸的離辰,許多沒有想明白的事情,終於在他的那些話裏,找到了答案。


  但凡中了魅毒者,不消片刻便會毒發,然後變得神誌不清。聽到或者看到任何異性,都會忍不住與之交歡。此毒無任何實質性的解藥,想要解毒,需要立即找女人歡愛,否則會筋脈膨脹而亡。軒轅離東自然是知道這魅毒的藥性的,所以聽到後反應會這樣大。


  他似乎能夠理解簡圓心性那樣強硬的女人,在知道一個強暴了自己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夫君時,肯定是接受不了的。說起來,都是他後來帶皇兄前去冷宮裏,他們才會有了接下來的接觸。


  軒轅離東的心裏忽然為簡圓覺得心疼,她該怎麽樣難過?同時,也為皇兄隱忍的情愫感到無力,這個事情,他可真的無法從中撮合了。兩個人之間彼此都有心結,別人想要摻和隻會讓這個心結越來越嚴重甚至變成死結,隻能是其中一個人主動去解開。


  他雙眼眯起,恨恨地說道:“該死的南疆人,竟敢禍害到首領國大奕皇朝的皇帝,真是太可惡了!”


  “哼,朕沒有任何證據,若是這樣遷怒於南貞國,恐怕連大奕皇朝的百姓都會說朕恃強淩弱,不配為君主的!”軒轅離辰攥起拳頭,沉聲怒道。


  思慮了一下,軒轅離東對他說道:“皇兄,您為何不早點跟臣弟說。那樣在除夕宴會上,臣弟便想方設法讓南貞國主淩毅南難堪了!而且,年前臣弟從南貞國一路回來,遇到很多凶險,難保不是他派人從中作梗的!淩毅南這個陰損的野狼,真是太狠毒了!當年咱們父皇對他父王大發慈悲,念其俯首稱臣,沒有滅其國都,想不到他竟然越來越猖狂,想是要起兵造反了不成?”


  軒轅離辰轉過頭來,看向他,忽然一笑,“他暫時還沒有這個膽子,也定不敢公然對戰我龐大的大奕皇朝的。東萊國的國主上官醉墨雖並不善戰,但實力也是不可小覷的。更何況,他與朕是師兄弟,雖不至於世人皆知,可淩毅南不會不知曉。倘若真的有所動作,那也隻能是從朕的身旁下手,安插細作罷了。”


  “細作?皇兄已經逮到那人了?”軒轅離東心生警惕,沉吟自答道,“唔,是臣弟太魯莽了。若是逮到了,自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朕也隻不過是猜測罷了,並沒有十分的把握。總感覺不但皇城外有不少細作流竄,就連朕這皇宮之中,也定有心思叵測的人正在暗處留意著朕的一舉一動。”軒轅離辰沉聲說道。他蹙眉想了一番,“隻是,他們並沒有處處跟蹤朕,不然蒲山他們一定會有所察覺的。朕實在想不出那人是誰,竟會有如此城府,藏得如此之深。”


  離東聞言,提出疑問道:“皇兄,恕臣弟鬥膽直言,這後宮裏的某一位妃嬪小主的,有沒有可能也混雜了南貞國之人呢?”


  “朕不知道。”


  軒轅離辰閉上眼睛,沉痛地說道。本來他對後宮諸女子就太多失望,如果連枕邊之人都要日夜提防,那他這皇帝做得真是太失敗了。


  “皇兄也切莫憂心了,臣弟往日多來皇宮裏走幾遭就是了。那宮女們跟臣弟都十分相熟,定有一些蛛絲馬跡可尋的。”軒轅離東頷首說道,十分地虔誠。


  “你就算了吧,沒事兒總往朕的後宮裏跑什麽。”軒轅離辰見他一本正經地,嗤笑一聲,笑道,“你隻少往冷宮裏去吧,不要給她增添麻煩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對圓妃已經忌憚了。守在冷宮裏的大內侍衛都是朕的心腹,自然不會有誰的眼線。若是你的行徑被有心人發現,對你或許沒什麽妨礙,朕的麵子往哪裏擱?圓妃的名譽也會受損的。就連朕也不知道,那簡圓有哪裏好,偏偏是這般紛擾朕的心神。”


  說完,又是一陣輕歎。他頭疼的捶了捶額頭,坐下來斂眉沉思。那女人真的就不哭不求饒的,叫他根本沒有台階下。本來想晾她幾日,希望她像其他宮妃似的,跑到門前來求寵。可顯而易見的,這女人就是鐵了心不再見他,讓他氣得捶胸頓足的。


  “啊……皇兄,臣弟有一事不解,但求皇兄相告。”軒轅離東拱手彎身,似是極為困惑。


  “何事?”


  “就是,她有何名譽?何來受損?”


  “……軒、轅、離、東!”軒轅離辰風中淩亂了,那女人似乎還真是沒有什麽名譽可以損了,但他潛意識裏就是不希望簡圓受到任何的波及,哪怕是一點點。


  “臣弟在。”軒轅離東強忍著憋笑,故作輕鬆地答道。


  “滾。”


  “是。”說完,他馬不停蹄地就滾了。走到門口時,笑著回過頭來說道:“皇兄,臣弟剛才的話,你不妨想一想也是好的。唔,臣弟去母後那裏打個晃,先走一步了。”


  軒轅離辰無語至極地看著已經空空的門口,冷聲說道:“何全福。”


  “喳。”門外的何全福應聲後,連忙撩開簾子,一溜小跑奔了過來。點頭哈腰地問道,“皇上,奴才在。”


  他想了想,示意他走過來,對他附耳說道:“你去……”


  何全福邊聽邊點頭,待他說完後,躬身退了出去。


  *

  是夜,雲染宮,雲染殿。


  #內容已和諧#

  “是,陛下後宮隻有那幾位娘娘,還都是太後娘娘為陛下安排的,自然都不會起內訌。”納蘭蓉雲有些酸澀地說道。


  曾幾何時,她也想成為他後宮裏的一位,卻從始至終就知道自己這願望永遠都不可能實現。她心裏是有些懼怕太後娘娘的,太後每次用森冷的目光逼視她是,自己總是會忍不住有些膽怯。同時,她也是恨太後的。要不是因為她從中作梗,或許她也不至於過早的就被扔到了大奕皇朝裏。或許,她就可以多陪陛下幾年……


  “母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孤。孤想恨,卻恨不起來。”淩毅南閉上眼睛,淡淡地說道。


  納蘭蓉雲的心口“砰”地一下,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撞翻了一般。她不著痕跡地別過頭去,不敢看向他,怕她發現自己心底的秘密……


  淩毅南的心裏住了一個女人,那是他最心愛的人,她叫郭雲煙。她不害怕他是一個君主,依偎在他的懷裏輕聲說道:“毅南,你不要覺得孤獨,雲兒會一直在你身邊陪伴你。”


  那時,守在他們旁邊的她,是那樣痛恨自己名字裏有個“雲”字,她嫉妒郭雲煙,因為雲煙得到了淩毅南的愛。所以納蘭蓉雲總在淩毅南麵前自稱“蓉兒”。


  但是,太後卻硬生生拆散了他們,並把郭雲煙狠心的殺害了,用那樣雷厲風行的殘忍手段,使其身首異處。為的就是不想讓淩毅南兒女情長,從而誤了大事。隻有這一件事,納蘭蓉雲私心裏是感激太後的。


  可惜,除掉了郭雲煙那個人,卻無法抹去她在淩毅南心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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