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剪斷之雙蓮合歡
夜漸漸的發出魚肚一般的白色,風月兒此時趴在地麵上,絲毫都沒有動彈。她安靜的模樣並不知道房裏正發生著什麽事情。
“你要做什麽?”他心頭上忽然浮現出了一絲不安,他濃密的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一起,看著她慘白的麵頰,他的心裏在默默的流著血液.……
不過她看不見而已。
外頭的風依舊自顧自的吹著,沒有任何減弱的意頭。
“皇上,從今以後我蕭墨雅與你沒有任何的關聯。就猶如手中的得合歡花一般。”說著拿起剪刀狠狠的朝著香囊上劃去。伴隨著一滴清淚落在香囊上,她的心徹底的碎了。破碎的如同粉磨,沒有絲毫的痕跡留下。
香囊裏的合歡花幹瓣慢慢的掉落在地麵上。
“蕭墨雅你好大的膽子。”顏澈本來看著她的動作感覺著她的可憐與卑微,可是麵對她忽然之間的動作,讓他心裏所有的憐憫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怒氣,他一夜未睡就是在擔心著她的身子,本以為自己來看著她,她就會明白自己的心思,可是麵對發生的一切,她似乎一點都不領情,反而更加怨恨他了。
他滿臉鐵青色的模樣站在了她的麵前,伸出手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看和她眼內還沒有流出的淚痕,他的心仿佛忽然之間停止了心跳一般。
她嘴角上帶著一絲最鄙夷的笑容,讓他忽然之間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更感受著自己的卑微,自己明明是高大的皇上,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刻,在她的麵前卑微的如一個小醜,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小醜,連一個女人的安慰都得不到的男子。
“怎樣,皇上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嗎?還是覺得我的話讓你無地自容,明明是北明最高貴的皇上,卻被一個女子玩弄在掌心之中,被拆穿之後,覺得容顏上掛不住?”她一連氣的話語讓顏澈隻是皺著眉頭,眼內複雜的看著麵前單薄的女子,她的身子上似乎還帶著某種的藥香。
可是就是這樣一味藥香,讓蕭墨雅的笑容瞬間就無限的放大。
“皇上這一味香味對皇上來說應該不陌生吧。”她的話讓顏澈更加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依舊沒有說話,她今日好奇怪,他甚至麵對她的動作有些難以理解,他清楚的記得,她得知自己打入冷宮的那一刻,並沒有如此激動的情緒,就算來到冷宮的那一刻她依舊紅衣著身,並沒有人任何的埋怨,為何今日卻如此的激動。
或許就連蕭墨雅也是如此迷惑吧,可是在感情的事情裏,有幾個人是看的清楚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他的話讓蕭墨雅瞬間就收斂起了自己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冰冷與無情。
“皇上身上的香味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無望香吧。”她的話如平靜的湖麵上,忽然被扔了一枚炸彈一般,然顏澈慢慢的鬆開了他的手,慢慢的往後退著自己的步子,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那一番話竟然是從蕭墨雅的嘴裏說出來一般。
“蕭墨雅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麽?”他的反問卻蕭墨雅沒有回答他的詢問。她伸出手摸著自己的脖頸出,看著手上的點點殷紅,她的眼底卻浮現出了絲絲的冰冷。
“事情是如何知曉的都已經不在重要,皇上冷宮不歡迎你,我蕭墨雅更不歡迎你。”她的堅決讓顏澈的嘴角處竟然浮現出了一絲鬼魅的笑容,他的眉眼處似乎都在笑,渾身上下似乎也跟著在笑,一切的一切都便的如此不真實,讓人看不到事情的變化,一下子就發生了這麽大的改變。
“你說要與朕沒關係是嗎?那朕問你,朕與你可曾開始過,蕭墨雅你會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天大的代價,我要你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一個個因為你而死去。”
說著頭也不回的就走出去,他剛剛走出來就看見風月兒趴在地麵上,一動也不動,他皺著一雙濃密的眉頭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下試探著,還好,有著呼吸,不過他的手上卻沒有任何的溫柔,直接提起風月兒的身體往蕭墨雅所在的房間裏走去。
可是剛剛走到門口忽然一揚手,手裏的人就往床榻上飛去,而風月兒被這樣一甩,卻依舊沒有醒過來,不過蕭墨雅看著床榻上忽然飛過來的白色物體,眼眸忽然一緊,怎麽第一個就要拿風月兒開頭嗎?
她不能,她就是拚了全力也要保護風月兒的周全。
“你不能這麽對她。”蕭墨雅的話讓顏澈冷冷的抬起眼眸,嘴角不帶一絲的溫度。
“我還沒有這個興趣,她被人下了藥,死不了。”說著冷漠的看了一眼泛白的天幕,便走了出去,腳步才走了一步他便站住了,雙手背與身後。
“今晚如果在敢把門當上,朕會讓你身邊的宮女第一個血濺在你的麵前。朕說道做到。”說完直接沒有猶豫的走了,留下了昏迷的風月兒與一臉落寞的蕭墨雅,她脖頸的傷口並不深,隻是傷了皮膚,已經不流血了,可是風月兒忽然這個樣子,不僅讓蕭墨雅想不明白,她不過和皇上在這說著話,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她毫無知覺?
風月兒的身手她是知道的,怎麽她會被下藥,到底是誰?
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她不顧自己受傷的脖子,便走到了她的麵前,隨即拿起床頭的茶杯,對著她的臉就倒了下去,風月兒很想清醒過來,可是卻發現自己仿佛置身在夢境一般,就是不管如何努力都睜不開眼眸,忽然感覺到臉色一陣冰冷,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當她睜開眼眸看見麵前人的時候,她趕緊從床上要下來,可是蕭墨雅伸出手讓她坐好就是了,她心裏有很多問題要問她。
“月兒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會昏迷,皇上說你被下了藥,到底是怎麽回事。”蕭墨雅說著話,不過卻把身上的帕子遞給了她,示意著她擦著臉色的水珠兒。
“小姐,在二更天的時候,我發現有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冷宮的位置,為了不打擾小姐與皇上,月兒便自做主張的跟了上去,可是卻不曾想這個人似乎故意調走月兒,本來想對他施藥,卻發現自己被他給下了藥。都是月兒不好。”說著她有些落寞的低下來了頭。
蕭墨雅慢慢的邁著步子,在沒有門的房間裏走著,似乎想把頭腦裏所有的謎團解開,可是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根本沒有任何一個頭緒。
“小姐,您的脖子怎麽了?”說著她不顧自己臉上的水珠便趕緊站了起來。
她快步的走到了櫃子處,拿出白紗準備幫她包紮,可是蕭墨雅卻拒絕了她的動作。
“不用死不了,這點痛我還能承受。”風月兒看著她的臉色,掛著一絲冰冷,就知道她一定和皇上一定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而且事情好像還不小否則蕭墨雅絕對不會這幅模樣。
“小姐,皇上怎麽走了?”忽然她看見了地麵上那個破碎的香囊,她似乎想到了什麽。
“我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結束我與皇上之間的關係,否則我能怎麽辦。”說完話她如失去了襯托一般,直接坐在了地麵上,她的淚在這個時候簌簌而落,剛才支撐的堅強在這一刻見,消失的蕩然無存,根本沒有了掩飾。
“小姐,你不要這個樣子啊,地上冷的很,你的身子才剛剛小產,在這樣折磨自己的話,那你不是不要命了嗎?”風月兒的勸說卻讓蕭墨雅選擇沒有聽見。
她的眼眸沒有了任何的焦距,隻是呆呆的坐在地麵上,感受著地麵上傳來的冰冷,卻抵不過內心的冰冷。
看著她的樣子,風月兒知道她此時是聽不進去任何的話語,隻能用這樣的方式折磨著自己,也許這樣會讓她的內心好過一點,但是這樣她怎麽會知道,她卻讓別人擔心呢?
看著她的樣子,風月兒隻能歎了一口氣,從旁邊那了一件披風為蕭墨雅披上了。
她的身子似乎更加瘦弱了。
“小姐有些事情月兒不能說的太多,但是看著小姐的模樣月兒實在心疼。”她的話讓依舊呆傻的蕭墨雅沒有回過頭看著她。
但是沒有情緒的聲音卻傳了出來。
“月兒如果我繼續與皇上保持著曖昧的關係,你敢保證後宮裏的人不會要了我與你的性命嗎?”她的話一說出來,讓風月兒完全的沒有想到,怎麽回事,她真的不明白了,為什麽小姐想的事情都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小姐,你的話讓月兒聽不明白。”她實打實說著話,讓蕭墨雅看來一眼風月兒之後,便然她攙扶著自己站了起來。
雖然她站了起來,但是連忙上的冰冷卻始終都沒有消除。
人一旦入戲太久,就分不清楚到底是人在戲中,還是戲在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