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尋找線索（上）

  趙鵬飛聽了葛藤的一番話后，差點把他氣得七竅生煙，唬了一句，埋頭吃飯，好生一肚子氣，暗罵吳迪，媽的，叫什麼人來，同時也時罵市局，什麼東西，別人如果何崇拜這麼一個二貨呢。


  吃了飯，葛藤也看得出趙鵬飛不悅，也沒有多說，獨自回屋睡覺了。


  走出酒店，趙鵬飛對著大家說：「別聽說那屁精的話，他只是協助你們調查的，主要靠你們自己。」


  幾個人理解趙鵬飛的話，一頭霧水，向掉進黑洞里，不知所措，剛興奮的心情，瞬間被趙鵬飛推下冰窟窿里了。葛藤不是破案高手嗎？


  第二天，葛藤起來很早，先給了趙勇打了電話，趙勇早在辦公室等他了，接到了他的電話，忙問：「葛局，你起床了嗎？我們一起吃早餐吧，吃了早餐，我們去農業局。」


  「早餐吃了，我馬上到你們辦公室樓下等你。」


  趙勇帶著幾個人下了樓，果然在停車場見著葛藤，他提著包，眼睛盯著天空看，不知看什麼，感覺非常悠閑自在。


  「葛局，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吧！」


  「肯定睡得好了！這麼豪華的酒店，住不好，那怎行！」葛藤開玩笑說。


  「我們現在直接去農業局嗎？」


  「是啊！昨晚不是說好了的嗎？」


  「好！我們直接去吧！」


  上了車，幾分鐘的路就來到了農業局。農業局看上去是解放前的老式建築，牆面的水泥已脫落了，地上東一堆，西一堆的。


  剛進門，一位保安就問：「什麼事？」


  「公安局的！」趙勇吼了一聲，便把車開進了院子。


  葛藤帶著趙勇們進了辦公室一樓，見著牆上掛著一塊領導欄，諸葛明看上去非常嚴肅，五十多歲，國字臉，鼻樑很高。


  趙勇看著葛藤盯著領導欄看，便問：「葛局，你覺得找誰問啊？」


  「去辦公室問便知道。那天晚上，辦公室有人作記錄。」葛藤說。


  葛藤依著樓梯來到三樓的辦公室，見著一個身高約一米六左右的婦女正在和一個中年人說話，見著他們來，便停止了，忙陪笑著說：「啊，公安局領導來了，——是不是諸局長的事？」


  「是的！」趙勇說。


  葛藤看了她一眼說：「誰是辦公室的負責人？」


  中年男人笑著說：「她就是！」


  「哦，我們想了解一下諸局長被人殺害的那天晚上開會的記要給我看一下。」


  婦女突然猶豫了一下，說：「啊，那天晚上好像沒有作記錄呢？你想一想，本來就沒有電，我們是用蠟燭點著開的會，也就沒有作記錄。」


  「你叫什麼名字？」


  「張池！」


  「張池你是辦公室主任是不是？」


  「是的！」


  「為什麼不作記錄？開會作筆錄你不知道嗎？」


  「沒有辦法啊！諸局長硬要晚上開會，第二天就不行。說了半天，也沒有說什麼，就是罵這，罵那，反正見人著都不舒服。」


  「別扯了，你給我說一說，那天參會的人員有那些人？」


  「我想一想，好像的這幾個人。我，還有副局長劉陂，陳浩然，古遐，林札。紀檢書記方淇。」


  「你通知這幾個人立即來你辦公室，我們有話問他們。」


  「——好！」


  幾分鐘過去，第一個中年人進了辦公室，此人正是剛才和辦公室主任張池說話的那男人。


  「你好，我是劉陂。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了解一下，諸局長被我害那天晚上，你參加了開會嗎？」


  「參加了！」


  「開會說了些什麼？」


  「說了什麼？我記得，諸局長開始是說我縣農村土承包經營權項目招投標的事。我們幾個副局長說，不用招投標，其他縣有的就是竟爭性談判。我們找幾家單位來談就行了，而且價格合適不要與其他縣高就行了。他則說，必須搞開公招投標。我們就說，這項目時間緊，再搞公開招投標，那麼就會耽擱一個月，那麼領導來檢查工作，那我們工作還沒有開始，要挨批的。他就發火了，罵我們不按照法律程序走。大家也說沒有說話，聽了他罵了一通，散會各自回家去了。」


  「這項目涉及資金金額多少？」


  「第一批三千萬元！」


  「三千萬元，你們說不搞公開招投標，能行嗎？」


  「有什麼不行？其他縣同樣這樣做啊！時間那緊，一個月時間能做許多事啊！」


  「這項目主要是誰分管？」


  「是我分管。從得到文件，我給諸局長彙報，諸局長說先看其他縣先搞，然後再慢慢搞。我聽他的，可是其他縣都搞了，他才問我搞得怎麼樣了，我說，沒有動啊！他生氣了，叫我想辦法先搞起來。我按照他的意思找了兩家公司先來搞，搞了幾天，他對我說，要我選擇一家搞，我便選擇了一家，後來他又說這家公司是私人企業，要我找事業單位和國企來做。我說，公司找上門來了，又叫我換，怎麼向公司的人說這事啊！我就給他彙報，我不分管這項目了，公司的事叫他去說。所以，那天晚上就開會說這事，結果……他被人殺害了。外面的人謠言，說我殺害了諸局長。我簡直無可說，憑什麼說我殺害了諸局長？」


  接著第二個中年人進來了，葛藤對著劉陂說：「好，你留一個手機號碼，隨時保持暢通，有事我們會聯繫你。」


  「好的！」劉陂留了電話便走了。


  第二個中年人進來，葛藤便叫他坐在沙發上，然後叫一位民警站在門外守住，別讓人進來，再把門關上。


  「叫什麼名字？是不是諸局長被殺那天你也參加了會議？」


  「是的！我叫陳浩然。」


  「那晚上發生了什麼？」


  「那天晚上諸局長叫我們參加開會，關係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項目的事。剛才開始就和劉陂罵了起來，說劉陂未經他允許就叫兩家公司來做了，而且價格比其他縣高十多塊錢，兩人就吵了起來。勸了一會，兩人才停下來，接著諸局長就把這項目叫我分管。我想，這項目劉局長分管著的，而且工作已經開展了，每次開會學習都是他參加的，至少懂得國家政策，而且了解。我就說，還是提議要劉局長來分管，他就罵我。大家聽了，也就說，還是劉局長分管比較好。他就氣了，要劉局長三個月之內把第一批五個鄉鎮的資料交出來驗收。劉局長就說，肯定拿不出來，兩人又吵了起來，最後桌子一拍，就說，公開招投標，兩家公司不允許再做了，後來就散會，讓劉局長一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