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若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想必是龙虎派少掌门林玄白吧!”
林玄白回礼:“久闻师姑大名,今日方得一见,果然如仙人下凡,我等俗辈自认不如!”
穆容若:“丹道与龙虎本宗一师,应以兄弟相待,只是今日这见面的地方似乎不太适宜!不请而来,恐怕就只有来而无回了!毋须多言,呈命上来吧!”
林玄白笑道:“师姑言之甚早!”说罢,从袖中猛然洒出一张巨网,又抛出数十枚毒针,穆容若飞旋避过毒针,又以剑锋劈开巨网脱身,但林玄白已没入黑暗中。这次林玄白只随石门而动,黑暗中完全没有声音,两个对手都在无声的较量中,忽然,石室中传来一把钢珠落地的声音,在静谧的石室中演化为一阵又一阵的声浪,是林玄白事前准备好的暗器,此时集中生智,将钢珠洒落在地,混淆对手的听觉,以赢得脱身之机!他趁着声浪的扩散,飞快地闪转于石门阵中,不一会儿就到达了出口,用进来时插入石门的匕首撬开石门,穿身出去,然而石门快速闭合,夹住他一条胳膊,他毫不迟疑地断臂逃生,穆容若赶到时,一条血淋淋的胳膊正夹在石门缝中!
林玄白和天鼠来时已把撤离路线精密设计好,如一观不远处即有接应,虽穆容若循着血迹追踪到很远,然而林海茫茫,终究让林玄白逃脱了。
穆容若仰望青天,一片晴天丽日,但远处已暗伏着乌云,似隐约有滚滚而来的雷声!她知道,一切都将改变了,她目光坚定地望着远天。
徽宗宫廷内室。
飞马驰回汴京的林玄白来不及处理伤口,直接面陈徽宗他此次所见的一切!丹道派地宫秘密私设柴世宗灵堂,烧造一种大宋未见的天青瓷器以祭祀,丹道派与柴世宗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这一切都正如蔡京所言:是逆谋之罪!当满门灭绝!
林玄白拿出一张血迹斑斑的信纸,上面有穆容若的字迹,徽宗一看,顿时惊倒:这,分明就是二十年前只有一面之缘的那个蓝的字迹!她的字经过了二十年历练,已自成一体,炉火纯青,有如一个超逸风流的剑客,笔势笔意有金属之声!与徽宗的瘦金体异曲同工——当年,正是徽宗反复体味着蓝的笔意,创造出了瘦金体。这个让徽宗无法忘怀的女人,竟在徽宗苦苦寻觅二十年后出现,可是,竟是以这样的身份!
站在一旁的蔡京听到这个消息,大为快意,说道:“陛下,老臣早料到这就是逆党,已在碧空山下埋伏重兵,并齐集数十江湖高手,只等陛下诏令,就将丹道派满门灭杀!”
此番林玄白前去刺探消息,并未达到龙虎派的目标——盗取丹决,林灵素不愿看到丹道派被灭之后,丹决永远失传,蔡京的主张并不合他的意思,他说道:“蔡大人总是料事如神,丹道派掌门穆容若和大弟子天虎等人恐怕应带回京城再定罪查办!”(林灵素认为保全几个重要人物才能让他探得丹决。)
蔡京:“不可不可!私祭柴世宗之事只可密办,无声无息中将其扑灭,本来天下就盛行‘宋之江山取自于柴’的说法,这样的事怎可让更多人知情,更何况前不久屡屡出现‘柴’之天谶的事,更应当隐秘快速行事!”
徽宗对蔡京道:“丹道派既然传有‘柴窑’烧制秘方,不可轻易扑灭,朕不是命你百日内烧制出天青瓷,以备祭天地之大典使用么?此时,应先从丹道派那里获取秘方,朕命你将穆容若延请至京城,朕要亲见她!”
蔡京道:“圣上!臣已查明,丹道派真正掌握柴窑秘方的只有三人:穆容若、穆容若之女穆青淼和大弟子天虎,臣除已秘密埋伏于碧空山监控穆容若行踪外,已洒出法网,追踪穆青淼和天虎,只是丹道派素来谨慎,行事不留踪迹,此时还暂无结果!凭穆容若的聪明,恐怕早已有了对策,此时下手,都可能晚了,再说,臣以为,与获取柴窑秘方来说,速速诛杀逆贼才是社稷的大事!臣请圣上此时就下命族诛丹道派!”
徽宗满面怒色,拍了一下案头,他总是对蔡京言听计从,绝少发怒:“蔡卿!朕已说了,要你带穆容若前来见朕,不得有毫发损伤!否则拿你试问!丹道派其他人,先行控制,待朕见过穆容若再酌情办理!”说着,手书一个巨大的“汝”字,递给蔡京,说:“将这个交与穆容若,想必她会愿意来的!退下!”
蔡京不悦地接过字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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