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誰的兒子
穆楚寒把手指從沐雪身下?出來,溫柔拉了她的身子,把她埋在他肩頭的臉拉出來,讓她對著他,認真的盯著沐雪的臉:
「嬌嬌,你可知你剛才說的是什麼?」
沐雪莞爾一笑,依舊伸出三根細蔥手指在他面前,歪著頭,頗為靈動的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爺可是覺得我託大了?」
穆楚寒覺得沐雪的話有些天方夜譚了,頗為無奈寵溺的嘆了口氣:
「嬌嬌,爺知道你愛銀子,爺的銀子都是你的,這些胡話切莫再說。」
王朝鼎盛的時候,國庫一年的收入才八千萬兩白銀左右,如今一年還不到五千萬兩,懷中這小女人,怎得有那麼大的口氣,說什麼一年給他賺三千萬兩白銀不在話下。
莫不是府中人逼著她拿銀子出來給老五還債,把她給刺激到了?
穆楚寒捏著沐雪伸在他面前晃蕩的三根嫩白手指,送進薄唇,用牙齒輕輕咬了咬,雙眼深深的望著她,動情的說:
「嬌嬌,你只需乖乖的呆在爺身邊,無需為爺做什麼。」
沐雪撇了撇嘴,主動把臉貼在穆楚寒的臉上,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帶著撒嬌的口吻說:
「爺,我知道大嫂貪的那些銀子全部給了大哥,五哥也不知從戶部貪了多少銀子,爺在金陵的時候搶了銀礦,肯定也有自己的經營,可如今有爺給我撐腰,要讓我把這一本萬利的買賣給荒廢了。」
「爺,我實在不捨得。」
穆楚寒含著她的手指吸了吸,咬了咬,摸著她白嫩的小臉,問:
「你說的是你那皮蛋的生意?若你想玩玩就玩玩……」
穆楚寒拉出她濕漉漉的手指,轉頭去吸隕她的唇瓣。
沐雪在他薄唇上面用力咬了一口,穆楚寒吃痛,挑了挑眉,邪邪的笑起來,用手指捏了她的下巴,滿是無盡風情的桃花眼飛起魅色:
「嬌嬌,膽兒肥了?嗯?」
沐雪極力抵擋他故意放出的魅惑勾引,正了臉色:
「爺,我說的可不是皮蛋的事兒。」
穆楚寒願意寵著她,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也裝作來了興趣:
「那是什麼?」
沐雪抿嘴一笑,眼波流轉,一想到她靠著身邊這個男人的權勢,可以大展拳腳就有些興奮了。
穆楚寒給她這副雙眼發亮,小臉興奮的發紅的樣子迷住,喉嚨滾動,啞了聲音:
「嬌嬌,爺給你半刻時間,把事情說清楚。」
「往後無須再提,爺養著你,你要什麼爺都尋來給你,切莫傷神費力,累著了自個兒。」
沐雪伸手勾著穆楚寒的脖子,難得他這大色胚能忍得著,給她半刻時間,她可得好好抓緊。
於是,沐雪口沫橫飛的把煙草的事情說了:
「爺,我打算把這還魂草分成四個種檔次,一等的一斤千兩,專供上流社會的權貴老爺太太們使用;二等的一斤六百兩,可以供給其餘官老爺、公子哥兒們;三等的主要是一些小官、富商、還有求學的學子們;四等可供給平民,尋常人家。」
「爺我都想好了,這還魂草先得從打入權貴圈子,等大家都習慣了,名聲傳揚開了,再一級一級的往下發展。」
沐雪坐在穆楚寒大腿上,穆楚寒聽她說的頭頭是道,一手握著她的腰,一手輕撫她後背,沉默不語。
「咱們舉國有一億三千萬人口,保守估計,若只有一千萬人用咱們的還魂草,即便一人每年就用一斤,我來打個折扣,按照一斤兩百兩的價格來算,成本太低,我們幾乎可以不計,我跟爺說一年給爺賺三千萬兩白銀,那說的只是第一年的保守數字……。」
便是一千萬人每人每年花費一兩銀子在上面,也是一千萬兩銀子,照沐雪這樣算,每人若是花費兩百兩,那該是多少?
簡直不敢相信,且這些都是最保守的估算。
盛京這些權貴生活有多奢侈,穆楚寒不是不知道,江南一帶富商有幾繁多,又最喜歡效仿盛京的流行,舉國多少學子,嬌嬌還說這物不僅口感好,讓人舒暢,還最為提神,學子們都喜歡追逐風尚,若從衡水書院和鹿山書院流行起來,不用半年即可席捲全國,在學子中形成新的風尚。
穆楚寒一瞬間就想了許多,頭一次在他身體衝動的時候有事情能壓制住。
只是越想越是心驚,這樣的一本萬利,做好了利潤幾乎能與國庫收入相比的生意,這個小嬌嬌是從何處得來的?
沐雪見穆楚寒聽的認真,又給了他一個驚喜,或者說是驚嚇:
「爺,你知道我為什麼給此物取名還魂草嗎?」
穆楚寒看著她神采奕奕的小臉,他越是心中激動,聲音越是冷靜:
「為何?」
「因為此物於藥用上有大功效,能救人性命。」
沐雪把煙草可以抵制時疫感染等功效給他說了,穆楚寒心裡震撼無以加復,一雙狹長的眼睛深不見底。
他抱起坐在他大腿上的沐雪,突然站起來,嚇得還在滔滔不絕的沐雪驚呼一聲,趕緊抱住他脖子。
穆楚寒抱著她幾步走到床上,撕開她的衣襟,從來沒有那麼急切過,實在是懷中這個小女人來的這一手,把一向處事不驚,天塌下來可能都懶得皺一下眉頭的穆楚寒給震驚了。
沐雪躲閃不了穆楚寒在她脖頸之間的啃咬吸允,推又推不動他,急急的問:
「爺,你到底聽明白我的話沒有呀?」
「到底是准了還是沒準?」
穆楚寒一把扯下她的裙子,粗暴的扒拉褻褲,隨手扔在地上,覆身上去,沐雪有些惱火又有些失望,用拳頭去捶他結實的胸膛,穆楚寒一把握住她的拳頭:
「嬌嬌,給爺。」
沐雪瞪著他,有些賭氣:
「爺難道以為我在與你開玩笑嗎?若爺不信,我這就去信讓家裡給捎過一些還魂草來,爺試過就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騙人。」
穆楚寒一個挺身,長呼一口氣,黑眸緊緊鎖住身下的小人兒,一邊動起來一邊說:
「嬌嬌說什麼,爺都信,這等事,爺能不準?」
沐雪心裡的怨氣和怒氣瞬間煙消雲散,她咬了咬唇,媚眼如絲,她終於可以做她喜歡的事情了,彷彿看見了金山銀山在朝她招手。
有身上這個男人撐腰,她也不用畏手畏腳,左怕右怕的,古來都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往後她也可以豪氣的說一句:只要是能用銀子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兒!
果真,她骨子裡還是一個小財迷啊!
沐雪心裡高興,主動伸手去摟住穆楚寒的脖子,將腿纏在他腰間,賣力跟上他的節奏,迎合他。
感覺到了身下小人兒不同尋常的熱情,穆楚寒便加大了力道,不過兩刻,沐雪就受不了了,開始可憐兮兮的呻音求饒,穆楚寒卻不理,他心中藍圖雄偉,天下熙攘皆為利往,若能得與整個王朝想對抗的財力,他更加不懼,達成目的的時間也會大大減少。
如此,這次他便有些不管不顧的瘋狂了,直到兇狠的將身下的小人做得嚶嚶哭泣起來,流了一灘眼淚,打濕了枕頭。
臘月二十八,貴妃娘娘召見沐雪,說是沒見過侄兒卿哥兒,讓她帶去宮裡瞧一瞧。
小寶百日和周歲的時候,貴妃就從宮裡賞賜許多名貴的物件,特別賜了小寶一個無比精緻的麒麟金項圈,說是大皇子小時候戴過的,沐雪為了貴妃娘娘的面子,也就小寶周歲那天給戴過,之後就收了起來,侯夫人問起來,她只借口說太貴重了,畢竟是皇子戴過的,戴出來顯眼不說,也怕不小心弄壞了。
其實沐雪心裡是有些介意的,不願給小寶戴宮裡出來的東西。
一大早,雨竹和奶娘把小寶收拾好了,就送到了沐雪屋裡,小寶歡快到跑過來抱著沐雪,仰著一顆漂亮的小腦袋,奶聲奶氣的喊娘親。
沐雪看他越長越漂亮,一雙大眼睛亮閃閃的,薄唇嫣紅嫣紅,臉蛋有著嬰兒肥,又白又嫩,忍不住在他臉上吧唧親了兩口,指著一旁的穆楚寒:
「小寶,爹爹在呢,快去叫爹爹。」
小寶抱著沐雪的裙子不撒手,扭過頭去,眨巴眨巴大眼睛,瞧了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穆楚寒,極其敷衍的喊了一聲爹爹,就回頭沖著沐雪伸手撒嬌:
「抱抱…。」
沐雪正準備彎腰去抱,穆楚寒突然走過來,一手將小寶的衣領提起來,沐雪大驚失色:
「爺,你做什麼?」
小寶被穆楚寒拎在半空,蹬了蹬小短腿兒,鼓著腮幫子,拿大眼睛瞪著他,也不知道害怕,聽沐雪緊張的一喊,馬上就變了臉,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來,雙眼瞬間包起兩團淚花,扭頭看著沐雪,朝她伸手:
「娘…。娘…。」
穆楚寒瞧著了自己兒子在半空中的完美表演,抽了抽嘴角,一陣惡寒。
沐雪沒瞧見小寶的小動作,上來扒拉著穆楚寒的手臂:
「爺,你快把小寶放下來,別弄皺了他的衣服,待會兒還要去宮裡見貴妃娘娘呢!」
小寶聽沐雪的話,扁著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把沐雪心疼得什麼似的,忍不住嗔怪的瞪了穆楚寒一眼:
「爺也真是的,小寶可是你親兒子。」
穆楚寒心道:就是因為是親兒子他才出手管的,哪家的哥兒那麼粘人的。
穆楚寒低頭瞧著沐雪已經將小寶摟抱在懷裡,輕聲安慰了,一邊拿帕子給他擦眼淚。
這小子,才一歲多,就那麼會作戲,往後還怎麼得了。
其實瞧著兒子做戲,穆楚寒並沒覺得有何不妥,在盛京這個圈子活著,頭一個要學的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學會隱藏自己的真實表情。
但,自家這個兒子偏喜歡把這種小把戲用在和他搶媳婦這件事上,穆楚寒瞧著他給自己女人摟在懷中撒嬌的樣子,心裡就頗為嫉妒。
沐雪可不知道穆楚寒坐在一邊喝茶,眼神有多可怕,她一邊給小寶擦臉,一邊哄他:
「寶寶乖,別哭了,眼睛哭紅了就不漂亮了,待會兒還要跟娘親去宮裡拜見貴妃娘娘呢,可別讓人瞧了笑話去。」
穆楚寒冷冰冰的瞧著兩人,端了茶杯在唇邊珉了一口,突然冷冷的道:
「嬌嬌,今兒別帶他去了,帶辰哥兒去。」
沐雪猛地抬頭,疑惑的看著他:
「爺,貴妃娘娘要見的是咱們小寶。」
穆楚寒把茶杯放下,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盯著沐雪抱在懷中的小寶,小寶對他咧嘴得意的一笑,馬上又把腦袋埋進沐雪胸膛上,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脖子,就如在挑釁的宣誓主權一般。
穆楚寒把他的小動作完美收入眼底,咬著牙,心裡發誓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親身兒子的份上,一定把他扒拉下來胖揍一頓。
「爺,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呀?」
穆楚寒忍著心中的怒氣,看著沐雪那張雪白的小臉,隨便編了個借口:
「貴妃要見的不是小寶,小寶不過是個借口,宮裡危險,別帶他去。」
沐雪聽穆楚寒是擔心小寶,也把心放下,想了想又說:
「那辰哥兒?」
難道就不怕辰哥兒有危險嗎?
因為他是仇人的兒子?
穆楚寒沒有解釋,他決定的事,沐雪也沒有辦法。
於是小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還是給留在了家裡,反而是一直安靜乖巧的辰哥兒給沐雪帶了去。
辰哥兒挨著沐雪坐在馬車裡,軟軟小小的一個小孩兒,特別高興能和娘親單獨相處。
穆楚寒雖沒發話,但沐雪院子里的人,從丫鬟到婆子再到小廝,都不讓辰哥叫沐雪娘親,之前辰哥兒奶娘教了辰哥兒叫她娘親,被紅湖幾個擠兌了一頓,穆楚寒似乎也不太高興。
沐雪摸了摸辰哥兒軟軟的頭髮,辰哥兒仰起頭奶聲奶氣的喊:
「母親。」
沐雪對他笑了笑,父輩們的血海深仇,卻要牽連一個無辜小孩,沐雪心裡瞧著十分依戀她,又乖巧安靜的辰哥兒,心裡一時複雜。
她雖同情辰哥兒,可她也明白,若是自己的小寶落在皇帝手上,能利用小寶來對付穆楚寒的話,皇帝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辰哥兒,要吃桂花糕嗎?」沐雪輕聲問依偎著她,乖巧的辰哥兒。
「宮裡不比家裡,若是餓了渴了,也只能忍著,母親也沒法子的。」
沐雪也不知辰哥兒聽不聽得懂,溫柔的對他說:
「來,先吃點桂花糕,墊墊肚子。」
辰哥兒聽了伸手來接,把桂花糕捏在手裡小小咬了一口,抬頭看沐雪,見她笑著看自己,便害羞的也笑了,又低頭吃了起來。
外面還在下大雪,沐雪隱約覺得過了年,穆楚寒要有大動作了,他說要離開一陣子,到底是去哪兒?什麼時候去啊?
入了宮,依舊是上次那個宮裡來給沐雪帶路,沐雪牽著辰哥兒的手,慢慢跟在她身後走。
等到了貴妃娘娘的宮裡,便有宮女上來給她解了斗篷。
沐雪親自蹲下去給辰哥兒解了小小的斗篷,摸了摸辰哥兒紅彤彤的臉上,對他安撫的笑了笑。
在那一天沒到來之前,即便不能把辰哥兒當親身兒子那般疼愛,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對他溫柔一些,好一些。
貴妃娘娘自嫁入皇宮,就再也沒有回過穆侯府,瞧著沐雪身邊站著個漂亮的小不點兒,便以為是小寶,連忙朝他招手:
「卿哥兒,來,到姑姑這兒來,讓姑姑好好瞧瞧。」
「上次見你,你還在你娘肚子里呢,如今都長這般大了。」
辰哥兒有些疑惑,卿哥兒不是喊弟弟的嗎?
沐雪也不解釋,拉著辰哥兒的手給貴妃娘娘請安。
貴妃今兒雖然帶著任務,但瞧見沐雪是真心高興,連聲叫起,有叫沐雪倒她身邊來坐:
「也不是沒見過,你怎得還這麼客氣外道?」
沐雪笑了笑:
「娘娘抬愛,我也不能不懂規矩,免得別人笑話了去,丟的可是娘娘的臉呢!」
貴妃娘娘也跟著笑:
「當了娘就是不一樣了,瞧瞧,這張小嘴比上次還伶俐。」
沐雪笑而不語。
貴妃拉著辰哥兒左瞧右瞧都十分滿意,當場就抓了一把金瓜子放在他手裡:
「長得真漂亮,早該帶來給我瞧瞧了。」
貴妃問沐雪:
「上次送的那個金麒麟,怎得沒見戴上?」
沐雪愣了一下,馬上笑著說:
「原本是要戴的,想著是宮中人多眼雜,若給人認出來了,怕給貴妃娘娘惹麻煩。」
畢竟是身份尊貴的大皇子戴過的,如今宮裡就只有大皇子一個皇子,不管以後能不能當上太子,此時,身份卻是無比尊貴的。
貴妃點頭:
「你也太過小心了,既然是我賞給卿哥兒的,又有何怕?如今皇後娘娘......」
貴妃話說了一截,低頭看辰哥兒閃亮著眼睛,安靜乖巧的坐著,便住了嘴,吩咐道:
「來,送卿哥兒去大皇子那兒,讓他們兄弟兩個好好處一處。」
沐雪有些受寵若驚,趕緊跪下:
「娘娘,卿哥兒如何能與大皇子稱兄道弟,這玩笑可開不得。」
貴妃娘娘把沐雪扶起來:「本來就是一家人,他們兄弟也難見上一面,只是在我宮裡私下說說,你別害怕。」
說著就有嬤嬤來抱辰哥兒,辰哥兒咬著唇,也不哭也不鬧,那眼睛直直的看著沐雪,沐雪知道他害怕,一下就心軟了,過去摸摸他的小手:
「乖,嬤嬤帶你出去玩會兒,母親在這兒等著你呢!」
辰哥兒瞪著無辜的大眼睛,開口喊:「娘親。」
沐雪便在他頭頂親了親,低聲在他耳邊說:「別怕。」
等嬤嬤將辰哥兒抱下去了,貴妃又和沐雪拉了一陣家常,才裝作不經意的說到重點:
「如今戶部的人還守在你們府上嗎?」
沐雪一聽,終於明白過來,今日貴妃娘娘為何召見她了。她點點頭,也不接話。
貴妃便又問:
「這件事都傳到宮裡來了,想來外面傳的更甚,眼瞧著就快過年了,如此鬧下去也不是辦法。」
沐雪還是不接話,低眉順眼的,臉上帶著淡淡的,讓人賞心悅目的笑容。
貴妃牙一咬,又問:
「可是小九不同意用公中的銀子給五弟還債?」
沐雪一臉驚訝的抬頭,連連搖頭:
「娘娘,您是聽誰說的,這事兒可是跟爺半點關係都沒有。」
貴妃見沐雪慌忙維護穆楚寒的樣子,嘆了口氣:
「你就別瞞著了,不是他,又能是誰?」
「外面都傳,說你這個當主母的愛財如命,可我瞧著,你那兒是那樣的人,只是為難你了,給小九背了黑鍋。」
沐雪瞧著貴妃一臉篤定的樣子,一時有些傻眼,無論她怎麼解釋,貴妃就是不聽呢!
「知道你在家裡給小九欺壓著,反抗不了,姐姐這兒剛好有三十萬兩銀子,你先拿去,偷偷給戶部還上,若是小九生了氣,讓他只管來找我。」
沐雪張了張嘴,還沒說上話,就聽貴妃繼續為她打抱不平了:
「小九如今也是越發不成樣子了,跟著他吃了不少苦頭吧,上次他在大理寺受罪,你大著肚子也去陪著,誰知他一出來就往府里領了個大肚子的妾。」
「我問你,如今那名妾如何了?她生的兒子真的記在了你的名下。」
沐雪點了點頭,覺得這個誤會有點大,不知怎麼解釋。
只聽貴妃娘娘語氣中帶著怒氣:
「你怎麼這樣傻呀,就真由著那庶子變成了嫡子?」
沐雪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真話她是決計不敢說的,假話她一時間又編不圓滿。
貴妃娘娘瞧著她一團軟綿的坐著,輕輕蹙眉有口難言的模樣,真是可憐楚楚又招人心疼,連忙揮退宮女,給她好好傳授了一套怎麼整治妾室,又與人爭寵的方法。
這邊,辰哥兒由嬤嬤抱著去找大皇子。
大皇子如今已經滿了四歲,有了自己的寢殿,師傅管得嚴,雖然放了假,一日二十篇大字是雷打不動的。
嬤嬤抱著辰哥兒來的時候,大皇子正在練字。
來的人剛進去通報,這邊皇帝冷子翀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