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郎情妾意
此刻,她的心裏已異常平靜。
望著似乎熟睡了的男子,她隻覺得,過去的恩怨情仇仿佛飄離很遠。
什麽海邊綁架?什麽殺父之仇?這一切跟他的生命相比,又算得什麽?
望著似乎熟睡了的男子,她隻覺得,過去的恩怨情仇仿佛飄離很遠。
什麽海邊綁架?什麽殺父之仇?這一切跟他的生命相比,又算得什麽?
過往的一幕幕在她眼前一一展現……
在中國c城,她和他最初的相逢,再到後來,再後來……
又甚至是回到舊金山,再次與他重遇,他做的一切一切……
直至今天,她在最絕望時刻,腦子裏滿滿的,竟然都是他。
阿肯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的有愛畫麵,這樣恩愛場景,真的是想要虐死他這個單身狗的節奏。
直到此刻,他才打心底真正替郎言高興。因為,他看得出來,現在的葉小姐是徹底放下一切,真心原諒並接受了自家老板。
看著斜靠在女子肩前裝虛弱的大Boss,勾著脖子,一臉幸福的喝著心愛人兒一勺勺喂的營養粥,真真羨煞了旁人。
門是半敞著的,阿肯進來抬手敲了半天的門,房裏恩愛的男女沒有一人轉個臉看他一眼,無法,他便很不識趣地邁步走了進來。
仍然沒人注意到他,最後,他來到床頭,故意咳嗽兩聲。
韓小汐這才好像看到了他,急忙推開靠著自己的男人,放下碗勺,從床頭站了起來:“啊,阿肯,你來了,那你來照看他一下,我有點事先出去一趟。”
其實,此刻,韓小汐是想要出去給傑森打個電話。昨天給傑森的手機上留了言,可他過了一夜,都沒有聯係她,她擔心他別是出了什麽事。
卻沒想到,她這邊才站起,衣角就被一隻大手死死攥住,轉身,便看到病床上虛靠著床幫的男人,用著固執而又別扭的孩子氣眼神,牢牢鎖著她,似乎是分分秒秒都不願意讓她離開。
“乖,聽話,我要去外麵辦點事,你先和阿肯聊聊,好不好?”雖然心底覺得好笑,但她還是軟了聲音,像誘哄著一個任性粘人的孩子般,傾身掰著他的大手,柔聲細語說道。
“…………”扯了扯唇角,男人像個討要糖吃的倔強孩子,眼神深處帶著抹小委屈。
“呃……”看著這樣固執的男人,再加上自己怎麽也掰不開的那隻大手,韓小汐覺得自己快要急出一身汗了。
郎言,阿肯還在一旁呢?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幼稚?不要讓阿肯看笑話?
可是,男人很顯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心急,而是像個孩子癟癟嘴:“你說過,會一直陪在我身邊……”
站立一邊的阿肯唇角一陣抽動,也多虧他一向自控能力強,否則,他現在是不是要笑噴?
老板,節操碎了一地啊。
“呃,我也沒說不陪你呀。我現在出去,隻是想給傑森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我很好。因為昨天去慢吧之前,我有給他留過言,可他到現在都沒聯係我,我很是……”擔心。韓小汐還算耐心的向他解釋,可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色,最後不得不把“擔心”二字吞回肚裏。
“你很擔心他?他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麽好擔心的?”
“明天就是周一了,我也要去上班。”
“上班?”男人的臉色更黑了。
“呃……不上……也可以,可我也要讓傑森知道一下,對不對?”看著如黑雲壓頂的男人臉色,韓小汐心底有些怵了。畢竟,他受這麽重的傷,她明天因為上班就把他扔在病房裏,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男子的臉色至此才好看些。
“班呢,你這幾天就別想著上了,明天我會讓肯親自去J.K給你請假,你隻要一心一意待在醫院裏陪我就行。”
“可是……”
“別可是了,來,過來坐到我身邊。”說著他向一旁挪了挪身子,給韓小汐騰出好大一片地方。
韓小汐再次看看他的臉,期盼著他能有所鬆動,卻不料,她看到了一張更加執拗幼稚又略帶病態蒼白的麵容。
心頭不由一軟,他可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她怎麽能好意思跟他這個剛剛醒來沒幾個鍾頭的重病患者斤斤計較呢?不就是坐到他身旁嗎?以前比這更過激的舉動都有過,她現在還矯情個毛啊,再說,阿肯也不是什麽外人。這麽一想,韓小汐也就不再跟他固執了,秀美/唇角隻是微勾了勾,她還是乖順地坐了過去。
剛坐上去,滿是陽剛之氣的男性溫熱軀體就貼了過來,兩隻大手分別從兩側摟在了她的腰:“真乖,來,獎勵一個。”
說著,男人歪頭在她臉頰飛速印了一吻,等到韓小汐羞窘的抬手想要有所行動時,男人早已快速撤離了自己的唇舌。韓小汐隻能哭笑不得的在他懷裏。
阿肯看著這一切,隻能撓頭,“嘿嘿”傻笑兩聲,卻因為有重要的事情匯報,所以,他並沒有識趣離開,反而更如棵大樹矗立在病房裏。
郎言自然清郎這些,所以,把女子緊緊攬進懷裏,這才抬眸,看向床頭而立的阿肯:“肯,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這個……”阿肯看了一眼郎言懷裏一臉迷茫的女子,有片刻猶疑。
“但說無妨,小汐該清郎這事的真相。”郎言勾頭再次親了親女子的一邊臉頰。
阿肯見他如此說話,不再猶豫,便不疾不徐敘述起來:“金蛇堂的堂主昨晚已死,老板那最後一手可謂狠絕,刀片一下子割開了他的大動脈,所以,那個家夥並沒撐到醫生來,就已死絕。”
韓小汐聽得一怔,昨晚那個陰柔男竟然死了?雖然知道他該死,可真聽到他死,心裏還是有些膈應。
“別怕,小汐,對壞人手軟,就是給自己留後患。”郎言自然察覺出她心底的那抹不適,又垂首安慰她一句。
“像這樣一個黑道組織小頭目的猝死,我相信聯邦警察是不會多管閑事,插手這種案件的。”郎言又抬頭看向阿肯。
“是,老板說的對。其實,那批金蛇堂的手下,在確定堂主已死後,就開始了下一輪新堂主的爭奪,他們,才不是真的關心那堂主的生死,後來,他們連報案都不敢,就偷偷摸摸把所有痕跡抹去。”
“嗯,這種事,FBI即使知道也會裝作不知道,在他們眼裏,這可能是一場黑吃黑,誰會多管閑事呢?舊金山黑幫和聯邦警察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郎言點頭附和。
黑幫組織?韓小汐聽著,不由瞪大了雙眸,暗暗詫異。
米莉亞,怎麽會得罪這樣的黑幫呢?
房裏一時陷入一片靜。
過了一會,郎言才再次開口:“肯,查清郎此事的來龍去脈了麽?”
“當然,隻是,這事和葉小姐關係頗大,不知該講不該講?”
“你盡管說。”郎言伸抬手向他做了個手勢。
阿肯也不再客氣:“這次事件,幕後主使人是卡琳娜小姐,她是因為傑森先生一而再地要和她解除婚約而惱羞成怒,才對葉小姐懷恨在心,她通過舊金山的黑幫組織搭上了金蛇堂,並利用一直對葉小姐懷恨在心的米莉亞和貝拉,讓她倆出麵配合金蛇堂的行動,把葉小姐誘到金蛇堂,然後再……卡琳娜小姐目的就是想要利用葉小姐被眾人輪/奸的視頻,逼迫傑森總裁對葉小姐放手……”
“不可能!”韓小汐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實在忍不住,尖叫一聲阻斷了阿肯的話。
“小汐,別激動,肯說這樣的話一定是掌握了證據,他不會亂說話。”
“我,確實是有證據。”阿肯說著從口袋裏摸出一枚u盤。
平板電腦裏,很快顯示出一些讓韓小汐震驚的畫麵……
慢吧一個VIP包間裏,貝拉那張太過精致絕豔的麵龐顯現出來,她向著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米莉亞步步逼近。
米莉亞也不再是金蛇堂裏那個渾身鞭痕,痛苦狼狽的米莉亞了。
她已然煥然一新,全身上下哪裏還有什麽受傷痕跡?
韓小汐看到這裏,心底劃過一抹刺痛。
米莉亞,難道真的和貝拉他們合謀,在自己麵前演一出戲,誘使她陷進他們早已設下的陷阱嗎?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讓她情何以堪?
“米莉亞,真沒想到,你入戲那麽深?汐姐?叫的還真是親熱?你竟然還讓她趕緊走?米莉亞,你到底想要幹什麽?”秀美的唇角勾了勾,勾起濃濃的嘲諷意味,貝拉居高臨下看著沙發上的米莉亞。
“貝拉姐,放了汐姐吧。”米莉亞忽然從沙發上起身,一把扯住了貝拉的衣角,揚臉哀求,“其實,她和我們也沒什麽多大的仇恨?上次,若不是我們先對她起了壞心思,想要把她送進XX俱樂部,又怎麽會被人暗害,拍了那樣的視頻?說到底,也是我們先……”
“米莉亞,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她先害你失去蘇然,隨後又害你在XX俱樂部拍下那樣的視頻,最後還讓你因為那樣的視頻丟了工作,你竟然還對她心軟起來?米莉亞,我不得不說,你這是婦人之仁!”貝拉看起來很氣憤,瞪視著米莉亞,咬牙切齒。
“我……貝拉姐,我不是那意思。我隻是覺得,即使汐姐有什麽過錯,也不該遭到那麽多人輪……既然我們曾經曆過那樣的慘痛,為什麽還要讓汐姐遭受一次?不管怎麽說,汐姐她和我們同事也好幾年了。”米莉亞忍不住苦口婆心勸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