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離婚

  「你在哪裡？」


  白莫庭說話嘟嘟囔囔。「我在醫院。」


  「我去接你！」我心中不停告訴自己，去接他只是為了小莫，和其他沒有任何關係。


  白莫庭果真住在我家對面。


  「以後有問題的話還需要你多多關照，是鄰居，也是故人。」好想不管我做什麼，我怎麼做，白莫庭都不會發脾氣，不會生氣，更不會放棄。


  我不理睬，繼續幫他收拾東西。


  「秦桑，如果你想離婚，我同意。」他的語氣並沒有開玩笑的意味

  突如其來聽到他說了這麼一句，我都被嚇到了。「真的嗎？」


  我的第一反應是激動，是終於夢想成真，第二反應是不安。


  但是表象是我很想離婚，他說他同意，我很開心。


  「明天我會安排律師和你對接。」


  「嗯。」我還是認為事出有因才是正常的。「小莫跟我你沒有意見吧？」小莫的問題是我們兩個人關係的前提。


  「沒有。」


  「嗯。」


  小莫和他的關係越來越好，讓我心情慌張不已。


  「你可以看他。」我不能剝奪兩個人他們父子之間相處的權利。


  「謝謝你，秦桑。」白莫庭點點頭。「秦桑，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我怔住。


  「朋友？」我呢喃道。分手之後做朋友？


  貌似並不合適。


  「白總，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面的好，畢竟沒什麼關係了，我也不希望打擾了你開始新感情。」既然決定要分開，就決絕一些吧。


  我現在的態度我也最初不是這樣子的。


  當初和唐天佑離婚之後，我也曾動搖過很多次，我近乎可以原諒他出軌。


  而之後是白莫庭教我堅定態度的，現在他會因為之前的事情而後悔嗎？


  「你早點兒休息，我先走了。」


  白莫庭不至於生活無法自理，他有錢，請護工也可以，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


  小莫已經自己洗漱完上/床了。


  我幫它掖好被子，關上燈。


  終於可以恢復自由身，我應該此感到激動的，越是激動，睡眠的情緒就低落了很多。


  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


  早晨，我把小莫交給給蘇健。


  我要去辦離婚的手續，還是希望小莫不知情，也無法阻攔。


  「爸，你不是一直說要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怎麼你最近改變主意了嗎？」我覺得有些稀奇，他喜歡小莫，應該不會有好機會不抓住的。「我最近這段時間有點兒忙，要不我今天幫你把東西都帶過來？」


  「不用，我自己住也挺好的，平時會會老朋友，也很快樂。」


  「可是……」


  「你不是要出門辦事兒，趕緊離開吧。」


  我還不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在幫我們編織一個網，等著我和白莫庭進去呢。


  「我走了，小莫，一定要聽外公話。」


  白莫庭應該是在家裡養傷吧，他只安排了章律師和我溝通。


  「秦小姐，請坐吧。」


  我們也算是熟人，當初我的離婚官司就是他代理的。說來也是緣分，我離婚都被他碰上了，可兩次的境遇是不同的，我並不會之一他的公允，但是他和白莫庭是朋友，這事情無法改變。


  他先遞給了我很厚一打文件。「這些事白先生全部的財產清算，你過目。」


  上面的數字，讓我頭暈。


  「算了，這個和我沒有關係，我不看了。」


  章律師堅持讓我都看完。


  「為什麼，我對這個不感興趣，而且這些和我都沾不上邊，沒有看的必要，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手續能越早辦完，我才能越安心。「章律師，我們直接說正題吧。」


  他猶豫一會兒。


  「好，這些你以後看也可以。」他把文件先放到了一邊。


  而我在他接下來的講述中明白了讓我看資料的意義，白莫庭把他手上所有財產都轉給我了，包括晟遠集團的股份，這樣說來他只是CEO，身價不知道跌了多少倍。


  「我不要！」


  「我是按照只是辦事兒，我只能按照委託人的意願轉達。


  如果秦小姐你不願意接受的話，只能和白先生商量，我才能繼續後面的程序。


  我打電話給白莫庭，響一聲之後就被接聽。「你和章律師說財產不需要轉讓，我們直接離婚就可以，我什麼都不要。」


  白莫庭很理智。「收下吧，是我安排的，我對不起你，希望用我自己的方式彌補你。


  小莫是個很能幹的孩子，現在轉給你，以後你留給小莫，也沒有問題，反正我不可能會有其他兒子了，終究不產生任何影響。現在只是讓你幫我兒子繼續管理幾年財產。」


  管理，說的有一點道理。


  我還是抵觸接受的。


  「白莫庭！小莫你可以給撫養費，沒有關係，但是現在你的家產我不接受。」


  「除非你是不想離婚，否則就按照我安排的進行吧。」


  我一巴掌乎他的想法都有了，處處都是關卡，都是選擇。


  我必須要離婚！至於其他的都是待定。「你想得美。」


  我總算是可以離開他，不能失去機會。


  「唉……」


  一瞬間，簽幾個名字的事兒，我竟然變成了富婆，我擁有了晟元集團50以上的股份。


  白莫庭玩的太大，是他有本事我承認。


  都已經三十多了，還從個頭開始嗎？這豈不是要人詬病。


  「章律師，今天辛苦了。」


  「沒關係的，以後有其他的法律問題都可以找我幫忙，我一定不遺餘力。」章律師帶人一直以來都是淡淡的，看不透他的想法，總體來說會讓人很舒服。


  「嗯。」


  我再次回到家裡，小莫和蘇健出門去了。


  我出於最後的道別，已經對於得到財產的禮貌，站在了白莫庭家門口。


  進步不進去之間的抉擇是很難的。


  「算了！」最後我選擇了進去。


  「進！」


  「我剛剛喝章律師辦完手續了。」


  他點點頭，看樣子是早就知道了。


  「你有沒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幫忙的？」


  「沒有，不麻煩你了，你回去吧。」白莫庭了神情淡淡，彷彿我們之間並不認識，並沒有相處過……


  「你吃午飯沒有？」屋子裡沒有一絲絲煙火氣息，我斷定他是沒有吃飯的。「我去幫你做些吃的。」


  白莫庭回答出乎我意料。「謝謝，我只能的不需要，我不餓，不打算吃飯。」


  他的回答過於強硬。


  「你怎麼了？」


  「我很好。」


  他很煩我，我說話他只是敷衍性的回答。


  「可是你看上去並不好。」


  「你是覺得我應該每天圍著你團團轉才是正常的，還是我口就聲聲說愛你是正常的？」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呀，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已經按照我的意思分開了，我也說了我們不能做朋友，所以現在他的態度很對，是我沒有適應過來。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他只是擺擺手，頭都不抬一下。


  我也懶得做飯，反正金壇請假了，那就睡覺吧失眠是很痛苦的。


  ……


  小莫被蘇健送回來是下午了。


  「媽咪，我想去看看爹地。」


  「去吧，但是要記得回來吃晚飯。」我和白莫庭的感情結束了，小莫和他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你和白莫庭離婚了？」蘇健等小莫出門之後問道。「你以後怎麼打算的？」


  我，我這些沒有想過，應該去頂一個確實可行的目標去鼓勵自己吧？


  「對，我不知道。」


  「桑桑，你三十歲了，既然白莫庭不是兩人，那你就努力去接觸，接觸適合你的人，享受單身時光，這次眼神必須要好。」


  小莫晚餐回來了。


  並且很孝順，說要幫白莫庭送飯過去。


  「乾脆叫他過來吧？」蘇健提議道。「反正都是吃一樣的飯菜，人多熱鬧些。」


  我沒有說過白莫庭住對面的事兒，可蘇健己經知道，我沒有在意，只當是小莫說的。


  「他說他不想打擾我們吃飯。」


  小莫端著一個大碗出了門。


  「孩子真是的，才和白莫庭認識幾天呀，就開始胳膊肘往外彎了。」


  「畢竟他們是父子，小莫行為也是正常，而且小莫和他很聊得來。」我解釋著事情的合理性。「爸，放心吧，我和白莫庭分手了，我和他算是有了了斷。


  「爹地說謝謝媽咪的款待。」


  小莫把飯留給白莫庭，自己也回來餐廳吃飯。


  「怎麼不和白莫庭一起吃，這個問題是蘇建提的。」


  我也好奇，他們兩個人聊天聊得好，不可能不借著午飯時間多相處一段時間，。


  「爹地讓我回來陪媽咪，所以我就過來了。」


  我點點頭，白莫庭不獨自佔有小莫，而且不會詆毀我們之間的感情。


  「這樣，小莫還會在我身邊，我還能安心的守護我最需要的人和事。


  小莫晚上睡覺比較早，我睡不著在陽台上吹風。


  為什麼那麼多個選擇，而我的選擇總是不快樂呢？

  婚離了，我不開心，不離婚的時候我也不開心，進退都不對。


  小莫說我也喜歡白莫庭，其實是沒錯的，我喜歡他，其中是單純喜歡，不夾雜任何元素的喜歡。


  我現在終於願意承認，可事情卻並不像我想象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