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警察，神聖的職業

  又過了一個星期，省公安廳派人來到凌都督辦羅林失蹤案件，陳濤伏法，被銬著指認暗殺羅林的現場，屍體在凌都的小河裡打撈起來。這天羅娟哭得像個淚人似的，葛藤一直扶著她，曾幾次，羅娟抱著他泣不成聲。


  這天晚上，羅娟要葛藤陪她聊天，兩人呆在羅娟家的陽台上，默默地看著對方，沒有說話。說是聊天，直到深夜，兩人離開也沒有說上十句話，羅娟像木偶似的。


  第二天，公安局人事科給葛藤打了電話，要他去一趟公安局。他騎著車去了。


  葛藤去了公安局，公安局在市政府大樓旁邊一棟五屋樓的紅磚房，走進去，陰森森的，怪可怕的，讓人毛骨悚然。


  在樓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年人呵住了葛藤，葛藤說去人事科，老年人指著樓上說：「三樓！」


  葛藤上了三樓人事科，一個面容枯萎的婦女看了他一眼問：「你是葛藤嗎？剛才領導問了，我說你還沒有來，你直接去局長辦公室吧！」


  「我是！——謝謝！」葛藤說著去了五樓局長辦公室。


  葛藤來到局長辦公室門口，仔細看了一眼裡面，發現坐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一臉橫肉，眼睛盯著桌子上的文件。


  葛藤敲門進去。


  「什麼事？」局長抬起頭看了一眼葛藤。


  「請問是局長嗎？」


  「我是！什麼事？」


  「我是葛藤！」


  「啊！葛藤！快進來坐！」局長突然笑了起來。


  「局長你好，找我有什麼事？」葛藤問。


  「羅林的案子已經破了，你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了！這個案子我們壓力很大，但是一直沒有證據。你想一想，犯罪嫌疑人是********的兒子，沒有準確的證據，怎能逮捕人？社會上的傳言說我們公安局與犯罪嫌疑人有關係，還說我與犯罪嫌疑人有關係。更誇張的，有人說，我害了羅林。說什麼羅林賄賂我，怕他告我，——簡直亂彈琴。我和羅林一直以兄弟相稱，本來地方不大，抬頭不見，底頭見，怎麼可能去害他？……」


  「廳裡面領導說了，你可以直接來公安局上班了，像你這樣警官大學畢業的學生太難得了。我們局領導開會，決定錄用你。你把畢業證和簡歷交給人事科，然後我們再開會，商量一下，安排你什麼工作。——你自己有什麼想法？喜歡什麼樣的崗位？」


  「我想去基層鍛煉一下！」


  「派出所嗎？」


  「對！」


  「你可是朱廳長點名的哦！若是安排不好，你給朱廳長說，我可要挨罵的啊！你得考慮清楚！」


  「我考慮清楚了！」


  「好吧！你把畢業證和簡歷交到人事科，明天可以直接上班了！——哦，你的檔案在什麼地方？！」


  「我的檔案在市人事局！」


  「好！好好乾，你是人才，就憑你幫羅林找的證據，我很佩服你！」


  「我會好好乾的！」葛藤笑著說。


  葛藤回到住處，倒在床上，不知喜還是憂。但是，有了一份正式工作，比起在做私人偵探強多了，至少體面，能為父母爭光。他決定給老爸打電話報喜，讓他高興一回。


  葛藤倒在床上，便給老爸爸打了電話。


  「爸，你在做什麼？」葛藤親熱地問。


  「啊？你在凌都怎麼樣？我聽了張峰說，他當保安了，工資還不低，一個月有三千多塊錢，要不你去他那兒，叫張峰幫你說幾句好話，便可以進去。」葛川南說。


  「爸，你別擔心了！我現在正式成為了一名警察，今天去公安局報到了，要我明天去上班。我正準備給你報喜呢，有時間我回來看你。」葛藤說。


  「啊？真的嗎？」葛川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


  「你是怎麼進去的？現在公務員不是要考試嗎？」葛川南懷疑葛藤撒謊，質疑地說。


  「爸，這事說來話長，我幫公安局偵破了一件大案子，所以公安局就錄用我了。」葛藤說。


  「好！那你好好乾，將來要做一個好警察啊！」


  葛川南聽了兒子進了公安局，一口氣跑到村口去找老婆張靜，當著村口乘涼的人大聲說：「我兒子進了公安局，得了工作了！」


  村子里的人聽到葛藤進了公安局更是羨慕極了，議論著，葛藤果真是一個人才，除了公安系統，他去什麼地方都是浪費。


  張峰聽到葛藤進了公安局，不敢相信，便給葛藤打了電話，問：「葛藤，你怎麼進了公安局啊？」


  「別說了！這事說來話長，有時間我們慢慢說吧！」葛藤笑著說。


  掛了電話，葛藤興奮了一陣子便睡覺了。


  天蒙蒙亮，葛藤起床了，隨便吃了點早餐，拿著自己的畢業證和簡歷去了公安局報到。


  當葛藤來到公安局時，大門還關著，他不得在大門口轉悠，八點鐘，大門開了。


  葛藤正走進大門時，敬文虎局長看到了他，笑著說：「葛藤，你早啊！昨晚上，我們開了一個會，決定你安排在城關派出所去。呆會，我給派出所所長打電話，叫他來接你。」


  葛藤跟著敬局長進了辦公室，然後把自己的畢業證和簡歷交給他，笑著說：「敬局長，我把畢業證和簡歷拿來了，你看看吧！」


  「我不看了，你交給人事科吧！」


  葛藤去了人事科，當他上樓來時，辦公室多了兩個年輕人，一個年齡約三十齣頭，另外一個年齡稍比葛藤長兩三歲。


  葛藤進門，敬局長笑著對他說：「葛藤，這是你們的所長顧蘭剛。你以後都是他的人了，你得聽他的話！」


  「好的！顧所長好！以後多多關照啊！」葛藤笑著說。


  「好吧！你可以跟顧所長走了，在所里好好乾，有時間我會來看你。」敬局長笑著說。


  葛藤跟著下了樓，在院子里上了一輛桑塔納轎車。


  車子在街道上轉了幾個圈，然後在一棟三層樓的白色磚房樓下停了下來。


  顧所長帶著葛藤進了大廳，然後進了左則一間辦公室，對著坐在辦公室的五個個年輕人說：「新來的同事，大家認識一下！——葛藤，破案高手！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請教他得了。」


  「那裡那裡！以後大家多多關照啊！」葛藤笑著說。


  「別說了！你是公安廳安排的破案高手，我們都得跟你學！——隔壁辦公室是你的，鑰匙在桌子上，你自己拿著去開門吧！以後你的工作就是配合我們偵破案件，同時幫著鎮里的領導做點與警察無關的小事。」顧所長瞪了葛藤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