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一大缸氫氧化鋁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這事兒,如果傅南衡真的沒有和凌無雙怎麼樣的話,那她的東西究竟是怎麼拿到的?
這麼私密?
傅南衡洗完澡,關燈,上床,零落的吻落在我的臉上,我說了一句,「你說她是怎麼得到這樣東西的,不是應該屬於我么?」
「嗯!最近不屬於你。」他每次在我耳邊說話的時候,我的聲音都低了八度,本能地意亂情迷。
最近?
的確不屬於我。
因為最近我們太頻繁,因為步雲和步寧回家了,家裡就剩下我們倆個,要老三的話,這麼頻繁了,對孩子是不好的,所以,他每次都戴套的,然後,把套打結,扔到垃圾桶。
第二天,我會把垃圾提出去。
忽然間眼前一亮,難道——難道凌無雙是從垃圾桶找到的?
怪不得,前幾天傅南衡總是站在卧室窗前,看著大門外,想必他也是盯著垃圾桶。
她這是私底下做了多少工夫,查看了我和傅南衡多少次,才得出了這種結論,然後孤注一擲,從某次比較多的一次中,撿走了,然後抹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你不能忍一忍嗎?要孩子的話,天天做不好的,嗯?」我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質量不好!」
「忍不了!孩子可以晚些時候要!」他口中的熱氣在我耳邊噴洒,讓我痒痒的。
三十如狼,我也沒有辦法呀!
第二天,警察來了我們家,和傅南衡道歉,說這件事情他們經過詳細查驗,發現上面液體不是噴濺上去的,而是有人蓄意抹在上面的,至於這個蓄意的人是誰,那就需要公安局繼續調查了,還和傅南衡道歉,說把這樣的罪名扣在傅南衡的身上,很過意不去。
我把我心裡的懷疑和警察說了,警察很鄭重地點了點頭,記下了我的話,說回去會詳查這件事情。
說實話,我和傅南衡的私密事兒,我是一萬個不願意說,不過,為了他的名聲,沒辦法啊。
傅南衡沒說話,一臉冷冰冰的樣子。
如果換做是我,把這種作風不檢點的名頭扣到我身上,我也同樣不會給警察好臉色看。
不過好在,祝恆的文章已經說了傅南衡和凌無雙的事情,說的大部分人都不會相信「強?奸」這兩個字的存在了,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凌無雙的一廂情願而已。
傅南衡趁這個機會開了凌無雙。
開人的事情,他從來不主動說,都是讓別人來說,這事兒,他是讓陳婧說的,陳婧的措辭我不知道什麼樣,不過,大概和誹謗總裁有關吧。
他身邊少了一顆定時炸彈,我心裡安靜了不少,不過我知道,凌無雙不過是傅南衡身邊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而已,最重要的那個人還在她的身後——莫語妮。
因為我給警察提供了線索,加上警察還算得上給力,所以,很快就結案了,凌無雙除了被南衡開除,因為誹謗,被判了一個「監外執行」一年的刑罰,這事兒很快結案。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我倒是想做來著。
那天,我去了凌無雙的住處,我想去問問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很顯然,監外執行的話,她夜總會的工作也不能幹了,而且,又丟了南衡地產的活兒,所以,她經濟情況肯定潦倒。
我是去落井下石的,可沒想著要幫她的忙。
在一座偏陋又逼仄的巷子里,她的家在五層,是一室一廳的房子,她的家,我是打聽的蘇真真,蘇真真上次給她的頭兒送過禮,想必知道她的住處也是小菜一碟。
蘇真真最近情緒不高,回得微信也帶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味道,就寫了哪條街,幾號。
我進去的時候,凌無雙正在家裡倒水,好像要吃藥,看到我來,好像挺吃驚的。
不過這種吃驚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我對凌無雙特別痛恨,這種痛恨,不僅僅是因為傅南衡,還因為她處的位置——秘書。
秘書是一個讓人引起遐想的位置。
而且,她三番兩次地勸傅南衡,參加拍賣會之類的,傅南衡對她言聽計從,當然也可以說是將計就計,可我就是看不上這個女人,在外面左右傅南衡的思想。
而且,這個女人的長相,就讓我有一種想划花了她臉的衝動。
我吃醋,我嫉妒。
更何況,她還偷了傅南衡的東西。
我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
「怎麼?你傷害了我丈夫,我來看看你是一副什麼德行都不行?」我今天穿著一條黑色的闊腿褲,上面帶著背帶,上身是一件五分袖的白襯衫,我個子高,站在那裡,幾乎可以俯視她的家了。
「胭脂姑娘,今天晚上還要接客嗎?不過監外執行,好像是不允許的哦!」我抱著雙臂,站在他的客廳里,看似很安靜,其實很得意,「你觀察了我和南衡多久?怎麼撿到的那些東西?沒錯,我和南衡的確天天做,不過,他就是不上你,即使你使出渾身的解數,他也不稀罕!還有——」我本來想讓她告訴莫語妮,以後老實點兒的,想想算了,打草驚蛇,讓莫語妮知道了我已經知道她們的關係就不好了。
胭脂是凌無雙在夜總會裡的名字,還挺勾人。
她臉色蒼白,好像要把杯子扔到我面前,不過我眼疾手快,她就算扔也扔不到我面前。
「傅太太,您丈夫風度翩翩,儀錶堂堂,是個女人就想上,就算被他強.奸了也快.感十足,所以,我不會是你的第一個情敵,也終究不會是最後一個,小心著點兒吧。」凌無雙說道。
這話還用他說?
很久之前我就領教過了。
回到家,我沒和傅南衡說我去哪兒了,放下包,很熱,我要把後面的蕉葉扇拿過來。
蕉葉扇在沙發椅背上放著,正好,他坐在椅背的下面。
我伸手去夠,他一下握住了我的腰。
我腿一軟,就跪坐在了他的面前。
「要幹嗎?」我問了一句。
「傅太太這次不吃醋嗎?」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吃啊!」
「怎麼這次沒看出來,我很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撅著嘴,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一樣,看不到,我還很鬱悶!吃一個,我看看。」他揚著頭看我,不過因為我跪坐著,和他坐著,高度差不多了多少,所以,他的頭也就三十度仰著。
「我吃了氫氧化鋁,中和了,所以看不出來!」
「哦,」他忽然就笑開了,「吃了多少,才把醋勁兒給壓下去?」
「一大缸!」
他笑得竟然出聲音了,很動聽的笑聲。
看到他笑,我也笑了。
過了一會兒,蘇真真來了我家了,她說有件事兒要和我商量,還特意對著傅南衡說了句,「傅總不許上樓!」
大概前兩次,傅總在她面前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她以為傅南衡只要看見她來,就會上樓去的錯覺吧。
我問蘇真真到底怎麼了,她說自己想買一套房子,就在傅南衡新開發的五環的那套「月半彎」,問傅南衡能不能給她點兒折扣。
我挺驚訝的,按理說,蘇真真現在應該還沉浸在被DICK強了的悲痛中,為何現在突然要買房子了?
我把我心中的疑問說出來,蘇真真說,她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總住在單位的宿舍,而且,房價越來越貴,她是不指望將來男人有房子的,她沒有安全感,必須要自己買房心裡才踏實。
「你想要什麼折扣?」傅南衡坐在沙發上,問了一句。
「九折可以的,傅總。」蘇真真一副眉開眼笑的諂媚勁兒。
「八折吧,看在初歡的面子上!」傅南衡又說了一句。
所以,他這是在不知不覺地賣給我一個人情嗎?
「錢夠嗎?如果不夠我這裡有。」我又問了一句。
「不用,我在海南攢了不少錢了。首付是完全可以的。」蘇真真好像很高興,不過我一直在探究地看著她,希望她不是因為某些原因才買房的,比如——想要獨自撫養孩子,不想結婚了之類。
正好DICK來了,看到我和蘇真真面前攤開著的房子的宣傳冊,說了一句,「誰要買房?」
蘇真真沒答話,眼睛瞥向別處。
DICK自來熟地拿起桌上的圖冊,說道,「要買房?是要結婚嗎?和我?」
蘇真真聽了這話,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啪」地一耳光打在了DICK的臉上。
好像很氣憤的樣子,臉也皺到扭曲。
這一幕太過突然,我還沒想好怎麼應對,就讓我一個哆嗦。
朝著旁邊的傅南衡看去,才看到他手扶額,無語地向著旁邊看去。
大概終DICK此生,從未挨過打吧,所以很震驚。
傅南衡替他害臊,也替他疼。
DICK愣愣地看著蘇真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良久,說了一句,「你在打誰?在打誰?」
「打的就是你!」蘇真真似乎也來氣了,又好像本來氣就在那裡,不過DICK一來,就把先前的氣勾出來了一樣,眼淚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