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舊債難償（5）

  說到這裡，歐凱難過的說不下去了。


  芷蘭也很震驚，很難過，這樣的結果對一個青春年少的女孩子來說，是致命的。


  但不能怪罪於歐凱啊，又不是他出的手。


  「這不是你的錯。」


  歐凱微微搖頭，苦笑不止，「是我的錯，我不該鬥狠，不該太高調，不該……」


  要是沒參加那次派對，羅絲還是能蹦能跳，活潑好動，肆意揮灑著青春，而不是年紀輕輕困在輪椅上。


  芷蘭的心被一隻不知名的大手緊緊拽住，說不出的難受，「這關你什麼事？是意外，誰都不想的。」


  歐凱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的手術是我做的，失敗了。」


  乾乾巴巴的一句話，卻透著無盡的遺憾和懊惱。


  芷蘭倒抽一口冷氣，「歐凱。」


  原來是這樣，好冰冷殘酷的真相。


  這才是他放棄當一個醫生，改行的真正原因？

  歐凱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她變成這樣，全是我的錯，當時的她不吃不喝，一心求死，所以……」


  芷蘭的心提了起來，小臉慘白，「所以你答應娶她？」


  歐凱想起那段往事，就渾身難受，壓抑到了極點，「不，我答應她，只要她一天沒好起來，我就一天不娶妻生子。」


  芷蘭嘴角直抽，真是瘋了，沒一個正常人！


  好吧，總比答應娶她好！「就為這，你才拒絕我？」


  歐凱沉默了許久，「人不能言而無信。」


  而且他不想激怒法蘭克，法蘭克對這個妹妹疼愛有加，在她的事情上沒有理智可言。


  過去他只要跟哪個女人走的近些，那個女人就會很倒霉，災難不斷，直到她自動遠離他為止。


  他知道是人為的，但無能為力，只能遠遠的避開。


  芷蘭心中百感交集，感慨萬千，「她真的不可能站起來嗎？」


  「有30%的機會。」歐凱搖了搖頭，無奈極了，「但她不肯再做手術。」


  芷蘭長長嘆了口氣，一個無解的心結，真麻煩。「情緒失控也是後遺症？」


  「是。」歐凱抱歉的看著她，是他帶給她困擾了。


  芷蘭想了想，「那你打算怎麼做？繼續守諾？」


  歐凱將她抱的更緊了，用實際行動說明了一切。


  「我很自私，想跟你在一起，如果你後悔的話……」


  六年了，夠了，該是結束了！


  芷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就放我離開？」


  歐凱微微一笑，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輕盈如蝶，「不，你是個禍害，為了其他人的幸福，我決定犧牲小我，綁也得綁在我身邊。」


  芷蘭心中一甜，露出欣喜的笑容，卻嬌嗔道，「歐凱，你太霸道了。」


  歐凱見到她的笑容，心口一松，「後悔也晚了，全世界都知道我跑來搶婚了，而且成功了。」


  他得意洋洋的樣子，逗的芷蘭笑噴了，「噗哧，你就不怕法蘭克報復？」


  「怕他向你下手。」歐凱的笑容一頓，有一絲僵滯，「但我會保護你。」


  以前是無心，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遠遠的避開了。但她不同，唯一讓他上心的女人，他不能放棄，唯有儘力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