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尋找線索（下）

  葛藤聽了陳浩然的話，便問：「你覺得誰殺害了諸局長？」


  「我也不知道！」


  「平時，諸局長和誰的過節？」


  「諸局長平時為人友善，溫和，好像沒有和誰有過節呢！工作上，他嚴肅認真，曾經在鄉鎮當書記時，他也就是那性格，做事特別認真，許多同志害怕他，只要工作做得不好，他就要罵人。」


  「你知道劉局長叫來這兩家公司叫什麼？」


  「現在一直在做的叫鳳凰富士測繪有限公司。」


  「這公司一直在做嗎？」


  「是的！」


  「這公司辦公地點在什麼地方？法人是誰？」


  「在鳳凰市！法人？我記得好像是劉局長的一個熟人吧！這人有一次來他辦公室，我在門外聽到他叫劉局哥。」


  「你不知道法人叫什麼嗎？」


  「不知道！這項目是劉局長負責，我們不好問。」


  「好了，你可以走了。」葛藤說。


  第三個進來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老頭，進了門，臉色鐵青，瞪著葛藤大聲說：「你們這些警察啊，我不知說什麼，吃了國家的飯，卻不為國家做事，這麼好的同志，活活地殺死了，竟然沒有人管，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老同志，我們不是正在偵查這案子嗎？」


  「偵查？不是偵查近一個月嗎？現在得什麼結果了？媽的，老子是縣長，早把你們公安局的局長撤了！」


  「老同志，你消消氣，我向你道歉，陪不是。這案件，我給你承諾一個星期後破案。」


  「真的？一個月沒有破案，現在能一個星期破案？別騙我了，我不是傻子！」


  「老同志，我叫葛藤，我不是德江縣公安局的，而是望龍縣公安局的，就是因為這案子德江縣公安局趙局長壓力大，在市裡受到了領導的批評，立下軍令狀，要德江縣公安局一個星期破案，否則……」


  「否則？否則什麼？不敢說吧！不敢說，那就別說。你們問我什麼，直截了當地問吧！」


  「老同志，你叫什麼名字？」


  「叫老古！」


  「老古？我們警察是調查，不是說老古啊，那是存檔的。」


  「古遐！」


  「哦！知道了。我想問你，諸局長被殺害那天晚上，你們開什麼會，當時有誰參加？」


  「唉呀，別說這會了，我也在想，是不是劉局長殺害了他，但是不可能，劉局長的妻子是諸局長介紹的，而且劉局長是諸局長一手提拔起來的，不可能要他性命，何況吵兩句，有那麼深的仇恨嗎？」


  「當晚他們為什麼吵架？」


  「就是省里下的一個項目，這項目時間緊，一時半會也做不好，所以劉局長找了兩家公司來做，後來諸局長說只要一家，劉局長又把另外一家推了，剩了一家，開會那晚上，諸局長要說搞公開招投標。劉局長就火了，便說，公司已經進場搞了，那怎麼辦？為了這事就吵了，最後諸局長生氣，要搞招投標。」


  「你說，諸局長被誰殺害了？」


  「不知道！若知道，那我早去報警了，還等你們來偵查！」


  「好了，這案件我們有了線索了，你走吧！」


  葛藤見著古遐走了后，對著趙勇說：「別問了。我想去看你們偵查的卷宗，能不能把那些材料拿給看一看，還有那些屍檢報告。」


  「好吧！我們去局裡看卷宗。」趙勇說。


  幾個人回到局裡，趙鵬飛悄悄地問趙勇，「你們今天去農業局找到什麼線索沒有？」


  「不知道！葛藤說，他找到線索了，但是他沒有說給我們聽。」


  「媽的，希望他能把案件早點偵破，否則，老子真交不了差！」


  「趙局，我剛才聽他對農業局的一位老局長說，一個星期負責破案。我也不知道，他那來的把握。」


  「真的說出這話？」


  「真的，當著人家五十多歲的局長說的呢！若沒有把握，他敢說啊！」


  「那好，聽他說吧！」


  葛藤看了卷宗，發現兇手留下了腳印，一雙平底皮鞋，二十三公分，兇手估摸著是一個高個兒，至少一米七左右。


  還有，在死者的車門上有一個兇手留下了指紋，但是中指沒有指紋。那麼當時這兇手是無意間沒有把中指的指紋留下呢，還是沒有中指？

  葛藤看了卷宗后，對著付勇說：「走，我們去鳳凰找鳳凰富士測繪有限公司的法人。」


  「葛藤帶著幾個人來到鳳凰，公司在一棟寫字樓里，進了公司，發現門關著，只有一間辦公室，辦公室里非常亂，桌子放著兩台電腦。


  葛藤突然看著辦公室門有一張紙，上面留下了一個叫劉裹的手機號，便打了過去。


  「喂，你好！你是劉裹嗎？」


  「是啊！你在什麼地方？我們想向你了解一件事。」


  「有什麼事，可以電話里說吧！」


  「你認劉陂嗎？」


  「啊！他是我哥哥！有什麼事？」


  「你哥哥劉陂說，你在德江縣承接了一個項目，要我來找你！」


  「哦，你在什麼地方？要不，我們見一個面吧！」


  「那你說一個地方吧！」


  「『太陽』咖啡廳吧！」


  「哦，好找嗎？」


  「這咖啡廳好找，在大十字商業街。」


  「好！」


  葛藤對著趙勇說：「走！他在咖啡廳見我們。」


  幾個人去了咖啡廳，在咖啡廳，葛藤一個人坐在張桌子，靜靜地等劉裹到來。


  等了十幾分鐘，一個中年人戴著墨鏡後面跟著三個年輕人走進咖啡廳東張西望，然後掏出手機給葛藤打電話。


  葛藤見著了，招手叫他過來。


  四個人坐在葛藤對面，戴著墨鏡的中年人笑著對葛藤說：「你好，你是我哥哥的什麼人？」


  「我想問你，你們在德江縣承接的那項目做得怎麼樣了？項目大概有多少錢？」


  「你做什麼的？」


  「做項目的，你哥哥想要我和你合作。」


  「合作什麼？他為什麼不給我說一聲。現在局長死了，還不知道新來的局長是誰，若是我哥哥，可能我繼續做，不是他，那說不清楚了。」


  「你哥哥當局長的把握有多少？」


  「反正我們幫他幫了關係，縣裡領導也說了，諸局長死了，那麼應該由我哥哥來當局長。」


  「如果你哥哥當局長，項目你繼續做下去吧！」


  「肯定了！他當局長，那項目肯定讓我繼續做下去。你想一想，那項目幾個億呢！就算搞招投標，我哥哥說了算，安排招標代理公司設幾個條件，便可以了。別的不設，就是設一條曾經在德江縣做過此項目的優先。」


  「我聽說那局長被人殺害了，不知道誰做了這傻事，公安局正在偵查！」


  「偵查？當場沒有逮捕到犯罪嫌疑人，怎麼偵查？媽的，何況那局長該死了，為了這項目和我哥哥吵架，非要搞招投標，不把老子們整死才怪，現在可好了，死了，我們項目也不別愁被人搶了，我哥哥也順理成章地當局長了。」


  「那你能不能協助調查這宗案件？」


  「你是什麼人？」


  「我是公安局的偵查員！」


  「你不是說你是搞項目的嗎？」


  「我沒有說了啊！」


  劉裹頓時傻眼了，幾分鐘過後，笑著說：「原來你是警察啊！怎麼樣？我不像嗎？」


  劉裹不敢說話了。


  葛藤突然腦子裡又浮現了一幕，劉裹帶著幾個年輕人偷偷藏在地下停車場里，只見諸局長叼著煙從停車場入口進來，剛走到一輛白色小轎車前，被幾個衝上前去連捅了幾刀，便上了車揚長而去。


  葛藤對著趙勇大聲說：「過來吧！把他們都帶走，協助我們調查。」


  趙勇一聽葛藤的話，納悶，怎麼了？有證據了嗎？

  趙勇幾個人走了過來，對著劉裹幾個人說：「走吧！跟著我們去德江縣公安局接受調查吧！」


  劉裹帶到公安局，趙鵬飛聽到鄭瀾說了，更是歡喜，可是聽到趙勇說，帶這幾個人來，葛藤只是說協助調查，還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他們是兇手。


  晚上，葛藤叫上趙勇幾個人跟著他訊問劉裹幾個人。


  「劉裹！自己說一說為什麼殺害諸葛明吧！」


  劉裹愣了半時，說：「我沒有殺害諸葛明！」


  「我們有百分之百的證據證明你殺害了諸葛明！首先，你和你哥哥計謀，諸葛明若不把項目拿給你做，你們就把諸葛明殺害了，一方面你哥哥可以當局長，另一方面你可以繼續做你的項目。其次，我們從現場勘查的腳印來看，當晚你去過地下停車場，而且鞋印是你留下的。還有，死者的車門上留下了四個指紋，從指紋來看，那是兇手左手撐在車門上留下的，可以推斷出，兇手中指斷了。我和你剛見面時，我就注意到了，你左手中指斷了。我可以肯定，兇手就是你！」


  劉裹瞬間臉色蒼白，喃喃地說：「真沒有想到，這案件被你破了。」


  趙勇和鄭瀾聽了，簡直不可思議，相視了一會，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