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對峙
第33章：對峙
本來以為可以完美的解決這件事，但是沒想到，卻被這件事推上了一條絕路。
我不能去自首，這件事我也不能推給別人，因為，一切證據都已經把我推到了深淵裡，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
看著他們去送死是一種什麼感覺，那種無奈與訣別，讓人深深感到自己的無能與懦弱，我的一切狠毒，都無法對抗這件事。
我回到了瑞麗，我沒有送別他們，我不能坐牢，不能在失去自由，我不服輸，我一定要得到我想要得到的。
我坐在破損酒吧的辦公室里，大口喝酒，意志消沉，一敗塗地，這次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這些酒精可以麻醉我自己。
柱子拿來報紙，說：「他們已經自首了，也按照之前說的，他們把這件事都攔在了身上，但是有件事，可能是個麻煩，大瞎子一口咬定，當時有三個人。。。」
我聽到了柱子的話，把酒瓶摔在地上，我吼道：「為什麼？憑什麼？到底想怎麼樣？難道要趕盡殺絕嗎？」
柱子很無奈，說：「田光，這件事，你發脾氣也沒有用的，因為，所有的事情，你都無法控制，你只能犧牲最大的利益，來保全你自己。」
我聽著就靠在椅子上，保全我自己？我怎麼保全我自己？哼，只要我一去警察局，我就會被槍斃的，我沒有辦法保全我自己。。。
「大哥。。。」
我聽到了有人說話，就抬頭看了一眼，我看著，是阿祖，我站起來，有點搖搖晃晃的，我說：「你來幹什麼？」
「大哥，我什麼都知道了。」阿祖說。
我吼道：「知道了又怎麼樣？你給我滾，滾回去好好上學去，滾啊。。。」
阿祖走到我面前，說：「大哥，有些事，我以前無法為你分擔，我覺得我現在可以了。」
我看著阿祖，我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他是我們兄弟四個中最有出息的，他考上了大學，最好的大學，是我們的驕傲。。。
我哽咽了起來，但是我沒有辦法說什麼，我看著他走過來，把一張照片交給我，我看著，是我們四個之前拍攝的照片，他說：「大哥，我們是兄弟。。。」
我看著他，緊緊的握著照片，我不想哭，我轉身不看他，我的眼淚嘩嘩的掉，我成人之後的人生第一次哭，無法抑制。
那種卑微與無奈，讓我內心心如刀割。
「大哥，我走了，不要來看我們，你就當我們死了，外面的世界，交給你了。。。」阿祖平淡的說著。
我們四兄弟很坎坷，童年被迫分開，雖然我們沒有在一起，但是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還是在的，我握著拳頭，身後沒有了動靜，我回頭看著，阿祖已經走了，我快速的追出去，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我就蹲下來，捂著臉，我真的失敗。
真的失敗。。。
我的三個弟弟都進去了，只有我在外面。。。
我的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站起來，看著柱子，我說：「這值得嗎？」
「你覺得值得，那就一定值得，有些事情，你無法左右，就只能接受。」柱子平淡的說。
我沒有再說什麼，是的，我覺得應該是值得的，他們三個人用青春換我在外面的自由，是值得的，我也一定會讓他們所作的感受到值得。
我看著十幾個兄弟從酒吧里走出來，他們都是我們最後的兄弟，我看著他們，我說：「我田光一無所有了，願意走的，我田光絕對不留，不想走的，如果我田光能東山再起，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聽到我的話，他們都沉默了，但是沒有人走，我看著天空，下起了雨，雨季來了，大雨沖刷在我的臉上，所有人突然都轉身看著那街道的入口。
今天的瑞北，很安靜，幾乎沒什麼人，我看著街道的入口，來了很多人，帶頭的是陳希，還有馬玲，我看著他們，幾個人走了出來，我看著他們，手裡都有武器，我哽咽了一下，走過去，我的兄弟跟在我身後。
大雨把我們都打濕了，但是沒有人顧忌，我站在他們面前，我說：「你們來我的地盤？」
「田光，有些事，我不也不想多說了，五爺要見你，今天你必須要有個交代了。」馬玲平淡的說。
我笑了一下，我說：「什麼交代？你告訴我？」
「田光，你的運氣不好，有些事，你只能一個人扛，五爺要見你，但是，有可能你也見不到五爺，如果你不想死的那麼慘，最好配合一點。」陳希冷冰冰的說。
我咬著牙，我說：「是嗎？有意思，一群蠢貨，連一件小事都做不好，活該你們窮，有錢都他媽不會賺。」
馬玲指著我，說：「把他抓起來，他要是反抗，格殺勿論。」
馬玲真的狠，不想跟我廢話，我看著馬幫的人朝著我們走，很多人，有上百個人，我看著他們，我笑了起來，仰天大笑，馬幫的這群人，真的可恥，馬武一輩子講究仁義道德，但是他的手下，都是一些什麼雜碎，我看著他們，手裡拿著刀，朝著我們無聲的走了過來。
腳步聲踩著雨水，把地面的水坑踩的濺出來水，一個個都異常的兇狠，我看著他們，我說：「刀在快，也沒有槍快，你們對我一無所知。」
我看著陳希跟馬玲，他們兩個冷笑著，我從后腰裡面掏出來槍，我的人站成了一排，所有人都拿出來槍，我之前讓柱子去買了一批貨，我本來打算跟弄島四大金剛決戰用的，但是沒想到，居然在今天有了用處。
「殺。。。」
我看著那群驚恐站定的馬幫的人，他們前進的腳步，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不停的後退，人擠人，不少人都摔下了，我沒有開槍，我看著他們惶恐的逃走，臉上露出了鄙視的笑容。
我看著陳希手裡的雨傘掉在地上，他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我，馬玲沒有走，而是在雨水中站著，看著馬幫的人落荒而逃，我朝著馬玲走，沒有人不怕死，馬玲不怕死嗎？
不是，他是不怕我殺他，她知道我不敢殺他，是的，我確實不會殺她。
我看著那群人落荒而逃，就走到馬玲的面前，我說：「馬幫也不過如此。」
馬玲冷笑了一下，說：「田光，你可以，到現在了，你還能置死地而後生，但是你運氣不好，你殺了我，你也不能翻身，我們馬幫也有槍，我們這次只是。。。」
我狠狠的給了馬玲一巴掌，打的他嘴角流血，他扭頭看著我，我又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我說：「低下你的頭。」
她沒有低頭，而是瞪著我，說：「你遲早會付出代價的。」
我笑起來，我說：「至少現在，你是我的階下囚，蠢貨。」
馬玲冷笑了一下，說：「是你田光的運氣不夠，不能怪別人，那個瞎子，他並不是看不見，你被他騙了，如果你能調查的仔細一點，現在也不是這個結果。」
我沒有說什麼，抓著她，就朝著車子里走，我把他塞進車裡，柱子開車，所有的兄弟都跟著我，我們朝著打蠟村去。
馬武不是要見我嗎？我現在就去見他，我看他要把我怎麼樣。
車子在雨水中快速的開著，整條街都很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當車子來到打蠟村的弔橋的時候，我們都下車了， 我拽著馬玲，朝著祠堂走，我看著打蠟村的橋頭，站了很多人，所有人都嚴陣以待。
我冷笑了一下，這麼看的起我田光啊。
我拽著馬玲走過去，身後的兄弟都跟著我，我走到橋頭之後，所有人都後退，因為我的手裡抓著馬玲，來到了祠堂，我把馬玲推到門口，我看著坐在祠堂里馬幫的人。
一個個都嚴肅的看著我，穿著白衫，我看著陳希在馬武耳邊說什麼，我沒有管他，直接推著馬玲走了進去，到了祠堂，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指著我喊道：「大膽。。」
我拿著槍，朝著祖祠的靈位就開槍，把靈位打的稀里嘩啦的，所有人都後退，驚恐的看著我。
我看著哪些倒下來的靈位，我看著馬武，我說：「我膽子夠大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馬武卻笑了，說：「百年難得一見，可惜，走了邪路。」
「什麼是邪路？你馬武不走的路，都是邪路嗎？憑什麼？你是皇帝嗎？你只是個想要賺錢，又要名聲的匹夫而已。」我冷冷的說著。
馬武眯起眼睛，我說：「怎麼？我說對了？你想殺我啊？可以，來啊。」
我看著那個胖墩走了過來，柱子站在我身邊，冷冷的瞪著，胖墩看了一眼，就停下了腳步。
我看著馬武，我說：「你的女兒，跟我做同樣的事，你要怎麼樣啊？你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做啊？看看，這裡的狗雜碎，那一個沒有收我們的錢，你不知道嗎？還是裝傻？還是，你在默許，只是現在出事了，需要有一個人來背鍋，所以，你就要我背鍋是嗎？」
馬武看著我，眼睛殺氣十足，我知道他想我死，但是我這隻野草，就一定要長起來。
今天你要我命，明天我長在你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