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清理掉他的私黨
阿蘭?
這名字有趣。
「來人。」夙曦喬嘴角一勾說,他當然知道羽府的羽阿蘭並非是羽氏夫婦的親生女兒。
夙曦喬只是高高在上的擺擺手:「把這兩人帶走。」
天地獨霸把梅藍兒獻給了盛帝,又有廉親王為天地獨霸在盛帝面前美言。
終於換來了這樣一道聖旨。
「朝中大臣天地獨霸,朕愛惜人才,屢屢重用天地獨霸。偏人算不如天算,天地獨霸身體不適,不能勝任朝中事務,朕考慮到這點,特許天地獨霸回家養病去。」
天地獨霸府中,當一身男裝的羽阿蘭跪接了聖旨,心想,盛帝果真好色。藍兒,天地獨霸欠她梅藍兒的多了。
「微臣領旨謝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羽阿蘭的心情是低落凄茫的,所謂權高位重,盛帝如今勝出,要的自然是加強皇權。
現在聖旨下了,保得天地獨霸她一條命了。那她天地獨霸呢?她甘心把權利都交出來嗎?
羽阿蘭她不願把手中的權利交出來!
遺憾,她沒有別的選擇。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一切都可以重頭再來,東山再起。
天地獨霸站起后,馬上讓人去取兵印虎符。
藍兒為她天地獨霸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局勢下,她羽阿蘭也只能乖乖把權力交還給盛帝。
能保證羽阿蘭她的這條命,實在已經是萬幸。
與來傳諭旨的御前宦官嘮了幾句,直至宦官拿著她天地獨霸的官印及兵印進轎,抬回皇宮。
羽阿蘭的心思彷彿跌進了深深的湖水,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
她失魂落迫的倚在庭下,目光如空洞。
朝堂,以後她天地獨霸還能站在哪裡嗎?
命留下了,步步為營了八年多的心血成了加強皇權。
羽阿蘭沒有心情再講任何一句話:一步錯,步步錯。
「全盤皆輸。」羽阿蘭嘴角自嘲的笑了笑:「來人,拿酒來!」
下人備好了酒菜,羽阿蘭在院內一人獨酌獨飲,姿態放浪,似乎只有麻痹自已,傷口才會好一些。
月上中高,羽阿蘭喝得個爛醉如泥:權被奪了,男友被搶了……
忽然間,她的眸家閃過一絲狠絕!
傷痛不會打垮她,就算她什麼都失去了,又如何?
傷口稍稍一好,羽阿蘭還是會重新去戰鬥。
這點打擊算什麼?就算有天她全部都失去了,她心還在,她便能東山再起。
這些不能擊垮羽阿蘭,反能激起她更強的鬥志。如今她輸了,輸得這麼慘,羽阿蘭她該好好反省想想原因了。
兔死狐悲。
這個朝政上,天地獨霸已經被聖上盛帝給削奪了權。
這個朝堂上,天地獨霸已經被擠出了,這裡,這金璧輝煌的大殿內,天地獨霸再也沒有辦法再站在這裡。
早朝上,盛帝說了天地獨霸身患有重病,不能再在朝堂中為民辦事了。
這也就是說,天地獨霸與盛帝的較量,盛帝贏了。
至於天地獨霸呢?
在這鬥爭中,天地獨霸被擠出了這座金璧輝煌的大殿內。
曾經多麼輝煌,多麼不可一世的天地獨霸啊。如今說失勢不就失勢了嗎?前一秒還在天堂,后一秒就落入了地獄。
天地獨霸被擠出朝政了,人心惶惶。特別是以前跟天地獨霸混的官員,額上細汗密密,不時用袖擦掉額上的細汗。
心跳個不停……
緊張不已……
他們深感兔死狐悲。
天地獨霸都被幹掉了,那麼盛帝接下來會幹什麼?
天地獨霸的私黨,這些人心能不慌嗎?
盛帝估計也在運釀如今一個一個的清理掉天地獨霸殘餘的那些私黨們。
把這些人都清掉后,幹嘛?他們的位置由誰來接替?
盛帝自然是將天地獨霸踹出局后,再將天地獨霸的私黨一個一個的清理掉,換上盛帝自已的人馬接班。
這幾天,天地獨霸的私黨,老是被調走的調走,降職的降職,革職……
羽阿蘭在庭院內買醉。
「酒。只有你才能解我的哀愁。」羽阿蘭趴在桌上,手握著一瓶酒,神情微醉……
他知道,此時羽阿蘭她早如同喪家之犬,在這天地獨霸四周,不知道有多少探子在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突然間,她沒了男朋友,連她最愛的事業,也跟著打水飄了。
「阿蘭,別喝了!」從天而降戴著銀面面具的龍轅葉寒,見著買醉的羽阿蘭。
心中有不忍。
「走開!」羽阿蘭揮開龍轅葉寒要扶她的手,遺憾,腦暈暈的,她哪裡知道哪是什麼東西。只知道不想讓人靠近她。
這樣喝酒買醉,醉得不醒人事的羽阿蘭。
忽然間她什麼都失去了,
什麼也沒有了。
這估計是她人生最黑暗的階段罷。
腦中閃過志氣風發的少年天地獨霸,如何這個不可一世的人,變成了這副模樣。
龍轅葉寒一把握住羽阿蘭手中的酒壺,龍轅葉寒那蔥手要比羽阿蘭的手要白上許多了。
「給我!」羽阿蘭不滿,誰他娘的敢搶她酒壺?
白金面具下的龍轅葉寒見著如此憔悴的羽阿蘭,髮絲散亂,單鳳眸半開半合,一副不滿他奪去她手中酒壺的樣子。
這憔悴的臉上沒有半點眼淚,只是瞧著他……
這樣子,龍轅葉寒心中莫名的難過了起來。
「給我。」羽阿蘭又說了一遍,看著那瓶酒:「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好酒,好酒,一醉解千愁。」
龍轅葉寒硬是把酒給奪過來,好想給正需要一個懷抱的羽阿蘭,好想給她個懷抱,但龍轅葉寒他不能,生生克制住了自已的情緒。
忽然間龍轅葉寒嘆息了口氣:「你如此拼搏,為了皇位,你犧牲掉了你的一切,皇位對你而言真有那麼重要嗎?」
這男人好美,可惜羽阿蘭她可沒什麼欣賞的心情:「為了這天下,我可以犧牲掉一切。」她有這志向。
成功不在於她羽阿蘭能一帆風順,她的人生,總是大起也大落。
她的成功在於屢撲屢起。朝堂那個地方,我天地獨霸有朝一日,必會要度歸來。
盛帝,到時,我必要這天下易主,我要這江山改姓!
龍轅葉寒一把握住羽阿蘭的手,眸如鷹,他討論這樣自憐自哀消極的羽阿蘭:「你該清醒,而不是買醉。」
「盛帝的皇權,得到加強了。」她冷笑著勾唇說。
龍轅葉寒清醒明確的告訴醉醺醺的羽阿蘭:「盛帝表面上,看似掌握了皇權,將軍政大權緊抓。你羽阿蘭已經被踢出朝廷,事實上,盛帝不是做皇帝的料。你天地獨霸的勢力早就根深地固,盛帝要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斬除根本就不是一年兩年能達到的。你天地獨霸的勢力實際上,盛帝還遠未拔除。」
龍轅葉寒分柝得一針見血。
他究竟是什麼人?
怎麼看得這麼透徹?
羽阿蘭對龍轅葉寒的身份,越來越覺得太神秘。
他究竟是誰?光光只是一眼,就能看得如此透徹。
羽阿蘭被他說得有幾分清醒,手指五指伸指的插進髮絲間,無力的撐著額頭,說:「龍轅,我知道了,我要自已靜一靜。」
龍轅葉寒臨走前,給她留了一句:「我要看到的是上進的你。」這個瀟洒美少年,整天戴著個面具的美少年龍轅葉寒一走,後腳就來人了。
羽阿蘭,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來者是喬王爺。
「公子,喬王爺要求拜訪您。」這是小廝來說的。
剛飲酒過度的羽阿蘭,感覺頭腦騰脹,暈暈昏昏的,腦袋沉的很。什麼喬王爺,夙曦喬嗎?
他怎麼找上這來了,找天地獨霸幹嘛?
羽阿蘭話未完,小廝身後一個貴氣男人,一身月白袍的步在小廝身後,闖進了天地獨霸的視線。
夙曦喬望著扶著桌,爛醉如泥的天地獨霸,眸帶笑意,嘴角微微一勾,對小廝道:「你下去忙你的去吧。」
小廝退下,夙曦喬望著倒在桌上的羽阿蘭,這一身男裝,華貴金衣,穿起來還挺合身的嘛。
夙曦喬眸中帶著的笑意,走到羽阿蘭對面坐了下來:若非是從那對夫婦口中得出,恐怕本王到現在還以為天地獨霸與羽阿蘭是兩個人。。
「羽阿蘭,本王從未想過,原來你這麼有能耐。」夙曦喬俯身,用扇子挑起羽阿蘭的下巴。
爛醉中的她,醉醺醺的,眸如同艷眼,臉頰紅通通。這樣子,還真勾動起了夙曦喬的心弦。
「滾。」
「呵,」夙曦喬並未理會羽阿蘭的那句滾,知道天地獨霸是女兒身時,夙曦喬莫名的對這個曾經恨之入骨的羽阿蘭產生了心動的感覺。畢竟一個弱女子,能做到這份上不容易。
夙曦喬低頭湊近羽阿蘭耳邊,蔥手挑起她的一抹墨發,輕言:「羽阿蘭,本王沒想到你扮起男人來,是這等俊俏。」
酒精麻痹了她大腦,身體一軟,就靠在了夙曦喬身上。
倒來的重力,並沒有讓夙曦喬推開羽阿蘭。反而雙手扶住了她得肩。
霸道在閉著醉眸的羽阿蘭耳邊宣告道:「阿蘭,天地獨霸,你是本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