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陪伴天地獨霸東山再起
「她是誰?」廉親王對面前這個女孩已經完全沒有印象。
天地獨霸把梅藍兒攬到身前道:「廉親王,你再好好瞧瞧。」
廉親王看去,梅藍兒這一雙大眼好生動人,偏偏廉親王他對梅藍兒一點印象也沒有。
「本王不記得。」廉親王搖頭。
天地獨霸見狀,大笑了出來,把梅藍兒推至身前,爽朗介紹到:「這是我的乾妹妹。」
「哦,原來是獨霸你的乾妹妹。」廉親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身月白袍,筆挺的身材,從側面看去好不俊朗。
天地獨霸轉頭看了看嬌美的梅藍兒,轉說道:「貴人多忘事啊,你還記得哪次咱們三人微服訪艷的事嗎?這個女人,正是當日坐在我懷裡的美人。」
天地獨霸這麼一解釋,廉親王方才想起,一拍腦袋道:「哎呀,獨霸,你不說,本王還……這怍一看,本王想起來了,那日坐你懷中的女人,正是這個驕艷女人。」
天地獨霸趁機道:「藍兒,還不見過廉親王。」
梅藍兒經過一段時機的重金調教,行走間早已沒了青樓女子的煙花之氣,看著落落大方,驕媚清雅,如同大家千金。
梅藍兒芊芊做細步,自帶淑女氣息的走到廉親王夙曦澗身前,彎身行了一禮:「小女子參見廉親王,小女子藍兒有禮了。」
「本王還禮,姑娘請平身。」廉親王十分客氣的說,畢竟人家是天地獨霸的妹妹,長得也有幾分姿色,廉親王見了梅藍兒不免誇上兩句:「藍兒姑娘當真是花容月貌。」
梅藍兒笑而不語,正中天地獨霸的下懷,天地獨霸拉開廉親王,與他聊了起來。
廉親王這時,才明白,天地獨霸是想把梅藍兒獻給盛帝。免一死。
廉親王答應了,心中卻暗想,天地獨霸這男人心機深啊,沒想到天地獨霸這小子,在訪艷逛青樓的那一天,見盛帝對梅藍兒流露出的神色,就有了這麼一計。
心機深不可測,也罷,偏偏本王想保住天地獨霸這條命,就讓梅藍兒這姑娘,給盛帝吹吹枕頭風保天地獨霸他一命。
廉親王進殿了,天地獨霸在殿外候等,等待宣見,沒想到,盛帝當先的不是天地獨霸,而是梅藍兒。
梅藍兒在進殿時,緊緊握著天地獨霸的手,對天地獨霸深情言:「哥哥,但願藍兒這麼做是值得的。」
天地獨霸心中對梅藍兒是有愧疚的,她又何嘗想去欺騙這個對自已動了真情的女子呢?
羽阿蘭能告訴梅藍兒說,藍兒,我天地獨霸是女人。
她能這麼說嗎?她不能,她要的是天下,小不忍亂大謀。
當今之計,她必須把梅藍兒送到盛帝身邊去。
心不狠,拿什麼去奪皇位江山?
羽阿蘭反握住梅藍兒的手,天地獨霸眸中燃著的是霸道與炙烈及感激的神情:「藍兒,此後恐怕你會看不起我……。」
羽阿蘭話未話,梅藍兒堵住她口:「獨霸哥哥,不要這麼說,藍兒身份卑微,受不起。」她與天地獨霸從來都不是平等的,梅藍兒又何嘗不知道自已只是天地獨霸這個無情的男人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自古一將功成萬骨灰,她若是為了天地獨霸,骨頭成灰了又有什麼好後悔的?誰教她認定了天地獨霸呢,可惜她青樓出身,對天地獨霸也只能遠遠望著……。
為了天地獨霸她梅藍兒無怨無悔。
天地獨霸即使只是把梅藍兒當做一顆棋盤上的棋子,此時也要說幾句動情的,雖然羽阿蘭為了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勝利者,在一次又一次的鬥爭中,心逐漸冷掉,正因為羽阿蘭相信世上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已,心冷掉才會對李智的背叛,顯得這麼冷笑著瀟洒放棄,她根本就沒有心,她要的只有天下,只有皇權,甚至為了皇位她可以犧牲掉一切,如此恐怖的女人。
天地獨霸這個少年許諾梅藍兒道:「藍兒,若真有那麼一日,我必娶你為妻,以天下為聘。」
「哥哥,這話說不得。」梅藍兒著急的堵住天地獨霸的嘴唇,眸緊張的往殿堂四處看去,確認無人聽得見后。梅藍兒心如刀絞,她理了理額前髮絲,最後深情的道:「哥哥,你記得,如果哥哥你成了,藍兒陪你共看天下江山,如果有一天,哥哥你敗了,藍兒陪在哥哥左右,陪哥哥東山再起。」
在梅藍兒轉身的那一刻,似乎有淚水從她眼前落下。
羽阿蘭目視她隨御前太監安公公進入殿內,羽阿蘭就這樣負手佇立,眸深邃難測:藍兒,你陪我東山再起,我許你母儀天下。這把龍椅,除了我,再沒有人更合適坐在這把龍椅上!
梅藍兒對天地獨霸的深情,顯而易見。
梅藍兒進殿。她如何也想不到天地獨霸會是女人?如果有一天,她發現天地獨霸的真身,梅藍兒還會一如即往的待天地獨霸嗎?
雖然有時,她覺得天地獨霸也挺神秘的,特別是天地獨霸這男人對女人不感興趣,相處下來,她發現天地獨霸說什麼今生只娶羽阿蘭一人為妻,除羽阿蘭不娶之類的,彷彿好像迷惑世人一副假象罷了!
並且,天地獨霸說話時沒有喉結。
對於天地獨霸的身份,梅藍兒起疑,廉親王夙曦澗對天地獨霸的好感,讓他對天地獨霸產生了好奇,更是有大膽的猜想,天地獨霸真是男人嗎?
天地獨霸的身份性別,在這兩人的進入帝都,迎來了危機。
羽阿蘭畢竟是她們的女兒,而且這夫婦尚在人世,只要他們一認,天地獨霸的身份及假性別自已敗露!
「可是,小人,小人向人打聽,確實是人都說,阿瓏的失蹤與你們家大人有關啊。」
這棟豪府前,乃與石獅前的門卒做糾纏的夫婦倆人做糾纏。
「胡說八道,是誰指使你來鬧事,真是胡說八道。」門卒厲聲喝道。
黑心的!阿瓏下落不明!婦人扶著額頭,聽門卒這麼說,當下要暈了過去,無招架的能力。
男人念兒心切,打算今天就在這打一架,他也要見到他的兒子阿瓏。挽起袖子就罵:「人明明就見我兒子失蹤是與你家老爺有關聯,你怎麼不認!」
門卒見狀,一手就要過去給男人一挙:「去你娘的鄉下窮鬼,一鄉巴佬,一醜八怪春姑,還敢在這鬧事,他娘的,你也不瞪大你狗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你他娘能輪到你撒野嗎!!」
「把我兒子還給我!」婦人捶著心口道。
兵卒瞬間火了,手握了握腰間掛著的利劍:「再惹事,送你去見官!」
「還我兒子,還有沒有天理了。」
卒兵不耐煩了:「敢污賴我們老爺,給我打!」
正在要動手的時刻,一聲高貴不凡的男聲響起了:「住手!」看去,正是一身華衣的夙曦喬向此走來。
卒兵看到來人後,之前的囂張與威風全然不見,而是各各放了尊敬恭敬的樣子:「參見喬王爺。」
夙曦喬居高臨下道:「你們都在幹什麼?」
「王爺有所不知,這個刁民……。」
夫婦倆當然知道這個兵卒要說什麼,搶先跑到夙曦喬面前喊冤。
她們雖然不認得什麼勞子王爺,但看這架勢,必定是大官。
夙曦喬見這夫婦倆喊冤,冤從何來?
只聽這一個勁磕頭的夫婦兩人訴說道,這兩人說自已是從大邵的什麼什麼省走來帝都的:「小人的兒子阿瓏,進帝都來做生意。從此沒了音信,人說,阿瓏失蹤前曾與這府宅里的大人,有過接觸,後來才莫名消失的。」
「血口喯人。你有證據嗎?」門卒說,沒有證據,即便老頭你說的是真實又怎樣,你還是很難板倒我家老爺。沒有證據,你就是去報案也板不倒我家老爺。
夙曦喬可不是傻子,這府伊大人囂張,連他看門的兵卒也跟著囂張,夙曦喬正好藉此消下他的銳氣。
夙曦喬原初的目的就這麼簡單。他無法想象到,這後面的事情……
順天府的大牢內,總有犯人,已經被斬頭了,而又有百姓說,這些死掉的犯人有的換了戶憑,又以前的面貌』活』了過來……
至於那些窮的,弱勢的,要飯的,流民啊之類是,會莫名的人間蒸發……
心中擔心著阿瓏生死的夫婦倆:「大人啊,小人所說句句屬實,如果不實願遭天打雷劈……。」
這麼毒的誓言都發下了。夙曦喬倒未計較這兩人的稱呼錯了:「你這麼執意,如果說的屬實,那其中必是有冤枉了。」
在夙曦喬的緊逼下,這個兵卒也懂得夙曦喬出面管這事了,堂堂喬王爺,王爺,盛帝的兄弟不是他們惹得起的:「是,小的承認小的也曾見過阿瓏進過府,但是,沒多久他就離開了,他離開去了哪裡,小的真是不知道。」
夫婦倆哪裡肯信這群人呢:「不可能,我兒子就是被你們這群人給鎖了起來,你們究竟把我兒子給怎麼了。」
面對夙曦喬嚴肅的眸光,門卒們說:「喬王爺,千歲爺,這些我們這奴才的,哪裡知道呢。」
夙曦喬正要重坐回轎子內,由人抬進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哭泣的那婦人道:「我寧可是養那丫頭,養阿蘭個七年八載的,讓她去換回我們的兒子,我寧可死的是阿蘭她啊。」這種話從一個母親口中說出來。
阿蘭?這個名字讓夙曦喬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