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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穆非鈺一聽面前屋子裡全是九叔穆楚寒後院的女人,想來他家九叔眼光高,不是絕色不會要,便有心去瞧一瞧。


  青煙看穆非鈺也要跟著進屋,連忙攔住:「二少爺,跟小的去書房等九爺吧!」


  若是往日,依著穆非鈺是不願錯過這個看好戲的機會的,隻眼下,他腦中慧空大師的話如懸在頭頂的一把尖刀,讓他對自己這個九叔更加懼怕,便看了一眼屋裡影影綽綽幾道苗條身影,頓了頓,跟著青煙往書房走去。


  自從青煙跟著穆楚寒來了金陵,他老子娘便被調到了老夫人院里伺候,知道這次穆非鈺是來跟九爺辭行的,想到盛京的老子娘,心中不免記掛,青煙便說:

  「二少爺,老夫人年底是該七十大壽了吧?到時候侯府該是何等盛況啊!」


  「是勒,老祖宗今年整壽,怕得擺上好幾天的流水席,可惜老祖宗最疼的九叔不能回京給她祝壽。」


  穆非鈺說著搖搖頭,府里誰都曉得老祖宗一直在努力找機會讓他九叔回京去,今年怕是少不得又要用做壽的借口去求皇帝了。


  只是聽了慧空大師的話,穆非鈺卻有些怕讓他這位九叔回京了。便是想想慧空大師的話,便渾身不自在的很,換了話題問青煙:


  「對了,上次你們府里在明鏡寺逃跑的小娘子逮到了嗎?」


  青煙點頭:「逮到了。」


  穆非鈺嘆息:「可惜了,那小娘子長的多精緻漂亮啊,我這兒還一直覺得她眼熟的很,就是記不起來何處見過,本想尋個機會細問一問,卻讓九叔給殺了…哎,紅顏多薄命啊!」


  青煙吃驚,抬頭看一臉惋惜的穆非鈺:「二少爺這話是聽誰說的?娘子活的好好的,才剛那被妙夢姑娘告狀的便是娘子了,九爺殺誰也捨不得殺她呀!」


  穆非鈺停了腳,同樣吃驚的盯著青煙:「你說什麼?那小娘子還活著?」


  不可能吧,聽了九叔那麼大的秘密還能活?


  她不就是為著不小心聽了慧空大師的褂言,心中害怕才逃跑的嗎?


  穆非鈺還怕在金陵呆久了,他九叔哪天會來殺他滅口呢,這才沖忙要回盛京去,九叔怎麼會任由一個小娘子得了他那麼大秘密還活著?

  青煙不知道慧空大師這出,好心對穆非鈺說:「二少爺不曉得,這位娘子可不一般,青煙從沒見過九爺對誰那麼上心,嘖嘖,便是爺親自把這位抓回來都沒捨得罰呢!」


  青煙難得八卦一回,小聲道:「聽九爺身邊的姐姐說她還弄傷了爺,咱九爺,卻硬是沒捨得動彈她一根手指,只罰了她身邊幾個丫鬟了事。」


  「二少爺,您說怪不怪?」


  一直跟著的青谷,望著青煙瞠目結舌,復又望著自家主子,見他主子臉上全是不信。


  卻說穆楚寒進屋去,看著滿屋扔的亂七八糟的雲錦緞,瞟了一眼被丫鬟拉著的沐雪,坐到木榻上去,用手撐著臉,一雙盡帶風流桃花的狹長眼睛把屋裡幾個美人掃了一遍,眾人大氣不敢出,只妙夢用絲帕掩著嘴小聲抽泣。


  「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一時卻沒人說話。


  紅湖見那妙夢哭的楚楚可憐,才剛又特意跑出去告狀一番,留下來的幾個姑娘也對自家娘子充滿敵意,很怕自家娘子吃了虧,紅湖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麻著膽兒撲通一聲跪下:

  「九爺,可不是娘子挑事兒,實在是她們欺人太甚。」


  紅湖朝穆楚寒磕了個響頭,指著妙夢說:「今兒娘子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高高興興來選緞子,誰知娘子看中哪匹,妙夢姑娘便要哪匹,娘子性子好都忍了,幾位姑娘卻話里話外擠兌娘子的不是,娘子不過回幾句,妙夢姑娘就哭將起來,還惡人先告狀,娘子向來善良從不會耍這些花招手段,九爺可別讓她們給騙了。」


  「倒是個一心護主的好丫鬟。」穆楚寒嗤笑,一條腿放在木榻上,擺出個懶散的姿勢來。


  妙夢不料紅湖膽子那麼大,一個丫鬟竟敢強出頭,便委屈的哭著說:「九爺,都是奴奴的不是,奴奴頭一天來就惹了雪兒姐姐的不痛快,奴奴賠個不是就是,奴奴自知身份低微,可也不是姐姐那丫鬟能比著羞辱的…雪兒姐姐把奴奴比作丫鬟羞辱,可不是連爺的臉面都不顧了,嗚嗚…。」


  「姐姐羞辱了奴奴也便罷,九爺您瞧,姐姐還把這滿地雲錦緞全給毀了,連帶著其他姐姐也沒得到一匹,奴奴這可成罪人了。」


  青雲心中恨新來的妙夢攪事,便上前福了福身,賠笑說:「九爺,不過是些許小事,幾位姑娘和娘子拌拌嘴罷了,全怪奴婢辦事不周,奴婢這就開了庫房另拿緞子出來給幾位姑娘選,再給姑娘們賠罪。二公子還在書房等著爺呢,爺要不先過去?」


  沐雪存了心想鬧事,可不願被青雲把事兒給化小了。穆楚寒見沐雪瞪著一雙大眼睛,似要開口,便制止住青雲,挑挑眉,看向沐雪說:


  「你來說說,可是瞧不貫爺新進門的美人,故意給她下絆子?」


  妙夢、初曉幾人都看向沐雪。雖各懷鬼胎,卻都巴不得她倒霉。


  「爺,緞子是我弄壞的,人也是我羞辱的。」珠兒著急拉了拉沐雪,沐雪推開珠兒的手:

  「爺也曉得我是鄉野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面,更不懂規矩,家裡爹娘只生了我一個,也沒有和姐妹相處的經驗,這穆府深院,規矩森嚴不說,還平白多這些姐妹。」


  沐雪朝前走了一步,毫無形象一腳踢開地上的一匹紅色錦緞,眨巴眨巴眼睛:「爺,我還真和她們處不來,真不適合住在這穆府之中。」


  眾人驚訝沐雪的狂妄,妙夢見沐雪自己作死,心裡冷哼,少不得要幫她一把,假裝驚恐萬分的看著沐雪說:「雪兒姐姐,你這是做甚?怎麼當著九爺的面還動起手腳來了?」


  「便是你惱了妹妹我,打罵兩句又有什麼,怎可對著九爺這般無禮?」說著妙夢咬咬唇,敢怒不敢言似的委屈樣兒看向穆楚寒。


  穆楚寒好整無暇,算是看出來眼前這小嬌嬌在故意找茬了,朝她勾勾手,沐雪站在原地不動,青雲看了著急,走過去輕推了沐雪一把,沐雪往前一撲,穆楚寒伸出一條腿攔住她身子,往上一勾,另一隻手把她帶到木榻邊抱著。


  珠兒見了想跟著過去,被青雲拉住,青雲對她搖搖頭,珠兒雖從心底害怕穆楚寒,卻更擔心沐雪吃虧,想起沐雪說她是李家的丫鬟不是穆家的,便暗中咬牙掙開青雲的手,兩步走過去。


  穆楚寒一手摟著沐雪,把她往懷裡帶,一手在木几上杵著頭,歪頭極為邪魅對她一笑:「爺倒是忘了找人教你規矩,是爺的不是。」沐雪扭腰掙扎一番,奈何穆楚寒摟著她腰的手勁兒特別大,她越是掙扎,他手收的更緊,這樣和她幾乎臉貼臉的挨著,實在是種折磨,只得把眼睛撇開不與他對視。


  屋中幾人原以為沐雪這回怎麼也該被罰一頓,不想卻被穆楚寒摟著當眾調笑起來,心中這個恨,扯帕子的扯帕子,掐手掌的掐手掌。只有跪在地上的紅湖是真心高興,青玉一直站在門口,看了這一幕心裡又酸又澀,說不出的滋味。


  「來,你來告訴她府里的規矩是什麼,該怎麼做爺的女人。」穆楚寒指了初曉。


  初曉盈盈一福身,臉上強帶著笑,勸沐雪說:


  「雪兒妹妹,進了穆府,做了九爺的女人可是乖巧些,爺喜歡溫順的女人,在府里,九爺便是天,咱可都是靠著九爺的寵愛才能活。」


  「妹妹快別和九爺鬧彆扭了,做什麼也沒有討九爺歡心重要。」


  妙夢扯著帕子,欲泣不泣望著穆楚寒,穆楚寒飛起一個桃花眼,無盡風情流淌,誰也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心情大好,勾起嘴角一直盯著的沐雪,道:


  「都退出去吧。」


  紅湖喜極而泣,趕緊爬起上去把珠兒拉走,初曉、素娥幾人何曾見過穆楚寒這般深情溫柔的眼神,配上他俊逸不凡的臉,簡直叫人嫉妒的發瘋。妙夢更是看呆了,青雲走上去直接擋住她的視線,妙夢再不甘心也不敢惹惱了穆楚寒,眾人只得跟著退出去。


  青雲親自把門關上,回頭對妙夢初曉幾人說:「幾位姑娘請回吧,晚些時候奴婢重新送緞子到院子去給姑娘們賠罪。」


  知道再呆下去也是無趣,幾人盯了盯緊閉的房門,帶著丫鬟走了。


  青雲轉頭又對紅珊說:「你去幫紅玉伺候二少爺去。」


  紅珊應下去了,青玉見屋外只剩下她和青雲兩人,紅湖和珠兒自動離她們遠遠的,便小心翼翼的挪過去叫了聲姐姐。


  青雲瞧著青玉臉上被自己打的手指印,壓低聲音說:「現在知道怕了?跟你說了多少遍,別去招惹枇杷園那位,你怎麼就是不聽?」


  「我問你,今兒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叫你先把緞子送去枇杷園給娘子選嗎?你把姑娘和娘子都請過來做什麼?」


  青玉看了看另一邊的紅湖和珠兒,低著頭:「姐姐,青玉知錯了,青玉下次再不敢善做主張,求姐姐在九爺面前幫我說幾句好話吧!」


  青雲惱怒青玉,卻也擔心她,咬著牙恨恨的小聲道:「上次明鏡寺娘子被人嘲笑了幾句,九爺就不依不饒要拔了人舌頭,如今你故意搞鬼讓姑娘們針對娘子,還膽大包天想指使婆子教訓娘子,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青雲在外間又怒又恨教訓青玉,屋裡穆楚寒見人走完,一腳蹬掉木榻上的小几,將沐雪抱起來壓在身下。勾起她耳邊一縷青絲纏繞在修長的手指間把玩,輕笑:

  「昨兒夜宴上見你裝的那般無所謂,又喝醉了酒,想來忍得辛苦吧?」


  「嬌嬌可是吃味了?」


  沐雪看穆楚寒笑得邪魅,只聽他聲音愉悅的輕笑:

  「爺這個把月沒去你院里,可是想爺想的緊了?說說,今兒為何要特意為難妙夢?可是怨她得爺的寵,心中不平?嗯?」


  沐雪吃驚的瞪著穆楚寒,真不知道他腦迴路是怎麼長的,只覺得他誤會的有些深,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給他一根手指按住唇瓣,聽他說:

  「爺查了,跟你定親那人不過是個無趣的書獃子,嬌嬌想來也看不上眼,不然為何把親事拖了又拖不肯嫁他?」


  穆楚寒按住沐雪唇瓣的手指鬆開,挑起她下巴:「嬌嬌心裡的人是誰?」


  穆楚寒眼波橫轉,桃花眼中說不出的風情:「為何說這謊話來騙爺?可是怕爺?或是怨爺府中女人太多?想要獨霸著爺?」


  「爺再給你一個機會解釋,說說那天為何要逃?」


  沐雪終於明白過來了,原來穆楚寒這廝以為她今日鬧這一場是吃醋了?天地良心,她自始至終都是想離他遠遠的,快快出府去啊!這要她如何解釋?

  「爺,雪兒自覺粗鄙,配不上爺,當不得爺的寵,心中惶恐不安,覺得雪兒還是適合回青石鎮過過養雞弄鴨的鄉野生活。」


  穆楚寒笑:「有爺寵著你,你怕什麼?」


  「可爺的寵愛能有多長時間?」沐雪感覺到穆楚寒吹在她臉上的氣息有些熾熱,慌忙用手推他:


  「只看院中的姐姐們,以往不也是被爺捧在手心,如今境況如何?雪兒不想讓自己落到那般可憐的地步,爺,你對雪兒也不過是一時新鮮,如今府里又有了新人,爺放雪兒走好嗎?」


  「說來說去,你都是想出府?」穆楚寒瞳孔縮了縮,沐雪咬唇,盯著他的眼睛,點頭。


  穆楚寒放開沐雪突然坐起身來,他這邊忍了一個月之久,一碰著身邊這小嬌嬌就不自覺起了反應,不想她還是一門心思惦記著出府:「爺把心都掏出來給你,你卻避爺如洪水猛獸,爺就不信你心裡半分沒有爺,想來都是你那些丫鬟給挑撥的,爺就先打死你的丫鬟,再派人去殺了那蘇家的,如此你才會安分呆在爺身邊。」


  說著穆楚寒就要下榻,沐雪不知為何情況會演變成這樣,趕緊爬起來一把從身後抱住穆楚寒,如今她算是明白了,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絕對把殺人當兒戲,他說殺,珠兒她們哪兒能活命啊!

  「爺,不要。」


  穆楚寒甩開沐雪的手,往外走,沐雪大驚,跳下木榻,跑到門口伸手攔住穆楚寒,她這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鬧一場沒被趕出府,卻還要搭上珠兒她們的性命。


  沐雪看前一刻還甜言蜜語的穆楚寒,臉色冷冽的可怕,一咬牙,撲到他懷裡抱著他,眨眨眼睛,擠出兩滴眼淚,軟聲求他:「爺,別走。」


  穆楚寒勾起沐雪的下巴,讓她抬頭與他對視,只見她眼中星光點點,眉眼怯弱:「不過一個丫鬟,你都捨不得,卻能狠心一個月也不來找爺?那這丫鬟更是留不得了。」


  「爺,不是這樣,珠兒是我從家裡帶來的,如今雪兒被爺困在府中,爹娘不得見,能看著個家裡人也是好的,爺何苦連雪兒這點想家的念想都要斷了?」


  「真是這樣?因為想家?」


  「真的!」


  穆楚寒反覆無常,又笑了,一把橫抱起沐雪兩步走到木榻邊,將她放在木榻上壓上去:「嬌嬌何不早說,你若想家,爺叫人把你爹娘接來便是,何苦這樣埋在心裡跟爺鬧別捏?」


  說著穆楚寒就動起手來:「你可把爺憋壞了,嬌嬌自己摸摸,爺有多想你。」穆楚寒一邊溫柔吻去沐雪臉上的淚珠,拉她的手向下探去,沐雪被他火熱的溫度燙了手,趕緊推他:

  「爺,別,別這樣,這才巳時,屋外姐妹們還在呢!」


  穆楚寒堵住沐雪的嘴,壓在榻上狠狠的吻,還是眼前這小人兒合他心意,軟軟香香的,一抱著就忍不住想狠狠要她。


  等穆楚寒再放開沐雪的唇,沐雪面紅心跳,嬌喘著氣,發覺自己衣襟大開,穆楚寒正朝她腿間伸手,她趕緊夾緊雙腿,可憐巴巴到:「爺,我沒吃早飯好餓,先讓我吃飯好嗎?」


  「嬌嬌把爺餵飽了,爺再陪你吃飯去,乖!」


  「爺,咱回院子去好嗎?這樣不好。」沐雪臉龐再厚也忍住害臊,只覺得穆楚寒太過淫邪,簡直興緻一來哪兒都可以來一發,可她還要點臉吶!

  「怕什麼,誰敢多話爺拔了她舌頭。」


  「可爺答應過雪兒。」沐雪被穆楚寒弄得嬌喘連連,還守著腦中最好一絲清明,趕緊扭身躲開穆楚寒的熾熱。


  「小沒良心的,爺都這樣了,你還要爺忍?」穆楚寒曉得沐雪的脾氣,也不願傷她,只得貼身上去另找機會。


  「爺不是剛得了妙夢妹妹嗎?昨夜妹妹伺候的不好嗎?爺為何…。」為何如色中餓鬼,簡直可怕的很。


  「爺的心肝,也不曉得你對爺使了什麼邪術,爺昨夜可沒碰她,快別亂吃飛醋,使性子,爺眼裡心裡都只有你。」


  沐雪可不信穆楚寒的話,那麼一個嬌滴滴,千嬌百媚的美人抱在懷中,他能忍住不動?除非他身體出了毛病了,可如今正切實感覺到身下某人某處的沐雪卻曉得,身上這人絕對沒有半點毛病。


  「嬌嬌…」


  沐雪聽穆楚寒在她耳邊輕呼,胸膛起伏不定,用力咬了咬舌尖,可不能被眼前美色蠱惑了,死命夾著腿不給他機會。


  穆楚寒喘著氣問:「你還是不願意?」


  「爺,別逼雪兒好嗎?」沐雪伸手摟住穆楚寒的脖子,小聲抽泣著哭了,哭她的無能,哭這個世道的不公,哭眼前這惡魔的霸道。


  沐雪這次不是假哭,是發自肺腑傷心絕望的哭,讓她一輩子當個深宅里的金絲雀,她如何能甘心?

  穆楚寒被她哭的心碎,把想霸王硬上弓念頭給打消了,停下身下動作,掰過沐雪的臉,見她緊閉著眼睛,睫毛微顫,結著晶瑩淚花。


  「嬌嬌,你給爺一個理由,不可哄爺。」


  沐雪閉著眼哭著說:「爺,雪兒說過,想要的不過是平淡生活,雪兒心眼小,爺有那麼多女人,若雪兒付出真心,日夜看著自己愛的人與別人相處,雪兒可受不了,指不定哪天雪兒發了瘋,把爺府里的女人連同爺一併毒死呢!」


  「爺,雪兒不想將自己變得那麼可悲可怕!」


  穆楚寒聽沐雪說著大逆不道的話,卻感覺心砰砰直跳,從沒試過那麼愉悅,低頭吻沐雪緊閉的眼睛:


  「原來不是你不愛,是不敢愛爺!」


  「嬌嬌早說不就好了,爺自得了你再沒碰過別人,只是如今還得留她們在府中,爺自有道理。嬌嬌只需曉得,爺心裡只你一人,她們不過是個擺設。」


  沐雪才不會信,且也沒打算信,婆娑著淚眼看他,看的穆楚寒心都快化了。


  「也罷,爺有的是時間,爺等你!」


  沐雪鬆了口氣,眨巴眨巴眼睛:「謝謝爺。」


  她剛鬆一口氣,就感覺雙腿一涼,瞬間瞪大眼睛看著穆楚寒這個說不算數的小人,只聽穆楚寒抱著她急切的小聲說:「嬌嬌,放鬆,爺不進去。」


  ……


  穆非鈺喝了四五盞茶,又把穆楚寒書房掛著的書畫一一鑒賞了一遍,還是不見穆楚寒過來,卻不得不等下去。青煙見穆非鈺坐立不安,十分無聊,便讓紅玉去問青雲,可是那邊出了什麼事兒。


  紅玉快步跑去,卻見青雲青玉守在屋外,屋門緊閉著,隱約聽到裡面聲聲嬌喘。


  「姐姐,二公子一直在書房等著九爺呢,可是出了什麼事?怎麼一直不見九爺來?」


  青雲朝屋裡望了一眼,不答話,紅玉靜靜站了一會兒,便曉得是怎麼回事了,臉上飛起紅暈,巴巴的看著青云:「姐姐,可要備水?」


  青雲揮揮手讓紅玉去備水,又對青玉說:「你回去敷敷臉,別跟著了。」青玉怎麼都想不通自家九爺為何會對一個鄉野女子這般不管不顧的寵起來,卻也沒法,只得扭身走了。


  紅湖聽了屋裡的響動,一臉興奮,珠兒卻更多的是擔心。


  青雲走過去對紅湖說:「妹妹快使人回枇杷園拿套娘子的乾淨衣物來。」紅湖應了,抿著嘴,開開心心的走了。


  青雲看著一臉擔憂的珠兒,還真的搞不懂她們主僕,得了九爺的寵愛,主子丫鬟不但不高興,還愁眉苦臉的,有心勸上一句,終作罷沒開口。


  紅玉招呼人去備水,派了個小丫鬟去給書房的青煙傳信。


  穆非鈺在書房等的不耐,看見門口一個小丫鬟探頭,青煙出去,那小丫鬟在青煙耳邊嘰咕了幾句,青煙的臉色便變得古怪起來。


  「青煙,你家九爺可是出了什麼事?」穆非鈺問,青谷也一起望著青煙。


  青煙吞了吞口水,覺得難以啟齒,轉移話題說:


  「二公子,九爺那邊還有些時候,您若不嫌棄,小的陪你下一盤棋?」


  穆非鈺沉了臉:「到底出了何事,別給爺打馬虎眼!」


  「好哥哥,你的倒是說呀,二少爺這廂還要趕去瓊州見過三爺呢,時間緊的很,再耽擱下去今夜就只能睡野外了。」青谷也跟著著急。


  既然從盛京來了金陵,穆非鈺自然少不得要去拜訪穆三爺穆楚瀟。


  青煙見穆非鈺還有正事,便小聲開口隱晦的說:「九爺正與娘子在一塊呢!誰敢去催!」


  青谷沒聽明白,穆非鈺卻是秒懂,愣了愣問:「你是說九叔如今在…。?」


  青煙點頭。


  雖然穆非鈺頭一次到穆府就撞見了穆楚寒與女人在書房廝混,可這大清早的撂下他這個親侄兒,跑去跟女人胡鬧,這也太沒禮數,太輕狂了吧!


  穆非鈺驚訝過後沉了臉,問青煙說:「九叔一向如此嗎?」若真這樣,那京中那些人對九叔的詆毀還算嘴下留了德了。


  青煙想了想搖頭道:「好似從枇杷園那位進了府,九爺才這樣的。」


  如此一說,穆非鈺便更是絞盡腦汁的想,到底是在何處見過沐雪呢?


  等到穆楚寒完事,沐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虛脫了,空空的胃,空空的身體,雖還死守著最後一關,卻還是被身上這人又搓又揉弄得全身沒有半點力氣。


  穆楚寒親親沐雪的臉,心情很好,叫了人進來。


  沐雪看進來的是青雲,感覺不自然的很,把臉埋在穆楚寒懷裡,木榻上又沒有個被子,沐雪的衣襟亂七八糟,幾乎全裸著,免不得臉上發燙。


  「爺,水備好了,可是要沐浴?」青雲低著頭,輕聲說:「娘子的衣物也拿來了。」


  「那就抬水上來吧!」


  廚房燒水的婆子見紅玉領著人把水抬走,撇了撇嘴,心道:也不知道府里來了個什麼狐狸精,勾得九爺一大早就用水,真是好不要臉,呸!


  珠兒進來給沐雪洗了身子,穿上衣服,看著沐雪滿身曖昧的吻痕,欲言又止。


  等穆楚寒穿戴好,青雲才上來小聲提醒他穆非鈺還在書房等著,穆楚寒不願理他,只覺得忍了這一個月,在冰涼的木榻上根本不能盡興,便對青雲說:


  「他願意等就讓他等著,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麼要緊,不願意等了就讓他滾蛋,爺沒空理他。」


  青雲笑著說:「九爺,今年是老夫人整壽,二公子怕是想和爺商議商議壽禮的事,這才一直等著,要不,爺去見一見?」


  穆楚寒看沐雪換了身淺綠衫子,襯著一張巴掌大的水嫩小臉越發動人,臉上還留有跟他歡愉后的媚色,不禁心裡痒痒,這小嬌嬌,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有什麼好見的,讓他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別在這兒礙爺的眼。」


  「九爺,不是奴婢多嘴,奴婢擔心二公子會把府中的事兒學給侯府的人聽,九爺也知道府里的情況,哪怕兒公子只說了一句話,他們那些人也能編排出爺十句不是來,爺的名聲…。」


  穆楚寒毫無在意,眯了眯眼:「爺在京中還有名聲嗎?不過是說我荒淫無恥、幃薄不修罷了,他們那些老東西還能想出點新詞來嗎?哼!」


  說著穆楚寒走過去攬過沐雪的身體,低頭在她微微紅腫的唇上咬了咬:「嬌嬌可是餓壞了,走,爺賠你用膳去。」


  青雲看著穆楚寒的背影,為他擔心的要命,卻不知道她家九爺本就是有意要把荒淫無恥、放蕩淫邪做到極致給京中人看。


  沐雪在挑緞子的時候故意鬧了一場,沒能鬧出府去,反而把穆楚寒夜夜鬧到了她枇杷園,紅湖和雨竹几人見沐雪和九爺和好,整日春風滿面,腳下走路都帶風。


  這過了半來月,妙夢還沒等到穆楚寒來她屋子,便不免著急,主動與初曉素娥幾人走動起來,姐姐妹妹稱呼的親熱。幾人嘰嘰咕咕,聯合起來想要想個法子把沐雪弄出府去,暫且不表。


  只說這日,是明哥兒生辰。


  自從明哥兒來了金陵,除了過年曹夫子給放一個月假,平日念書曹夫子都是盯得緊,生辰也是曹家夫妻給張羅的,只沐雪每年都會從青石鎮來陪他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明哥兒心裡有了感應,辭了曹夫子給他做生辰的好意,帶了順子去巷子里去尋沐雪,聽說姐姐來了金陵一兩個月,可卻沒去曹夫子家看過他一次,明哥兒心中隱隱總覺不安。


  明哥兒今年十三,長高了不少,沐雪一向在吃穿用度上不願委屈他,給的都是最好的,帶著順子走在街頭儼然不比金陵的富家公子差。


  兩人來到宅子敲開門,卻只見王叔一人,並一個不認識的小子在院里。


  「王叔,大娘子呢?」順子見院子里空落落的,替明哥兒問。


  王叔望了一眼旁邊的小廝,抖動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小廝站起來問:「你們是何人?找娘子何事?」


  順子看著陌生的小廝,以為是沐雪新買的僕人便笑著指指身邊的明哥兒:

  「你又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連家裡的少爺都不認識?大娘子沒教你規矩嗎?」


  小廝盯著面前長相清秀的明哥兒,見他也有一雙明亮的大眼,便問王叔:「他是誰?」


  王叔早被穆府的人嚇破了膽兒,老實道:「他是大娘子的弟弟,如今在隔壁巷子念書吶!」


  小廝一聽眼前的少年是枇杷園娘子的弟弟,馬上眉開眼笑起來:「小的眼拙,沒認出哥兒來,哥兒可是來尋娘子?」


  「如今娘子都在府里住著,九爺寵得緊,半步離不開,哥兒要尋娘子,可得往府里去才好。」


  小廝一番話把明哥兒和順子說的莫名其妙,明哥兒看著順子,順子便問:「府里?那個府里?你在說些什麼?」


  等到小廝舌燦蓮花把前因後果說了個明白,明哥兒心中一沉,並不覺得這是好事,順子看著面前的小廝,張大了嘴巴。


  乖乖,穆九爺,金陵的活閻王啊,大娘子何時與他搭上了關係,還不聲不響住進穆府去了。


  「少爺,咱怎麼辦?」順子看向明哥兒。


  小廝機靈,兩三句話從順子口中套出今日是明哥兒的生辰,眼睛一轉,便搶著說要帶兩人去穆府找沐雪。


  沐雪知道穆楚寒把她查了個遍,也知道他曉得明哥兒在金陵念書,卻一點兒不願意明哥兒和穆楚寒扯上關係。


  沐雪原指望著妙夢能把穆楚寒迷住,卻不想穆楚寒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葯,把人家妙夢帶進府來,第二天就丟開了,再沒去看過一眼,可見他是個無情寡義之人。


  「娘子,可要起了?」紅湖見穆楚寒出了門,掀開帘子進來看沐雪。


  沐雪睜開眼愣愣的看著紅帳,轉頭看滿臉笑容的紅湖,每晚都是一場硬仗啊!穆楚寒那混蛋花樣太多,這般折騰下來和真槍實彈又有什麼分別?不過是留著那層膜罷了!


  不過留著也比不留好,怎麼也是她的一個希望!

  沐雪推開被子,坐起來,紅湖見她大腿上斑斑點點的紅印,抿著嘴笑:


  「九爺對娘子真好,從不給娘子端避子湯,娘子合該趁這個機會懷個哥兒,如此娘子後半生也算有了依靠。」


  沐雪不耐煩聽紅湖的話,瞪了她一眼,便喊了珠兒進來伺候,紅湖臉上便有些諂諂的,知趣兒的說:


  「娘子,那奴婢讓人把飯在外間擺上,等娘子梳洗好,熱粥剛好溫良!」


  雨竹在一邊收拾床被,把這一幕默默看在心裡,她抱了弄髒的床單出來就尋了紅湖小聲說:


  「紅湖姐姐,娘子不愛聽這些話,姐姐下次還是別說了,免得惹了娘子不痛快。」


  紅湖不以為意,笑著招呼半芹擺飯:「娘子糊塗,你們也跟著糊塗不成?我也是為娘子好,若九爺能這樣日日和娘子好下去,有沒有孩兒也無甚打緊,可咱九爺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曉得,就怕往後,娘子沒得依靠,在府里難以過活。」


  「外面那起子狐媚子削尖了腦袋想往府里鑽,盛京還時不時送美人來,娘子又倔強,不願真心實意迎合九爺,更不會耍那些鬼頭花招,咱不給娘子多想著些,那要咱們來有何用?」


  說著半芹已經把托盤裡的養胃淡粥,並三碟開胃小菜,一碟子水晶餃子擺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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