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牙刷之利 【首更送達】
扶蘇一大早就抱著一個活色生香的俏丫鬟轉圈圈當然不是為了輕薄一下過過手癮。而是扶蘇看到了一個新的商機。
眼下扶蘇不想主動升起戰事,剛剛歸來咸陽,諸多事物還未理順。人心需要安撫,內奸需要清理,叛徒需要懲戒,外敵需要防範。這麼多事情千頭萬緒,使得扶蘇眼下還沒有具備進攻的條件。
這樣一來,諸如鹽鐵、走私、大田莊等獲利極大的領域扶蘇還不能去觸及,以防這些原本沒有站隊的人投入胡亥的懷抱。同樣,其餘獲利小一些的,如絲綢,客棧,油鹽醬出茶之類的兩月之內湊出十萬錢也是不易。與其做這種「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的事情又得不到大利。還不如開闢新的財源。
而扶蘇一大清早看到昭兒早晨洗漱,以柳枝刷牙,以青鹽覆上如牙膏。這一幕給了扶蘇靈感以及一個銀光閃閃的財路:牙刷。
如烏雲撥開,扶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口中喃喃自語,衝進了自己的密室,拿出紙筆寫寫畫畫,不知在琢磨些什麼。
也許看官看出來了,既然扶蘇這麼缺錢,為何不去販賣紙張?扶蘇當然是想,可紙張製作並非容易之事。第一期製作過程中,若不是在阿牛家裡恰巧發現了浸泡百日的竹子,扶蘇難不成要在北疆那裡一直等到過年?而且其後諸多事情零零散散加起來也要一個月。
眼下第一期紙張製作出來,各項工序完善,光是浸泡竹子這道工序就使得下一期能夠販賣的紙張需要等到年後。也就是三個月之後的事情。
三個月過去,就算扶蘇能夠在第二期紙張上獲利百萬,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更何況,扶蘇還有一個隱憂不想去思慮,那邊是王家的態度。
王芙嫁妝眾多,財貨十數萬。當然扶蘇從沒有動自己女人錢財的想法,可嫁妝之中,根本沒有北疆那個紙張小作坊的文契。一念及此,扶蘇撇去那個可怕的念頭。開始靜靜思慮牙刷的市場前景。
秦漢年間,人們又是如何保持口腔衛生?
這年間,關於口腔、牙齒之清潔、健美、疾病、保健已有了比較高的要求。例如:《詩經?衛風?碩人》中形容美女牙齒「齒如瓠犀」,即指牙齒要如同葫蘆子一樣整齊潔白。反之,對牙齒參差不齊者則稱之為齟齬,咬合不齊者病之為齪,排列不正者稱為齜,不平整者為齲,均視之為病態。為了保持口腔衛生和預防牙齒疾病,除強調飯後漱口等外,此時的女子也有剔除齒縫間食物殘渣的習慣。1976年,江西省南昌市發掘了漢末三國東吳時代的高榮墓葬。其中有一個金制的,兩端分別為耳挖勺和小楊枝的龍形器物。小楊枝是龍的尾部,圓形,末端尖。研究者考證認為此系墓主人生前用來剔除齒間食物殘渣的口腔清掃用具,此小楊枝也就是今之牙籤的雛形。
那古代有沒有牙刷?答案是有的。把楊柳枝放在水裡浸泡,用的時候,就咬開楊柳枝,裡面的楊柳纖維就會支出來,好像細小的木梳齒,很方便的牙刷。古語「晨嚼齒木」就是這個來源。
這樣粗製的牙刷效果當然比不上現代的牙刷,而且楊柳枝味苦性寒,味道並不好。所以扶蘇的牙刷財路完全是行得通的。
至於古代牙膏,扶蘇也有辦法。根據宋代史書記載,以茯苓等藥材煮成「古牙膏」。扶蘇可以用這個做成牙膏販賣。
而且這些牙刷牙膏都不是面向普通百姓的,此時秦朝稱呼百姓為:黔首。黔首是為何意:戴著黑色頭巾出門見面的人。這些多是小農民,小手工業者。錢財不多,也未必置備得起這些洗漱用具。然後只能用清水漱口,用柳枝刷牙。
扶蘇真正要面對的營銷對象當然是那些世家貴族,豪商巨富。這些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柳枝,專門栽培除去苦味的柳枝,青鹽是十數倍價與食鹽的上好青鹽。生活水準完全超乎尋常人的用度。
扶蘇將一支牙刷定價一錢,百姓可用,吏員不屑之。扶蘇將一支牙刷定價十錢,吏員可用,士紳之家不屑之。扶蘇將一支牙刷定價百錢,士紳之家可用,豪商巨富不屑之。可扶蘇若是自己帶頭用,並且將這些牙刷分送給許謹,周校,甚至「貢獻」給皇帝妃嬪使用。那該如何?舉國青睞,十里長街排隊購買。
扶蘇想到這裡,嘴角大幅度咧開起來,似乎想到了那天錢財滾滾而來十萬百萬不計數。下屬欽佩,嬌妻仰慕的景象了。
想到,那就去做。扶蘇向來都不是空想派的人。這動手的速度可是不慢的。
牙刷不過是個小物件,製作並不難。扶蘇擁有超越這個時代的眸光,先找來豬牛羊馬等動物鬃毛,又尋了黃檀樹的軀幹,將黃檀樹分割成諸多筷子一般略粗略短的牙刷柄。
又在牙刷柄前端開鑿一個個小孔,將各種動物的鬃毛插上。一支支牙刷便這般製成了。找來幾個小丫鬟,扶蘇讓他們一一嘗試,結果發現豬的鬃毛效果最好。
在一眾小丫鬟閃星星的目光中,扶蘇囑咐幾聲嚴加保密后,小丫鬟們便如雞啄米一般狠狠點頭。
風度翩翩的扶蘇轉身離去,卻怪異地手中拿著幾支小牙刷。此時作為好些個丫鬟「大姐頭」的柳杏急匆匆跑過來對著扶蘇稟報。
「什麼?芙兒怎麼了?竟然不肯回娘家探親?」扶蘇驚呼一聲,牙刷買賣也顧不得了。急忙跑到王芙的閨房。一問究竟,要知道,今日就是王芙歸娘家的時候了。扶蘇離別通武侯府的時候,扶蘇看到的淚眼漣漣可是十分真切。女大當嫁,王芙嫁進扶蘇家門,那就是扶蘇的人,而不是王家的人了。
可結婚之後,王芙是有機會回家的。此次回娘家,便是僅有不多的機會。王芙怎麼會不想去回娘家?
柳杏將扶蘇帶進王芙的房間,房門緊關。柳杏目光閃爍著焦急之色,五指輕輕絞著,心緒不寧。
咸陽城中,佔地極大,裝飾奢侈的一個房間內。咆哮之聲不絕於耳,噤若寒蟬的奴僕管家紛紛拜倒在地,不敢有絲毫不滿之色顯露。眼神之中,驚恐之色閃爍。
匍匐僕人之上,便是憤怒咆哮的魚陽古。身為九卿之一的僕射,自從侄子死在北疆以後就情緒不穩,時有憤怒咆哮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哪一次,魚陽古像此次這般近乎驚怒的表情。當然,在這些沒眼色的僕人是看不出的。可魚陽古的親子,魚遲浩卻十分了解自己父親的脾性。身為嫡長子,魚遲浩對家中的情況更是清楚。
自從那個不成器的表哥在北疆犯了禍事以後,魚陽古在朝中的話語權大為降低。若不是軍政兩屆魚陽古都有根基,而且魚陽古小心翼翼做事首尾乾淨,再加上大把錢財及時撒了十數萬出去。恐怕眼下魚陽古已經步了趙斐的後塵了。
魚陽古的親侄子,魚子染勾結匈奴人陰謀陷害大皇子扶蘇和頂級門閥王家親女王芙。這件事無論哪一件被捅出來都能夠讓魚家徹底覆滅。
不過,天不絕人之路。一場馬戰,魚子染身死,其餘關鍵人物要麼是死在匈奴人手中,要麼被期澤的宮騎斬落馬下。就算有運氣逆天的僥倖逃回九原、咸陽。也立馬被魚陽古的死士暗中殺死。
所有文書、聯絡竹簡、人員等等都被魚陽古痛下殺手統統銷毀。一番近乎自殘的動作終於讓扶蘇這隻大手被迫收回,且沒有拿到致命的證據。
不過明眼人聯繫前因後果,哪裡還不清楚這事情中魚子染的作用?只不過右賢王自縊,昆普僥倖逃脫,拉午不知所蹤。其餘關鍵人物剩下的只有扶蘇一黨之人,做不得關鍵人證。魚子染就算真的有勾結外族陰謀陷害,那扯不到魚陽古的身上。
不過即便如此,多疑的始皇還是將魚子染父親以及幾個伯父統統或者降職,或者調職。反正,魚家魚子染那一脈已經徹底衰落。
魚家這隴右的頂級豪門只剩下魚陽古這一脈還仍舊留有元氣,魚陽古眼下可以說是整個宗族僅存的高官,魚家最後的頂樑柱。
魚遲浩輕輕嘆了口氣,魚家可真是厄運連連,先是表哥那一脈費了,眼下自家又是遭逢大難。
魚陽古若是單單因為朝堂話語權削弱,當然不會這般沒城府咆哮。眼下魚家雖說有些風雨飄搖的味道,可根基未毀。西域通商、西北鹽池都在魚家的掌握之中。有這些,魚家遲早一天能夠超過王家、蒙家這種頂級豪門。
可……魚遲浩輕輕閉眼,若是那個盒子到了敵人手中。那就萬死莫贖了!
打殺了五六個奴僕,魚陽古似乎節哀那個心中的驚怒發泄了出去,亦或是打得連氣力都不繼了。總之,這些奴僕般的管事們終於能夠輕輕地不敢露出絲毫蹤跡地鬆口氣了。
揮斥了奴僕,魚陽古的書房之中恢復了寧靜。空氣之中微微存留的血腥之氣顯示著剛才並不平靜。
魚陽古神情沉默,眼神里殘留著地卻是一片火焰。噬人的火焰!
魚遲浩身子輕輕一顫,說道:「父親,咸陽京師眼下不可輕擾啊!」
魚陽古低喝一聲,稍露怒氣道:「你當為父不知?可我魚家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旦木盒到了扶蘇手中……只有宗族覆滅的下場!你速速將留在宅中的鯊魚全部領出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要哪個女賊……受千人可夫之苦!放泄心頭之恨!」
魚遲浩眼中閃過那個風韻盈~滿的身姿,心中也是一陣憋屈。堂堂帝國數得著的門閥世族,竟然被一個女子竊取了家中絕密之物!
而且……還是自己親自挑選的絕代尤物:「只差半天啊!」魚遲浩心中大喊,只差半天魚遲浩就能行了那好事。卻因為扶蘇大婚,不得以,饒過了那女賊。誰想竟然被那女賊竊了那至關重要的木盒。
魚遲浩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廣闊的大宅之中。數十個裝束各異,眼冒精光的漢子匯聚在魚遲浩的麾下。這些武藝精湛,一丈高牆如履平地的鯊魚在鯊魚王的帶領下,嗅著氣味,追殺獵物而去。
咸陽某個陰暗角落,一個身形豐滿火辣的女子輕輕喘氣。鳳眼之中,滿是氣憤:「狗賊!真是一群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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